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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北域狂飙-第28部分

小说: 北域狂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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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的什么似的,却不知那两位客人早在门外看了个一清二楚。

“客人?”小姑娘眼睛一亮,自己钻了出来。

温晚正松口气,心说这丫头好歹也还算识大体,懂得客人来了要给她老爸留点面子,却见温柔张开双臂,直望他身后扑去:“师兄——”

温晚趴在地上,与桌子脚亲密接触的眼皮不禁一跳。

——师兄?

莫非……他僵直了身子,慢慢立起,回头。

温柔被苏梦枕抱在臂弯里,而他一向表情不甚生动的脸上,因为忍笑忍的太辛苦,差点没有抽筋。

无情亦然。

“咳咳,”温晚干咳两声,理了理衣冠,面色严肃:“两位来的好快。”

“苏公子,成公子。”果然有长者风范。

“温大人。”两人也是恭敬有礼。

“唉,这丫头太刁蛮,两位想笑就笑吧。”场面话说完,温晚瞥见两人强忍笑意的痛苦,无奈掩面,几近哀呼。

“哈……”出道以来,以森寒冷傲出名的苏梦枕苏公子,头一回笑的如此痛快淋漓。

无情也不好意思的转过头,肩头抖动,生压着不让笑声太过放肆。

这是他们见到的温晚。

什么洛阳王,老字号温家顶尖高手温晚的名头光环都瞬间被抛到天外,他们看到的,是低声下气逗女儿的老父温晚。

说笑归说笑,一盏茶后,言归正传。

温晚让丫鬟带走了温柔,拈着清须,悠悠开口:“苏公子在京城主掌金风细雨楼,可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成少捕头办案一年多来,更是威名日盛,不知是什么风,将两位从京师吹到这小小洛阳来了?”

洛阳正是温晚的天下。若要在这里做什么,理所应当过问一下他的意思。

虽然温晚的爱女温柔也是红袖神尼的‘高徒’,与苏梦枕应该更亲近些,但事实上世人都知道,温晚与雷损也有‘交情’。

不过世交归世交,知交归知交,在温晚的交往理念来看,压根就是毫不冲突的。

苏梦枕微微沉吟,看向无情。

温晚看在眼里,便知这两人结伴而行,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多半还得看无情的意思如何。

无情倒是痛快,“温大人,你知道雷损?”

温晚微笑点头:“不止认识,还有点交情。”

他在苏梦枕面前,在自己女儿的同门师兄面前,也不否认这‘一点’交情。

他看的出,这年轻的楼主绝不会介意。

苏梦枕当然不介意,语气还相当的赞许:“温大人交了个好朋友。雷损也交了个好朋友。”

温晚听的出话里小小的奉承,受用的接了下来:“朋友当然要挑好的来交。”

“不错。”无情赞同:“雷损出事,温大人想必也是知道的了?”

温晚这才有些愕然:“莫不是说他出家遇刺么?”

“便是。”无情道:“奉命查这案子的,就是区区在下。”

温晚道:“我听说过,但未全信。”

他说的是实话。怜镜法师住持,雷损坐镇,若说出了事,没有亲眼见到的谁都不会信。

“不过,既然少捕头这样说……那个传闻,或许是真的……”温晚沉吟片刻,示意无情先说下去。

“在下与苏楼主恰好同行,他便协助一同调查。追查中偶遇一起杀人越货的血案,凶手作案后一路逃到了洛阳,急切中来不及报官,便伸手管了此事。一路追到洛阳,方结了案,正打算返京的。”无情说的很详细,也明白着告诉这洛阳王,我来洛阳没别的事,更没意思给你添什么乱。

温晚听出他的意思,哈哈一笑:“那么,两位就不要急着走了。”

明知无情重案在身要迅速查明,却还出声挽留,苏无二人一起剔眉,不解的问了:“为何?”

温晚道:“昨天傍晚,有人告诉我说,城里来了一个表演杂耍的班子,里面有个汉子行貌与雷损颇为相似,我还不信,没放在心上。”

“有人?是谁说的?”

