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慑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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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峦没有多想,便直接做出了选择。即便那雕背上的少年与他的杀父仇人没有关系,但是这人出现在莽山,身上还有‘枫叶印记’,那就不能怪他了,只能怪这人运气不佳!
宁可杀错,绝不放过!此时的齐严峦哪里会将眼前这少年的性命放在心上。
看到那青年舍弃了坐骑,御着法器肉身飞遁,速度奇快无比,云牧不由嘟喃了句:“来得可真够快的,此人定是齐谨雄的二儿子齐严峦了吧!果然是个年轻的地法宗师,圣地出来的弟子,果然非同凡响。”
不过云牧却不惧他,驭起铁羽,朝着莽山深处,接近苍茫山脉的方向驰去。铁羽全速开进,其速度并不比身后的齐严峦差多少。很快,两人便将大部队给甩开了。
齐严峦越追,心中怒气便越旺盛,对方明显只是炼罡境武者,可是拥有一只速度奇快堪比宗师初境的铁羽墨翎雕,结果他硬是追他不上,这怎叫他不怒火中烧。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却仅差一步而无法对敌人采取任何手段,这个结果,让齐严峦几乎憋得发狂。
“小子,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在地法宗师面前,你还是乖乖准备受死吧!免得一会被我抓到,受尽酷刑而死!”齐严峦在他身后大吼。
云牧好整以暇的转身看向齐严峦,笑道:“你就是齐谨雄的二儿子齐严峦吧!我听说过你,据说你是什么天之骄子,武学天才,年纪轻轻便成就宗师,今日一见,果然比你那废物老子强出不少。来来来……加油!再加把劲,你就能追上我啦!老这么叫你跟在背后吃灰,我也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齐严峦被云牧这么一挖苦,不由咬牙切齿起来,吼道:“小杂种,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身后靠山是谁,明年的今天必是你的死忌!逞口舌之利又能如何?在地法宗师面前,你就是蝼蚁,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云牧没有理会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齐严峦,而是默默算着距离,两人一逃一追,朝莽山深处飞掠而去。当距离莽灵族超出百里之遥时,他才在一座小山峰上停了下来……
第49章 牛魔撼岳
云牧身后的齐严峦见他停了下来,铁羽墨翎雕则像是脱了力似的,如条死狗般趴在一边,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时,他不由狞笑道:“你不是挺会跑的吗?继续跑啊!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当下面色一狞,挥拳便朝云牧疾射而来,同时道:“炼罡境的小喽啰,也敢在地法宗师面前嚣张跋扈,你倒是再得瑟个给我看看啊!”
云牧冷哼一声,同时拧腰出拳,喝道:“好吧!姓齐的,如你所愿!就让你知道,你这个所谓的天才,在我这个‘天才终结者’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哼!既然有些人这么急着想死,那我成全他又如何!”齐严峦冷哼一声,全身精气狂飙,青色气柱冲天而起,凝而不散,看其样子,应该是铸脉境后期的地法宗师。
突然,这根冲天而起的青色气柱,突然间化成一柄巨型霸刀,当空斩下!
“青罡裂天斩!一刀断乾坤!”
地法秘境第一境的宗师,其罡气的凝炼程度与炼罡境武者相比,要强出数倍。再加上玄脉铸成,体内的罡气流转速度增强。是以,不管是在爆发力方面,还是罡气的总量方向,都要比炼罡境的武者高出许多。这也是为何晋级地法秘境之后的宗师,可以俯视凡武境武者的原因。
在齐严法的眼里,云牧再强也只是炼罡境的武者,连巅峰都谈不上,勉强初中期水准罢了。是以,其爆发力再强,也不过三四百石巨力罢了。他虽只有铸脉境,但已经达到中期,其爆发力之强,已有两千石左右。如今全力一斩,几乎等于是用宰牛之刀来杀鸡了。
但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摧枯拉朽的毁灭对手,给对手一种难以企及,需要无限仰望的高度,让其膜拜,或是让其恐惧……既而忏悔自己的无知!
