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五台教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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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拿出当初从朱洪那里得来的太清八景灯,放在面前,将元神遁出,置于灯上,那灯立刻便燃烧起来,岳清的元神便是焰火,端坐于灯盏中心,仿若火焰人儿,七色分五彩,周围有八影,按照八卦方位围坐在周围,岳清便觉突然之间,元神一分为八,八个元神都有自己独立的思维和想法,互不干扰,却又都是自己一个整体。
这个时候,主元神在中央需要一念不起,神思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立刻分出去的八个元神便要被迫收回来,又复合成一个。
他入定数日,逐渐能够开始体悟大道,仿若自己整个形神都融入虚空之中,灯火燃烧的越发平稳明亮,焕发出多样光彩。
这日,坐在坤位的那个元神忽然站起,化作一道金光,在空中轻轻一晃,便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远在青螺山的神手比邱魏枫娘忽然神色一怔,呆在那里。
她正倚着枕头躺在床上,长衫宽解,发髻散乱,身上带着一只金线绣青莲的肚兜,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骑坐在她的腿上,一双手正伸到她的背后去解肚兜的如意扣,她第一反应就是给那小子一个耳光,打得一声脆响,紧跟着一脚将对方踹到地上直滚到桌子底下。
男孩吓得不轻,跪在地上磕头不止:“仙娘饶命!仙娘饶命!”
魏枫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实际上她此时神思已经被岳清给接手了。
自上次岳清来青螺峪之后,魏枫娘中了魔教中的偷心大。法,虽然此术粗浅,魏枫娘也是精通魔法之辈,当场破去,然而魔法的威力就在于它能够深入人心,魏枫娘虽然自觉破了岳清的魔法,但她确实对岳清有一点难以磨灭的爱意,遇魔缘便化作情丝,逐渐一发不可收拾。
当初岳清走后,她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只是后来每次跟男人上床的时候,都情不自禁地想起岳清,记忆当中全是岳清的好处,有时想到能够拉一拉岳清的手,甚至每日能够看上一眼也能心满意足。她生性放。荡,一起上过床的男人不下百人,过去还从来不知道也不能想象自己还能有这么纯情的一面。心中懊恼之下,她又找了许多男人,跟不同的男人在不同的地点上演巫山云雨,只是每次感情涌上来的时候,脑海里都会浮现出那个一袭白衣的男人。为此她将宫中的少年男子都撵个干净,就连旧日里的相好也没兴趣碰了。
地上的男孩叫做雷起龙,是华山派弟子,他师父玉杆真人金沈子也是自己的床上客,只因为当年因为一个男人惹上了华山派的风娘子赵金珍,赵金珍不允许金沈子跟自己好,金沈子又不敢得罪自己,便把自己的徒弟推出来,还告诉她:“这小子半年前随我上山,原来不过是个给地主家放牛的牧童,我也没教他什么剑术,只有一篇前人留下来的采补道法,修炼了半年时间,床上功夫已经非同小可,他在这方面极有天赋,一定能把你伺候好了。我最近炼法,伤了肾经,几个月之内都不能行房事,就让这小子代替我侍奉你吧。他还没伺候过人,有什么生涩的地方您多担待着点。”
刚才雷起龙过来和自己亲热,魏枫娘见他生得清俊可爱,唇红齿白,皮肤仿若乳酥,比女人还好,在所有跟自己上过床的男人之中,唯有阴阳教的副教主粉孩儿冯吾能够平分秋色,其余再不能比,一时兴起,动了感情,欲。火上涌,脑中立刻又想起岳清来,不禁又是懊恼又是愤恨,更多的则是相思爱念,恨不能眼前抱着自己的是岳清才好,只因这一点执念,将岳清元神千里迢迢吸引过来,掌控了她的身体。