“朋友。”

温晚说到这里,拈须,微笑,不语。

温晚有许多朋友。他在官场中仍握有相当实权。他在武林中也有相当声望。洛阳温氏的‘家底’,还算‘厚实’。有‘权’、有‘势’、有‘家底’,还怕没有‘朋友’吗?

无情的眼睛亮了起来:“大人的意思是?”

“这或许是条重要的线索。既然两位来了……似乎也就不用温某人多事了。”

这句话的风格,怎么跟某个人如此相似……

诸葛……世叔……

苏梦枕与无情的心中同时泛起诸葛先生睿智得有些狡诈的眼。

——那意思好象(本来就)是……本来我要派人去查的,既然你们来了,就省了我的事了,所以,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好消息……

……

冷风吹……

“好!多谢温大人相告,在下这就去一探究竟,请温大人稍安毋躁,等崖余的消息!”

无情与苏梦枕对望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诸葛先生的影子。

洛阳温晚,就算是那个趴在地上苦苦哀求女儿出来吃饭的慈祥父亲,他也毕竟是温晚。

是个意料之中的厉害角色。

还好,他们是‘客’。

正文 第三十七幕:劈柴的汉子
(更新时间:2006…11…14 10:40:00  本章字数:3033)

洛阳向来是繁华之地。

苏梦枕与无情就在这热闹城市的中心。

他们两白衣潇洒,与周围的人群很不搭调。

无情不在乎。他做捕快,为的就是替孤苦无告的弱者讨回公道。顺带惩奸杀恶。所以,‘救’是为主,‘杀’是其次。

周围很喧闹,他很安静。

人潮涌动,贩夫走卒齐聚,空气中充满了汗味、脚臭味、鱼腥味,还有一股酸酸的发酵味。这些怪味汇集一处,极是难闻。

无情竟充‘鼻’不‘闻’。

苏梦枕推着轮椅,微微屈身:“要再靠前一些么?”

无情点了点头。苏大楼主就轻轻的拨开人群,小声说着‘借光’‘打扰’,然后往前挤了挤。

喜穿白衣的人,岂非都有些洁癖。可是这一路上擦撞不断,苏梦枕和无情的白衣早给印上了不少污垢油墨,无情笑着抱拳说‘抱歉’,苏梦枕也只是稍稍皱眉。

苏梦枕这个人,虽然并非难以亲近,但也绝不与民同乐。

他在楼子里就总是这样。兄弟们聚宴起哄,他就在一旁坐着,微笑着,看着他们闹成一团。没兴致了,就起身离开。

无情亦从来孤僻。

只不过,他的孤是孤芳自赏的清高,僻是遗世独立的寂寞。

所以他也不怎么合群。

一旦发现这两个看上去就与世寡合的人物如此不拘小节,还这样客气,身边拥挤着看热闹的人们自觉的让了让,倒不忍往这边靠来。

这么一来,苏梦枕与无情就看到了临时搭建的戏台子。表演还没有开始,场子上只有领班在翻看纪录着什么的本子。其他戏班的成员都在后边蹲着聊天。

以苏无两人过人眼力,自是立即发现了那个传闻中与雷损很像的男人。

他的确很像雷损,除了那一脸的胡渣与无精打采的眼神。

可是就因为少了那份精神,他就没那么像雷损了。连本来相似的外表,看来也有一半模糊起来。

雷损的气势是霸道傲慢的;雷损的眼神是精明狡诈的;雷损的神情温和得让人反而觉得出阴狠。

这才是六分半堂的总堂主,坐在高处一声令下可定千万人生死的雷损。

可这长的与雷损颇有几分相似的汉子,他在劈柴。而且,他的左袖空荡荡的,一脸憔悴沧桑,看上去,就象被欺压了一辈子的苦哈哈。他只有一只手,劈柴当然很不方便,一不小心力道用的过了,‘啪’的一声,被劈成两半的木柴跳了起来,滚动了很远。他正要起身去拾,身旁立即有人骂了起来,扬手就是一耳光。

