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狂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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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路深入荒林中,来到此座岩山之处。
并且在‘洛水双鱼’率先潜入河水内,贴着深入河水的岩壁,下潜两丈余深后,进入一个急流冲激而成的大水洞内,再顺着一条突棱不平、起伏不定的小水道,往上斜游出水到达了一片平地,并且在黝黑潮湿的小洞平地上,竟然有一条湿滑的梯道?
原来这是出没洛水、黄河一带已有二十余年之久的‘洛水双鱼’十余年前在河中戏波潜水时,发现了岩山水底有个凹陷大洞,上方竟然有亮光随着水波闪烁?因此往上游升,便发现水面之上是个小山洞,而且有平岩、石阶、以及嵌有明珠为光。
据‘洛水双鱼’费公蒙在一旁摸索,并以火石引燃一只油灯时,甘常明已然讪笑说明,此条水洞内的秘道可登达岩山之上,原本在洞顶及上行梯道的顶端,共嵌有五粒明珠为光,当时兄弟两人初入此内时,因贪财便已拆下变卖成两千余两银子花用了,所以现在洞内已然黝黑得只能携着油灯为光上行。
顺着梯道往上行有六、七十丈,果然通达岩山上一面耸陡岩壁间的一个岩洞出口,而出口外面竟然是一片约有二十余丈宽阔的平地?
在岩山上的平地,乃是被一片有数种不同树木交杂而成,深有五丈左右的树林,延着岩地边缘陡壁,以圆弧带状往两侧延伸,接连至岩山两侧耸陡及顶的岩壁处,将平地包围在内,因此由山下远方当然只能见到树林,并不知树林内里竟然尚有平地。
由树林外的陡壁边缘下望,发现下方也是一片约有二、三十丈高的耸陡岩壁,并且下方也是由一片圆弧形的带状树林,围绕成一片不小的平地。
但是因为两人的功力甚差,再加上此座岩山的石壁皆陡峭难攀,因此在岩山上隐匿三年余的时光,仅是在秘洞出口的一层,寻到此处阔浅的山洞做为隐身之处,并且曾以绳索攀至下一层走动堪察过,至于上方从未曾上去过,因此并不知上方究竟是何等景色?
司马玉虎在入水之前,并不知岩山之上是何等形势?待登达岩山观望之后,再听‘洛水双鱼’说明岩山的形势,并且也行至树林边缘往下方观望,果然发觉树林外缘的下方岩壁甚为陡峭,若非经由水下的隐秘水道,实难由岩山四周登达岩山之上的平地。
司马玉虎至此才心中恍悟,怪不得三人被白道之人追逐四年余,至今尚能安然无恙,原来是躲在一个如此隐秘难寻的藏身之地。
于是四人便在外人不知且难达的隐秘之地,互道别离之后的遭遇,尔后司马玉虎已由三人口中,知晓‘莽张飞’张大合确实是被自己拖累,而‘洛水双鱼’费公蒙及甘常明兄弟,则是因为与‘莽张飞’张大合相识,且是八拜之交的拜把兄弟,故而也被牵连在内,因此三人皆遭白道之人紧追不舍。
虽然三人已成为白道之人追缉的对象,但是皆也有不少道义深交的好友,在道亦有道的情况下,三人时时获得同道好友的维护及协助,并且时时提供消息,因此三人皆能避开白道的追逐,并且终于会合一起。
三人心知不论逃往何处,皆难避开遍布各地的白道之人追逐,因此‘洛水双鱼’兄弟两人便想到了此座岩山,于是三人便将此处无外人知晓登山之路,且少有人能恃功登临的岩山,当成三人隐身的秘地。
藏身于此后,虽然偶或外出,但是多在入夜之后,而且是远离数里之外,分别在他方现身,才未曾被人查知隐身何处?
直到今日凌晨,三人趁着天色尚黑,下山前往附近一个小村添补日用所需之时,却被往来黄河水道中的‘龙门水帮’帮徒发现,因而在河道中有了一场惊险的追逐!
