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大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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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之人不炫耀是一种美德,有什么不对?”
“只怕不是那样,而是怕被害者认了施袭者的武功。”
“小珠……”
“我和家父已谈过一次,他虽是童稚的身子,却是大人的灵魂和学试,他说可以认出你偶尔炫露的绝技,就是昔年身向他施袭者的路子。”
汤尧呐呐无言以对。
事实上本来就是可能如此。
“你如果真的还承认我们是夫妻,就该承认。”
汤尧并非不爱其妻,在目前真的不便承认。
他的师门要他严紧守密,但并未告诉他说是昔年偷袭过人而致死,尽管他自己猜都可以猜出来的。
“你不承认?”
“不是不承认,而是一无所悉。”
“那么这些年来你为何藏拙!”
“这是家师叮嘱的。”
“你难道想不通,他为要你藏拙不露?”
“师门的事,作弟子的不便置喙!”
“你对我父似乎要下杀手,这一点也能否认吗?”
“那只是为了自卫。”
“你请吧!我们的夫妻关系到此为止!”
“小珠,我不能没有你!”
“这话已不能打动我了!”
“小珠,你听我说……”
他走近,她却以为他想趁机杀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没有了,就会如此的。
徐小珠突然穿窗而出。
汤尧追出,不知她藏在何处,或者已经走了。
汤尧找不到人也走了,但他遇上了夏侯兰。
这一次不是坐在马车上,而是骑着马。
汤尧见到她就有一种罪恶感,他对不起小珠。
“大师兄,你要去那里?”
“去办一件事,要赶时间……”他不敢说出地点。
不然的话,她又会说正好她也要去那里。
“正好,你赶时间,咱们合骑一马。”
“不成!两人一马,跑不了三十里把马累坏了。”
“不妨!到时候再换马。”
“谢了!师妹,我先走一步了……”
向斜路小径上疾射而去,进入小径一百步再窜入路边高梁田中。由于小路两边都有高梁田,夏侯兰也不知道他进入左边还是右边的高梁田中。
再说骑马也不能进入高梁田。
真把她气坏了,她知道他在回避她。
似乎粉红色的陷井并未有陷住他,只是给他占了一次便宜。
徐小珠脱身出镇,在六七里外遇上丁小童。
现在她已相信,这就是她的亡父。
“小珠,我们必须合作才能揪住敌人。”
“怎能使我相信你真是亡父托生的?”
小童道:“你希望知道什么?”
“我希望看到家父以前原来的形象。”
“如果看到你就信了?”
“当然!”
“那么你闭上眼睛,我叫你睁开再睁开!”
小珠不敢,怕他施袭。
“小珠,你如此不信任我,我很难过!”
“请原谅,我现在不能不小心!”
“我站在你的十丈外好了,我要接近你,不可能一点衣袂声也没有的,这你还不放心吗?”
小珠终于点了头。
于是二人各自退了五十步。
二人的距离约百步,但四周开旷,一目了然。
小珠闭上眼,但十分警觉。
只吵过她听不到动静。
不一会,小童道:“睁眼!”
小珠睁开眼来,不由猛然一震。
在七八步外,站定一人,正是她的亡父。
她的亡父才死了几年而非几十年,音容宛在,自然一看便知。
小珠挥身一阵凉意,呐呐道:“您是爹吗?”
“当然!小珠……”
“刚才的小童呢?”
“他就是我,我也是他。”
“爹会幻身术吗?”
“也可以这么说,爹的道基不浅,为了使你相信,不得不施此术,其实这是迫不得已呀!”
“为什么?”
“因为小童之身才是爹的正身,这是幻身……”
小珠有点怕,道:“爹,你不能以这原身出现吗?”
“可以暂时,但不可永久,因为小童即我,我即小童。”
“爹,我总是不太相信……”
“我知道你的心情,这种事我对你解说,你也未必能全懂的……”
“爹说说看如何?”
徐世芳道:“爹数年前道行已经很深,服气辟彀,已可不食人间烟火。但因惊世骇俗,所以还是照常吃饭。”
“爹那时的确吃得很少。”
“那只是作作样子,那时我的道胎已成,以文火温养,神蜇气藏,深入混沌。曾大蜇七日,有如气绝身亡。七日之后,玉液依旧再生,名日七返九还,如七日之外仍然不醒,可以用钟磐在耳边敲击,再用掌轻拍背心,呼其名字,自然还阳。七日这后若唤不醒,元神静中出舍,坠于轮六道回,世人以为这是坐化尸解,岂知前功尽弃。”
“爹是说坐在缸中坐化的人不是得道了?”
“形神俱灭,那能得道?但勇气可嘉!”
“爹怎能被袭不治之后再世为人?”
“这是天机,不能泄漏,但为父仍要告诉你,因为已有‘宿命通’之六通之一,能知生前死后之因,因此我临死一刹,魂魂已完整出窍……”
小珠信了,只是感觉上如此则象其老父,若恢复小童之身,就不能产生真实感了,但小童才是真身。
“爹还要变回去?”
“对!而且还不能太久……”
这一次没有要小珠闭眼,似乎上眨眼间,他的身子幻化为矮小了。
徐小珠怔了半天,道:“爹的身子是小童,等于魂附童体,这小童的身子还会继续长大吗?”
“会!但长大后还是原样,不会变成爹的样子。”
“爹,你有何打算?”
“仇人要消灭我们,我们也要找仇人索债!事实上爹托生之后已无意复仇,但我们能放过别人,别人却又不能放过咱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是的,爹。”
“你的功力还不够,不足以应会汤尧或其他敌人。”
“爹,他深藏不露。”
“我也没有全拿出来。”
“爹有把握胜他?”
