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镝情潮-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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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闪入左侧密林,向内疾走,发现了一处生有矮草的林中空地,便向右一折,在空地的右侧林旁站住了,放下了华山紫凤,喂她一些安神丹丸,用推拿八法替她疏通郁气,不片刻她便苏醒。
蓦地,远处响起了衣袂飘风之声,有人正向空地掠来。
“有人来了,不必惊扰来人。”百毒真君用传音入密之术吩咐,四个人在树根下坐下隐住身形。
来人正是千手如来,他到了草地上,将银衣仙子放下,得意地说:“哈哈!这地方真妙,我老人家已急不及待了,你这小妖精真要命,身材之美,确是惹火。”
他七手八脚替她宽衣解带,拉开了胸围子,银衣仙子令人心荡神摇的美好胸膛,在发出令男人疯狂的电流。她穴道被制,口中仍可说话,绝望地叫:“伯父,你……”
她无法将话说完,千手如来已出手制住了她的哑穴,桀桀狞笑道:“制你的哑穴,免得你胡叫,叫我做伯父,未免太扫兴了,哈哈!”
他的手抓住了她的裤腰,向下一拉,她将变成白羊了,急得要吐血。
真不巧,在这紧要间头,空地左方林木深处,突然传出人声,有两个人正用幽灵似的身法,向这儿掠来,一面在说话,语声人耳,人亦近了,好快!
语声厮熟,第一个发话的人是飞云散人,说:“武夷道兄,前面就是官道,我们该在这儿分手了。”
“道兄今后何在?”是武夷羽士的声音。
“葬了林小友的尸身,我又将浪迹江湖,找寻我那师妹的踪迹。唉!天命难违,林小友我早已看出他劫难重重,情孽牵缠难免厄运,所以传他三招保命剑法和胎息,意图人力可以回天,岂知仍是任然,我的道行仍然有限,唉!歇会儿罢,你我该在这儿告别了。”
两老道停身在空地的南面。面向草坪,右面五丈余,是千手如来伏下之处,这假和尚被“武夷道兄”四字所惊,来不及将银衣仙子的裤子扯掉,趴伏在旁,屏息等待两老道走开。这老魔固然自视极高,自以为了不起,但在三仙的两仙面前,他天胆这不敢撒野,人趴伏在地,欲火却迫得他难以忍受,银衣仙子凝滑的赤裸胴体摆在眼前,诱人犯罪的粉腿雪股和酥胸尽现眼下。却不能横戈跃马进击,真令他急得要上吊,无法自持。
但两老道却不走,令他恨得牙痒痒地,却又不敢妄动,只好用一只手在银衣仙子的胴体之上爬行,聊解饥渴。
银衣仙子不能动弹,哑穴又被制住了,无法出声呼救,急得上天无路,老贼的手在她身上肆意地轻薄,花丛老手的手,自有秘术,在这种怪手的逗引之下,任何女人都逃不掉乖乖投降的厄运。
她受不了,动情了,呼吸开始粗重了,体内起了变化了。女人祸水,半点不假,她被撩拨得动了情欲,却要了千手如来的老命。
她的呼吸开始粗重,千手如来的呼吸同样也粗重,在道力通玄的两位老道身旁五丈远近,太危险了。
空坪旁的百毒真君和枯藤怪姥,当发现来人是千手如来时,知道这假和尚了得,暗器更为霸道,所以不愿打草惊蛇,更怕招惹麻烦。
千手如来的自言自语,和银衣仙子的叫声,两老怪听得字字人耳,便知是怎么回事了,百毒真君为人恶毒,但一生不沾女子。枯藤怪姥更是个孤僻古怪的老处女,对这种事深痛恶绝,两人愈听愈不是昧,不由心中冒火,相互一打手势,准备联手撞破老贼的好事,冒险斗一斗这宇内闻名的恶贼。
百毒真君老谋深算,在突起发难之前。做了个稍待的手式,探手百毒囊取出他的法宝,一具紫筒管,一个玉瓶。他将玉瓶中的药散倒一些在手掌心,示意老太婆师徒沾一些涂在鼻端。
老太婆师徒照着做了,他自己用不着涂,却替金羽大鹏涂上,收了玉瓶,正待举起紫筒管,飞云散人两老道的语声已经传到,他吃惊地止住了。
他四人坐在树根下,从草梢可以看到八九丈外两老道的模糊身影。
飞云散人无限感慨地说完,最后长叹一声,似有无限惋惜,也有五分宿命论者无可奈何的感慨。
武夷羽士不以为然说:“你我藉隐玄门而遁世,岂是奢望成仙飞升的愚夫俗子?只不过藉此而蹈光养晦,借一身方外人的道袍放浪形骸而已,又何曾真相信荒谬不经的无凭仙佛?这一次却是你的不是,与命运何关?”
