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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苍穹神剑-第33部分

小说: 苍穹神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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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肋下,他猛一错步,身形向后滑开了尺许,在黑衫老者的双掌方自遽空的那一刹那,右手五指环扣,疾地去锁那黑衫老者的脉门,左掌向外反削,突又变了个方向,拇指外伸,竟然以拇指点向黑衫老者腰下的“笑腰穴”。他非但避得恰到好处,这扣脉、反削、点穴,一,招三式,不但出手如风,招式更是诡异已极。那黑衫老者正是天阴教里,掌龙爪坛下的坛主,江湖上早已闻名的黑煞魔掌尚文斌。尚未明这一招的运用,实在远出那黑煞魔掌的意料之外。但他究竟是不同凡响的人物,左掌猛地划了个半圈,竟以“金丝剪”的手法去反剪尚未明的手腕。右时一沉,撞向铁胆尚未明左臂臂弯的“曲池穴”。两人这一交手,在快如闪电光石的一刻里,便已各各发出数招,尚未明闷哼一声,双臂向内圈了回来,猛地吐气开声,脚下又一换步,双掌齐发,击向尚文斌的前胸。他这一招完全是以硬搏硬,丝毫没有将对方那种惊人的内力放在心上。黑煞魔掌一声冷笑,双掌也自推出。就在这一刻里,每个人心里都泛起一个念头:“这小子竟敢和以黑煞掌力称雄武林的黑煞魔掌较量掌力,真是找死。”只有熊倜仍然安详地站着,他和尚未明对过两掌,知道尚未明的掌力,并不在自己之下,黑煞魔掌虽然威名显赫,内力惊人,但是自己自忖功力,也不惧他,那么以此类推,尚未明当然也不会吃亏。但是他对尚未明的这一番举动,并不十分赞成。因为他心中所盘算着的是:将这次“贯日剑”被夺的责任,全放在武当派身上。这并非他的怕事,而是有好几种的理由,使他有这种想法。第一,他认为这件事的发生,武当派本应负起全责,自己又何苦多费力气,何况他在将自己和对方的实力估计过后,知道著然动手,吃亏的绝是自己这方,他临事一多,自然将事情的利害分析得较为清楚。其次,他也想到自己在武当山总算是客,就是照江湖的规矩,也不应该在武当山上和人动手。他虽然不免将对方的实力估得高了些,但这是他多次经验造成的谨慎,须知他第二次出师之后,真正动手的一次,就是在甜甜谷里和玉面神剑常漫天,散花仙子田敏敏所交手的一次。而那一次,他并没有占到半分便宜。是以他对自己的实力,又不免估计得低了些,他哪里知道,玉面神剑的剑术,在十年前已可称得上是绝顶高手,而玉面神剑,散花仙子那种暗器和剑术配合的阵法,更是独步天下。他心中的念头,一瞬即过。那铁胆尚未明,也造出一件今天阴教里的每一个人都大为吃惊的事实。原来他和黑煞魔掌相交,两人都退后了几步,虽然是不分胜负,但是已使那些对黑煞魔掌的掌力抱着信心的人,惊异得叫出声来。战璧君又“哟”了一声,目光甜甜地转着尚未明的身子打转。熊倜暗笑忖道:“这位天阴教主看起人来,可真让人吃不消。”铁胆尚未明报出名号后,每个人心里各有不同的想法。焦异行忖道:“此人若能拉入我教,倒是个得力帮手,看他武功,竟不在我教的几位坛主之下。”转念又道:“只是他和那姓熊的在一起,若想拉他人教,定然困难得很。”黑煞魔掌尚文斌和尚未明换了一掌,心中又惊又怒,此刻听到他也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心里反而好受了些。黑衣摩勒和白衣龙女,对尚未明不禁更加的注意,心里想着:“原来他也是和我们并列‘三秀’的人物。”再一望熊倜,暗忖:“这么一来,‘武林三秀’居然全聚在武当山了。”