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狂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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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左右各一的两条上行梯道,皆是通往上层岩地陡壁间的一扇石门,推开石门外望,又是在陡壁上方有一带高耸树林围绕至两侧岩壁,由河面无法见到的宽阔庭园。
而此处的庭园比下层庭园更为美观,有如富豪之家的幽雅庭院景色一般,应有的花圃、水塘、小桥、凉亭、假山、水槲全然不少,可惜早已荒芜得杂草丛生甚为凌乱了。
而此层岩地的陡壁间,除了正中的一座宽大石门外,在左右两侧竟然各有十二片花窗,恍如是一幢占地甚广的富豪大宅院一般!
推开石门入内,竟然是一间布置有石制桌、椅、几、榻、橱、柜、花台的大客堂,竟然比下层的中堂大有一倍!
客堂内里两侧各有一条长廊,左侧长廊先通达一扇石门,门内是一间不算小的起居室。
左右又各有一扇石门,门内皆是卧室,依内里的摆设及使用之物,可知共有四女分左右两间居住。
再往方才的通道深入,底端也是一扇石门,进入石门内便是一间极为华丽的大起居间,通过一片早已腐朽的垂帘;内里便是一间约有外间居室两倍大的大居室。
并且由内里的华丽摆设看来,应是此间主人居室,而之前的居室应是贴身侍女的居处。
右侧长廊首先通往一间宽大书房,内里除了石桌椅及矮几外,在左右两侧的石橱内,竟然存有不少刻有字迹的金片及玉片,另外尚有一些竹简皮卷及纸册。
可惜十之八九皆已残破或腐朽成灰了!
再往内行,内里又是一大一小的两间居室,小居室也与左侧侍女居室相同大小,也是有四人居住。
而内侧的大居室仅有一人居住,似乎与左侧居室一样,也分别是主仆的居室。
而且依左右两间居室主人的日用之物看来,可能是母女或是师徒关系?
至此,原本由远方观望,尚以为整座岩山,除了南面是耸陡有三百余丈高的岩壁,东西两方岩壁逐渐往南斜伸至顶,面北之方则是长有无数巨木树林的斜山坡而已。
然而登达岩山之上后,才发现岩山并非是斜坡,而是一层层有如梯阶般的地形。
每层面北的斜岩皆往南方内里凹陷,形成东西外壁突伸,与每层陡壁边缘的青翠茂密且高耸的树林,将往内凹陷的平地遮掩围绕其中。
因此,由河面舟船及岩山两侧的官道中,仅能见到岩山东、南、西三方皆是陡峭耸壁。
面河之方的北方斜坡上则长满了高耸树木,却不知树林内里别有天地,竟然是有五层如梯,以及一片片数十丈宽阔的平地?
经过五层有如梯阶般的岩地,及至岩山的顶端时,是一片有如被鬼斧神功平削,成为一片约有三十余丈宽阔的平岩地。
因此,由整座岩山形状看来,由地面至山顶,竟然恍如一座巨大的六层石梯凳,或是如同一座耸立于河中,有六层斜楼,却无路可登的天然石堡一般。
(注:所谓梯凳,乃是背面陡直而另一面则是层层梯阶,可用来踩踏登高取物或踏坐遥望的木制器物,现今尚有使用,应有甚多人曾经见过。)司马玉虎耗费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将三、四、五层全行遍了。
并且发现每间客堂及居室内的摆设,除了石制器物以及金银珠玉饰物,以及在书房内一些金箔、玉片上的古籍,尚完整无缺之外;其余的衣衫、被褥、垂帘、布幔全然腐朽成灰,可见此间至少已有上百年无人居住了!
司马玉虎自从由第三层的通道口,再行至此第五层的华丽居室中,一路所行所见皆是美如仙子的丽人画像,以及腐朽成灰的衣衫及日用之物。
再加上下层通道口横匾上的‘水月宫’看来,此间之人全是女子居住,并无男子。
可是心中好奇此间主人,怎会舍得放弃此处既隐秘且幽雅的居处,全都他去而无人留居?她们皆迁往何处去了?
