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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风雷震九洲-第98部分

小说: 风雷震九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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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英雄大会。我和竺清华吵翻是第二日的事,她父亲不在家,大姨不敢拦我。因此我才能逃出她家。”

上官纨相信不疑,说道:“原来如此,梵哥,你虽然救不了我的爹爹,我也非常感激你了。”

杨梵道:“可是事情还未了呢,竺清华一气之下,和那小子也出来追我!”

上官纨疑惑不定,心中想道:“大姨父虽然为人严厉,清华表妹却是素性温柔的,何以一旦改了常态?难道是当真妒忌我和梵哥相好么?”

杨梵继续说道,“昨日我到了这儿,不幸结他们追上。竺清华竟然帮她那书童,两个打我一个。我给竺清华的剑势罩住,邓小贼就乘机斫我一刀。茶店中的三个伙计也是那小贼杀的,幸亏鹿老大恰巧路过,这才赶跑他们,救了我一条性命。要不然,你现在已是见不到我了。你说可气不可气,可恨不可恨!”

上官纨没法不信杨梵的说话,说道:“若然如此,那就当真是可气可恨了。但大姨父已与我爹翻了脸,我爹爹囚在他家,都还未能脱身,李光夏这一刀之仇也只有以后再报了。”

杨梵道:“我倒有一个办法,既可以救你的爹爹,又可以报今日之仇。”

上官纨喜道:“这就最好不过了。什么办法?”

杨梵道:“他们没有坐骑,我看见他们是向北走的。你骑马去追,迟早会给你追上。我叫鹿老大作你帮手,你可以将他们手到擒来。”上官纨年纪比杨梵大一岁,武功也比杨梵高。但两人在私下却喜欢以“哥”“姐”互称,以示爱慕。鹿克犀一人未必敌得过竺、李,但若有上官纨联手,那就稳操胜算了。是以杨梵想到要利用上官纨的主意。

上官纨吃了一惊道:“把清华表妹捉来,这,这怎么可以?”

杨梵道:“大姨父可以捉你爹爹,你为什么不可捉他女儿?

捉了他的女儿,就不愁他不放你爹爹了。”

上官纨道:“哦,原来你要用清华表妹换我爹爹,”

杨梵道:“不错,你想,除了这个办法,咱们还怎能迫得大姨父就范?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你要救你爹爹,可就不能顾虑那么多了?”

上官纨道:“那么,李光夏这小子你又待如何处置他?”

杨梵道:“这就是我的事了。但我可以答应你我不杀他,免得你心中不忍。”

上官纨听得父亲被囚的消息之后,早已六神无主。此时又被杨梵煽起火气,便即说道:“好,既是一举两得,我就依言行事吧。不过,也得等到天亮了,你的伤也好些了,我才能放心去追他们。”

杨梵怕她改变主意,又煽动她马上去追。但上官纨却一定要等到天亮才动身。正当两人商议未定之际,宇文雄与林道轩已经来到,听到了他们后半段的说话。

宇文雄轻轻一捏林道轩手心,在他手心上写了一个“走”字。

要知他们是来探听李光夏的消息的,如今已经知道李光夏脱险了,宇文雄当然认为是可以走了。

不料林道轩却没有随他转身,宇文雄发觉他没有跟来,回头一看,月色朦胧之下,只见林道轩仍然站在门边,一脸迷茫的神气,好像想什么事情想出了神。

宇文雄有点奇怪,心道:“难道师弟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对方在店内有三个人,姓杨那小子虽然受伤,但只是那头独角犀咱们就没有取胜的把握,何况还有一个女子呢?消息已经知道,趁他们未曾发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宇文雄哪里知道,林道轩之所以不肯即走,为的就是这个女子。此刻他心中正在七上八落,十分为难。

林道轩虽然只是和上官纨见过两面,在她家住过一晚,但却很谈得来,他们两人也是以姐弟相称的。那次上官纨因为恐防杨梵日后变心,要跟江海天学一套可以制伏杨亢的武功,她不好意思开口,就是林道轩代她向师父请求的。

