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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凉凉说爱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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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我可睡不著。”

他满脑子的坏念头,这样抱著真折磨。他亢奋的只想跟她做爱,只好一直要自己冷静。“你睡了吧?”他又问,假使她好好地睡了,他就要走了,怕自己情不自禁就要了她。

“我……我睡不著。”黑暗中她说。她转身过来,看著他。“你在这我睡不著。”

月光稀微,映著她的脸。

他忐忑地问:“你不喜欢我?”他感觉心绞了起来。

不,是太喜欢他,所以紧张得睡不著。陈颖抿嘴,在他快要沮丧地死去时,才缓慢解释道:“不……我……你抱著我让我很紧张。”才说完,她的颈子跟脸腮立刻红了。

他怔住,望著她红透的脸蛋,还有那羞怯的表情,忽然整个人似飞到了云端,乐坏了。她不是不喜欢他,她是不好意思。

“颖。”他盯住她说。“做我的女人,好吗?”他眼色认真,凑身过来,将她困在身下,他在她身上说:“跟我交往,好不好?”

陈颖睁大眼睛,瞪著他,他那专注的目光看得她紧张得绷紧身体。

他追问:“好不好?”势在必得的模样。

“呃……好……好……”听见自己混乱答覆,然後他笑得像嬴得全世界。

他乐坏了,立刻低头亲吻她眉毛。“你不会後悔的。”又吻她眼睫,她痒得眨眼。“我会疼你……”又吻她鼻尖、吻她脸颊。“你真可爱,让我照顾你……”他的热情害她头昏目眩,他的身体覆住她,好像发热的电毯,她不能呼吸。

慕藏鳞这人想什麽就说出来了,却不知陈颖心底多震撼。

我……我刚刚答应了什麽?她感到头昏目眩。

他一双手掌爱抚她身体,陈颖感到不知所措。他又吻她的嘴,那是个炙热激情的吻,几乎是带著野蛮地需索她,辗转反覆霸占住她的唇瓣,还有她柔软的舌腹。

他把她吻得心跳如鼓,神魂颠倒。还大胆地除去她衣服,跨在她身上,并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

月光幽魅,陈颖眯起眼睛,清楚看见他健硕结实的身体,那麽眩目!皎白月光,古铜色肌肤,交错暖昧诱人的画面。

他将衣服扔至地上,目光炙热地望住她眼睛,她即刻沦陷在那极富侵略性的热情目光底,然後他俯下身……她的世界开始崩塌。他赤裸的身体热热地覆住她,亢奋的欲望抵住她隐密的地方……於是她筑起的围墙开始倒塌。他的手掌、他的指尖、他的嘴唇开始探索她身体,於是她便亢奋地忘了自己,颤栗得什麽都愿意奉献给他。

刚硬的胸膛,挤压她柔软的乳房;略略粗糙的手掌,温柔地抚过她每一寸肌肤。他像拥有很多时间,那样从容不迫地爱抚她、诱惑她。他在她身上引发神奇的变化,令她亢奋、紧绷,而潮湿。

陈颖不明白他是怎麽办到的,让她兴奋得忘记矜持,只记得忘情呻吟。他怎麽办到的?温柔的爱抚,吻她时却很野蛮,他能非常精准地碰触她、令她敏感,不只舔吻她的嘴,还舔吻她其他地方,而当她害羞闪躲时,他总是温柔坚定地制止,不允许她反抗。

他吻得很放肆,不只是她肚脐,还有那以下的地方。

她承受他的大胆,兴奋地任他去过分。

这是什麽感觉,陈颖好想尖叫,在他强健身躯下,变得这样潮湿,这样快乐,这样忘记一切,这样子的……好堕落,却不觉得可耻,只是贪婪地任由著他开启崭新的体验。

当他捧著她臀部贯穿她时,陈颖抿唇心悸地感受到那巨硕的分身,它一寸一寸埋入体内,强悍地挺入,突破了障碍。

陈颖闭紧眼睛,在他背上的手揪紧,咬牙忍受那疼痛,汗水淌落脸颊。她小心地呼吸,因为它是那样窘迫地存在著。慕藏鳞亲吻她耳朵说著话语哄她,要她放松……他嗓音温柔但仍持续坚定地缓慢进入她,缓慢撑开她的身体,将他热烫的分身全部埋入这个湿润的身体。