可就在他觉得是必杀的一斩斩下时,却发现,对方嘴角一撇,一声冷哼!脚步一错,晃出一道虚影,轻巧的认过了无比犀利的刀罡,同时身形如豹,猛的朝他的身前撞去……牛魔撼岳!
轰——
刀罡过处,巨木横断,碎石纷飞,地面被巨大的刀罡斩出一条长达十余丈的深沟。
呯——
此时,云牧的铁拳化为一只牛角,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顶在了齐严法的罡甲之上。牛魔撼岳,是‘牛魔巨力拳’中最为剽悍勇猛的一招。
齐严法冷笑一声,“不自量力!”身形不闪不躲,只是运转灵识,将斩空的刀罡调转方向,从天而降,想要将云牧钉死在地上……
但很快,他便感觉到不对劲了,一股巨力将他的罡气轰得七零八落,看起来对他根本造不成威胁的对手,居然一拳将他的罡甲轰碎,巨大的力量直接捣在他的胸口上。让他瞬间失去了对刀罡的控制,喷血倒退。
不过他毕竟比云牧高上一个大境界,惊疑飞退之后,很快便调整了状态,朝嘴里扔了颗黄色丹药,目露凶光道:“看来,是我小看你了。现在,也总算可以解释,你一个小小炼罡境的武者,身上为何会带着杀害红枫门门的独门‘凶手印记’了。很好!看来,你也是个天才,也有过奇遇,这样我杀起来才更加带劲!准备好受死了吗?”
说话的当空,齐严峦已经将丹药的药力化开,默默修复体内受到震荡的内腑。不过让他咬牙切齿的是,对方见一招得不到什么便宜,便直接转身跑路了。
不跑不行啊!虽然他的爆发力是极强,但是消耗的罡气速度也是极大。仅仅一招‘牛魔撼岳’,打出十倍爆发力,轻伤齐严峦这个地法第一境的小宗师同时,体内的罡气几乎被抽走了五分之一。这样恐怖的消耗,直接让云牧打消了与齐严峦硬碰硬的想法,转身便逃。
齐严峦冷啍一声,纵身疾追,道:“你认为在我面前,你还可以逃得掉吗?真是可笑!”说着,他伸手在虚空一点,一道符箓飞快的朝云牧疾射而去。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破空声音,云牧驭着铁羽飞快闪躲。
轰——
符箓爆破,强大的气劲,差点将铁羽掀了个根头。而就在铁羽闪躲的瞬间,一道刀罡已然临空斩下。
云牧感觉到犀利的刀罡带来的罡气仿佛要使皮肤裂开似的,心头一凛,猛然驭起铁羽,一头扎进了身下的山林之中。脚下施展无常步,身形如鬼魅般在丛林中穿梭,准备借助山林的优势,诱敌深入。
云牧心里很清楚,如今莽灵族内没有阿尤娜坐镇,若是让这齐严法也杀上莽灵族的话,加上他带来的上千护卫,踏平刚跟圭莽族大战过后的莽灵族,绝不是什么难事。而他想轻易杀掉齐严峦,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是以,最好的办法,便是拖住齐严峦,跟他打游击战,若是能将此獠耗死在这丛林内,那就最好不过了。至于杀了齐严峦,会不会因此体内又多了一道紫竹圣地内的独门印记,云牧已经没心思去考虑了。而且就算是体内多了道紫竹圣地的独门印记,云牧也不担心,大不了躲入苍茫山脉内,晋级地法秘境之后再出来。
追了良久,齐严峦似乎也猜到了云牧的想法,转念一想,若是让此贼拖住自己,那莽灵族那边,自己带去的那些护卫,能够将莽灵族拿下来呢?他这么一想,便打起了退堂鼓。
但是很快,他又放弃了返回的想法。因为真正杀他父亲的凶手就在眼前,放弃眼前的凶手而不顾,回去对付可能是凶手的莽灵族,似乎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而且,莽灵族那么大,想跑可不容易,但是这家伙就只孤家寡人一个,若是让他就此逃逸,世界这么大,他若躲起不出的话,想要再寻到他,可就难了。
“小杂碎!你逃不掉的!”打定主意之后,齐严峦渐渐冷静了下来,哼声道:“就算你能上天入地,今日本宗师也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看你能够坚持多久!”