“怎么是我的不是?”飞云散人问。
“你明知故问了,道兄,事若不成,人谋不臧实占其半。请教,假使道兄能在林小友身陷重围之际,出面与青城炼气士捣蛋,请问结果又该如何?青城炼气士被名利冲昏了头,修为不够专心,虽比你我多修二十年。但并不比你我高明,我接下他三袖,不过如此而且,甚至还差我半分,有我握住他,你大可轻而易举地将林小友带离斗场,可为不为,你怎能怪命运?”
“唉!”飞云散人摇头叹息,武夷羽士接着说:“道兄的心理,我亦料中一二,你是想看看林小友是否能光大你的保命三招,你看清了么?”
“唉!我后悔已嫌迟,就因为大出我意料,他的剑法是吸取保命三招的精华而另创的,步法竟然出奇地完整且更能创意。那次授他保命三招,因为时无多,所之精微艰奥处皆略而未授,想不到他竟然悟出了,变化更为精奥,我一时得意忘形,以致疏忽了阴阳老妖,更未调到老妖会用金头螣蛇实下毒手。”
“道兄,你为何不将老妖废了?”
“我根本就不知林小友已被咬噬,也没看到金头螣蛇,只道小友受伤而已。摆脱了老妖。在救他时方发觉他中毒,由浑身变青且奇腥扑鼻,身躯收缩与痉挛的症状看来,方知他为天下至毒的金头螣蛇所咬,已经后悔也来不及了……”
武夷羽上突然插嘴道:“不对,你又料错了。”
“怎么不对?”
“金头螣蛇,毒者必死,浑身腥臭变青,而且逐渐缩小,瞧林小友的尸身并不曾缩小哩。”
一旁的华出紫凤已听出端倪,激动得想起身扑出,却被枯藤怪姥一把抓住了。
飞云散人一惊,放下挟在胁下的君珂,伸手在身上摸索,神色极为迷惑。
君珂的身躯已经冰冷,呼吸已经停止。浑身确已变青,略带鱼腥的奇臭触鼻,但身躯并未缩小,而且也未变僵硬,软绵绵地,如不是没有呼吸,令人难以置信这是死去已久的尸体。
“怪事!明明是中了金头螣蛇毒而死,死状和臭味半点不假,为何尸身并未缩小?”飞云散人讶然叫,抬头向武夷羽士看去,心中一怔。
武夷羽士正向草坪中凝望,目中神光乍现。他听到草场中有人的呼吸声,正运神耳倾听,信口答道:“如不缩小,定有古怪。唔!有古怪。”
“什么古怪?”飞云散人问。
“你听听。有呼吸声。”武夷羽士答。
飞云散人苦笑道:“身躯早冷,死去多时,怎能会有呼吸?”一面说,一面伸手向君珂的心坎上压去。
突然,他心中狂喜,在压下稍深时,确是感到心脉跳了两下。
武夷羽士却未留意飞云散人的神情,向草场中一指,说:“我不是指尸身有呼吸声。而是指这草场之中。唔!不止一个,好家伙,有一个鬼精灵,知道被贫道发现了,所以屏住了呼吸。”
草场中,千手如来惊出一身冷汗立即强抑欲火,屏住了呼吸。
银衣仙子的听觉仍在,她知道五行有救,反而更急促地喘息,希望被两个世外高人所发现.