陈颖迷失了,那疼痛被强烈的充实感取代,他在她体内戳刺,在她体内热情移动,她能感觉他的脉络密腻贴著她温热的内部摩挲,他擦热她深处,她抓紧他背脊呻吟,她几乎能感觉她深处真有一把火烧开,把理智都焚毁,只剩下那里愉悦地陪著他颤栗、束缚住他,真切地感受著他。

狂喜的感觉像漩涡般将她卷进一个神奇世界,她兴奋到什麽都忘记了,本能地缩紧身体,将他留置最深处。慕藏鳞冲刺,撞击著她,一再埋进她深处,她绷紧著身体,任快感麻痹了她脑袋。

她感觉热血沸腾,骨腾肉飞,怎麽能够快乐成这样?她张著嘴软弱地喘息,抱紧他汗湿的身躯;而她的身体也似个迷人的漩涡,将慕藏鳞卷入温暖而潮湿的禁地。

他在她体内,侵略她最柔软的地方,放肆地探索她身体,挖掘出她的热情,这个看似冷漠的表象里暹,他冲动地埋进欲望的种子,热烈地焚烧她、刺激她,他用他雄健的身体爱著她、要著她,让她雪白的肌肤都为他而绯红,他心悸地感受她甜美的紧窒吞没他,柔软潮湿地让他疯狂要她。

陈颖感受著他逐渐野蛮的节奏,她腹部燃烧起来,这麽热,又这麽紧。紧裹住他身体的一部分,在他狂荡的节奏里悸动。

而慕藏鳞也快乐得要融化,野蛮原始的节奏,诱发激情的火焰,紧紧纠缠的两具躯体,诧异於快感是那麽强烈,令他们贪婪地想要得更多,抱拥得更近更紧,直至快乐得要爆炸。

终於他按住她肩头,稍稍退出,再强悍地狠狠充满她,她呼叫而他再也不能忍耐,他凶猛地冲刺,在她失控地惊呼声中,释放出自己。紧腻地跟她交合,任自已盈满她深邃地方。激情过去,他留在她体内,他舍不得离开,他跟她抱一起,为著那狂喜的感受颤栗著。

贴著她汗湿的发,慕藏鳞激动。

“我爱你。”他说。“老天!我真爱你……”他在她耳畔喘息。欲望得到纾解,但是对她的强烈情感,却在高潮过後益发清晰起来。

陈颖闭著眼,小手攀在他背上。原来欲望是这样,好震撼,是这麽甜蜜狂喜的感受。陈颖没说爱他,可是她甜蜜地红了眼眶。

“你呢?”他撑起上身,俯望她,看她眼眶湿润。“我弄痛你了?”

她摇头,鼻尖也红了。

他紧张起来。“怎麽了?”他挑眉打量她,莫非後悔把第一次给他?

陈颖笑了,伸手摸住他脸庞。她没说“我爱你”,但是她微笑而甜蜜的目光告诉他,她多麽满足而快乐。他於是放心,也笑了。的确可笑,第一次这样紧张人,这女人真是他克星。

慕藏鳞环住她,与她并肩躺著。月光透窗,墙上影子摇曳,窗帘浮动,世界平静得彷佛连时间都静止。

他右肘枕在脑後,计划起来。“等等我们一起洗澡,睡个大觉,明天周末,你不用早起,我带你去吃早餐。你喜欢上哪我带你去,你要上山,还是想去海边?有一整天可以安排……”

她枕在他左臂上,贴著他肩膀,听著他说话。

“你……”这样幸福令她不安。陈颖忐忑,他刚刚说爱她,是真的吗?

“怎麽?”他转过脸来,望著陈颖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喜的爱我吗?不是为著其他?真是因为爱我?不是别有目的?

“……”注视著他诚恳的表情,她目光闪动,却只是淡淡一句。“我有点困了。”头还晕晕地,四肢无力。今晚够疯狂了。

他咧嘴笑。“太好了!”忽然揽住她,打横抱下床。

“你干麽?”

