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逸事-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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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葆凡俗之躯。”
林小七奇道:“束气缚神,永葆凡俗?这是什么功法……”微微一顿,似是想明白了这功法的作用,不由翻了个白眼,道:“这是狗屁的功法?束气缚神,永葆凡俗,这便是说不能成仙成魔,岂不是专门跟自己过不去吗?”
怒瞳摇头道:“唉,你如何想不明白呢?你身边的这些人都非平庸之辈,最多半年,便有登仙入魔的人。我问你,到那时,你身边的人全走的干净,谁又来助你帮你?”
林小七呆了一呆,道:“这我却没想过……不过,这登仙入魔岂不是好事吗?真要是有这样的事,我又岂能拦阻他们?”
怒瞳道:“若没有你,这个登仙入魔自然是好事情,但有了你则大大不同。别的且不说,便是此刻的逍遥岛就远胜仙、魔二界,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你会给他们更好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你此时身边的人必不会负你、欺你,他们又怎会轻言离开你呢?你先收下这玉,等身边的人已有登仙入魔的征兆时,你再征求他们的意见吧。”
林小七默然不语,伸手接过了黑玉。其实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前不久,他将怒战武士的金丹给了古无病的时候就曾担心过,他怕古无病服食之后,再苦炼鲛族人的秘法后,迟早会有登仙的一天。而到那时,他又如何处之?在凡俗人的眼中,登仙入魔乃是极乐之事,亦是一般修炼者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对于林小七来说,登仙入魔也没什么,不过是换个喘气的地方而已,最多就是多活个几千乃至上万年而已。对他来说,重要的是活的开心,活的随性,最重要的是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不希望没有楚轻衣的踪影。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看法而已,又有几个人如他这般洒脱呢?同样的,这也是他的烦恼,给古无病金丹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因为他怕这世上会少一个能陪他喝酒吹牛的兄弟!而他自己则注定是不仙界或魔界的一份子,又或者根本就是这两界永远的敌人!
在林小七的怀里,还藏有血集丹,他始终在犹豫着一件事…………这血集丹要不要给楚轻衣一枚?给,则意味着离别迟早将会来到,不给,却总觉得是私心作祟。在这件事情上,他甚至鄙视起自己来。
林小七摇了摇头,看向怒瞳道:“老怒,你刚才说我能给他们一个更好的将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怒瞳笑道:“很简单,等你唤醒冥神后,做为报酬,你将可以得到一个属于你的世界!在那里,你就是王,你就是神,所有的一切都将以你的意志而转动!仙界魔界虽好,但如你这般的人,又怎肯甘为牛后呢?”
林小七砰然心动,急道:“老怒,你说的是真的?”
怒瞳道:“自然是真的……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在件事上,你会提出什么条件,但我没想到,你却是一个重然诺的真君子。仅仅是因为一年前我帮了你,你便义无返顾,再没提出什么条件,倒真有点不符合你的性格。呵呵,既然你不提,那么我便说。如何,这样的报酬你还满意吗?”
林小七按捺住几乎就要跳出胸腔的心,笑道:“马马虎虎吧,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更好的报酬?”
怒瞳早知道他会有此一说,笑道:“好了,你休整一段时间,西方大陆尽量早一点去吧……”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我倒忘了剑灵的事情。”
林小七道:“剑灵?你是指大周天剑里的剑灵吗?”
怒瞳道:“不错,就是它。你此时虽然已经修有冥婴,但剑灵却不可不防,它终有一天是要出现的。剑灵之凶,远在剑上,你应该早点做好准备。”
林小七奇道:“我既然已经修成冥婴,严格的说便没了灵魄,它又如何吞噬我呢?”
怒瞳道:“吞噬不成便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别忘了剑灵这二字,什么为灵?那便是一个有着智慧的生命体,既然无法因为吞噬而继续存在,它又何必拘泥与这种方式呢?”
林小七惊道:“你的意思是……是说这东西有一天会自己蹦出来?”
