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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月圆人圆-第14部分

小说: 月圆人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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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美!”话落,无法自持地倾身覆住粉唇,偷取檀口内隐含药味的香甜柔软……

良久,他才心神激荡地放开她,眼底有着浓郁的情欲。

“你……”恍神、迷蒙地微喘着,脸蛋儿醉红。“为、为什么?”为什么动不动就碰她、亲她?这是轻薄,不是吗?为何这男人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你自己想!”挑眉邪笑,再次重重啄上一吻后,才退开身子,继续先前的逼问。“你还没说何时中了凤水潋的寒玄掌?”

话题转换得还真快!任圆一时跟不上,微愣了下后才回神,黯然苦笑。

“听我爹说,最后一个月,他已不再用药制住她,好让她有体力生下我。我想那时她心中大概已有了盘算,打胎已是不可能,是以她也不走了。在最后一个月养好了身子、生下我,然后在剪断脐带后,就趁着我爹不注意时,以寒玄掌打在我心口,要取我这条命。

“好在她刚生产完,身子尚虚,功力尚未完全恢复,加上我爹即时发现,费尽心神施展出他所有的绝学,才保住出生尚未一日便受寒玄掌袭击的我。之后的几年,爹爹他尽其所能地调养我的身子,将日日发作的寒毒控制到每逢十五月圆时才发作一次,想来这寒毒是要跟随我一辈子了……”神情淡然,似乎已经习惯这种痛苦。

闻言,越原虽知凤水潋是在极端不愿的状态下生下任圆,但却依然为这女人的凶狠无情而暗惊,竟然能对一个初生婴儿毫不留情地下毒手,而且那婴孩还是她怀胎十月的亲生儿!难道她对任圆真的完全没有一丝母性亲情吗?

“你爹医术如此高明,难道想不出办法治愈你身上的寒毒?”不想再见她寒毒发作时的痛苦,越原皱眉问道。

“不是没有,只是……”沉默许久,最后她叹气。“很难!”

“说来听听!”一听有方法,越原眸底一亮,不愿放弃。

“必须有人练有‘烈阳神功’这门内功来帮我逼出寒毒。”摇摇头,她仅是说说,不抱任何希望。“但是‘烈阳神功’已失传许久,爹在世时,也曾留心打听,但没听过有人习得此门绝学。”

“呵……真是不凑巧!”闻言,越原蓦然笑开怀。

“嗯?”奇怪瞅着他,不懂他何故如此乐?

“真的很不巧,在下练的就是‘烈阳神功’!”口中说不巧,其实可真巧得很!他泛着笑痕,一脸的懒洋洋。“圆儿,看来你这条命真是注定是要配给我的,谁都无法和我抢哪!”

啊——他、他说的可是真的?任圆也傻眼,没想到爹亲遍寻不着练有“烈阳神功”的人,如今却是自动送上门来!所有事情全兜在一起接踵而来,难道老天爷决心让所有的恩恩怨怨一起解决?

“你在哄我?”如此天大的好消息让她一时不敢置信,心中还是存疑。

“来!告诉我该如何逼出你身上的寒毒……”不理她的震愕,越原迳自泛笑。“等你身子一好,就知道我是不是哄你了……”

问剑山庄砰!

猛烈撞击声乍然响起,精致门扉被人撞开,惊动了房内镜台前正在梳妆的明艳美妇。

“聿儿,你回来啦……”凤水潋由镜中瞧见爱儿影像,噙笑回身,却在定睛看到沈聿灰白脸色后,笑语顿止,忙不迭地迎上前扶住他,厉声逼问:“是谁打伤你了?”

“为什么?”沈聿恍若未闻,只是牢牢地瞪视着她,问出心中疑惑。

“什么为什么?你这孩子说什么?”急着要将人扶到椅子坐下,检查伤势,凤水潋无心去注意他的异常。

“娘,你为什么要派玄梦宫的部属去杀任姑娘?”捂着胸口,沈聿一路不顾伤势、马不停蹄地赶回山庄,为的就是得到解答。

他不懂!不懂娘亲为何要派人追杀柔弱无害的任圆!

