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诀-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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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被火铳火炮吓得不行的汉军士卒,看到大拨骑兵冲了出来,立刻撒丫子就跑。没办法,陈友谅那点钱全花到水军上去了,宁可给船蒙上铁皮,也舍不得给步卒穿上铁甲。别说碰上应天的骑兵,就算是应天的轻装步卒,也比汉军耐砍得多,自己想做英雄,也要看一看形势。
早先的时候,张士诚钱多,陈友谅人多,朱元璋也就只好躲在应天端着皇觉寺化缘的破碗到处“广积粮”。一年两年没什么,这么多年下来,像朱元璋这样如此紧巴过日子,早就攒下了丰厚的家底。而不善经营的两位也早就把钱糟蹋得差不多了,有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朱元璋穷日子过惯了,不在乎再过十几年穷日子,而这两位和多数人一样,但凡手上有点余钱,总想着如何花出去。
一般地,穷到底的人,最知道如何节约,不会乱花一个铜板;真正的富翁,更是知道什么地方该花钱,什么地方不该花钱,知道钱从何而来又将往何处去的人,想不富都难。而陈友谅和张士诚两位,用国人最形象的一个词来形容:暴发户。也就是,破坏是高手,生产则没本事,暴发户的财富来得太容易,所以花起来的时候也不心疼。
列位看官,咱们不妨回忆回忆历朝历代泥腿子起义时的情景,开始的时候,要么砍脑袋死,要么饿死,反正是个死,不如反了吧!等后来有了家底,穷怕了的兄弟们往往就露出了暴发户嘴脸,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来了。仔细看看每一代乱世不难发现,陈胜吴广是暴发户的始作俑者,西楚霸王虽然值得慨叹,但也没摆脱暴发户的所作所为,张角张梁张宝就更不用说了,黄巢就是个刽子手,以此类推,会过日子的往往笑道最后。
后世评论史实的时候,往往会从经济、生产力、民心、战斗力这个顺序依次去考量一个势力最终取得天下的原因。但元末的时候,朱元璋偏偏这四样都不占优势,却笑到最后。经济不如张士诚、陈友谅;生产力大家都一样,民心比不上韩林儿也比不上陈友谅,战斗力跟鞑子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很多人归结为朱元璋耍阴谋诡计,这话有失偏颇,要知道争夺天下不是一年两年,阴谋诡计一次两次或许得逞,几十年功夫不可能次次得逞。而争夺天下正如同高考,以上四门总分最高者胜出,看上去张士诚、陈友谅、鞑子都是“单科王”,可除了自己最强的那一科之外,其他几门都是不及格;而朱元璋虽然没有任何一门“单科”领先,可每一样都不是最差,荣获“总分王”。用最流行的话说,短板理论。朱元璋这个木桶的木板虽然都不是最长,但他装的水最多。
朱元璋算是会过日子的,这也是他屡次以弱胜强的主要原因之一。
陈友谅的水军出现在江面的时候,朱元璋在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吃了一惊:陈同学的船太大了!
看着江面上如同小山一般缓缓移动的巨舰,云霄也是暗称侥幸。幸好自己没有脑袋发热让自己的便宜岳父去和汉军的水军死磕,应天水军的船只遇上陈友谅的大船,就算接舷战,还要准备梯子才能爬上人家的船,小一点的直接就被碾了。
刘基则在朱元璋身边叹息道:“如此巨舰,不知要糜费金银几何!这许多金银若是用来置办铁甲、战马,汉军在陆上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朱元璋呵呵笑道:“陈友谅在应天被咱们俘获了那么多大船,为了能压住咱们,他也是被逼的!只不过太舍本逐末了,逐鹿中原,终究还是要靠步卒骑兵,他的船再大,也只能固步于水道!”
