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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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幸好,幸好什么?”维雅气急败坏的问,她受不了这个女人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只不过是自己昔日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权利做出这么淡然入水的假模样?
没错,就是一个手下败将,男人被抢了,家被占了,最后自己玩腻了她的男人还甩掉了,她没一个胜点。
可看着盘子旁边押的钱,维雅心头突然恼怒,她把筷子摔在地上,渐渐平静后鼻子有点发酸。她慢慢用画着漂亮指甲的手指掐着两张红色的票子,想笑又想哭。
这场不知道对错的战争也许还没结束,胜负原来如此清楚。
她从来都没输过,而自己从来都没赢过。
是的,没赢过。
因为抢来的只是男人和爱情,失去了道德底线,失掉了爱人的心,也失掉了在夜里能安枕的理由。
这就是为什么,抱着吕毅仍睡不安稳的原因。
原来,说什么都是白搭,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该抢,爱上了也忍着,才是个真正的,人的所为。
因为人和动物比,至少还有一层理智在那撑着。
没什么别的东西当借口。
情敌竟然批量生产
奈奈穿衣裳的品味实在不咋样。三年五年,十年八年都没变过什么风格,一如既往总是可爱纯真的打扮。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喜欢T恤牛仔裙,一身打扮再加上束着的马尾,在学院路上被几次叫成了同学,心中喜滋滋的得意。
可回老家的时候,这一身打扮就会被极度鄙视。奈奈表姐一贯走在时代尖端,极好在网上搜罗各类新鲜物件,自诩眼光媲美各类服装杂志,专以打击奈奈服装为乐,她常说,“首都人民的穿着绝对是秉承纯朴的风范且五十年不动摇,亏你还流了咱们十几年的潮流血液。”
奈奈对此批评一概是吱牙回上一句:“穿的好有啥用,嫁的好才是关键。”
那时,她嫁的是吕毅。
后来她才知道,穿戴比嫁人重要,嫁人靠不住一辈子,而打扮则是随时随地需要的技能。
一百年,学到老活到老的技能。
雷劲问奈奈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奈奈回头朝他咧嘴说:“她欺负我?我不气死她就不错了。”
他端起她的下巴左右瞄了瞄:“那眼圈怎么红了?”
“风迷了眼睛。”奈奈心虚,嘴上却绝不服软。
“笨蛋,你就说你哭了不行?嘴怎么那么硬?”雷劲心疼她硬装,语气恶劣。
奈奈憋了憋,迷瞪瞪的看着他的脸,问:“你就不能假装没看见?”
雷劲顿了一下,一把把她搂到怀里,咬牙憋了半天,才说:“你笨的无药可救了。”
奈奈点点头说:“确实,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
扑哧,雷劲突然乐了:“知道自我反省说明人还没傻透。”
奈奈倒在枕头上,有点不好意思,雷劲也随她倒在一起,手在她后背拍打着。
灯下的雷劲嘴角一直是紧绷绷的,奈奈拉着他的手说:“相信我,没受什么委屈。”
雷劲不说话,还是拍打着,口气却缓了缓,“睡觉,明天你早班。”
情敌是什么?
情敌是证明自己魅力的参照物。无论是男也好女也好,只要有情敌的存在,就意味着你所挑选的伴侣有着无限的吸引力,而将来与情敌做斗争决胜的关键则是自己个人魅力。
情敌出现一般,取决于引起战争的那个人,数量也是如此。
唯独奈奈不同。
她的情敌是批量生产,来了一个走了一个,再来,再走,络绎不绝。
如果说,情敌数量本来应该由别人来决定,那么她的情敌怎么分属于不同部队不同批次?
莫非,奈奈的体质吸引情敌成批量出现?
