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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星界之纹章-第95部分

小说: 星界之纹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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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杜比斯一直观察着自己女儿的表情。当他确定拉斐尔确实已经表现出悔悟的态度之后,才又继续说了下去:“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这次我就不责备你,小傻瓜。但下回可别再轻易说出这种无聊的风凉话了。”
“是……”拉斐尔还是不敢将自己的头抬起来。“请您再告诉我一件事。您知道普拉奇雅卿是怎么评价我的吗?’’
“这个嘛,她曾经在私人信函中写下了这么一句话——她以你为荣。”
“以我为荣……”
一段又一段曾经与普拉奇雅共度的时光在拉斐尔的脑海中迅速掠过,关于这名身份在绝大多数地上世界中会被称为“母亲”的女性记忆,也从她的内心深处源源不绝的苏醒过来。然而这些回忆却都是那么的快乐……
当她发现眼前的视界突然变得模糊一片时,才察觉到现在的自己建双颊都开始发烫了起来。
“你在哭吗,拉斐尔?”杜比斯也注意到了。
“因为父亲大人在责骂我,所以我才不会哭呢。”拉斐尔哽咽的说着。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
“这么说来,你是为了哀悼普拉奇雅的死而哭泣哕?”
为了压抑喉中随时可能倾泄而出的哽姻声,拉斐尔拼命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哎,真是失望,我真是看错你了。看来我的教养方式大概是出问题了。”然而,杜比斯这番话却充满了慈爱的语气。“这么说来,我记得你从脱离襁褓以来就不曾再哭泣过了啊,钢铁之心。”
杜比斯将拉斐尔紧拥在自己的胸前。
“你听好,对我们一族而言,有许多地上人的评判是一定要去遵守的。这其中当然包括了‘冷酷的亚布里艾尔’、‘无情的亚布里艾尔’、‘即便最亲的友人或挚爱的恋人为死亡之手攫走,也不会动一下眉梢的亚布里艾尔’在内。如果让众人知道亚布里艾尔竟然有人会流泪的话,由先祖们所建立起来的昭彰恶名可就会毁于一旦了。愤怒当然是无所谓,偶尔开怀大笑也不要紧,不过诞生于亚布里艾尔家族中的人是不能有权利哭泣的,即使在身旁仅有同一族人的情况下,也不能就此放心。如果你不论如何都想要哭泣的话,就到不为人知的场所中独自流泪吧。”
“父亲大人您太狡猾了!”拉斐尔从父亲的胸前抬起她那沾满泪水的脸庞泣声说道。
“怎么说?”
“您从来没有教我,该怎么做才能够在不流泪的情况下恸哭啊!”
一名身穿军服的男性,已经在皇帝带领杰特来到的房间内等候多时了。
“这个人是军令本部情报局的比尔史库斯副百翔长。”皇帝向杰特做了介绍。“副百翔长,向海德伯爵公子说明目前的状况。”
“是!”