焦异行也跨上一步,朝尚未明道:“原来阁下就是尚当家的,久仰得很,我天阴教虽然和尚当家的甚少联络,但总算同处两河。”他微微一笑,目光在熊倜身上转了两眼,又道:“今日尚当家的仿佛对敝教甚为不满,这个倒要请教了。”战璧君接口笑道:“是呀,尚老弟,咱们可没有对不住你呀,你干吗对咱们那样?”焦异行自持身份,话说总得留几分余地,战璧君却喋喋呱呱,俏语甜笑,让你猜不透她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尚未明冷笑道:“兄弟无名小卒,哪里高攀得上两位,更不敢对两位有什么不满。”他目光紧紧瞪着焦异行,说道:“教主说得好,兄弟和贵教总算同处两河,教主若能赏兄弟一个面子……”战璧君接口笑道:“哎哟,什么给不给面子嘛,尚老弟有吩咐,只管说出来好了。”尚未明一皱眉,他对这巧笑善言的战璧君,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觉将厌恶天阴教的心理,减去了大半,但是他极端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他心中的感觉,是以借着皱眉来掩饰面上的可能发生的变化。他抬头一望,战璧君的一双水淋淋的眼睛,仍带着甜笑在望着他。他心中更乱,不禁暗自责备着自己,正强自收摄住心神,想要答话。忽地听到身后风声嗖然,他本能地错掌换步,向后一转。来的却是飞鹤子。飞鹤子身形好快,飞掠而来,擦过熊倜,猛地停顿在尚未明的身侧。一发一停,丝毫没有勉强做作的神态。飞鹤子身形停在尚未明的身侧,也就是焦异行的面前。此时他脸如秋霜,已不主方才的和蔼,冷冷向焦异行道:“贵教远来,敝教派掌教真人感激得很,只因掌教真人已经坐关,实在不能够接待各位,贫道持命前来深致歉意。”焦异行剑眉一竖,已然有些变色。飞鹤子眼光随着他的眉毛一扬,接着道:“只是教主想要的东西,家师没有,就是有的话,也万万不能交给阁下。”焦异行神色大变,厉声道:“就叫阁下转告令师,一个时辰之内,就是令师不愿接见我等。我等却也说不得要硬闯一闯了。”飞鹤子冷笑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话声方落,深处传来儿声钟声,入耳嗡然,余音袅袅,久久不散。山道上忽然一道走来四个道人,一色蓝布道袍,手中横捧着长剑。山道上至少还走出四五十个蓝袍道人。焦异行连连冷笑,道:“就凭着这些人,就想能拦得住我吗?”飞鹤子也冷笑道:“试试看。”焦异行仍未放下手中的剑,此时他弹着剑鞘道:“这个倒真要试一试,看看武当派的四仪剑阵到底有什么玄妙。”粉面苏秦王智逑忽然急步走了过来,附着焦异行的耳朵说了两句话,焦异行不住地点头,仿佛对玉智逑的话赞成得很。焦异行突然朗声笑道:“武当派果然是名门大派,不同凡响,既然不准敝教上山拜渴,那敝教就告辞了。”黑煞魔掌面带怒容,叫道:“教主一……”黑衣摩勒白景祥应了一声,一伸手,自怀中掏出一面金光灿然的小锣,右手并指,方要敲下。熊倜忽然厉喝:“且慢。、战璧君咯咯笑着向焦异行道:“喂,你看人家才几年不见,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焦异行点头道:“不错,不错,果然出落得一表人材。”他一转脸,向粉面苏秦王智逑一招手,道:“王舵主,你陪这位老弟聊聊,我们要先走了。”焦异行说完了话,用袖拂了拂衣裳,左手仍拿着剑,缓缓地走向山轿。哪知眼前突然一花,肋下风声嗖然,他武功诡异,不避反迎,左手剑鞘倒转,右手动也不动。熊倜一反腕攻击的右手圈回来抓焦异行的手中剑,左手前削,闷“嗯”了一声,猛运真气击向焦异行的右胸的空门。焦异行微一大意,觉袭向右胸掌风的强劲,远出乎他意料之外,而且出手之快,拿捏时间之准,都骇人听闻。他此时左手手中的剑鞘,已被熊倜抓着,如果他想避开击向右胸的那一招,势必非要撒剑不可,但他一派宗主,名慑天下,实在不愿意失此一招,不过除此以外,又实在别无他法解救。