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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风雷震九洲-第17部分

小说: 风雷震九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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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怎的如此厉害?”这时祈圣因已隐隐想到这“黄毛丫头”多半是江海天的女儿了。但她的年纪比江晓芙大了一倍有多,于素一向心高气傲,如今被江晓芙削光了头发,又口口声声要取她性命,却叫她怎能低首下心,向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讨饶?

正自心慌,忽听得一个重浊的声音喊道:“怎么样,惹出了麻烦了不是?好呀,且待我来会会这位高人!”祈圣因已是大汗淋漓,气湍吁吁,说不出整句的话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喊道“贼、贼汉子,你、你快来!”

江晓芙知道对方来了援兵,却也做然不惧,悄声说道:“你是这贼婆娘的男人么?你老婆是个泼贼,你也决计好不到哪里去,很好,你也来试试我的宝剑吧!”

江晓芙骂得一副孩子口吻,那汉子听了,倒是觉得“新鲜”,大笑说道“哈哈,因妹,你如今也有人骂你作贼婆娘了。

你还不甘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妙得很呀,这回不是我做贼连累了你,却是你这‘贼婆娘’连累了我也被人当作坏人了。”原来祈圣因出身于武学世家,却是从未干过黑道营生的。她嫁了绿林人物之后,非但不肯帮忙她的丈夫,反而屡屡劝他金盆洗手。他们夫妻意见不和,这也是原出之一。

这汉子觉得江晓芙骂得好笑,同时又觉得奇怪,“怎的似是个初出道的雏儿?声音还似是个未成年的童子?”江晓芙要学大人说话,故意把声音迫尖,但童音未改,男不像男,女不像女,那汉子一时间倒是弄不清她是何等人物。待走近了定睛一瞧,这才看清楚了是一个稚气未消的少女,那汉子不觉一怔,原来他以为能够打得他的妻子要向他呼救的,自必是大有来头的人物,故而他才问是“哪方高人”,却不料竟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祈圣因见丈夫来到,刚自松了口气,江晓芙蓦地一剑削出。

“咔嚓”一声,又把祈圣因的软鞭削去了一段,剩下的已不到一半了。江晓芙用的是世上无双的宝剑,剑锋未到,剑芒先吐,她刚才只是以剑护身;宝剑的威力还未十分显露,这时她为了急干将祈圣因打败,再对付她的丈夫,忽然剑掌互易,改守为攻,祈圣因吃的苦头就更大了。

祈圣因方觉手上一轻,陡然间便见剑光耀目,只道对方的剑尖已指到咽喉,却不知只是剑尖上吐出的光芒,祈圣因大惊之下,慌忙使尽吃奶的气力,向后倒纵,她本来已是筋疲力竭,再一用力,臂上的伤口又再裂开,疼痛难当,不由得“咕咚”一声,跌倒地上。江晓芙的宝剑并未刺中她的身体,她已是又带了花。

江晓芙右手一剑刺出,左手便即反手一掌,她凭着听觉知道来人已到身后,这一掌打出恰是时候,那汉子和她的距离不到五尺,只觉一股大力涌来,那汉子未及出掌相迎,已给她的劈空掌力震得晃了一晃,心头也不禁微微一凛,“这小丫头果然是非比寻常,怪不得圣因败在她的手下!”

这时距离已近,天上的黑云也刚消散,一弯眉月从云层中透了出来。那汉子对他妻子的狼狈形状,已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她露出一片光头。只剩下鬓边稀疏的头发还未给削去;又见她上身衣裳一片鲜红;显然已是受伤不轻。那汉子只道这都是江晓芙干的,却不知臂上的伤乃是鹿老大的鹿角叉戳的。

那汉子又惊又怒,尽管他与祈圣因夫妻不大和谐,但他心中却是最痛惜妻子的。一怒之下,杀机陡起,猛地喝道:“小小年纪,如此狠辣,可饶你不得!”大喝声中,呼的一掌劈出!