林道轩一向讨厌杨梵,远在这次被擒之前,他已感到杨梵不是好人了。所以他也一向为上官纨感到“不值”,觉得“纨姐”这样一个又和气又漂亮的“好姐姐”,嫁给杨梵这样的“臭小子”,总是令人一想起来就觉得不舒服的事情。

此际他听得杨梵又在花言巧语,欺骗他的“好姐姐”上官纨,他忍不住又是生气又是可怜,对杨梵生气,为上官纨感到可怜,可是应该怎么办呢?马上跑进去拆穿杨梵的诡计,揭露他的真正面目么?上官纨倘若不信,又怎么办?林道轩虽然异常聪明,但毕竟还是个未成熟的少年,碰到这样的事情,他就感到十分为难了。

宇文雄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等待什么?见他尚还未走,不禁也着了急,敌人近在咫尺,他是不能出声叫他走的,只好又走回来准备拉他了。

幸亏宇文雄又走回来,就在此时,只听得“嗤”的一声,一支暗箭,突然从门缝射出来,接着是”轰”的一声,鹿克犀破门而出,大喝道:“什么人,胆敢在此偷听!”

林道轩好像在恶梦之中给人惊醒,幸亏宇文雄拔剑给他一挡,打落了那支暗箭。此时鹿克犀已经看清楚了他们二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贼又回来送死,倒省得老子多花功夫去抓你们了!哈哈,哈哈!”

宇文雄一招“横云断峰”,架住鹿克犀的鹿角叉,叫道:

“林师弟,快逃!”可是林道轩仍然不肯逃走。

就在此时,杨梵与上官纨亦已出来。上官纨大为惊诧,叫道:“咦、怎么、怎么是你?”杨梵则是喜出望外,也在同时叫道:“纨姐,这小贼和李光夏是一伙的,快快把他拿下,绝不能让他跑了!”

上官纨有如附入五里雾中,不知所以,茫然问道:“怎么回事?”杨梵催她道:“不必问了,先把他拿下吧。”

林道轩冷笑道:“你怕我说话么?嗯,纨姐,你不问我也要说的。”杨梵催促上官纨道:“这小贼狗嘴里不长象牙,别听他说,快快动手。”

上官纨道:“他并没有逃走,就让他先说两句,又有何妨?”杨梵大为生气,但这时他要倚靠上官纨,却是无可奈何。

宇文雄独战鹿克犀,有点感到吃力。林道轩骂了一声杨梵:

“你才是狗嘴里不长象牙。”拔刀助宇文雄稳定了局势,这才说道:“纨姐,杨梵不是好人。他要把我捉去向朝廷领功。这头独角犀是清廷的鹰犬。”

杨梵道:“纨姐,你能相信这小子的鬼话么?你间问他我是在哪儿捉他的?”

林道轩叫道:“你想赖也不成,你是埋伏在氓山上突然袭击我的,许多英雄都可以作我证人。”

杨亢哈哈笑道:“你听见没有,他说我是在氓山上捉他的,这真是笑话,笑话!氓山上正在开着英雄大会,防范森严,我能够在氓山上公然把一个人捉去吗?”

上官纨半信半疑,杨梵说的固然听来颇有“理由”,但林道轩那一句“许多英雄都可以作我证人”,却是更为有力的言语,上官纨一时间难分曲直,心里想道:“不错,轩弟说的若然是真,不会没有人知道的。我以后可以慢慢访查。”

杨梵本来是想骗得一时便是一时,只要捉住了林道轩和李光夏。那时他就是抛弃上官纨也无所谓了。而且他知道上官纨。

并不认识参与氓山之会的正派群雄,即使她要访查,也不是那么容易。在这期间,他尽可以串通一些人来捏造事实,欺骗上官纨。

哪知上官纨却不肯动手去捉林道轩,林道轩则在一面打一面揭发杨梵的罪恶,指出他们父子都是清廷鹰犬,指出他是造谣生事,要骗上官纨助他为恶。一顿大骂,把杨梵骂得七窍生烟。

杨梵大怒道:“小贼含血喷人,辱我太甚,我与你拼了。”提起竹杖,一跷一拐的冲上前去,对着林道轩劈头便打。

杨梵流血过多,软弱无力。但他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而是打了一个如意算盘的。他这么作出拼命的样子,一来可以阻止林道轩再骂下去,揭发他更多的事实;二来可以迫使上官纨出来,助他擒人。心里想道:“我且博他一博,看这丫头是要我,还是要他?”