两人一追一逃,渐渐往苍茫山脉内掠去。一路上,云牧不知道啃了多少极品‘灵血丹’,也不知道消耗了多少下品灵晶(他身上除了那堆还未开解的灵晶原矿之外,并没有中上品,或是极品的灵晶),总算是勉强支持住了不断消耗掉的罡气。虽然他还只是炼罡境,对灵晶的利用率非常之低,基本上十成有八九层都是浪费掉。但是为了保命,他也不惜如此挥霍。况且,这些灵晶,全都是从城主府内盗出来的,他一点都不心疼。
本来云牧以为对方即便是追,也不会追得太久,因为莽灵族那边,还有他的千百手下。若是没了他这位地法宗师的支援,那千百手下根本不够莽灵族啃的。
可是,哪里想到,不知不觉间,两人你追我逃,眨眼便过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未歇,云牧困顿之极,他相信齐严峦也是如此。只不过二人都憋着一口气,谁也没有事先放弃。
云牧若是放弃,便意味着死亡。而齐严峦若是放弃,那便意味着他连一个炼罡境武者都收拾不下来,即便这个炼罡境武都不是普通的炼罡境武者。骄傲如他,又怎么会这般轻易放弃。
若是能够这般轻易放弃,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这点,云牧也想到了。是以,他如今正在思索着,如今将身后这个炸弹甩掉,或是干脆除去!
此时,二人早已置身苍茫山脉之中。周围古木参天,百丈巨树也不少见,内中猛兽嘶嚎,咆哮,云牧不仅要受到来自齐严峦的威胁,还要堤防周围的猛兽毒虫。
云牧不由暗自后悔,自己在进这大山之前,没有多做些准备。因为这古木深森之中,有些毒虫的毒液连罡气都可以腐蚀,一不小心,就可能一命乌乎。
前有毒虫猛兽,后有恶狼环视,云牧知道,自己碰到有生以来,最严峻的考验。
不过就在他死命硬撑着的时候,在这苍茫大山之中,一个原始的部落出现在他的面前。
第50章 邪神崇拜
云牧并不知道这个深居苍茫山脉内的部落是何部族,但是看他们的装扮跟‘非洲野人’似的,一看就是个极为落后的原始部族。这些部族的男女,此时正围在一尊面目狰狞的神像面前,伴随着手鼓的韵律,手舞足蹈的跳着叫着。看起来仿佛限入了一种癫狂状态似的,脸上露出一种极为狂热的神色。
这些部族的男女,大半肌肤都裸露在外,只有关键部位缠上一些树叶,花草……他们的肌肤呈棕褐色,估计是长期裸露在外,被阳光曝晒所造成的。在他们的脸上,还图抹着各种奇怪的颜色,使之看起来狰狞异常。
云牧不知道这里离莽山到底有多远,他只知道,他与齐严峦一追一逃之下,便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而且很显然,这地方与外界,应该相隔甚远,也很少与外界联系,否则这些人就不会还保留着如此原始的生活习惯了。
倒是神像之前的长者,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袍,手中握着一根黑木拐,高高举起,嘴里正在高昂的吟唱着什么咒语。他手中的黑木拐,形若虬龙,拐身如老树皮般干裂开来,但质感却如树脂凝结而成的胶浆,给人一种玉润般的胶质感。看似普通的黑木拐,在如龙头似的拐头上,两粒如米粒大的龙睛,随着这位黑袍长者的吟唱,散发着愈发刺眼的红芒。
突然,红芒从拐头龙睛上射出,射在神像上的双眸,使得这尊神像看起来仿佛如同活过来一般,散发出一股非常古老,而且非常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