室内中央很快就出现了一幅平面宇宙图的投影,它的范围涵括了目前人类已知的所有领域。
而在史法格诺夫门的位置附近则出现了一块红色的区域。
“先前该处曾经进行过一场会战,这点相信阁下您一定非常清楚。而这场会战最后是由星界军取得胜利,同时史法格诺夫侯国也为我军所收复。”
随后,在史治格诺夫侯国与渥拉修伯国之间出现了一颗红色的光点。
“这里就是凯修一九三门,也就是敌军的入侵点。根据侦察分舰队“弗杜妮”的强行威力侦察结果……”
一条红色的虚线开始以截断依利修王国的姿态在地图上延展开来,而位于那条虚线上的“门”则以高亮度的红色光点来表示。
“敌军已将周边的‘门’临时军事据点化,并完全阻断了我军的通行。不过对星界军而言,突破这种程度的封锁是轻而易举的事。但问题就在这里……”
位于依利修王国境内,并隔着拉克夫卡尔与史法格诺夫门遥遥相对的平面宇宙领域中出现了另外一块红色区域。这块区域的内部包含了许多个“门”,但它的边界却非常暧妹不明显。
只见一根红色的箭头从那块区域中突然窜出,并朝伊利修门,也就是前往拉克法卡尔的人口方向猛烈的突刺过来。
“之后,敌军便以相当于一百二十支分舰队的军力向帝都进军。也就是说,史法格诺夫方面的敌军行动只不过是一场声东击西作战的一环。虽然我们也早已预测到敌军的战略,但却没料想到第二个侵入点的位置竟然还是在依利修王国的境内。”
一根青色的箭头也从依利修门的方向出发,并与红色的箭头正面冲突了起来。
“我军随即在帝国舰队总司令殿下的率领下,以一百四十支分舰队迎战敌军的势力,虽然我军成功击退了敌方的攻势,但损害也不能算少,无数优秀的男女翔士与舰艇都在这次战役中永远的丧失了。”
平面宇宙图的影像消失了。
“以上就是目前我们掌握到的最新战况。根据刚才所收到的最新报告,现在帝国舰队已经展开追击行动,并对第二个侵入点方面进行侦察任务。但我们认为,敌军一定也在该方面下了相当坚强的防御阵地;而且目前我们也已经没有余力去发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毕竟对现阶段的帝国而言,除了积极重建星界军的战力之外,还必须要调派兵力前去防卫各王国的边境,同时也需要对是否还有第三个侵入点作地毯式的调查。换句话说,如果要进一步摧毁出现在依利修王国的两堵墙的话,至少也需要三年的准备时间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另外,我军在这两堵墙对面的兵力仅有一支半舰队的规模,而且这还是在全数舰艇皆能集结起来的情况下所作的估计,但实际上它们缺乏一个统一的指挥系统。因此如果遭受敌军的正式攻击,他们将很难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杰特开始在脑中思索这一段话的意义。海德伯国也在那两堵墙的对面,换句话说……
“对此我感到无尽的遗憾,伯爵公子。”皇帝以沉痛的声调向杰特说道。“面对你所带来的吉报,竟然必须以如此凶报相待,这是帝国的失态,我确实无话可辩解。然而,现实依旧是现实,我也不容许为了拯救帝国的一部分而让全帝国陷入危险的境地。总之,你的邦国与帝国间的联系已尽数遭到截断,并且暂时还看不见回复的希望。”
杰特不禁愕然。
不只是身为自己故乡的海德伯国,连曾经交往过的友人所居住的地方,可说是杰特第二故乡的渥拉修伯国也失去了联系。换句话说,与他的过去有关的所有一切都被敌军完全截断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竟然连一丝悲伤的感觉也没有?
杰特不禁对自己的无动于衷感到困惑与战栗。

第十二章 帝国之女

在杰特与拉斐尔只达拉克法卡尔的当天,帝国也在帝宫内召开了上皇会议。
上皇会议是由八名分别从八王家中推选出来的上皇所组成的。然而帝国赋予这个会议的权力却仅有一项,那就是掌管有关拥有皇族身份的翔士其晋升及赏罚之事宜。
由于上皇会议的最高原则就是拔擢能够接掌翡翠玉座大位的最优秀皇族翔士,因此它的任务除了于慢慢消磨时间以选出下一任皇帝之外,也就别无其他了。
而这次的议题不用说,就是讨论是否准许克琉布王家的第一公主拥有翔士资格,换句话说,这次会议就是决定拉斐尔能否成为一名皇帝候选人的重要关键。