为何他会知道?一听他提及姓任的,凤水潋浑身一震,原本担心他伤势的关切脸庞瞬间变色,显得极端可怕。

“娘?”沈聿察觉,心中怪异感更甚。

“娘不懂你说什么!”尖锐否认,艳丽脸庞却散发出酷寒神色,恍若恨不得杀了谁似的。

“娘!”知道娘亲有事隐瞒,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沈聿不禁由椅子上跳起来大叫。

“住口!”怒喝一声,自有一股威仪。“娘的事,何时需向你交代了?去找你爹帮你疗伤!”话落,霍地旋身背对着他,表明此事不再说谈。

沉沉瞅了娘亲背影一眼,沈聿知道事情绝不单纯,也清楚她不可能多说什么,但心中确定的是——追杀任圆的人,果真是娘亲派去的。

“娘,我不清楚您为何要杀任姑娘,但我只想说一句,任姑娘是个很好的姑娘,别再派人追杀她了!”沉叹一声,他转身步出房门。

耳听足音逐渐远去,确定人已离开后,凤水潋又恼又愤,昔日的屈辱浮现心头,让她日日受着痛苦折磨。

“她与她爹都该死!这二十年来我受够了……受够了……唯有除去他们,才能解除我心中的痛苦、毁掉我曾被凌辱的证据……”捂脸瘫坐在镜台前,她喃喃地痛苦低泣。

但听偌大的房间内,饱受折磨的痛楚喑哑嗓音断断续续地飘散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任姑娘,你今天气色真好!”阳光下,正忙着擦拭刀剑兵刃的小清子一见任圆走来,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赞美。

“是、是吗?”不自觉地抚着脸颊,她害羞地微微一笑,心中很是感动。

自她有记忆以来,似乎从没被人称赞过气色好,也从来没见过自己曾经有过血色红润的时候。一直到前些天,当越原替她逼出体内的寒毒后,她才终于有了红润气色,身子也温暖起来,不再如以往那般冰凉。

“当然是!”郑重地直点头,小清子霍地一下子就跳到她面前,笑嘻嘻地道:“以往你脸色死白白的,如今却红艳艳的,可真不知比以前美了多少呢!”

“谢、谢谢!”被这般大方无伪地赞美,她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转移话题。

“银欢呢?这些天瞧你们忙得很,常不见人影的!”

“呃……银欢啊……”眼儿左瞄右瞄的,显得有点心虚。“她到竹屋那儿去瞧瞧屋子整修得如何了!”呵呵……顺道还去做点小生意啊!

“这样啊!”不疑有他,看木桌上摆满刀剑,任圆有些好奇。“这些是……”

“啊……我还有事找银欢,先走了!”见她视线落在桌上的刀剑上,小清子作贼心虚,忙不迭地抱起所有兵刃,急急忙忙跑开了,临去前还不忘拜托。“任姑娘,后头灶房内的午膳,麻烦你帮我端进铸剑房给我家主子用,他好几餐没动筷了,谢谢啊……”

眼看他一下子跑得不见人影,任圆不禁摇头,不懂他在忙些什么……对了!方才他说些什么?灶房内的午膳……

突然想到前些天越原一头钻入铸剑房,已经好些日子没出来了,这会儿又听小清子说他有好许餐没用膳,心中不免担心,毕竟人是铁、饭是钢,怎可为了铸剑而废寝忘食呢!

才想着,她赶忙去到灶房端午膳,一下子就来到铸剑房门口,可却在石门前犹豫了起来……

该进去吗?听说他在铸剑时非常严谨、认真,不容别人打扰,就连小清子也只敢蹑手蹑脚地进去,静悄悄地放下膳食就马上退出来,若她闯入他的圣地,会不会引他发怒?可小清子说他好几餐没用了,这样身子怎吃得消?