怒瞳道:“我也不敢肯定,不过你还是提防着一点吧。”
林小七想了一刻,忽笑道:“出来便出来了,一个万年幽魂而已,老子不信斗不过它。它再是厉害,此时不还老实的呆在我的手里吗?有种的话,现在便跳出来让我瞧瞧!”
怒瞳见林小七依旧是一付滚刀肉的样子,心中却是暗中赞赏,如这样的人才是活的最自在的人!正想在说几句,却见远处有人走来,轻轻一拍林小七的肩膀,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虚无之中。
林小七看着怒瞳的身影消失,心中不由感慨万千。他不仅是感慨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也同样感慨着与冥界里的际遇。就在回逍遥岛之前,在经历了怒瞳所言的‘痛苦’之后,他终于是变成了一个拥有着冥婴的‘半人半鬼’。当他从那种永远不想再次品尝的‘痛苦’中醒来时,当他看见冥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时,他只能用半人半鬼来形容自己。
林小七永远不曾想到,所谓的冥婴竟然只是一付骷髅架子!
原先魔婴和元婴纠缠的地方,一付单薄且全身漆黑的骷髅架子就盘膝坐在那里。在它周围,同样是如夜般的暗色和来自与虚无之地的诡异!林小七能感受到,在自己的冥婴中,散发的不仅仅是诡异的冥气,更有汹涌磅礴的凶厉之气!而这凶厉之气并非来自与这幽暗的黑色与虚无之地,而是来自与这骷髅架子上那黑色的眼框中两点金色的光芒!
那黑色的眼洞这竟然有一双金色的眼睛!林小七不敢相信,这一双金色的眼睛是怎么长在这眼框之中的……仿佛是深藏在在浓郁黑色之后,遥不可及,但却又分明存在着,仿佛一伸手,便能感受到那金色的光芒!而这光芒是如此的璀璨,以至于林小七在内视的时候,竟有心悸的感觉!
“真他奶奶的……这肉身是人,却又没有一丝半点人的灵魄,我到底是人还是鬼呢?”林小七自嘲的笑着,他的视线投向了远处急奔而来某人。
这匆匆而来的是郁带衣。每次当林小七回岛的时候,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里见到这位郁大总管。
“老郁,我师兄有消息了吗?”
郁带衣笑道:“公子,你回来的正好,白先生昨天刚刚回岛。此时正在楚仙子那里。”
林小七喜道:“找到他了吗?这可是喜事一件啊!”
郁带衣笑道:“谁说不是呢,再有几天就是古公子的大喜之日,这也算是双喜临门吧。”
林小七笑道:“妈的,还真是小看龙大他们,没想到短短几天,就让他们办成了这事情。”微微一顿,又道:“对了,龙大他们在哪里?我先去看看他们,还有你大哥,我也得见见……不管以后怎样,毕竟他现在算是逍遥岛的客人,咱可不能失了礼数。”
郁带衣嘿嘿一笑,道:“公子,老龙他们还没回来呢。”
林小七奇道:“没回来?怎么可能,那我师兄是怎么回来的?”
郁带衣道:“白先生确实是昨天到的,但送他的只是几个石妖弟兄,老龙他们还呆在塞外呢。”
林小七皱眉道:“老白既然已经找到了,老龙他们还赖在外面做什么?”
郁带衣脸上带着几份神秘,道:“公子,你且等着听他们的好消息吧,老龙让人带话回来,说是要送一份大礼给公子。”
“大礼?”林小七微一沉吟,便已想明白其间的因由,叹了一声,道:“就这几个家伙能找到什么好东西?我且等着看吧,但愿不是一把的废铜烂铁和一群没用的废人……不过说真的,这件事终究是我欠虑了,能找到老白便已足够。这大礼什么的我不稀罕,莫要让他们在塞外吃什么亏才是最重要的。”
郁带衣笑道:“放心吧,公子,刚才我已找苍衣前辈算了一卦,此一行大吉大利,无半点凶险!”