“是的,但并一定有把握胜他背后之人。”
“是他师父‘五柳先生’夏侯心?”
“大概是吧!所以爹要加强你的应变能力。”
二人进入深山,在一秘洞中一天一夜。
徐小珠获益不浅。
现在她才知道,老爹的确还保留了很多高深的武功,事实上徐世芳此刻已是半仙之体了。
父女分手前,徐世芳道:“小珠,我要找你很容易,随时可以找到,但也要时时小心……”
稍后就分手了。
二十三 菊夫子力破回龙阵
汤尧遇上了夏侯兰。
事实上不是遇上,而是咬上了她的尾巴。
这是高人提供线索找到他的。
事实上“四绝”、“松竹梅菊”四人都有点道基。
只不过道基最差的是“南天一朵云”南宫远。
道基最深的谁,目前看来似是“菊夫子”。
“师哥,你想甩掉我?”
“这怎能用上一个‘甩’字?”
“你本来就想甩我,玩过想撒手!”
“师妹,那可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怎么?你要推卸责任?”
“那夜在车上,毫无疑问是你用了迷药。”
“你胡说!”
“夏侯兰,你忘了,我是个有家室的人。”
“我才不管你有无家室,反正你占有了我,你就是我的夫!”
汤尧道:“我却不这么想。”
“你怎么想?”
“你以为我是你,我却不以为你是我的……”
掉头离去,衣袂破空,她拦住了去路。
“夏侯兰,你可别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好捏。”
“我以为你这个柿子并不怎么硬!”
“我劝你收敛些!”
“怎么?要教训我?”
“看师门份上……”
“我也看上家叔面上,为你留个下台的机会。”
“我不领情,他再拦路我就不客气了!”
“你没有个交代,就休想离开。”
“什么交代?”
“承认那件事实!”
“我以为我只是被一个女人倒采了花的人,到现在还在窝囊……”
她厉叱一声,拔刀攻上。
汤尧三招内未拔刀,第四招他不能不拔刀了。
他深深吃惊,一个纵欲的女子,居然有此深厚的功力的凌厉的招术,他发现对方绝不逊他。
他所学的奇招异式,她几乎都会。
她所会的绝招,他也有极少数不会的。
因而他们半斤八两,谁都无法在百招之内击败对方,五十招后,汤尧更吃惊,甚至百招内他失招。
这情况打下去就很不乐观,汤尧以为,师父是以他的侄女来监视他,甚至她和他作那事都可能经过师父之许可或暗示。
这样的师父,他起了反感。
汤尧要脱身却脱不了身,正自焦急,忽然有人大声道:“住手!”嗓门很高,四山回应。
两人立刻就停止了打斗。
汤尧当然知道是谁,因为一听口音就知道了。
这是小熊的口音,正是小熊和小郭二人。
夏侯兰正要斥责他多事,小熊道:“姓汤的,你欠的这笔债何时还清,你不会再打马虎眼吧?”
“什么债?”
小郭道:“他娘的看到没有?他想赖债?”
汤尧道:“我赖什么债?”
小熊道:“三年,你倒侮那段日子,向我的伯父陆续借了九千多两,怎么?你已经忘啦!”
汤尧知他在胡扯,道:“要钱没有!”
小熊道:“没有不行!”
汤尧道:“不得就看着办!”
小熊道:“看着办当然是要钱!”
汤尧道:“要钱还是没有!”
“没有不行!”
“不行看着办!”
“看着办要钱!”
“要钱没有!”
“没有不行!”
“不行看着办……”
夏侯兰厉声道;“你们重复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郭道:“汤尧,这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尧尧呐呐道:“她是……是我的师妹……”
小郭绕了夏侯兰一周,上自胸部,中自柳腰下至双脚,仔细打量了几眼,看得她很不自在。
夏侯兰道:“小崽子,姑奶奶身上有花?”
小郭道:“花嘛!本来是有的,只不过已经谢哩!”
“呸!你嚼什么舌头?”
小郭道:“汤尧,你能不能保证她是清官?”
汤尧摊摊手,表示不能保证。
小郭道:“这么说你们上过床了?”
鱼得水和李悔藏在十步外树丛后,鱼得水连连摇头,以“蚁语蝶音”道:“这两个家伙太不像话了!”
李悔道:“我却以为,游戏人间也没有什么。”
汤尧耸耸肩不回答,小熊道:“这就表示你们玩过‘床上摔角’的把戏,这就不值钱了!”
小郭道:“话是不错,尽管已不是处女了,九千两还勉强值,怎么样?以人抵债如何?”
夏侯兰拔扈惯了,那吃这一套,立刻扑向小郭。就在小郭疾退,夏侯兰堪堪揪住他的肩衣时,小熊的一枚“火枣”已向她的下身射到。
夏侯兰非比等闲。
说得确切些,也许比汤尧还要厉害些。
这“火枣”(火器)怎会击中她?她回头一闪,正要去接,乍见不是镖、箭之类暗器,也就放弃接它。
那知这两只“火枣”到了她的身旁突然互击。
“蓬”地一声,烟硝四射。
这“火枣”就像北方的干枣子大小差不多,爆炸声也不太大,但威力不算小,看起来很不起眼。
由于火枣是自她的下盘射过相撞而爆炸,正好是在她臀部及大腿根附近部位炸了开来。
“唿”地一声,她的裙子上走了火。
“火枣”燃烧性很强,裙子一炬成灰。
里面的内裤,也被烧破了一些空隙。
最重要的是屁股上,皮肉被烧伤多处。
夏侯兰气得“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