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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憨夫歌-第12部分

小说: 憨夫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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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婿可能遇上的麻烦。

“我……”

“虽然我与赤芍处得并不如一般兄妹亲密贴心,但我仍旧不希望看到她陷入任何险境,毕竟它是我唯一的妹妹。”

皇甫起身来到牛舍弃背后,清冷的嗓音不疾不徐传来。“你要弄清楚,我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而是要求——至少,你必须恢复五成以上的功力,足以保她及自保。”

嗓音甫结束,皇甫的食指已落在牛舍弃背脊穴道之上,毫无前兆地使劲一压,炙热难忍的刺痛瞬间涌上牛舍秉全身,今他双腿一软跪地不起。

半晌,取代刺痛而至的是源源不绝的力量涨满奇经八脉,恐惧感亦排山倒海而来!

“大舅子,我不想要这种力量——”牛舍弃咬紧牙关,抵抗猛烈似潮的精气。

“你必须要。你以为赤芍会在这里待多长的时间?之后谁来为她运功排毒?”皇甫毫不迟疑,甚至完全不顾牛舍弃的意愿。

随着力量恢复,豆大的汗珠滴落牛舍弃撑地的掌背,十指紧紧扣抓地板,他感觉到昔日的一切又回到他的躯壳之中——武艺、记忆,以及那深沉的内疚和罪恶!

皇甫自然没遗漏牛舍素的异样转变,他扣住牛舍弃胫腓关节处的穴道‘阳陵泉”,稳住筋脉间奔腾紊乱的气流。

“蔼—”牛舍秉痛吼着。

“你恢愎武功之事只有你我知道,你大可继续在赤芍面前的隐瞒一切。防身之武绝不会对于你的平静生活造成困扰——只要你不以它为恶。”皇甫附加但书。

跪伏在地板上,浑身冷汗的牛舍弃气喘吁吁,已没有再挣扎抵抗。

原先混乱的思绪在皇甫短短一句“不以它为恶”下,竟霎时清澈如水,牛舍秉不断反覆眨眨眼,两拳收紧、放松,再收紧……消失了?那些杂乱交错的幻影及声响?

皇甫再度坐回椅上,拨弄几缕垂落银丝,牛舍秉抹去满头大汗,也在地板上坐直身子。

“感觉如何?”皇甫挑起剑眉问。

“很复杂……好像是以前的自己,但又少了些什么、多了些什么。”牛舍秉喃喃自语,茫无头绪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与他甫踏入皇甫府内丝毫无差别,但体内文汹涌着全新的力量。

“那就是没啥感觉。好了,宝春差不多也该采齐药草了,你到澡间丢帮她烧制药草水吧,千万则将赤芍及我的搞混,我去瞧瞧十九那边的情况。”

牛舍弃还有些怔忡,许久才茫然回他一声“喔”,一溜烟地离开书房。

皇甫摊开右手掌,动动发疼的食指。方才为牛舍秉点穴时,竟教他体内猛鸷深锁的内力给反伤。

他轻笑低语道:“傻妹子,看来你挑到一个不简单的相公呵。”

十九为皇甫赤芍运功到一段落后,牛舍秉匆匆捧着滚烫的草药水来到她昔日的闺房。他小心翼翼剥去皇甫赤芍被汗水浸渍的衣物,拧干毛巾,擦拭掉自她寸寸肌肤泌出的碧绿色毒汗。

“赤芍,你还好吧?”他动作尽量温柔,生怕碰坏脸色惨白的娘子。此时的她像个脆弱无助的琉璃娃娃——当然是指她不开口说话的时候。

“嗯,老实说,很舒服。”皇甫赤芍吁吐闷气,老卡在胸口的淤塞像霎时让人给打通,连呼吸也变得清爽许多。“我大哥单独找你做什么?”