江晓芙终是功力稍逊,双掌一交,“轰”的一声,只觉胸口发闷,如受巨锤,气血翻涌,不由得连退数步,方才稳得住身形。那汉子喝道:“往哪里跑?”如影随形,急步赶来,跟着又是一掌。

江晓芙吓得慌了,心道:“这汉子这么凶,我不杀他,只怕他要杀我。”她最初本来还是不想杀人的,这时在那汉子紧迫之下,下手再也不敢留情,她一个“天罗步法”闪开,转过身来唰唰唰便是连环三剑。

江晓芙使的是天山剑法中的“追风剑式”,追风剑式攻势强劲无比,在各家剑法之中,首屈一指,与刚才她对付祈圣因之时只用宝剑防守,当然大大不同,只听得剑尖上嗤嗤作响,剑芒闪烁,就似有数十口利剑同时向那汉了刺来。饶是那汉子技高胆大,也不觉有点心惊!

那汉子一个盘旋,以脚跟作轴,转了一圈,呼呼呼呼,向东南西北,连发四掌,掌力有如排山倒海,四面荡开,登时把江晓芙的剑点震歪,剑光流散,但隐是如此,宝剑的光芒掠过,那汉子也稍微着了一点,一撮头发随着剑光飞起,幸而被削的不多,否则就要和他妻子的光头相映成趣了。

江晓芙默运玄功,舒散胸中闷气,她功力比那汉子自是不如,但也还不至于相差太远,凭着宝剑的威力,仍然鼓勇抢攻。

她已知道这汉子的本领在她之上,若然不以全力抢攻,震慑对方,只怕便要遭受对方毒手。

武林中人最喜爱的是两样东两,一是骏马,一是宝剑。江晓芙所骑的赤龙驹那汉子已见过了,这时又见了她所使的宝剑,更是人间至宝,比那赤龙驹又宝贵得多了。登时又起了抢马夺剑的念头,心道:“杀了这丫头为我妻子报仇,正是一举两得!”

双方都已怀了杀机,博斗更烈。那汉子拆了十数招,知道只凭双掌之力,实是难以夺剑伤人,战到紧处,忽地一个转身,江晓芙恨他刚才小觑自己,也是一声喝道:“往哪里跑?”挥剑疾刺,剑尖指向那汉子的背心大穴。这时她以为胜算在握,又不想伤那汉子的性命了。

但这一剑虽然不是杀手绝招,也是上乘的刺穴手法,祈圣因这时已喘过口气,正在包扎伤口,忽见丈夫遇险,不觉失声惊呼!

岂知这汉子正是要江晓芙如此,眼看剑尖堪堪刺到,忽听得“啪”的一声,那汉子手中多了一样东西,原来是他解下了围腰的皮带,当作软鞭。

皮带“啪”的卷上了剑柄,那汉子喝道:“拿过剑来!”剑柄被卷,不能转动,剑锋自然也不能拐过弯来削他皮带了。江晓芙人急智生,喝道:“偏不给你!”运掌如刀,身躯半恻一隼向那绷紧了的皮带削下。

以江晓芙的掌力,这一“削”不亚于利刃,皮带本来是非断不可、但那汉子功力在她之上,双方的力道抵消,皮带没断,江晓芙的宝剑也解开了束缚。

那汉子心道:“我也还是小觑这丫头了,她气力未衰,我要一招夺剑,原属奢望。”当下哈哈笑道,“我想要的,哪还由得你未作主?因妹,你瞧着,三十招之内,我把这柄宝剑拿来,送给你作个小小的礼物!”他打定了主意先消耗江晓芙的气力,估量在三卜招之内,一定可以得偿所愿。

当下那汉于更把掌力加剧,另一只乎则挥舞皮带,乘隙攻取,皮带在他手中夭矫如龙,使将开来,竟是绝不逊于他妻子的鞭法。

江晓芙虽有宝剑,但功力经验,都是不及对方,宝剑的威力,竟给这汉子的一条皮带抑制得难以发挥:江晓芙把六十四路追风剑式,全部使出来了,但对方那条皮带,灵蛇似的,随着她的剑锋所指,吞吐屈伸,还不时乘隙“反啮”,饶是江晓芙的剑法迅可“追风”,六十四路剑式尽数使开,竟是无法削断他的皮带!