前天是吕毅的现任,今天居然是雷劲的前任,果然是大团圆。
快要下班的时候奈奈又接了一通电话。
话筒那边的声音很妩媚,软软柔柔的,透入骨子里的酥麻,别说男人了,就连奈奈也浑身一抖,四处寻摸一圈,掉地上一层的鸡皮疙瘩。
战战兢兢问一句:“你,你是谁?”
话筒那边还是笑着:“我想雷劲已经跟你说过我是谁了,我想见见你。”
奈奈低头看看脚尖,咬着下唇想想。雷劲说过不许和这个女人见面的,也不要听这个女人讲的话,他和吕毅一样,都当她是没有独立思考的女人。实际上她很想很想证明自己有辨别能力,很想很想说自己能把事情处理好。
可惜,他们都不给她机会。
奈奈下意识的摸摸脸,莫非自己长了一张不让人骗都对不起观众的脸?为啥这么让人不放心呢?
话筒那边的伊丽很久听不到回音,突然喂了两声,警惕性突然提高。难道雷劲已经埋伏人在这个女人身边?怎么这么久没回话,是不是她们在商量接下来有什么部署?
“行,我去。”奈奈的声音还是小小的,透着那么好欺负的感觉,这样的声音让伊丽的自负得到了空前的释放,这女人绝对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或许年轻貌美点,但绝不是有头脑的对手。
她轻蔑说:“如果你害怕,可以带人来。”
奈奈一皱眉,“我不认为和你会面还得带人,没必要。”
哟嗬?好大的口气。伊丽冷哼了一声说:“那好,王府酒店见。”
奈奈直接挂断了电话,伊丽对着话筒看了几秒钟,突然有点不好的感觉,这女人,明显是不按套路出牌的,莫非,她就是雷劲的新型杀伤性武器?
不显山不露水将旧情人消灭在无形之中?
伊丽突然来了兴趣,命令管家将衣服都拿出来,她决定好好打扮一下,会会这个杀伤性武器不可。
奈奈今天很奇怪。从前的强迫症仿佛都消失了一样,连衣服和耳环的搭配都没管,换好衣裳,拍拍身上的褶子,连工作鞋都没换就直接走出售楼处。
人都说,人是衣裳马是鞍,女人更是全靠穿。可是奈奈分明知道,雷劲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包括这个号称前情人的女人和她更是不搭边儿的两种人,所以她根本不用对穿着闹心,反正穿了他们也不会觉得顺眼,不穿也没觉得有多舒坦。何必难为自己呢?
于是奈奈找了辆进城的公交车,爬上去坐好,晃悠悠开始了会见情敌之旅。
三个小时后,王府饭店。
奈奈很想装得硬气一点,例如进门时高昂着头睨视众生,嘴角带着诱惑嘲弄的模样,可她明明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了,觉得心虚做不出来,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服务生的身旁,询问是否有一个可怜的女人已经等自己一个小时的时候,服务生朝她微微一笑:“当然有,而且还砸了一个杯子。”
“这个……”奈奈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也只能怪首都的交通实在是堵的厉害。尤其是不限制单双号以后,那喷涌而出的车流简直能掩埋了所有的道路,她小气不舍得打车的钱是不对,可是就算真打车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没办法赶到?啥车不是堵呢?