刘基点头道:“大哥说得对!船大了,能控制住长江一线不假,可也就限制了陈友谅的势力范围,纵然势大,也离不开江河。如此巨舰,虽然让自己得一时之安,却丧失了进取中原的心哪!”(称霸海洋虽然是王道,可古人的思维和现代人是有差别滴)
乱军之中,云霄清楚地看见了陈友谅的王旗正在向岸边靠拢,准备上船,于是直接朝徐达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一声大喝挥动兵器冲了过去。
此时的陈友谅只是看到自己的部下一片混乱,但毕竟与应天兵马相比,人数多出来不是一点半点,自此失败还是不太可能的,顶多被朱元璋剜去一块肉罢了。看到自己的部下蜂拥上船,虽然场面混乱了一些,可到底在被围歼之前都能上船了。自己的水军本来就比朱元璋强,加上这些上船的士卒,水战早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正在放心的当口,陈友谅却看到两个杀神挥动着兵器,带着一标骑兵朝自己冲杀了过来,一看两人的旗号,陈友谅的心登时就凉了半截。就在自己吓得快站不住的时候,自己的耳边传来一声断喝:“陛下休要惊慌,末将张定边来也!”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心腹大将张定边带着亲兵策马迎了过去。
云霄在马上远远看见,扭头朝徐达道:“四哥且去擒那陈友谅,我来会会这厮!”徐达应了一声,拉转马头带着骑兵绕开张定边,而云霄则将手中铁槊一抖,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当!”云霄和张定边错身而过,两人兵器相交,闪出一道火花。
“好手段!”云霄只觉得手臂一震,一股巨大的力道传了过来,当即拉过马头细看那人,“来将通名!”
“沔阳张定边是也!来将可是应天刘云霄?”
云霄心中一凛,张定边可以称得上是陈友谅麾下第一猛将,也是第一智将,天文地理、兵法岐黄样样精通,在汉军中素有威名,当初早就有了和赵普胜、倪文俊、徐寿辉差不多的声望,陈友谅的大军多半是靠这个人物撑起来的。
人物啊!心中微微赞了一声,大喝道:“刘云霄在此,张将军且来一战!”说罢,挥动铁槊直冲上前。
张定边使的是一把精钢打造的长枪,从枪头到枪身皆是精钢,看上去不大,实际上也有百多斤重。看到云霄冲了过来,也是枪花一抖,直刺了过去。
“叮!”枪槊再次相交,两人又是错身而过。
“好枪法!”云霄大赞道,“武穆一脉竟有如此传人!”
张定边拉住枪势,反手朝云霄肋下刺去,朗声笑道:“算你识货!看我夜叉探海!”
云霄调转槊尖,黏住张定边攻来的枪头,顺着枪身滑向张定边持枪的双手,用的也是岳家枪法的招数,眼镜已经瞥上张定边腰间挂着的熟铜锏,口中喝道:“且看阁下撒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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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意外发现
众所周知,每门每派的武学中都有集本门精华的一招作为最后一搏。。相比杨老令公的“回马枪”和杨妙真女侠的“凤血咒”,岳家枪却是一招“撒手锏”。其精华就在于用枪花吸引敌人注意力,然后抽手将腰间的铜锏撒手而出,让敌人猝不及防之下翻身落马。这一招成功与否,全在用枪之人在出锏时机上的把握。
看到自己蓄谋已久的手段被对方叫破,张定边冷笑一声,枪不脱手,也顺势向云霄双手滑了过去,同样叫道:“且看阁下撒手锏!”
两人兵器一般长短,眼看都要划到双方手腕,两人齐齐收力,枪槊分别朝两边荡开。
张定边细细地看了云霄一眼,高声道:“果然名不虚传!”
云霄大笑道:“彼此彼此!”话一出口,却消了取张定边性命的意思,铁槊一舞,却摆出了梨花枪的起手式,口中道:“武穆枪法传自周桐老师,枪法凌厉而攻势刁钻,刘某不才,今日用巧劲见长的山东杨来会会张将军!”