林道轩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杨梵冲到他的面前打他,心头火起,喝道:“好,我就与你拼命!”

林道轩虽然只是个十四岁大的孩子,但因自幼习武,又得了江海天的内功心法,气力亦颇不弱,横刀一劈过去,只听得“当”的一声,杨梵竹杖脱手,林道轩的刀锋直指到了他的胸前,只要往前再插几寸、就可以取他性命!

在这危机瞬息之间,上官纨无暇思索,斜刺里一剑格来,荡开了林道轩的腰刀,喝道:“我不伤你,我也不许你伤了他!”

杨梵一个斜身滑步,忽地一掌拍出,“蓬”的一声,打中了林道轩。原来杨梵懂得“九宫步法”,即使上官纨不能及时格升林道轩的刀锋,他也能够在最危急的时候躲开的。如今上官纨是果然不出他之所料,出手助他,他就要趁此机会,反伤林道轩之命了。

杨梵这一掌击中了林道轩的“愈气穴”,这本是人身死穴之一,幸而林道轩前几天刚学会了闭穴的功大、而杨梵在受伤之后,这一掌的力道又不够,林道轩跄跄踉踉地退了几步,只觉肋下火辣辣作痛,但却没有受伤,当然更不会毙命。

林道轩虽然没有毙命,但上官纨当然看得出杨梵使的是意欲伤人性命的杀手,大吃一惊,忙把杨梵拉着,说道:“我不让他伤你,你、你怎么可以杀他?”

林道轩气愤之下,说道:“纨姐,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你上他的当也好,不上他的当也好,这都是你的事了。二师哥,咱们走!”

上官纨一片茫然,顿时间只觉最亲近人都是不可靠的了,怅怅惘惘,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雄跳出圈子,正要跑去抢马。那匹马是系在路边一棵树上的,他与林道轩还差几步,没有跑到,鹿克犀忽地扬手一柄飞刀,割断了系马的绳索。他知道宇文雄本领颇高,飞刀伤不了他,便去打那匹马的主意。

这匹马本来是杨梵的坐骑,杨梵撮唇一啸,它听得主人的呼唤,立即避开宇文雄,绕一个囵,跑回杨梵身边。

此时已是将近天亮的时分,宇文雄既怕上官纨改变主意与他为敌,更怕鹿克犀的党羽在天亮之后会陆续而来,因此只好拉了林道轩,施展轻功逃跑。

林道轩已经逃得无踪无影了,上官纨还是呆呆的站在茶店门前,一片茫然。

这太可怕了,假如林道轩说的都是真的活。晓风吹来,上官纨清醒了些,越想越觉得可怖,她本来是已把一片芳心支付与杨亢的了,“我的梵哥难道当真会是清廷的鹰犬吗?”她知道林道轩是个纯真的孩子,料想不会说谎。但在她内心深处,却又存看一线“希望”,希望这是“谎言”,希望她的“梵哥”不至于像林道轩说的那么坏。总之,她是明知是实,也不愿意相信其真,不愿意打破她少女的美丽的幻梦。

杨梵叹了口气,说道,“纨姐,你不相信我的话吗?咱们现在马上就去追竺清华,你问问她,你的爹爹是不是囚在她家?你问问她,是不是李光夏这小子斫伤我的?假如这两件事情是真的话,那就可以证明我说的不是假话,也可以证明刚才姓林的这个小子是和他们串通了来陷害我的了!”

其实这两者之间,并不能划个等号。但上官纨此时正在混乱之中,哪能有清明的思路?她听杨梵说得这样“愤慨”,倒似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情绪登时又激动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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