寻找到借口的奈奈陪着笑,随着服务生走到包厢,在门口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头发,挺了挺腰,视死如归后抬手敲门,轻轻两下,里面还是电话里那个声音,她推开门,和包厢里的女人一打照面心就憋不住想笑。
盛世中国。
她脑子里就这么一句四个字蹦出来。
三十年代的旗袍款式,改良的中式小立领滚着金边对襟纽襻,裁剪合度的腰身刚刚好衬托胸部浑圆和腰肢的窈窕,下身有桌子挡着,看不清楚,不难想象,依然是精致到极点的打扮。
可相对于她来说,奈奈一身确实很邋遢。上身是一个T恤帽衫,下身是条牛仔裤,还有无限舒服的工作鞋,全头全脚下来随意的很,反而逼得对方开始反省自己是否有点惊动过头,弄得跟第一夫人出国访问似的。
不过尴尬只是一秒钟,随即那个女人就笔直的靠在椅背上,优雅的端着咖啡杯慢慢抿着,嘴角渐渐升起的微笑从容不迫显示着内在修养。
是的,她和吕毅那个情人不同,从内而外的不同。如果说那个女人盲目追求的东西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话,眼下这个一看就是可以和雷劲分庭抗衡的女人。
凡事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最让人心底没谱的。
伊丽笑笑,伸手示意奈奈坐下,咖啡杯在左手端着眯眼打量有些局促的奈奈,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看来,雷劲真的想退休了。
奈奈浑身散发的就是惬意,衣着舒适,神态温和,连举止都透着良家妇女的安定柔顺。如果是这样,那倒是可以理解雷劲最近失常的表现,毕竟能有一个避风湾,谁还会出去冒着暴风雨跑渔船?
伊丽矜持的看着奈奈,微微点头示意服务生等候片刻,开口命令:“你可以选择你想喝的。”
奈奈知道既然她能号称是雷劲的搭档,也必然是行事果断下手狠毒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阴狠气质和雷劲怒气勃发的时候很像很像,会瞬间压得人喘不上来气。
“不喝,不感兴趣。”奈奈实话实说,与其在这里吃食不下咽的山珍佳肴,还不如回去吃麻辣串来的舒坦。
伊丽轻蔑一笑:“放心,我不会下毒的。”
“当然,你不敢。”奈奈表情很镇定。
“为什么你确定我不敢?”奈奈的笃定让伊丽很不爽快,冷哼一声,“你认为雷劲来得及救你?你不会那么蠢吧?”
奈奈笑的很淡:“当然来不及,但是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相信在雷劲心中自己是有一席之地的,她也肯定雷劲决不会饶了伤害她的人。是的,她肯定。的872488f88d1b2db54d55bc8bba2fad1b
伊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扬起嘴角,“你这么肯定?我和他合作的都是大生意,攸关续都生死的经济来往都操纵在我的手里,你觉得他会为你得罪我吗?”
奈奈呵呵一笑:“别傻了,这世界只要有人,有什么东西是换不来的呢?”
伊丽突然眯缝了眼睛:“看来我还真小瞧你了。我以为一个三十多岁离过婚的卖房子女郎不会有什么真正内涵,可是你的话听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奈奈对她的夸奖不予置否,只是和平静的靠在椅背上打量伊丽。
“当然,能挂上雷劲本身就应该证明你不一般了。只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和你玩了这么久。要知道,他对逢场作戏一向没什么耐性的。”
奈奈皱眉,而后摆出笑脸迎人地模样:“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替你去问问他?”
开玩笑!凭什么让她这么埋汰雷劲,不甘示弱的奈奈再补上一句:“不过我记得,他说过,他逢场作戏时间最长的那个就是前任情人,具体叫什么我不太清楚了,你知道吗?”
奈奈反讽并没有太大的力度,听起来更像是个小孩子赌气时说的话。可是情敌之间的对话本来就很幼稚,越可笑越争论,越争论越可笑,来来往往,和幼儿园抢苹果的孩子一样幼稚。
伊丽懒洋洋的放下杯子:“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生气了?”
“不能,我只能让你心里发堵。”奈奈不耐烦的回答。一语中地。
伊丽停顿了动作,愣在原地,“你还挺了解别人心理的。”
“我不是了解别人心理,而是我知道看到曾经属于自己的男人身边又有别的女人时候的心情。”
伊丽不屑的一瞥:“你见过情敌?”
“当然。”奈奈说到此处有点难受,但是还是乐于帮助对方,因为帮助了她就是帮助自己,感化了老虎至少可以不用承担被毁容绑架的危险。
“啥想法?”伊丽抿口咖啡问。
“她长的没我漂亮,所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