张定边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少年将军,一只铁槊少说也是百斤上下,与自己的兵刃相差无几,若是他使的是杨老令公的那套霸道枪法,横扫千军之下倒还有楚霸王的味道,可这么重的兵器使的却是女子常用的山东杨,这倒让张定国刮目相看了。
原先,云霄和徐达兵分两路,整个战场的注意力早就被徐达和陈友谅吸引过去,靠近湖边早就战成一团,而云霄和张定边的交战只不过吸引了周围数千人而已。此刻,徐达已经被赶来救援的陈友谅本部兵马阻在湖边,而云霄与张定边之间的较量一下子就成为战局的焦点。两人俱是交战双方嫡系部队的灵魂人物,而此时岸上的交战早就接近尾声,两人一停一呼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张定边也不客气,铁枪一摆道:“请教!”言毕,策马冲了上来。云霄虽然使的是铁槊,可依然将槊尖舞成一树梨花,夕阳下,槊尖金光耀眼。张定边的枪法成熟稳重,他心知此刻两人已成双方焦点,若是这就败走,对士气影响极大,于是手上力道加到八成,就算自己没把握阵战云霄,也要占个上风。
朱元璋早就已经随着本队登上了前来接应的应天水军战船,此刻正在座舰上观看岸上局势。看到云霄和陈友谅手下一员大将战成一团,而周围部队也有围观的意思,也知道士气可用,当即下令道:“传令,擂鼓助战!”水军战船上立即响起了隆隆鼓声,汉军也不甘寂寞,战鼓也隆隆响了起来。
张定边枪尖一抖,全身力量用到了极致,非但没有挽起枪花,反而将枪花拢到一处,毫无花巧地朝云霄攻势的空隙处点了过去。
“来得好!”云霄大喝一声,槊头一沉,磕在张定边的枪身上,两人同时感到手上一麻,“当”地一声巨响,入炸雷想过,两人分别勒马让开。
“乾坤功法!”隔着五步的距离,云霄眯眼看了张定边一眼,“想不到一个西贝货身边也是藏龙卧虎!”
张定边冷笑一声:“你也不差!”
云霄心思到底细了一些,这乾坤功法本来确实是武穆一脉的心法,风波亭之后,岳家能有资格练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可纵然如此,也早就在鞑子南下时失传。此人姓张而已,飞字营的情报对其人也摸得挺透,从来没有说起过他跟岳家有什么瓜葛,如今的岳氏后人虽然也有不少俊才,可依然没人练出这套功法,怎么眼前这人就会了?
看那西贝货的陈友谅,明显武功谋略都差了张定边一大截,如果他们同是血狼会派来的,张定边怎么也比陈友谅那西贝货强了不少,难道扩阔脑子坏了?
云霄旋即想道了一种可能,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低头看看手上的铁槊,精铁打制的槊身早就因为刚刚的一次猛击而变得弯曲,再看张定边手中铁矛,也是如此。云霄轻哼一声,将铁槊插到地上,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张定边亦是浅笑一声,从腰间抽出熟铜锏。两人同时一纵马,朝对方冲了过去。五步的距离转瞬即到,两人兵器又交在一起,周围的士兵有齐齐呐喊起来。两人这次用的都是短兵刃,交手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许多。也就在几个喘息之间,两人之间就闪出了一道道火花,观战的人群立即爆发出一阵惊呼,就连不少将领也是看得心驰目眩――很久没有看到如此势均力敌的高手对阵了。
前后十几招下来,两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张定边单手锏法既有剑术,又当刀用,反正就是一根熟铜棍子,想怎么使就怎么使,只要挨上边儿,谁都吃不消;云霄兵器上相比铜锏吃亏了许多,他不可能把佩剑当成生铁棍子来用,又被张定边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蓄谋已久的打法压得死死的,宽厚的佩剑上早就崩得到处是缺口,在这么下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