盯着手中的饭菜,任圆思来想去,沉吟了许久,最后心中的担忧战胜了犹豫,悄悄地开启了石门。只见石门一开,一股焚人的热气霎时间迎面扑来,让她差点没倒退好几步……

这算不算“人间炼狱”?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有趣念头感到好笑,她悄然无声、缓缓地走入铸剑房,将手中午膳放置一旁石桌上,一边适应着里头的炙热高温,一边看着烈火耀动的火炉前,男人赤裸上身专注敲打的身影。那随着动作一起一伏的纠结肌肉,在火光照耀下显得光滑、猛硕而美丽……

像是感应到有人凝视,越原动作一顿,回过身来就见那抹纤瘦身影正痴凝着他。

“圆儿,你怎进来了?”丢下手中的寒玉铁,他一脸胡碴地迎上前,高兴地将她拥入怀中。

“啊……”被他一把抱住,任圆这才惊醒,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的裸身失神,两团红云不由自主地飞上双颊,尤其现在又埋在他胸膛里嗅闻着属于他独特的男性味道,心中羞赧更甚,说话也就结结巴巴了起来。“我……我送饭给你……”

“送饭?现在啥时辰了?小清子呢?饭不是他在送的吗?”专注埋头铸造,他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放开她的同时也丢出一串问题。

“午时了,小清子有事儿忙去了,请我帮忙给你送午膳。”认认真真回答他的问题,任圆尴尬转移目光不敢再瞧,怕被他那伟岸的体魄给迷了心魂。

“这小子最近忙啥丰功伟业?连这些事也麻烦你!”皱起浓眉,心中暗忖改天得抓他来问个明白。

“不打紧!最近少了你给我制造的麻烦,日子还算清闲,帮忙送个饭正好打发时间。”难得她有兴致说笑。

“你这是在埋怨我了?”察觉她的好心情,越原眼中净是笑意。“若觉太无聊,可以说一声,我会再丢几个人下溪去,好让你掸发所长。”逼出了她体内的寒毒,不知是否也顺带逼出了她心底的冷然,总觉她性情逐渐开朗,偶尔兴致一来也会淡淡地调侃说笑,呵……真好不是?他喜欢她这般的模样。

好耳熟的话啊!摇头噙笑,她流露出一丝娇嗔。“别胡说!”

首次见她展现这般小女儿娇态,越原胸口一热,心神为之荡漾,无赖的健臂一张,又将她抱进怀里,低首狠狠地给予一记热吻。

“唔……”没料到他会突来这一招,欲避不及,嫩豆腐又被吃了去,只是这回她不像先前被他吻上就失了心神,反倒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忙退了开,不解自己的热吻何故让她发笑。

“你……你的胡碴子扎得我好痒……”热红一张薄脸,她又羞又赧又笑的。

啊——原来如此!恍然大悟摸着自己这些天冒出来的扎人短须,越原蓦地顽心大起,眼中散发着邪恶光芒……

“你、你要作啥么?”机警察觉,她忍俊不禁地笑着直想逃。

“来不及了!”故作奸险恶笑,他扑了上去,强势地将人给压倒在石板上,故意用那张会刺人的胡碴脸在她柔嫩脸皮上胡乱磨蹭,完全不管身下扭动闪躲的人儿笑得直喘不气。

造孽了许久,觉得自己凌虐够了,越原这才抬起脸,沉沉凝睇她因笑闹而晕红的脸蛋与熠熠发亮的美眸。

“你该常这样笑的,多美!”

“以前没机会,总不知自己竟能笑得这般开怀。”仰躺在地,瞅看着在火光下忽亮忽暗的刚毅脸庞,任圆纤白小手情不自禁地轻抚上,呢哝低喃。“为何你要待我这般好?”

“等我铸成了寒玉短匕再告诉你!”微微勾笑,他翻身而起,同时小心翼翼地将她给拉了起来。“这儿高热不适,你待久了会不舒服……”

“先别忙着赶我。”摇摇头,她神情坚持。“把饭给吃了,我再离开。”若没盯着他,恐怕又会像先前那样忘了用。

见她态度坚决,越原没说什么,直接在石桌前坐下,用起了午膳。而任圆则举目四瞧,参观起他的铸剑房。

只见石壁上挂满了他所铸造完成的各式刀剑兵器,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或清灵、或沉稳,各种型态皆有,把把森光湛然,似有活跃灵动之生命。就连握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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