“大舅子在尽他身为哥哥的……权利。”在她的目光探索询问下,牛舍弃不敢说谎,却又不知如何表达皇甫强迫自己恢复功力一事。

不见得愿意做而必须做的事,称之为“义务”。

不见得必须做而愿意做的事,称之为“权利”。

他老觉得大舅子强逼着替他诊治,是基于某种权利,因为大舅子在诊治过程中满脸奸笑,快乐得很。

“权利?别跟我说那怪胎老哥握着你的手,告诉你“我把我最珍视的宝贝妹妹交给你”之类的肉麻话。”皇甫赤芍皱起鼻,她绝不相信牙尖嘴利的兄长会请出这种贴心话,否则他们兄妹也不会相处如此恶劣。

牛舍弃盘起她如黑绸光亮的青丝,布巾抹上白玉香颈。

“你大哥以一种很实际的方式在表现他的疼爱。”牛舍秉笑道。

这对兄妹明明心里对另一方又佩服又怜爱,可惜不擅表达之下,只能以互相调侃争吵的模式相处,就像两只浑身硬刺的动物,想拥抱对方却往往不小心刺伤彼此。

“不懂。”皇甫赤芍瞳间写满不解,要求牛舍弃更进一步解释。

“他为我诊疗,恢复大半的功力。”牛舍弃坦言道,他不想欺瞒她。

皇甫赤芍睁圆杏眼,“你怎么会愿意?”他不是痛恨死了那身绝世武艺吗?

牛舍弃投给她失笑的淘气眼神。

她瞬间了然。“是不是他强迫你?!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根本就不明白你的过去及挣扎,凭什么这么自私?!”

她愤而起身,忘却自己一丝不挂,猛拉开木门往外冲,牛舍秉飞快解开自己的衣衫包覆住准备“裸奔”的怒火雄狮,不让春光外泄。

“没事的,我没事。”他双手圈搂住暖热香躯,不断向她保证。

“可是……”皇甫赤芍好生内疚地反握住他的手掌。

“你大哥说得对,我必须要有所觉悟,我娶到的妻是个多么美丽绝俗的女子,为了你,也为了肚里的宝宝,我必须要有双坚强的羽翼保护你们。”

“我可以保护你,我不是弱女子,我是皇甫赤芍。我不需要你为了我而强迫自己收回那身杀人武艺,那不是你心甘情愿呀!如果我的容貌会带来任何不便,要我毁了它也无妨,我一点也不曾在意的!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以为自己就快要拯救了你,拯救那个从满手血腥的黑无常转变成满心歉疚的牛舍秉……’牛舍弃将额抵在她肩窝,轻声笑道:“我还是牛舍弃呀。”他抬起头,让皇甫赤芍清楚看见他眸子里的清明及憨厚。

“可你不是恢复了……”她大哥不是将他所有的毛病都治好了吗?包括武功及她最眷恋的朴拙傻牛的性子?

“只有一半的功力。其他的混乱在我脑中快速闪过一圈,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仍是我,还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改变了什么之前,我已经坐在这里帮你擦身子。”牛舍秉耸肩,并展开双臂,让娘子瞧瞧自己是否有何异状。

皇甫赤芍仔细检查他黝壮肌肉及黑发,从头至脚丝毫不敢遗漏——确定眼前的男人依然是她的大笨牛,最可爱的牛舍弃。

皇甫赤芍圈抱住他的腰间,响亮有声地送上两个香吻。

“皇甫世家的人有种今人莫名心安的特质,透过言语、举动,甚至是小小的一抹笑容。你和你大哥真的很相似。”牛舍弃赞道,人掌滑上她娟丽的面颊,换来娘子绝艳一笑及轻轻以脸磨蹭他掌心的调皮撒娇。

“不只样子像,连恶劣的性子也一样。”皇甫赤芍自嘲道,这是她首次承认自己相似于兄长。“不过我还是很气他,他就是这种人,总是不顾别人的意愿及想法,一意孤行,说穿了就是自私。虽然这一次,他自私的理由是我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妹妹……”她吐吐舌。

“怎么会?我就很喜欢你呀。”牛舍弃举起右手,满脸肃穆认真。

“当然,你亲亲娘子是如此可爱又美丽,外头的莺莺燕燕哪比得上?”皇甫赤芍骄傲得下巴都快顶上天了。

她穿戴好牛舍弃遮上的衣物,取出小瓷瓶收集那盆擦拭她身子的药草水。

“赤芍,你在做什么?”

“收集毒液呀,我想留些下来炼毒。阿牛,这盆毒水恐怕得放上数天,任它挥发,之后空木盆得用火烧成灰烬。”

“要这么麻烦吗?倒在湖中或土里不就好了?”牛舍秉盯着绿色液体,发现它缓缓冒出白烟,不禁大吃一惊地向后退。“这水怎么在冒烟?!”