这次会议的会期长达五日。除了拉斐尔的报告书以外,上皇们也对刚从菲布达胥男爵领地撤退不久的前任男爵与家臣所提出的证词仔细交换了意见。
当上皇会议的会期进行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拉斐尔终于被传唤到“诸上皇厅”去报到了。
“诸上皇厅”是一间圆形的大厅,在厅内地板的中央绘有一只巨大的“八颈龙”图案,而在正前方则有一座矗立于地面上的高坛。
当拉斐尔报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八位上皇的立体影像也同时出现在高坛上。虽然他们的肉体依旧是那么英姿焕发,但囚禁于其中的灵魂却早已垂垂老矣,而这些人正是当今亚布里艾尔家族的长老们。
拉斐尔将她的头垂了下来。
“我们此次齐聚一堂,是就叙任克琉布王家的拉斐尔殿下为翔士这件事适当与否做出最后的判断。由于还有一些疑点需要听取当事人的意见,因此我正式宣布,现在开始执行对公主的审问程序。”曾为前任皇帝的杜格斯猊下如此宣言着。
“抬起你的头来,拉斐尔殿下。”皇族中辈份最高的长老,巴尔古塞德王家的杜苏穆猊下也接着开口了。
“是!”拉斐尔抬起了她的头,
包括两名前任皇帝在内的八位上皇,如今皆以俯视的角度凝视着她。
站在正中央的两位上皇分别是杜格斯与杜苏穆,看来这场以审查拉斐尔为重点的会议就是以他们两位为中心了。
虽然杜格斯的年纪在上皇当中可算是相当年轻,但他的年龄也已经超过了一百岁,当然他的外表看起来也很稚嫩。原本就拥有一张娃娃脸的他,似乎在成熟期的一半岁月时就停止了外貌年龄上的成长,如今他的面容依然残留着浓厚的少年气息。
杜苏穆的实际年龄则早已越过了二百岁的大关。这位上皇的言行举止自成一套独特的风格,并拥有一头宛如被恒星偶尔曝晒过的薄紫色及地卷发。据说他曾经基于某种理由而特别仰赖空识知觉,因此平时这位上皇就几乎不曾睁开过自己的眼皮。当然现在杜苏穆的双眼依旧是紧闭的。
拉斐尔开始紧张了起来。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成为上皇会议的议论对象,但自己先前也已经听说过各式各样的流言。由于这几位早巳从战场与商场上退休的上皇们平日实在是无事可做,因此就有传言指出,这些上皇其实只是在利用这样的会议来磨练自己对亚布里艾尔家族年轻一辈耐受程度的鉴别能力。
“在绝大部分的情况下,翔士能力审查是一件非常无趣的工作。”杜格斯说道。“虽然这些孩子一直对我们有所误解,但就算我们对翔士修技生一切的言行举止加以吹毛求疵,我还是不认为这样就会替在座的诸位猊下带来多少乐趣。老实说,我们当中甚至有人曾经率领十万艘舰艇规模的庞大舰队讨伐并彻底消灭一个史上著名的星际国家,这样的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投注兴趣在这种琐碎事务上呢?”
为了要解释杜格斯这番话的典故,曾经在一百年以上的过去时光中担任夏夏音战役总指挥的杜拉兹猊下便开始向拉斐尔约略提及一段自身的功绩。
“不过,就只有这一次的会议特别有意思哦,殿下。”说出这句话的是卫斯科王家的女性上皇拉姆罗纽。对年事已高的皇族而言,以轻蔑的语气将“殿下”二字称呼出来可算得上是他们的特技之一。
“以我们的观点而言,你的行动实在有太多不谨慎的地方。尤其,是疏于注意菲布达胥男爵馆的大气外泄状况这点,更是无法原谅。”杜格斯说道。
“关于这件事,菲布达胥前任男爵曾经向我们提出请愿。”斯墓尔王家的拉缪纽也发言了。“他恳求我们不要对你在男爵领地的一切行为加以追究,但我认为前任男爵似乎是有所误解。因为上皇会议并不是要向你兴师问罪,而是要判断你的能力是否适任为一名翔士。换句话说,帝国将现你那华丽的破坏行动视为整体战斗之一环,并担负一切的责任。”
由于拉斐尔早就认定在男爵领地内的一切行动都是理所当然的关系,因此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处,并没有提出抗辩的意思。
“然而即使是这样,大气外泄依然是非常严重的事件,面且你似乎对战斗中可能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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