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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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作出那番模样,绿袍就是想看看这两个徒弟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对待自己这个师傅的。如果有所叛意地话,刚刚见到绿袍那么重的伤势,说不定就忍不住出手了。
绿袍刚刚所言基本都是实话,惟有功力尽失之言,却是试探二人的。自从辛辰子叛师之后,绿袍就觉得自己先前真的是太优柔寡断了,明明知道辛辰子的心思不忠却也没有提早预防,反而还妄图感化他,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成了好人了不成。幸好自己那时得了几件宝物,能够克制辛辰子,否则岂不就此被他篡位成功。自此,绿袍就明白了,既然注定是绿袍了,那就要适应绿袍的身份,邪派的规则,所以现在也学乖了,处处都要留一手,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身死神消,运气不会永远都在自己这边的。
原本放到任何一个人,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功力暂失的下场,但是绿袍不然,因为他有万年温玉。自从绿袍木行真气大成后,就能够借用万年温玉温养元气。
在青螺与凌浑拼斗之后,虽然身受重伤不错,但是却也只是早先修持的魔道法力被打散一半而已,木行真气丝毫未损,所以才能在最后伤到凌浑,更是借机植入文蛛元毒。
不过仅仅大成的木行真气,又如何能够压制体内拨乱四散的魔道法力,故此才只能用青木催神法,催谷潜力,以两倍的木行真气,方才压制住伤势。
不过受的伤不仅仅只是法力被散而已,肉身也是受创,不过木行真气本就最擅于生机,受伤之处,在两倍的木行真气的治疗下,很快就好了。
但是肉身一般的伤是好了,但是青木催神法乃是激发人身元气潜能的法门,事后定然是会元气大损。
不过对于用万年温玉日常温养元气的绿袍来说,最后虽然也有些损耗,却也无甚大碍,只要修养几天自然就能补养回来,故此在青木催神法效力过后,还有些余力。
只是此番想起自己的一些行为,不免有些自讨苦吃的感觉。
上次给毒龙尊者的信,其实好些内容并不该写,就说那雪魂珠好了,自己硬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先知,让毒龙他们服气。
现在可好自己得了雪魂珠,还要担心尚和阳会不会杀上门来。如若开始就不说这件事,那岂不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还有就是自己的急躁的脾气真的是没有一点改变的,似乎最近更是加上了护短,青螺宫内如果问清缘由,也不至于跟凌浑如此拼命。虽说凌浑比自己还要惨,但是这样一来,无疑就是将他们给得罪了,指不定哪天又是麻烦找上门来。
唉~自己做事还是不够深思熟虑,此番就是最好的教训。
不过此次闭关正好采集那乾天火灵珠内的灵气,五行木生火,以青木之气激发出离火之力,然后以火力慢慢煅化乾天火灵珠,从而达到以火济火的目的。
自从绿袍闭关之后,唐石和司徒平每日几乎是过得战战兢兢,不过还真的被绿袍有所料中,事后确实有人前来打探绿袍老祖的消息。不过两人早已得了交待,自然也没有漏出什么马脚来。
至于绿袍所揣测的后续,倒是没有发生,百蛮山的一切还是照旧运行,每个人都还过得算踏实,除了唐石和司徒平有些惶恐之外。
话说那天,白发龙女崔五姑带着丈夫凌浑、小辈齐金蝉等人直奔峨嵋山。
不料等到了峨嵋山,方知三仙俱在东海闭关炼丹,忙又匆匆带着凌浑赶去。
等到了东海,正好三仙炼丹事毕,出关而来。
妙一真人一见凌浑的模样,忙惊问到:“凌道友乃是中了何种奇毒,竟然连道友法力也不能驱除。”
崔五姑还未开口,苦行头陀已然看出些门道,合什念道:“阿弥陀佛,凌施主恐怕是中了那天地至毒之物文蛛的元毒。”
一听是文蛛元毒,妙一真人和玄真子对望一眼,不仅有些愕然。
崔五姑此时早已是悲愤不已,哭声问到:“三位道友法力通玄,不知可有解救之法。”
妙一真人,顿了顿,苦笑道:“贫道惭愧,此时毒已流经四窍八脉,恐怕除却兵解,再无他法。”
玄真子闻言,点头应是:“掌教师弟说得不错,出此之外,别无他法。此时凌道友运气抵御也只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还望道友素素决断,否则稍有延迟,元神不保啊。”
“唉~我又何尝不知是此结果,只不过夫人不愿相信事已至此,故此来想来向三位询问一个万一而已。此番结局已然明了,还请夫人帮我兵解才是。”凌浑此时也已睁开了双眼,接过话说到。
崔五姑此时闻言早已泪如雨下,见到丈夫要自己亲手兵解,更是…悲从心起,一时间,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苦行头陀开口说到:“尊夫人如此伤痛,还是让老僧来做个恶人吧。”
凌浑闻言连连摇头:“不可,要知文蛛元毒,稍一沾上就算是道友的无形件,也决不可能幸免的。”