“为你服务啊————”抱她去浴室,帮她洗澡。

陈颖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他坚持要帮她。他放了一缸热水,她浸在水里,热气氤氲,他坐在浴缸边缘帮她用水冲开纠缠的发,她靠著浴缸,舒服地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他帮她按摩手臂,帮她擦拭身体,好像在呵护著一个孩子那样小心。

真好,难怪她无法抵抗他。陈颖叹息,恍惚了。恍惚中听见他命令著——

“手、手……”她抬手,他帮她抹上肥皂。

又听他嚷:“腿、腿……”她抬高腿,他便帮她擦拭,顺便按摩。

然後他的声音模糊了,她好舒服、好安稳地歪著脸困去了。

陈颖很早就一切自理,除了照顾自己以外,还要照顾常喝醉的母亲。家里常常也一个人,只一只猫,然而原来……原来被照顾是这样的事,这样舒服,这样甜蜜温暖……她安心地就这麽睡去,因为她知道,有个人会照应她。

慕藏鳞微笑地注视陈颖可爱的睡容,他让她泡著热水躺了一会儿,然後放掉水,把她抱起来,她模糊呢喃,任由他摆布。他帮她冲去身上泡沫,扯下浴巾将她裹住,然後把她放到床铺上,帮她盖上薄被,听她舒服叹息。

他失笑,充满爱意地捏捏她脸颊。“晚安。”

她没听见,酣睡了。

第八章

他们开始交往,就如一般恋人那样,开始了甜蜜的吃喝玩乐、食衣住行都想一起的交往。

这不是慕藏鳞第一次恋爱,却是他最失控的一场恋爱,爱得最辛苦,因为陈颖不善表达情感。她没说她爱他,至多只含蓄地回应他的热情;她从来话就不多,更甭提说啥甜言蜜语了。

可是不要紧,慕藏鳞以为只要给陈颖时间,她会不顾一切将自己毫无保留交给他,至於那个心爱的镶尘砚……唉,他开不了口跟陈颖要,几次去陈颖家总不见古砚,那个温霞飞是不是不还了啊?他可担心了。

慕藏鳞考虑著要不要让陈颖知道那古砚的价值,他们已经这样亲昵,他常带陈颖回家,常照顾她三餐。偶尔他应酬,晚回,他会上楼敲她家门。她见到他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可是她会让他进屋子里,跟她看电视,跟她发呆,当然坐著坐著,他也跟她做爱,跟她一起睡觉,然後天亮一起醒来。醒来时看见她在身旁,他会愉悦地亲吻她,身体也会愉悦地想欺负她,她当然也愉悦地……喔,不!更正,她当然也不得不愉悦地接受他的欺负。他用他的身体跟她道早安,她从来没有拒绝,可是偶尔他害她上班迟到,他便要在公路上飞车,将她送抵公司。那时她就会埋怨了,在车上打他手臂,急急嚷:“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她爱他吗?她知道他喜欢那砚台後,她知道那砚台价值後,她会给他吗?她不会卖掉它吧?假使她真爱他,她不会舍得他失望难过的,是吧?

慕藏鳞忐忑,他实在没把握。她爱他吗?她从来不说。

可是,某天幕藏鳞在陈颖的浴室发现新的毛巾,後来浴室多了一支蓝牙刷,客厅有一双新拖鞋,洗脸台多了刮胡刀。她一点一点地买了他的东西,所以——那是代表她爱他,想他永远留下吗?

慕藏鳞感觉好笑,她的猫咪常往下跳,他却开始喜欢往上跑。

关念慈抱怨他怎麽常夜不返家,她开他玩笑。“你是不是上酒家?”

她哪知道他爱上另一个窝,那地方没有他大大的床,没有昂贵的家饰,更没有庭院,那里住著个很笨不会煮爱心晚餐的女人,可是这都不要紧,那里有一个他心爱的女人。

所以……随著他们的来往日益密切,慕藏鳞就益发想著要坦白跟陈颖提砚台的事。

有一回他几乎要说了,那时陈颖正吃完他给她做的早餐,那天阳光灿烂,她食欲特好,把他煎的培根全吃进肚里。

“陈颖。”因为她看起来很开心,所以他说:“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那时陈颖打开报纸。“嗯,说吧。”

“我想……”

“哇!你看——”她忽然指著报纸上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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