飞云散人不管草场中是否有人,再向君珂的心脉进一步下压。不错,君珂的心确又微弱地跳了两次。
武夷羽士向前跨出了两步,呵呵大笑道:“两位施主,出来吧,用不着多请哩。”
千手如来大惊,赶忙一把挟住银衣仙子,准备撤走,还舍不得将猎物丢弃。
“好吧!贫道就请你一次并无不可,你们听得太多了,贫道倒得看看你们是谁。”武夷羽士一面说,一面举步向前走去。
千手如来知道躲不住了,挟起人猛地暴起,飞掠而走。将近林缘,他大惊失色,武夷羽士已鬼魅似的站在前面,不知从何而来,正厉声向他发话:“是你这恶贼在造孽,放下那女人。”
千手如来一声不吭,手足齐动,打出了各种歹毒凶猛的暗器,掏出了看家本领,同时折向飞逃。
“恶贼你好狠。”武夷羽士叱喝,大袖一挥,各种暗器齐发异啸,向天上飞走了。
在林缘树下,百毒真君在武夷羽士发话时,心中一慌,只道自己和老太婆的行踪已露,他为恶江湖,心中有鬼,自卫的本能驱使他打开了紫筒管,无色无臭的毒烟缓缓向四面弥漫。
真巧,千手如来折向逃命,正向他这儿闪电似射来,突然“嗯”了一声,冲倒在地,滑出两丈方行静止,手中的银衣仙子,也滑跌出两丈外。
百毒真君不知倒的是千手如来,因为千手如来来得太快太突然,想站起看看,这一看,看得毛发直竖,紫筒管突然落地。
在千手如来和银衣仙子身旁,站着两位老道,飞云散人挟着君珂,武夷羽士正用鼻子猛嗅,神目炯炯,正向他们四个人注视。
“唔!谁在使用‘空灵散魄’的毒烟?”
两老道都不怕空灵散魄烟,百毒真君心胆俱裂。
飞云散人却接口道:“定然是六大怪物之首的百毒真君赵福安,可恶!道兄,林小友未死,竟然还有心跳,他在用胎息呼吸哩,咱们快找个地方救他,也许可以起死回生。为了免误大事,废了这老怪物算了,快!”
百毒真君撇下了蓝汪汪的毒剑,神色紧张地说:“赵某如被废了,比死还不如,一死百了,赵某宁择一死,决不苟延残喘于人世,要凭手中剑死中求活,来吧。”
武夷羽士问道:“你比千手如来如何?能比他强么?”
百毒真君昂然地答:“论真才实学,晚辈差他三分。”
“唔!你倒坦白。”
“不如人并不丢人,自欺欺人瞒不了行家,何必骗人。”
“你不想活?”
“赵某一生凶残恶毒,并不怕死。”
“如果你自毁毒剑与百毒囊,答应贫道今生不再为非作歹,找一处山明水秀之所,以度残年,贫道不追究你的罪恶。”
百毒真君沉吟半晌,咬牙说:“晚辈办得到,愿当天发誓以明志。”
“用不着,誓言管束不了不信鬼神的人,好自为之。”
华山紫凤突然奔出,大叫道:“老神仙,请让晚辈看看林公子。”
飞云散人拔步就走,一面说:“用不着看,他的性命仍在未定之天,可能复活,但死的成份最大,天下间能解金头螣蛇毒的药,太难找了。”
两老道人形一闪,形影俱杳,似乎是用隐身法突然隐去,更像幽灵幻灭,男女四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只感到毛骨悚然。
百毒真君愣在当地,喃喃地说:“如要和这种人交手,活的机会太少太少了。他们不是人是已修至半仙之体了。”
他猛地将毒剑插入地中,运十成真力一振一扳,“铮”一声剑身中断,再用足一踏,连剑把全踏入土中尺余,取下了百毒囊,也踏入土中,用土掩了,拍拍手摇摇头说:“别了,我心爱的杀人宝物。”
他转向枯藤怪姥师徒,黯然地说:“贤师徒珍重,赵某要走了,今后江湖之中,百毒真君已黄士长埋,站在这儿向贤师徒告别的,是一个极平凡的赵姓老人。孽徒田克荣,赵某不再过问了,别了,今后将难以相见,只能在心中为贤师徒祝福。”说完,踏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