苦行头陀摆摆手,笑道:“不碍事,区区身外之物,老僧也用不了许久了,还不如就此做个了结。”
第三卷 合纵连横 第十三章 大荒山(上)
更新时间:2009…3…6 13:51:44 本章字数:2632
凌浑兵解之后,崔五姑已然带着凌浑元神离开东海。
送走崔五姑口,妙一真人不禁面色黯淡:“不想此次居然连凌道友都遭了绿袍老祖的毒手。”
苦行头陀闻言,接口道:“阿弥陀佛,此人现在不仅功力高强已极,而且颇多心计。我那徒弟笑和尚就是被他夺去飞剑后,方才为文蛛所伤,最终只得元神逃回。”
玄真子叹息道:“魔教出此祸首,实非正道之福啊。”
“我居然算不出那绿袍老祖的迹象来。”妙一真人突然惊呼道。原来就在苦行头陀提到笑和尚之事时,妙一真人便运用心法推算,不料连算几次,俱都是模模糊糊的景象,竟是连绿袍的一丝动静都推算不到,故才大惊。
玄真子过了片刻,也点点头道:“不想绿袍老祖居然道行精进如此,而且似乎又做法颠倒了阴阳,蒙蔽了天机,委实推算不到。只是…。。”顿了顿却是无有下文。
“只是前些所有的推算,似乎都有了变化,虽然峨嵋昌盛还是定数,但邪道却不是先前十死无生之像,冥冥之中却是有了一线生机。天道运转,瞬息万变,果非人力所能妄言。”苦行头陀接着玄真子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妙一真人道:“看来正道又起事端。”言辞之间不禁流露出一副悲悯之相,“看来大劫将至,正邪动荡已然开始。”
妙一真人复又问到:“苦行师兄,不知你准备把笑师侄却是如何安置呢。”
苦行头陀合十念道:“阿弥陀佛,这孩子一生苦难甚多,偏偏我飞升在即,无力再为他拖延等他转世了。罢了,我决意为他凝神塑体。”
玄真子闻言,开口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师弟功力耗损太大了,况且师弟距离飞升之日已然无多,这样万一再生波折岂不…。”
妙一真人也劝道:“师兄如此确实有些不妥,莫如我命人找寻一些有助于凝练元神的灵药回来,一样能够助笑师侄重塑元体,而且师兄的耗损也不是太大。”
苦行头陀想了想,苦笑道:“阿弥陀佛,那就有劳师弟了。”
“师兄莫要客气。”妙一真人答到。
话说崔五姑带着丈夫凌浑的元神,离开东海后,直奔大荒山而去。
崔五姑知道枯竹老人,修行千年,时常化身行走世间积修功德。丈夫凌浑先前肉身,也是早年被毁后,得蒙枯竹老人赐予的。
此次前去,便是希望能够再向枯竹老人,求赐肉身,得令丈夫能够附体重生。而且枯竹老人的肉身都是经过修行的,一经附体便能获得肉身法力,虽然比不过原先自己苦修,但是总归也要比转世重修要好得多。
那大荒山乃是东极天际,周围更是万里海洋,内有数十万岛屿和浮沙落漈,多半藏伏着精怪妖邪,险恶厉害。
一口气飞到东溟极海,前行不足万里,便是大荒山的所在,所有险阻也全在这末了一段路上。
崔五姑遁光神速,先飞越过东海角,入了东荒极海。只见海天混茫,万里无涯,吞舟巨鱼与荒海中千奇百怪的水族介贝之类,成群出没。水气汹腾,上接霄汉,波涛益发险恶,天日为昏。
却也不多管,径自往大荒山阴无终岭一路飞去。飞行了一阵,慧目遥望,最前面无边云雾中,已有大山隐现,知将到达地头。
及至赶到山阴一看,那无终岭乃大荒山阴最高寒的所在,穷阴凝闭,上有万年不消的积雪坚冰,云迷雾涌,亘古不开。适自数千里外所见,天边浓云密雾,便是此岭。
崔五姑只是听人说过,枯竹老人住在半岭山坳之中,但是无终岭又高又大,岔道甚多,歧路纵横,上下密布,到处都是危崖幽谷。最奇的是外观大同小异,全差不多,内里却是移步换形,形态奇诡,险峻幽深,穷极变化,无一雷同。使人置身其间,神眩目迷,无所适从。
崔五姑尚是首次到达,见岭上径路回环,心想这洪荒以来,亘古未辟的东荒岭,怎会有这些天然山径,不仅好生奇怪。此处只闻说隐居了枯竹老人一人,难道是他开辟的不成,心中想罢,便按着这路径走了上去。
不料越往上行去,景况愈是荒僻,而且飞行甚久居然都还没能到达山顶之上。
心想那山顶也只不过百十丈的高下,先前飞行按照自己剑光的速度,早已千里之遥,竟然还没能到达山顶,定是那枯竹老人素来不愿见及外人,设下的迷阵禁制。
崔五姑想到此处,赶忙停下身形,细心观察起来。这一来,果然发现了一些个门道,显然此处设有迷踪法阵,不过以崔五姑功力,破去此阵倒也不难。只是此番前来,乃是求人,如果无故毁去阵法,恐怕令枯竹老人不快。
刚刚计算一番,准备越阵而过,忽然听到耳边有人呼唤:“岭上乃是东天青帝之子巨木神君的宫阙,冒犯不得。你虽不至于到顶上去,照你这样走法,难保不误越灵境禁地。就是你能够脱身,何苦怄这闲气呢?此外全岭只我一人,自来无人寻我,我也不肯见人。景物又极荒寒,那神君比我还怪,无可游观之处;就有,你也去不得。还是听我良言,速速离去的好。”
崔五姑听那语声柔嫩,说得又慢,宛如两三岁婴儿。乍听甚近,细一听,竟听不出相隔多远,语气却极老到。知道此山只枯竹老人一人在此隐居,那青帝之子,更是闻所未闻,料无他人。闻声立即停步,侧耳恭听。
听完才躬身说道:“赐教的可是枯竹老仙么?”
那婴儿口音好似奇怪,微咦了一声,问道:“你是何人,乃是前来寻我的吗?”
“晚辈乃是白发龙女崔五姑,昔年曾与枯竹前辈有过一面之缘,外子更是得前辈化身,才得以保全元神。”崔五姑恭敬的答道。
对方闻言,笑答到:“你是那凌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