巧之又巧的是……也许老天爷有意要他们与司马玉虎相会吧?在他们逃避‘龙门水帮’帮徒追逐,而且在危急靠岸弃舟登陆后,竟又闯入白道群雄与司马玉虚的争纷之处。
当三人迅又被官道中的白道之人围困,自忖再也难逃出恶魇之时,却又被有心示功凌空盘旋的司马玉虎望见异况,且看出三人正是曾义助自己的壮士,使得念念不忘三人恩情的司马玉虎,竟然又与三人缘遇相会了。
尔后,四人相偕到达此处隐秘安全,且无虑有人前来侵扰的岩山顶端后,司马玉虎也已毫不隐瞒的说出分别后的遭遇,在三人惊异的目光中,虽然甚为羡慕他的缘分,但是却毫无一丝贪婪或是求报之意。
然而司马玉虎又岂是无情无义之人?因此心中已有了心意,定然要助三人提增功力及武技,使三人能有自卫之力才行。
首先,司马玉虎神色真诚的望著「莽张飞’张大合,以及‘洛水双鱼’费公蒙及甘常明三人,正色的沉声说道:‘三位大哥,小弟往昔的处境如何?三位皆也甚为清楚,并且在小弟毫无能力自救,也无能力报答三位大哥恩情的困境时,三位大哥皆无视自身的安危,义无反顾的相助小弟,使得小弟能安然脱离那些无耻之人的逼害,也才能使小弟在险中脱身再获缘遇,因此小弟能有今日,实是三位大哥的恩情所使然!’
司马玉虎说及此处,眼见三人的神色皆有不以为然之意,因此尚不待三人开口便又续说道:‘小弟心知三位大哥乃是心存仁义,心性豪爽之人,相助小弟之时乃是以仁义为重,从无求报之心,因此想必皆不愿在此时,听小弟有何报答的言词吧?’其实司马玉虎如此之言,是因为早已猜及三人的心意,因此欲先声夺人,令三人难以反驳。
果然‘莽张飞’张大合以及‘洛水双鱼’费公蒙及甘常明三人,自从知晓司马玉虎如今已是身负绝学的一流高手,与自己三人已然相差得有如天壤之别,因此心中皆有些自卑之意,故而心中确实有此心境。
但是现在被司马玉虎抢先说出三人的心意后,反倒使三人皆有些讪色的互望一眼,不知应该如何回答才得体?
司马玉虚的年龄虽然与三人差有近倍,江湖阅历也不如三人,但是自幼随师久走江湖,阅历也不算差,再加上天资聪慧灵敏,因此早已将心性豪爽,神色难掩心事的三人心思,已然猜测得丝毫不差。
因此眼见三人的神色,顿时心中窃笑的又正色说道:‘三位大哥,你们皆知小弟乃是一个自幼失亲,且身染恶疾的孤雏,虽然获师父收留身伴行道江湖,可是小弟已与师父分散四年余,虽然习得一身武学,但是依然是个孤独无亲,且对江湖奸邪狡诈心存畏惧的年轻人,如今万幸脱出荒山绝谷仅四日,便能缘遇心存仁义毫无所求的三位大哥,因此心中欣喜无比得有如遇见亲人,而且在三位大哥自身难保的困境下,还想羞颜求助三位大哥,可是小弟明知如此却是……’司马玉虎说及此处时,已然神色黯然得略显悲戚及愧疚之色,且语声难以为继的逐渐低沉顿止,而围坐身前的三人,万万没料到司马玉虎正与三人耍心机,因此突听‘莽张飞’张大合,以及‘洛水双鱼’中的老大费公豪,皆已激动的脱口说道:
‘小兄弟,你有甚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我兄弟三人办得到之事,绝不推托!’‘司马小兄弟,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兄弟三人呀?你还有甚么事不便对我兄弟开口?你说……你快说呀?只要能力所及,二哥我一定应允你!’司马玉虎耳闻两人之言,顿时内心激动且涌生出一股愧意,但是目光微瞟双眉紧皱且有沉思之色的甘常明一眼,才低声说道:‘三位大哥,你们已然知晓小弟往昔的遭遇,当也知晓小弟师父的下落已然不明,小弟此行汴京便是欲暗寻师父的下落,可是三位大哥想必皆已亲身体会到,那些白道之人的霸道。而且之前你们已然见到官道中的那些白道之人,是如何仗恃人多势众围困小弟。因此凭小弟一人,又如何能从“霸拳”陈定中,以及其子“铁掌无敌”陈承廷的口中,轻易查询出师父的下落?因此才有意……’
说及此处眼见三人皆是面浮愤色,因此续又说道:‘可是小弟深知他们皆是白道中,名声鼎盛辈分甚高,且交友满天下的一流高手,如今三位大哥受小弟的牵连,处境已然甚为坎坷,小弟若再贸然请求三位大哥相助,岂不是等于害了三位大哥?