岳清主元神寄托在虚空之中,不起丝毫念头,分化出来的元神在魏枫娘身上思考,刚才一怔的功夫,他仿佛新生的婴儿一样,对周遭比较萌动,继而岳清的记忆,魏枫娘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现出来,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十分奇妙的境界:主元神深入定境,寄托虚空,豪不起心动念,分化元神却在接受记忆,整理思绪,并且涌起奇怪、新奇、有趣、感叹等各种情愫。
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思维,因为他的主元神却是一点思绪都没有,像一个旁观者,又像是一面镜子将关于他的事情照得清清楚楚,青螺峪的牙床,幔帐,跪地上磕头求饶的男孩,天工炉中的地火,铜殿,荧荧燃烧的古灯,一切都分毫不差地出现在自己的心神之中。
同时他又觉得自己思绪万千,魏枫娘的过去,岳清的过去,青螺峪和五台派的未来,太乙真解,十魔经,金刚部佛法,瑶池天书……
072 宫主·青螺基业
…09…22
岳清坐在床上,还未把思绪整理清楚,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男子从外面走进来,正是金沈子,他真不愧“玉杆真人”这个绰号,生得长身玉立,潇洒不羁,身穿一袭用银线绣着白牡丹花纹的白色长衫,腰间带着团龙玉璧,乍一看去,仿佛那位王府里的贵公子。
金沈子一直在外面听声,就怕雷起龙伺候不好魏枫娘,那妖妇非逼着自己亲自上阵,到时候等回了华山可不好跟几个相好的交代。他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之后重物坠地,雷起龙磕头求饶,便知道事情办遭了,赶紧推门进来,好在他也跟魏枫娘上过床,因此也没什么忌讳,一进屋便先抽了雷起龙一个耳光,比岳清刚才打得更狠,然后一脚将他踢了个趔趄,雷起龙满嘴鲜血跌在地上。
金沈子陪着笑走到窗前:“他是第一次伺候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也不要在意,回头我好好地教训他。”他小心地看着床上人的表情,生怕对方说出要让自己亲自相陪的事,见没什么反应赶紧接着说,“我门中新来了一位师弟,名叫秦朗,长得也是英俊潇洒,仪表堂堂,不如我把他找来,你看看……”
“秦朗?”岳清看着他问,“我记得金身罗汉法元有个徒弟,就叫秦朗。”
“不错,就是他!”金沈子带着三分谄媚地说道,“他原来就是法元的徒弟,那年法元来见我师父,秦朗随侍,被我师父一眼看中,说是华山派许多年都没有资质这么好的弟子入门了,便非要让法元师兄忍痛割爱,几乎是强要过来。我那师弟资质也真不错,这才两三年功夫,已经练成一身道法,得了个‘小火神’的绰号。”
岳清沉默了会:“你先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是!”金沈子如蒙大赦,转身就往外走,还不忘骂雷起龙,“还不快谢谢仙姑饶你性命的恩德?丢人现眼的东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雷起龙哭着到床前磕头,岳清看他可怜,便跟金沈子道:“这孩子还不错,就给我留下吧,正好我这青螺峪也有好多年没有个像样的弟子入门了。”
金沈子闻言有些舍不得,只因雷起龙长得极好,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能够看出是个绝顶的帅哥坯子,他还想再培养几年,然后放出去讨好同门的那些师姐以及外面的同道们,以换取一些法宝道法。这都投资半年了,一旦心血要打了水漂,不禁有些为难。
岳清不齿他的为人,沉声道:“怎么?你舍不得么?”