走江湖卖艺的班子里有的是练家子。这一巴掌力道不弱,那汉子的脸上立即现出五道红印,他没有捂脸,却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

原来他有旧伤。

他看了看打自己的人,眼神没有一点怨恨,很是逆来顺受。

然后他接着劈柴。

“是不是他?”无情问了一句。他有些迟疑。雷损的表面一直温和,很有种黄鼠狼见到小鸡的那种笑的阴险叵测,这种人再怎么装,受辱后的眼神也不该是逆来顺受。

苏梦枕一时之间也不敢断言。他仔细看了又看,继而沉吟。第一眼望去,觉得这个人就是雷损,谁知再多看几眼,便觉得不像。再看下去,越发不像了,可是后来偏又生出几分相似。他也搞不清到底是,或不是。

“我不知道。”苏梦枕老老实实的说。

苏梦枕与雷损这两个坐在江湖最顶峰的人,各拿一把世上最有名的刀,他两站在一起时,不是联手砍人,就是互砍。从某方面来说是最了解对方的人。苏梦枕判断不出来,那就谁也无法肯定。

无情便道:“过去直接问问看。”

苏梦枕却道:“这样合适么?”

无情笑的有些倦。“但这样最直接,也最有效。”

无情说的有理,苏梦枕也就不再想反对的理由。于是他推着无情向那个劈柴的汉子走去。

“两位请留步,演出一会就要开始了。”

台上站着翻笔记的班主一见他两意图明显的要找自己班子的人,立即伸手拦住,上下打量着。

“我们找他。”苏梦枕指了指:“要么,我们过去,要么,你叫他过来。”

“我们班子的成员是禁止和客人单独相处的。”

领班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不出有多大年纪。清秀的有些女子的漂亮。他笑的很客气,拒绝的时候,还有些许的风情。

能撑起一个戏班子的,必定是有两下子的。所以苏梦枕命令式的语气,他故意忽视。

“班主贵姓?”无情忽然问道。

“敝姓燕,燕子的燕。燕唐。”娃娃脸的班主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答的很详细。他笑起来很甜,因为这张脸,显得更加天真无邪。而且漂亮。

“燕班主。”无情拱了拱手。“那人是你班子里的老成员么?”

他指的,自然还是那长的与雷损相似的汉子。

“是,”燕唐答的很干脆:“他叫做钩子。是一早就加入我这班子的老成员。”

“钩子?可是他使刀,刀法还很有火候。”苏梦枕冷冷的道。他从那汉子劈柴的手法中,已看出了这些。想让他这个当世刀法大名家看走眼,也还真不容易。

“没错,他负责表演的就是刀法。”燕唐依旧笑眯眯的。他的眼睛呈弯月状,细细长长,看上去总是在笑。或许就是因为生了这样一对眼,他也爱笑。他笑着反问:“难道名字里有‘剑’的,就必须使剑;叫‘枪’的就要会用枪么?叫什么‘飞’的,也未必就擅长轻功,”接着,他甚是直接了当的说:“就像阁下,名字叫做苏梦枕,也不一定睡觉就喜欢抱枕头,对不对?”

敢当面跟苏梦枕这样说话的,如果不是‘总’字辈的人,就是一种失礼。可是这个人笑的很无辜,声音也很好听,苏梦枕反而唇角勾起:“原来你认识我。”

燕唐微微弯腰为礼:“咱们跑江湖卖艺的,四海为家浪迹天涯,在各个帮派的盘口上混口饭吃,要不认得你苏楼主,那才是瞎了眼哩!”

无情看着他躲闪的眼神,笑了:“既然认识,还不退开?”

谁知这次燕唐没有丝毫的坚持,立即屈身退下:“在下只是想趁机与苏楼主攀个交情,别见怪,千万别见怪。”

“这人不简单。”无情看着燕唐退到一旁,以眼示意。

“我知道。”苏梦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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