司马玉虎在第五层停留两刻余,再也未发现其他石室,也未发现通达顶端的梯道。
但是心知顶端乃是平整岩地,如同屋顶一般,应该不会有甚么隐秘了,于是便循原路下行。
原本想再顺路仔细察看一番,但是已在此间逗留了将近一个时辰,心中也甚为悬挂三位拜兄。
并且也想早些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三位拜兄,让他们也能高兴的前来观看,尔后四人便可移居于此间石楼中,岂不是更舒适且安全?因此并未再逗留的立即返回第三层岩地了。
第九章 心存报恩拦不平 春雷云响天下惊
吾非豪杰士,宝剑亦非惜。
荣枯非我心,功名非我求。
在贵多忘贱,荐念无衣客?
思慕启蒙师,为恩谁能博?
晴空万里的晌午时分,由‘洛阳’往‘熊耳山’的官道中,车马行旅、小贩苦力往来不断的人潮中,司马玉虎安步当车步履轻快的前行着。
司马玉虎为了能使三位拜兄早日习功有成,因此已然将绝谷中携出的‘金兰芝果’以及‘金丹玉液’‘千年茯苓’全部分由三位拜兄食尽,果然在三个月之后,三位拜兄原本只有二十年不到的功力,皆已暴增倍余高达至四十年左右,即将迈入一流之境了。
可是司马玉虎在欣喜中,却认为三位拜兄此时的功力,虽然已即将迈入一流之境,武技方面也已突飞猛进,但是距一流高手之境尚有一大段距离,尔后重出江湖后,若遇到白道中诸如‘河洛斗魁’‘赛钟馗’‘疾剑飞掌’‘惊天指’等等的一流高手,三位拜兄依然难以抗衡,而且甚有可能反遭白道高手心生怀疑及危机感,以致引生出全力杀害之心。
因此司马玉虎暂时放下寻师之念,请三位拜兄留在岩堡中继续勤修武功,自己则不顾耗费时光重行回头路,欲赶返绝谷中再携出一些‘金兰芝果’‘千年茯苓’以及‘金丹玉液’一部分再由拜兄分食增功,增进自卫之力,一部分则可留存随身备用。
边行边沉思中,突然听到前方有惊呼传至,并且也已见到对面的行旅惊急快步行至,而前方同方向的行旅,则是皆已停步聚成一团,并且也听到前方有一阵怒喝叫骂及打斗声,正逐渐往左方荒原中远去。
司马玉虎虽然不知前方发生了何事?但是顺着喝叫声望去,只见十余道身影正往一片矮丘陵地中疾掠而去,依身形一望便如是武林人的争纷。
司马玉虎此时虽然身负绝学,但是依然不愿以武林人自居,而且对武林人并无好感,况且事不关己,因此视若无睹的续往前行。
但是续行有两百余尺时,只见对面行至的众多行旅中,其中有一名五旬老者及一名年龄与自己相若的青年,由两人身上所穿的劲装便知是武林人,并且听见那青年朝老者低声问道:‘师父,他们十多个人,竟然不依武林规矩及道义,围攻欺负三个大姑娘,您为何不仗义执言,而且还阻止徒儿仗义相助?’那名老者闻言,立即皱眉低语道:‘常儿,幸好师父有事欲办,并且有一段路与你相同,所以才与你同行一日再分手,否则你此次便要惹出是非了!要知方才那三个女子,乃是“幽冥鬼府”的四方鬼婆之一“噬血鬼婆”万飞花的贴身侍女,也就是凶贱冷酷的四名“噬血鬼女”其中三人,而方才那些追逐她们的人,则是河洛道的我道中人,因此虽然不知河洛同道为何围攻三个“噬血鬼女”?也不论两方的是非对错如何?咱们师徒皆不方便出面。还有……常儿,你以后独身行道江湖时,千万要记得,在不明对方来历,是非对错尚不明确,或是能力不及时,切莫冒失逞强为自己招惹出祸事,否则……’
‘师父……可是您往昔曾说……’
那青年的心性似乎甚为刚直,且对师父之言尚有疑虑,因此续又依理说着,但是因双方交错而过愈行愈远,司马玉虎已难听清那青年说些甚么?不过也因此已知发生何事了!
