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维问道:“云兄弟,你下一步准备怎么走?”
飞扬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迸到:“自然是去杀死裴立新,为我父母报仇。”
马维叹道:“此人家大势大,只怕越往后就越难得手了。”
飞扬一拍桌子,“就算他躲到龙潭虎穴中,我也要去闯上一闯!”
“只可惜我武功低微,否则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马维悠悠说道。
飞扬伸手抓住马维的双手,道:“马大哥,报仇之事,我要亲历亲为,不想让旁人插手,这次你受我连累,我心里万分的过意不去,不知如何才能报答于你!”
马维哈哈一笑:“你我兄弟一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唉,经过此事,我也算看透了,早点离开这龌龊的官场,不然,我迟早被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当官的给害死,你看那林德海,平常是多么一个温文尔雅之人,但一碰到攀龙附凤之事,却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做得出来,我早一点离开也说不定是我的福气!”
一听马维提到林德海,飞扬的眼中闪过一阵杀机。
“马大哥,你趁现在一片混乱,趁机混出城去,否则明天就麻烦了。”
“那你呢?”
飞扬没有说话,缓缓地站起来,走到窗前,凝目向府衙方向看去。那边熊熊的火光仍在燃烧,照亮了半边天空。
马维点点头,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去。
“马大哥却慢!”
飞扬突地转过身来,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递给马维。
“马大哥,这两样东西给你,只要你勤加练习,以后行走江湖,也多几分机会!”
马维接过来一看,飞扬给他的赫然是闪电刀刀谱和凌云渡两本武功秘籍,马维又惊又喜,深知飞扬闪电刀法可怕的他全然没想到飞扬会送这两样东西给他。“我怎能要你这两样东西?”
飞扬摇摇头:“我并不需要他了,这里面的东西我都已练熟了,马大哥,你不必多说了,江湖艰险,尔虞我诈,你多一份本事,就多一份保命的本钱。我现在是真正现会到师父所说的话了!”
马维见飞扬如此说,也就再不客气,抱拳道:“云兄弟,一旦我练有所成,就一定会来找你。你多保重吧!”
两人抱拳而别。目送着马维消失在夜幕中,飞扬留恋地再看了一眼这不大的家,转过身去,不再回头,纵身一跃,飞身出屋,向着府衙方向疾掠过去。
片刻功夫,杀气腾腾的飞扬出现在了梅县驿馆。一脚踢开大门,手提钢刀的飞扬杀人的眼光一一掠过驿馆中惊恐万分的几个差役,瑟缩在门后墙角的几个差役浑身发抖,目光随着飞扬手的钢刀转来转去,生怕那明晃晃的东西会指向自己。
“裴立新那狗贼在什么地方?”飞扬扫视着黑沉沉的驿馆,连眼角也不曾看向那几名瑟瑟发抖的驿官。
眼见飞扬根本就对自己这帮人没有恶意,一名年纪稍大的差役大着胆子,道:“云总捕,裴大人等一行人回到驿馆,根本就没有作停留,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看来是那狗贼眼见风色不对,所以急急开溜了。飞扬冷笑道:“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沦为我的刀下之鬼。”
众差役眼前一花,眼前已是失去了飞扬的踪影,老差役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妈呀,这云捕头平日看来和蔼可亲,就像是领居家的大小子,没想到发起威来如此吓人呀!”回头看向躲在角落中的同仁,却一个个都如同稀泥般瘫倒在地,大冷的天,却个个满头大汗。
从驿馆中出来,飞扬略一思索,裴立新这狗贼定是向其老巢京城上洛逃去了,飞扬冷笑,这里距上洛足有千里之遥,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追上去打发他,回望一眼府衙大牢那边熊熊的火焰,飞扬怒气勃发,栽赃自己,害死自己父母的大仇人还有一个,先去打发了他,再去杀狗贼裴立新。
思虑已定,飞扬转身就向府衙飞掠过去。想必此时府衙定然已是戒备森严,以林德海的老谋深算,定然已是结好大网,等着自己投进去。飞扬想到,不过梅县的武功好手屈指可数,又有谁可以阻拦自己报仇雪恨呢?
老贼,我来了。
片刻功夫,飞扬已是来到府衙大门口,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里不由一呆。府衙的大门大大的敞开着,平时守在门口的差役也是不见踪影。老贼又在玩什么鬼花样?飞扬暗自戒备,一身功力提到最高,手中的钢刀竟然吐着寸许来长的刀芒,一步一步向府衙后院走去。
冷冷清清的府衙大堂不见一个人的踪影,看着这熟悉的厅堂,飞扬心里感慨万千,曾几何时,这里是自己呆得最多的地方,多少欢笑,多少喜悦,全都留在了这里,转眼之间,这里已成为自己最为伤心之地。
穿过大堂,飞扬向后院走去,一步踏进后花园,飞扬的脚步凝住了,整个人如同木雕泥塑,呆呆地看着不远住自己曾经居住过的那幢表砖碧瓦的小楼房。此时的小楼房里里外外灯火通明,无数支手臂粗的白蜡烛将小楼照的通亮,一片白色在瞬间布满了飞扬的眼睛,透过大门一架红色的棺木正停在小楼的客厅中,一身素服的林德海呆坐在一边,林夫人扶棺哀哀痛哭。棺木前,披麻带孝的铃铛正自痛哭着往面前的火盆中添着一张张幂币。
如同冷水浇头,飞扬的心一下子碎成了两半,是钰儿么?马维说的都是真的,钰儿真得离我而去了。一时之间,飞扬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已变得有千斤重,拖着沉重的步子,飞扬一步步走向小楼,小楼前,几名家人穿着孝服,肃立两侧。
看到手持着钢刀的飞扬一步步走向这边,林德海心里一抖,惊慌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但转眼之间,双恢复了常态,如同没有看到走进来的飞扬,满脸都是一片哀痛之色。
铃铛看着走进来的飞扬,站了起来,哽咽着道:“云总捕,小姐她…。小姐她去了!”