“还需要亲亲娘子为你解释吗?”她笑道。这盆毒水倒进湖里,马上就能瞧见鱼群破水而出,翻白肚的奇景。

“好恐怖……”

“最恐怖的是我还有三帖苦涩得难以入喉的药汁要喝!”皇甫赤芍不禁哀悼起自己的可怜。

这盆毒水算什么?再怎么难喝也比不过她大哥开的解毒药方!光想到那黑漆抹乌的怪怪药汁,她就直觉胃里一阵翻扰,捂住红唇干岖起来。

牛舍秉手忙脚乱,拍着它的背脊顺气,“怎么了?是不是小家伙在作乱?”

“唔……不是。”皇甫赤芍挥动手掌,示意他倒杯茶水来漱口。

牛舍弃捧着茶壶,斟上温水递交予她时,皇甫赤芍没接过瓷杯,反倒是抢过整壶茶水,咕噜咕噜地牛饮,硬生生冲下涌喉的苦味。

天!光同想的就足以今她反胃,可想而知,那帖药是多吓人!

“不是小家伙,他乖得很。我是想到我大哥开的药方,吓得浑身疙瘩四起。”皇甫赤芍抚着肚皮,奖赏地轻拍两下。

牛舍秉满脸跃跃欲试地也想摸摸孕育着生命的神圣部位,又不知从何处下掌,她牵过他的大手,一同压放在尚且平坦的腹部,共享为人父母的乐趣及期待。

“一只小牛。”她甜甜说道。

牛舍秉动容地来回抚触沉睡在她体内的稚嫩灵魂,“或许,是一朵清艳的牡丹。”若像母亲,可料想又是名倾国倾城的女子。

“要是一只像小牛的牡丹就很可怕了。”皇甫赤芍噗哧一笑。

牛舍弃将耳朵贴近肚皮,只听到她的银钤笑声,像在她体内深处回响、散。

“你在笑,孩子听得到。”他抬眸,与她四目相对。

“你在说话,孩子也听得到。”她拍拍他皮粗肉厚的面颊。

牛舍弃的注意力回到孩子身上,隔着衣衫及皮肉,轻声喃道:“我是爹爹,听得到吗?小家伙,你在里面要乖哦,别让你娘娘不舒服,否则爹爹就不疼你啰。”他煞有介事地隔空喊话。

皇甫赤芍柔情凝睇着憨憨夫君认真与宝宝“对话”的画面,一手抚顺他单膝跪地而正对着她的发涡,直到她夫君已经将话题提升到孩童理解范围之外的朝廷政事,她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娇滴滴地偏头觑他。

“我站得脚好酸好麻,可你只顾着和宝宝聊天,一点也不理会让你遗忘的哀怨娘子,这样我怎么敢生娃娃?多生一个就多一个与我争宠。”她可是个很会捧醋狂饮的妒妇耶!

牛舍弃用习惯动作——搔头、傻笑,来回应她的酸醋味。

“在我娘家你都敢这样对我了,要是回到边疆,你不更肆无忌惮?”皇甫赤芍佯装发怒地隐去笑容,但随即又让牛舍秉无辜的模样给逗笑。

她着实无法对着一张看似永远弯着眼在笑的脸发脾气!

不同于前次的不告而别,此次皇甫赤芍的离家,是在众人目送之下不舍拜别。

宝春圆脸上挂满泪珠,几乎比身为赤芍亲大哥的皇甫还要更像一家人。

“小嫂子,我又不是不再回来了,别哭得活似生离死别好吗?”皇甫赤芍拍着哭得几乎岔气的宝春背脊,轻声道:“这里是我的娘家、我的靠山耶!后要是阿牛胆敢欺负我,我就将他休夫,收拾包袱回来长祝”她夸张地咯娇笑,惹得爱哭的宝春泪眼朦胧地搂抱着她。

宝春抽抽噎噎道:“你如果、如果受了什么委屈或不开心,一定要记得回,这里,我们会把皇甫府的大门打开,等着你想回来就回来的……”

皇甫赤芍环视皇甫府里的一草一木,她从不以为自己会留恋这里,更不会产生难舍的情怀,也曾绝情地挥挥衣袖,毫不眷顾地离开皇甫府。她走得决绝,也无人挽留或担忧她,在她认为众人皆对她漠不关心的同时却不曾细想,大哥与她是感情多么内敛的人,要开口说句为彼此忧心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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