“哪里!哪里!能跟着姐姐你,是他小子的福气!”金沈子谄媚地笑道。
“既然如此,你就快点滚吧!”岳清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皱着眉说。
金沈子只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不答应亲自奉陪而心中恼怒,也不生气,答应着转身走了。
岳清看了看还跪在地上小声抽泣的雷起龙:“你先下去吧,找点药物把头上包扎一下。”
雷起龙又磕了个头,抹了把眼泪,也退下去了。
岳清从床上起来,将衣裳整理好,定了定神,便开始整理魏枫娘的家产,首先是她修学过的功法,魔经他直接略过,世间能够超过十魔经的魔教典籍还真不多,魏枫娘得到的这个偏向西方魔教的功夫,而且不全,似乎只有三分之一。佛教的金刚部密法他也是走马观花,对于佛教的功夫,他天生有一种排斥感,可能来于后世的情感,打心底里讨厌三哥的东西。还有一部《素女经》是专门讲述床上功夫的,可以仗之采阳补阴,也能采阴补阳,最后炼化阴阳为先天元气,滋补自身,御百人可易筋换骨,御千人可凝就金丹,御万人可化合元婴,御十万人可白日飞升!前提是不管男女都得是处子之身,否则的话所成金丹不纯,元婴不净,就要事倍功半了,多数只能积攒一些元气。
他感兴趣的是魏枫娘的天山派道术和那本瑶池仙经,虽然只有短短的三篇内容,但记载的都是博大精深,甚至隐隐跟通玄真经有相通类似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广成子道书,一本下册自己已经牢牢记住,魏枫娘的这本还是他给翻译的,另外还有一本副册,是广成子记载了五千多年前许多旁门修士的功法,诸如上古时期的炼尸术,禁制术,还有三套剑术以及许多奇门阵法。
岳清又检查魏枫娘的法宝,杂七杂八的倒是有十几件,其中有一套翠羽云裳,也不只是用什么鸟类的羽毛织成的,穿在身上霞光罩头,瑞彩环身,祥云托足,可避刀柄水火。还有一面乾坤雾露网,一面瑶池冷魂鉴,都是她在天山顶上修炼时跟那部瑶池天书残卷一起得到的。其余的都是她自炼的法宝,黄云钉,魔火幡之类,没一样上得了台面的。
岳清寻思,当初从朱洪那里听说这八景分神术的妙法,来青螺峪的时候便以十魔经上的种魔大。法在魏枫娘身上埋下魔种,本来也没想到能够成功,因朱洪修炼这门道术也没到这般境地,只能扰乱一些天机,让人推算不清,寻找不到,分神炼形的境界也只是听说,没想到魔种发芽,竟然真把他的分化元神给吸引过来了。
因修炼这门法术,主元神丝毫念头不起,分化元神不能主动寻找别人夺舍,只有对方有迫切执着的情绪,分化元神才能被动地被吸引过去,而且分化元神也不能随意离开,除非等被夺舍的人执念消除方可。
岳清盘算,自己既然得了魏枫娘的的基业,也该当有一番作为,不使其白白浪费了才好。只是她现在门下只有八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点心,除了给他惹是生非,与人结仇之外在没有一点能耐,另外十数里之外的清远寺里,还有两个喇嘛,名叫梵拿加音二和喀音沙布,他们是青螺宫原来的主人,被魏枫娘强夺了青螺峪,逃到清远寺,魏枫娘没有赶尽杀绝,容他们在那里存身,他们表面上占据道口,绑魏枫娘打探消息,实际上无时无刻不想杀死魏枫娘将青螺宫夺回去。卧榻之侧难容他人鼾睡,这些事情一定要尽快处理了!
岳清走出大殿门外,魏枫娘的八个徒弟全都等在花园里,见人出来立刻围拢过来,因有魏枫娘的记忆,岳清全都认得,甚至十分熟悉,比如公孙武最爱吃豌豆蒸出来的糕点,许人龙大腿上有一块胎记……他甩了甩头,冷然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师父,我们都在等你啊。”尹红樱讨好地笑道,“师父,那华山派的小子不中用,您以后也不用去找他们,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就陪您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台阶想要拉自己师父的手,还没等碰到衣袖,被岳清抬手一巴掌,抽得翻身滚到花丛里,再爬起来时已是口鼻流血,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发火,也赶紧跪下磕头,连声说道:“师父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