林小七微微点头,正要说话时,却见远处有一个极美的少女在林间闪过,一现即隐。见了这少女的一瞬间,林小七的心中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但很显然,他并不认识这位少女。除了楚轻衣,他甚至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林小七皱眉,问郁带衣道:“老郁,刚才那女子是谁?”
郁带衣一脸茫然,道:“谁啊?谁啊?公子你看花眼了吧,我怎么没看到呢?”
林小七苦笑道:“怕真是看花了眼吧,奶奶的,在冥界呆的久了,见的幽灵多了,倒见不惯世间的景物了了……”
趁林小七转身之机,郁带衣偷偷一抹头上冷汗,心里暗叹一声:“好险!”
第七卷
第五十四章
逍遥岛,轻衣阁。
楚轻衣拿着一件婴孩穿的小衣,微微而笑。在她身边,艾丽手里拿着一件小小的银饰在婴孩的衣服上比划,似乎正想着将这银饰镶在哪里更漂亮一点。这银饰小巧玲珑,颇有西风,显然不是天朝之物。在室内的另一侧,喀利儿扑扇着翅膀正极力的躲避着银子的追击。他怀里抱着一个硕大桃子,桃子上毛茸茸的尽是毛刺,他赤身抱在怀里也不嫌痒的慌。银子的眼里满是戏谑,她轻松的追着喀利儿并不是为了那枚桃子,她只是觉得有一个憨厚的小家伙被自己欺负着,是一件相当开心的事情。
喀利儿逃的辛苦,眼里已有委屈的泪水,自己招谁惹谁了啊,一个桃子而已,这个可恶的银子为什么总是欺负自己呢?逃无可逃时,喀利儿终于愤怒了,他在空中忽然止住身形,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桃子。一口鲜美无比的桃肉在口,他随即伸出小舌头在桃子的豁口上舔了一口。
银子哪想到喀利儿来这一手,不由楞楞的看着他。喀利儿发出得意的笑声,将桃子在手上抛了一抛,那意思是说,你想要吗?想要就来拿啊,反正我已经咬了一口,要是不嫌弃我的口水,就尽管拿去好了。银子气极,趁喀利而得意之机,猛然扑了上去。她用修长的身体将这家伙卷住,又用尾巴堵住他的嘴,随即如闪电般的飞出了门外……不多时,门外便有告饶声传来,但这声音渐行渐远,终不可闻。
银子和喀利儿的嬉闹众人早见的惯了,就连艾丽也懒的去管。银子虽然霸道,但却只是嬉闹,从没有下过重手。在逍遥岛上,若是少了他们的嬉戏,反倒觉得少了点什么。
艾丽拿着饰物,终觉没有地方安放,不由叹了口气,道:“楚姐姐,你这小衣做的极美,我琢磨来琢磨去,总是找不到地方将这银饰镶上去。多了件饰物,反而是画蛇添足。”她摇了摇头,脸上颇有为难之色。眼看古无病的大喜之日就要到了,这礼物总是要送的。只是逍遥岛和离焰岛上的珍宝颇多,凡俗之物肯定是拿不出手,即便是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人家也未必就放在眼里。所以她便找楚轻衣商量,希望她能给自己拿个主意。恰好楚轻衣也为这件事情烦恼,两人一琢磨,觉得送奇珍异宝太过庸俗,索性就来个简单的,两人合伙给古家尚未出生的孩子做一件小衣算了。这小衣虽然简单,但寓意却是极好,正是人世间最好的祝福。
楚轻衣笑道:“艾丽,你不要急,镶不上去就不镶了吧,你有这份心意便已足够。到时将这小衣送给紫烟姑娘时,就说是我们俩人做的便行了。这小衣你虽没纳一针一线,可其中心意却远胜千针万线。”
艾丽咬着唇道:“不,这可不行……实在不行,我看就镶在袖口吧,这个地方倒是不错。”
她话音刚落,红泪却从门外踏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