那汉了大喝一声,猛发一掌,声如霹雳,掌若奔雷,以“声”助“势”,骇人心魄!江晓芙还是第一次出道,哪曾见过如此猛烈的声势?锐气一折,心里先自慌了。

那汉子估计她至多可以抵敌三十招,不出所料,那汉子的二十六手“天罡掌法”,刚刚使到三分之二,江晓芙已是抵敌不住,被他的劈空掌力一震,“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便吐了出采。

那汉子喝道:“宝剑拿不拿来?”江晓芙也是倔强之极,身子己是摇摇欲坠,仍然不甘屈服,柳腰一摆,在即将跌倒之际,一剑贴地削出,那汉子已是欺到她的身前,冷不及防,双脚儿乎给她削断,那汉十一觉不妙,立即跳起,饶是他闪避得快,后足跟也已给剑尖刺了一下,只是差了几分,险险就要挑断他的脚筋。

那汉于大怒,皮带“唰”地一抽,江晓芙的手腕被打得起了血痕,痛如刀割,宝剑“当嘟”坠地,人也“卜通”跌倒了。

那汉了拾起宝剑,冷笑道:“好狠的丫头,我且叫你尝尝你这宝剑的滋味!”剑锋指着她的咽喉,就似猫儿捉着了老鼠一般,先把她戏耍个够。

眼看这一剑就要守过江晓芙的喉咙,祈圣因忽地叫道,“大哥,剑下留人!”那汉子怔了一怔,笑道:“因妹,你怎的发起慈悲来啦?我正要杀她祭剑,为你报仇!”

祈圣囚已裹好伤,喘着气赶过来,说道,“这丫头只怕有些来历,大哥,你别忙着杀她。”将江晓芙扶起问道,“你姓甚名谁,父母何人?快说!”江晓芙伤得极重,已是奄奄一息,但神智尚未模糊,心里想道:“我反正是快要死的了。我决不能说出我爹爹的名字,辱没了他!”

祈圣出说:“哎呀,你这一掌打得好重。你看,要不要先给她敷上了药再说?”那汉子憬然如有所悟,说道:“你怕她是,是。

……”祈圣因道:“只怕有九成是江海天的女儿!”

那汉子涩声笑道:“哈哈,你是怕我惹不起这个大对头?”他虽然貌作强横,但听得是江海天的女儿,身上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祈圣因柔声说道:“大哥,你的仇敌已经够多,何苦再树强仇?”正是:

得敛手时须敛手,江湖何必树强仇。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七回:少年侠骨来相护 幽谷情苗便暗生

祈圣因的丈夫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剧盗,这时听了妻子的温言软语,却不由得心里甜丝丝的,便似个驯伏的猫儿,剑柄下垂,低声说道:“因妹,原来你心里也还有我。”

析圣因星眸半睐,软绵绵的身子斜靠着她丈夫宽厚的肩膊,如怨如少年说道:“我不关心你还关心谁呢?”那汉子苦笑道:

“我道你只关心那个孩子,因为他是李、李文成的孩子!”祈圣因道:“李文成早已死了。一死百仇消,何况他本来和你没有什么仇恨。难道,你,你——”底下的话不好意思说出,那汉子却替她说了出来,苦笑道:“我不是还在吃死人的醋,我只怕、只怕李文成虽然死了,他的影子却总是还在你的心头!”

祈圣因玉颜变色,柳眉一竖,霍的挺直身子,离开她的丈夫,冷冷说道:“大哥,你既然不肯相信我,也不肯原谅我,连一个孩子也容不下,那就不要也罢。反正这孩子也已经给人家抢去了。不过,咱们夫妻闹到如此田地,在一起还有什么味儿,不如也趁早散了吧!”她越说越气,“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那汉子连忙将祈圣因揽住,说道:“因妹,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李文成出事之后,你离开我,我早已知道你是要去救他的孩子了。我不瞒你,在他生前,我确是一直在妒忌他,但在他死后,我也早想过了,他毕竟也还是我佩服的一条好汉,他的儿子无父无母,我还能对一个可怜的孩子存着敌意吗?其实;你如对我明说,我也会帮你去救这孩子的,你离家后,我悄悄的随后追踪,却又不敢让你知道,就是怕你遭遇意外。”

祈圣因大为感动,不由得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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