当的一声,飞扬手中的钢刀落地,清脆的声音让故作镇定的林德海心又是猛地一缩。
双手扶着棺木,飞扬忍不住悲从中来,往事一幕幕从脑中闪过。
“云大哥,尝尝我做的点心吧!”
“云大哥,你这样抓蝴蝶倒让我想起一个典故,可不就是守株待兔么?”
“哈哈,云大哥,你这句话又理解错了,巧言令色,鲜仁矣的意思是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
一身白衣的林钰手持团扇在花从中飞舞的影像久久在飞扬的脑中难以逝去。
缓缓跪倒在棺前,伸手向火盆中添了几张幂币。飞扬沉声道:“开棺,我要见钰儿最后一面!”
一听此言,林德海大吃一惊,向夫人使了一个眼色,林夫人马上扑到在棺木上,呼天抢地地大哭起来,林德海呼地一声站了起来,伸手戟指着飞扬道:“你这贼子,亏我待你一片真心,你不但诡计勾引我的女儿,让他为了你自寻短见,现在你还想让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么?”
听得林德海反咬一口,飞扬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被点燃,轰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你这老贼,为了攀龙附凤,竟拿钰儿做交易。栽赃陷害于我,害我爹娘惨死在大牢中,是你逼死了钰儿,你还不思悔改,反而反咬一口!”
大怒之下的飞扬五指一张,掉落在地上的钢刀呼的一声倒飞回飞扬的手心,向前踏上两步,雪亮的钢刀已是架在林德海的脖子上。
呀的一声怪叫,林德海两脚一软,已是坐倒在地,脸上的血色也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嘴里却兀自强辩道:“你偷盗官银,罪有应得,你爹娘死在大牢中,是裴立新下的手,与我何干?我只有钰儿一个孩子,又怎会逼死她!”
飞扬大怒,“老贼,还要巧言令色!”钢刀霍地一声举了起来。
林夫人大惊,猛地一扑,合身扑到了林德海身上,尖叫道:“云捕头,饶命啊,请你看在钰儿的面子上,不要杀相公!”
飞扬心里一沉,手中的钢刀不由放了下来。
林夫人接着道:“云捕头,请你看在钰儿对你一片真情,为了你不惜投环自尽的份上,饶了相公吧。就是钰儿在天之灵,也必是不愿你杀了她爹的!”
飞扬长叹一声,转身向外走去:“老贼,就算我不杀你,有朝一日,你多行不义必毙。你好自为之吧!”走出门外,一腔怒火无从发泄,大喝一声,手中钢刀向花园中的假山猛地劈去,随着一声巨响,两人高的假山被从中一刀两断,轰地一声倒了下来,激起满天烟尘。
“云总捕请留步!”铃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正向外走的飞扬缓缓转过身来。
“云总捕,这是夫人叫我拿给你的,这是小姐走后再小姐的房中找到的!”铃铛满脸泪水。
接过铃铛递过来的东西,却是一块写满字的纱巾。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洁白的纱巾上,血泪斑斑,显是林钰用血写成,飞扬心里一阵刺痛,慢慢将沾满血迹的贴身收好。
“钰儿去了,你怎么办?”飞扬问铃铛。
“老爷收了我做女儿。”铃铛低声道。
“林德海虎狼心肠,为了荣华富贵,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你今后要小心了!”
“谢谢云捕头!”
回头再看了一眼那冷冰冰的棺木,飞扬硬起心肠,大步离去。
眼看着飞扬在眼中消失,林德海长吁一口气,一迭声的吩咐道:“明天一早,马上将棺木下葬!”
林夫人大叫道:“你疯了,女儿到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怎么下葬?”
林德海冷笑道:“哼,这个逆子就算不死,也再也不能进这个家门,要是不赶紧下葬,让那云飞扬一旦得知真相,我们就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第一卷:祸福两相倚 第十七章
唉,两个小时之内,点击率有三千之多,暗喜,一看票票,大惊,一看收藏,不由困惑,收藏者远超投票者,大悲!希望喜欢本书的朋友在收藏的同时别忘了把票票投给我,枪手在这里多谢了。
另有读者认为太少了,读起来不过瘾,在这里解释一下,本书是新书,在起点首发刚刚两个星期,其实我基本保持着一天一章,以后也将一样,欢迎大大们天天来捧场。还有,别忘了带上你的票哦。
今儿个很高兴,多发一章。明天我就上三江推荐了。
武夷山,神剑山庄正气凌然堂内,白衣人、幕容杰、欧阳天、吴新鹏等十几人坐在其中,正中的太师椅上,白衣人安坐其中,不时咳嗽几声,紧捂着嘴巴的手帕随那被仍到一过,一片腥红正在其中。但马上随侍身后的人又递过一块崭新的手帕,厅中众人都是默不作声,欧阳天也是神色萎糜,一支手臂被严密的包扎了起来,吊在脖子上。
沉默半晌,白衣人缓缓开口:“可惜呀!霍震廷已达了驭力的最高境界,如果不是屡次与我作对,坏我大事,我还真舍不得杀了他呀!唉,霍震廷啊霍震廷,你这一去,叫我何处再去寻觅对手啊!”
伸手抚摸着霍震廷遗留下来的诛仙剑,宛如抚摸着热恋的情人,眼中一片惋惜之色,厅中众人面面相觑,有的一片茫然,有的脸有惭色,不一而足。
唏嘘片刻,白衣人道:“好了,往事已矣,今日一战,总算去掉了我的心头大患,大伙损失如何,说说吧!”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