战璧君夫妇连心,身形微动,玉指斜飞,口中娇笑着道:“喝,小兄弟真动手呀。”尚未明心中一冷,暗忖:“原来她在对敌动手时都会笑的。”但此时熊倜已在险境,他也无暇再去寻思这些私情。剑眉一张,也窜了过去。哪知眼前黑影一动,黑煞魔掌又拦在他身前,他冷笑喝道:“好。”错步团掌,双掌又尽力而出,黑煞魔掌前胸猛击。那边焦异行无可奈何,在性命名誉的权衡之下,究竟是前者更重要得多,心急一决,左手撒剑,身形向后飘了开去。熊倜一招得手,方暗喜侥幸,一双凝玉般的春葱,已随着娇笑而来,疾指自己右臂的“曲池”,肩下的“肩真”两处大穴,出手之狠、迅、准,令人惊然而惊。熊倜一惊之下,退步变时,曲腰错掌,方才避开此招。焦异行后退的身形,又像行云流水,掠上前来,左手箕张,右掌斜击,上击面门,下打胸腹,一招两式,端的非同小可。天阴教主夫妇两人合力联掌,威力岂是等闲,熊倜只觉得左右上下,全身都在对方掌力之内。尚未明与黑煞魔掌再次对掌,这一下两人全力而施,情况更是惊人。掌风方自相接,两人身形都已站立不稳,斜斜回后倒下。熊倜身随意动,右手剑鞘横扫,左手立掌如刀,身形却向左后方滑了出去,但饶是这样,仍然慢了一步。他虽然并没有受到任何伤损,但是右手所持的剑,却又被焦异行夺回去了。这时第一批自山上下来的四道人,突然齐一顿足,四条身躯完全一个动作,连袂而起,道袍飘飘,剑光问闪,日光下宛如飞仙。“这四个道人不但掠起时完全在同一时间之内,落地时亦分毫不差,显见得是经过长时期的锻炼,才能够炼到这种完美的默契。那四个道人右臂一伸,将手中的剑平伸而出,手一抖,挽起四个斗大的剑花,然后巧妙地将四柄剑搭在一起。那些由山上走下的数十个道士,也俱都平伸着剑。剑光闪灿,被日光一映,更显得青芒紫电,光采夺目。焦异行目光四转,他虽然见多识广,却猜不出这些道士们的用意。战璧君咯咯一笑,但笑声中已隐隐透出不自然的味道来。她媚目横飞,在先前那四个蓝袍道人的脸上扫过,说道:“哟,道爷们,这是干什么呀?”她话声一落,却没有任何声音来回答她的话,深山流水,除了水声之外,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发出声音来。山深处忽然传来一连串清朗的钟声。那些四人一组的蓝袍道人,掌中本是接连在一处的剑,此时突然展了开来,在强烈的阳光下,划出一道耀人眼目的剑光。飞鹤子单掌朝四周打了个问讯,朗声说道:“敝派午课时间已到,请施主们就此下山吧。”焦异行哈哈笑道:“正是,正是,大家都该下山了。”尚未明道:“且慢。”持剑的武当道人,几十只眼睛,都凛然瞪在尚未明的脸上,尚未明却像满不在乎,朗声道:“道长们若要功课,就请上山去,在下等有些事尚未了,还要在此盘桓一下。”飞鹤子冷冷说道:“阁下未免太狂了些,难道这武当山竟是任人来去的地方?”战璧君娇笑道:“是呀,这武当山岂是任人来去的地方。”“武当山当然不是任人来去的地方。”尚未明冷笑着道:“可是却让在武当山上抢东西的人任意来去,倒真令在下有些不懂了。”飞鹤子变色相询道:“阁下此请何意?”战璧君笑道:“唁,又有谁在武当山上抢了东西呀?”尚未明一抬头,目光接触到她那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睛,心中突然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他从来未曾有过的感觉。他努力地将这感觉压制了下去,冷冷说道:“就是阁下。”焦异行厉声道:“朋友说话可放清楚些。”尚未明道:“堂堂天阴教主,做事又何必推三诿四。”他转脸向飞鹤子道:“飞鹤道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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