所以……所以才不敢开口,除非……’
‘莽张飞’张大合心性较急躁,因此已有不悦之色的立即抢口说道:‘司马老弟,你以为我们会在乎那些白道高手呀?虽然他们的功力高,而且有不少狼狈为奸的狐群狗党追逐我们,但是他们又奈何得了我们兄弟三人?你有话尽管说,你希望我们如何助你?还有除非甚么?’
司马玉虎闻言却未回答,仅是故作为难之色的沉思一会后,才开口说道:‘三位大哥,小弟是想……小弟以往随师父在江湖中讨生活时,便知晓江湖武林中乃是以义气为重,唯有……就像三位大哥乃是结拜兄弟,故而为了兄弟之事,便是洒热血抛头颅皆不会皱一下眉头,虽然三位大哥毫无所求的义助小弟,可是再怎么说小弟依然是个外人,因此有些话实在不便开口,除非三位大哥肯与小弟结拜为弟兄,那么小弟与三位大哥便是生死与共的结拜兄弟了,自然便可随心畅言,三位大哥相助小弟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了,除非三位大哥认为小弟年少人微不值……’‘洛水双鱼’中的老大费公豪闻言,顿时激动的脱口说道:‘呔!司马老弟,你这是什话?既然你看得起我们兄弟,那么……’但是话尚未说完,突听‘洛水双鱼’中的老二甘常明,已抢口叫道:‘且慢!’喝声一出,立使‘莽张飞’张大合以及‘洛水双鱼’老大费公豪两人,俱都神色一怔的望向甘常明,但是已见他神色严肃的续又说道:‘张大哥、费大哥,不是小弟对司马老弟有何偏颇异视,而是小弟想问明白司马老弟的真正心意,否则小弟不敢贸然应允!’
‘咦?二弟你……’
‘啊?甘三弟你的意思是……’
其实司马玉虎往昔便已知晓‘莽张飞’张大合,以及‘洛水双鱼’费公豪、甘常明,皆是心性耿直豪爽的直肠子,但是其中‘洛水双鱼’中的老二甘常明较为精明且有心机,并且在初时开口后,便已看出甘常明似乎已对自己心生怀疑。
既然司马玉虎已然知晓三人的心性及情况,又岂会无应对之道?因此立即诚心且正色的盯望着甘常明说道:‘甘三哥,小弟深明古人“桃园结义”的道义何在?
而且三位大哥对小弟有情有义,小弟又岂敢忘恩负义,做出甚么有负三位大哥之事?
只不过小弟确实是想先与三位大哥结义金兰,尔后便是生死与共的弟兄,便可在三位大哥面前畅所欲言再无顾虑,否则小弟若有二心定然不得好死……’‘住口!’
‘洛水双鱼’老二甘常明闻言,立即喝声制止司马玉虎之言,并且望了望张、费两人一眼后,才讪讪说道:‘司马老弟切莫如此说,并非我对你心存不信,而是我总觉得你言中似乎另有深意,因此才想……’但是此时突听‘莽张飞’张大合已打圆场的说道:‘好啦!好啦!甘三弟,司马老弟与咱们兄弟一样皆属性情中人,故而才会在“汴京”不顾自身安危,出面阻止那些无耻之徒欺凌外地人,也才会引发诸多之事,使咱们兄弟……没想到事隔数年后,咱们竟然又与司马老弟相逢,可见咱们与司马老弟也甚为有缘,似乎老天爷也注定咱们要成为兄弟,况且如今咱们皆已是一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