原本无意理会武林人的争纷,况且与己无关又何必……可是内心中却因为那老者之言而引生出矛盾,因为方才听到的话语中,其中曾提及的‘噬血鬼婆’及‘噬血鬼女’名号甚为耳熟?
‘啊?“噬血鬼婆”的贴身侍女“噬血鬼女”?对了!三个多月前,自己在道途中被白道之人拦下时,那个面带慈色的老妇,眼见自己被数十个白道之人围困时,却仗义执言维护,记得那个“河洛斗魁”杨天魁现身之时,曾称呼那个面带慈色的老妇,为“噬髓鬼婆”萧鬼婆,而且记得四年半前,那位费姊……费姑娘曾说那个陈家小霸王,是被“幽冥鬼府”的“噬魂鬼婆”吴老鬼婆诛杀,由她们的名号看来……
莫非她们同为“幽冥鬼府”的“四方鬼婆”之一?嗯……应该是了!’想到此处,司马玉虚的脚步已不自觉的逐渐减缓,并且朝已不见人踪的矮山丘之方望去,终于喃喃低语说道:‘嗯!“幽冥鬼府”的人以往并不认识我,并且皆在自己处境不利的情况下,不畏白道之人的声势,且毫无所求的连连从旁相助,因此自己又岂可目睹“幽冥鬼府”的人遭欺之时,却无情无义且视若无睹的离去?那么自己以后尚有何颜面对义助自己的人?’
思忖及此,司马玉虎的胸中已然热血沸腾,哪还忍得住不理不睬?因此立即身形暴纵而起凌空斜掠,在行旅的惊呼声中,已疾如迅雷的掠出官道十余丈外,朝先前人群消逝之方尾随而去!
身形迅疾掠过数座矮山丘之后,已然听见左前方传至阵阵男子助威喝叫声,以及女子的叱斥叫骂声,因此立即循声疾掠而去!
身形刚掠至一座山丘顶端,已然望见前方的一片荒原中,正有二十余人围攻一名身躯削瘦估偻的老妇,以及四名年约花信左右的执剑姑娘。
只见那名削瘦估偻的老妇,与一名年约六旬余蓄有三绺长髯,身材魁梧威棱的老者激斗着,但是手中的一根乌头拐,已然被魁梧威棱的长髯老者,一双劲猛凌厉的掌势,攻得拐招凌乱施展不开,而且下体不稳得连连踉跄闪退,似乎已然身遭创伤?
另外四名手执长剑的花信姑娘,则是分立于老妇身侧及后方互峙,但是也已被两侧的人群,轮流出手逼攻得捉襟见肘剑势凌乱,甚而其中两女的口角已然溢血且脚步踉跄,两另外两女的身躯上,则是偶或有血水滴落,可见四女皆己身受创伤危在旦夕了!
司马玉虎眼见之下,心知主婢五人可能不出两刻便将败落遭制,因此立即运功大喝叫道:‘住手!尔等竟然不顾江湖规矩以众凌寡!如此无耻所为又岂是白道之人应为之举?在下看不惯尔等如此小人作风,要架梁伸张江湖道义了!’司马玉虎虽然至今尚未贯通‘天地双桥’但是连‘河洛斗魁’杨天魁皆险些败在他掌下,由此可知他的功力已然高达甲子,身属一流顶尖高手已是确定无误的了。
因此提功大喝之后,清朗了亮的声音立时震响入天,并且使得一些功力较低的人,俱都震得耳鼓生痛骇然惊望。
正在围攻拚斗中的双方,耳闻有人喝声架梁,因此俱都依江湖规矩立即收招退身,并且不约而同的值声望向立于山丘顶的司马玉虎。
司马玉虎喝叫声一落,眼见双方果然停止拚斗,于是身形疾如迅电的掠入人群之中,立于那名长髯老者及削瘦估凄老妇之间,身形方一落定,突听围立四周的群雄中,已有人惊呼出声的叫道:‘啊?是……是他?’‘噫?又是他?赵前辈,这个小子就是三个多月前,曾在汴洛官道中与‘河洛斗魁’杨前辈交手的那个小子!’
那名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