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传说 俞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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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湘天梦开心的笑了起来,看着花衣行和于古已经走出剑气厅,猛然脸上笑容一收,严厉的看着枫林玉:“阿玉,我不让你去是在罚你,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胡言乱语,差点就把于古这孩子给逼的自杀,你知不知道错了!” “又不是我让他抹脖子的……”枫林玉眼角含泪,委屈的说道。 “你还说!”湘天梦站起身来,指着枫林玉,“你那样侮辱一个血性男儿,谁能受的了!” “我哪里有侮辱亲爱的于古师兄,那些都是他自己说的嘛!” “哎——”湘天梦颓然坐下,跟这疯疯癫癫的徒弟,什么也说不清楚,恼怒道:“反正这次你给我乖乖的留下来,不要再说了!” “那我呢,师父?”方哈理在旁边像条哈巴狗一样讨好着问道。 “最可恶的就是你了,你还有脸问,立即给我上幽思峰关禁闭去!”湘天梦大声呵斥着。 “呜呜呜……我这是何苦来的呢!”方哈理耷拉着脑袋向门口走去,“最可怜的就是我那圣兽,一条癞皮狗!” “用和,山上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湘天梦向一直等在旁边的庄用和说道,“管教好这两个师弟,委决不下的事情去后山请教师母,我们多则一年,少则半年,一定可以回来!” “师父尽管放心,一切有弟子打理,绝错不了!”庄用和恭敬的说道。 在天木九剑里,虽然路平是大师兄,年纪也最长,但说到稳重多智,却以这位二弟子最为出色,也因此,湘天梦把留守的重任交给了他。 “阿爸,我还有两天禁闭没有关呢,要不,我就不去了!”湘天彩云忽然这样说道,表情极其不舍,又像是委决不下,眼睛却看着枫林玉。 湘天梦一愣,心道:“女儿的脾气竟然会改变吗,那可是天木山‘三大坚定’之一啊,看来她真的是长大了!” “师姐,你去吧,别惦记我,记得给我拿些好玩的东西回来就好了!”枫林玉看着不高兴的湘天彩云,理解的说道。 “可是,师弟,我舍不得你!”她这样说着,牵了牵枫林玉的手。 “就算师父让我去,可能我也去不了!”枫林玉无奈的看着角落那头还在呼呼大睡的猪,“我们总不能一路抬着它吧?” 湘天彩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走过去摸摸那头胖猪,“死猪、臭猪,都怪你,害师弟不能和我做伴!” 她站起身来,看着枫林玉,两个人都觉得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分开过,不禁心里都凉凉的,眼角出现了泪花。 “我在山上等你回来!”枫林玉捏了捏湘天彩云的小手,温和的说道。 “嗯!”彩云低下头,“我……我要把贺兰山的雪给你拿回来!” “就怕半路融化了……” “我让花师兄用水派魔法冻住,差不多就可以了!” “就怕花师兄不肯啊!” “他不肯,我就一剑杀了他!” “……”枫林玉的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抽搐,仿佛某种不好的事情将在未来的不久发生,这种感觉有过几次,每次都很灵验——他很害怕这种感觉。 湘天梦就是有这样一个不好的习惯,每次都是在行动之前才把消息通知给门下弟子,以致每次都搞的很慌乱,但也成就了天木弟子行动快速的作风——一个小时之后,天木山上就只剩下庄用和、枫林玉这两大弟子了,还有十几个三代弟子,守护山门。方哈理在幽思峰关禁闭可忽略不计。 枫林玉爬上天木山主峰,望着迤逦而去的南魔法剑派的主力队伍,忽然心里变得寂寞起来。 在那条队伍里,彩云师姐可能还在逗她的小狐狸玩吧!她是不是也在回头观望自己呢? 这一去就要几个月的时间哦,听说这次妖兽大范围出击…… 他并不在乎妖兽有多少,也不在乎妖兽攻击哪里,对他来说,那些还都是很久远的事情。 他只在乎彩云师姐会不会经常想着自己,而他,将每天都在这天木峰上守望。 “怎么搞得自己像个怨妇似的……” 枫林玉哑然失笑,“若干年后,彩云师姐还没有回来,我就在这山上风吹日晒,终于失去生命,变成石头,人称‘望妇石’? “要是也像你这头猪一样该多好!” 枫林玉摸了摸脚下的小猪,这猪偶尔也会清醒一下,但却不吃什么东西,让枫林玉奇怪它为什么会那么胖?所以还是炼了几颗没有灵力的丹丸,逼着那猪吞下去,而那猪,显然因此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你不快点长大,又不能出入灵界,以后可不就是我的绊脚石了!”枫林玉气苦的对那头猪说,“我们结了盟,虽然你是猪,但我也不能抛弃你!” 猪在清醒的时候,就会点点头,哼唧一下,然后继续睡去。 他快要爆炸了…… 二师兄是个稳重的人,每天勤于魔法修习,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偶尔会往后山跑。枫林玉知道他是有事情汇报,或者是有剑术上不明白的地方去请教……那后山只住着一个人,就是彩云师姐的母亲、自己的师母,白露夫人。 枫林玉拜入南魔法剑派十年,只见过师母几次,还是跟着彩云师姐去的。 一般情况下,彩云师姐是不会带自己去的,这也是唯一两人会暂时分开的时间。 所以枫林玉对那位师母并没有什么好印象,见她的那几次,也是在黑色的帐子后面,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 这就是白露师母给自己的印象:神秘,神秘,还是神秘。 但是师兄们却对那师母感觉很不错,北河白家的剑术独树一帜,白露师母也愿意指点那些亲传弟子,相较于对剑术毫无兴趣的枫林玉来说,这些弟子无疑是更讨白露师母的喜欢。 而自己,似乎很被对方讨厌,否则彩云师姐也不会在见过母亲之后就对自己……那个又打又踢的。 总之,他对后山那位没什么好感,也因此从不往后山去,当然也不会去打扰二师兄的用功。 他于是去幽思峰对面那个老地方唱歌—— “山上的妹妹喔,听我把歌唱哎———什么花儿开在冬啊,什么鸟儿尾巴红啊,什么鱼儿想变龙啊,什么人儿在心中啊……” “滚开,你这猪!” 一声爆喝从幽思阁里传出来,方哈理满脸怒气的出现在栏杆旁边,“你这混蛋,不要在这里制造噪音,你打扰到我了知不知道!” 枫林玉灰溜溜的溜下山,满腔的浪漫情怀被方哈理那一嗓子破坏得了无痕迹! 他太寂寞了…… 没想到没有彩云师姐的日子是那么难过,虽然山上也有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弟子,但大多都是路平和庄用和的徒弟,见面也要叫自己一声“九师叔”,很是无趣。 年龄相仿的同辈,也就方哈理和彩云师姐。彩云师姐走了,八师兄似乎对自己有着“没来由的恨”,竟然无视自己甜美的歌喉,简直不可原谅。 他就这样像个幽魂一样,每天在天木山的大山小山之间游逛,庄用和管教了他几次,让他拿着把剑修炼。 可是他练着练着眼睛就直了,看着胡子拉杂的二师兄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有一次甚至伸出一只手抚摸他的脸孔,叫道:“彩云师姐……” 庄用和因此而变得害怕起来,渐渐的也就不管他了,在师父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忘记得一干二净,任凭枫林玉无所事事。 这几天唯一一个愉快的情绪竟然是来自那头猪,它竟然缩短了睡觉的次数,偶尔会站起身来走几步,俏皮的小尾巴蜷成一个圆圈,支在肥大的屁股上面,扭来扭去,哼哼唧唧。 每当此时,枫林玉的心情就会好一些。 这样百无聊赖的过了十来天,天木山上冷冷清清,那留守的十几个三代弟子也都是资质鲁钝的低手,一个个也懒似野猪,每天在练武场上睡觉,只有在庄用和象征似的督促之时,才起来伸伸胳膊动动腿。 这一天,枫林玉心血来潮,破天荒的逛到了试炼场上,看着睡倒一片的十几个天木弟子,忽然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这还了得,老猫不在家,耗子都成精了…… “都给我起来!”他尖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那些天木弟子都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蹦了起来,还以为路平回来了呢——路平教徒严格,不像庄用和那样懂得“因材施教”。 “是……是九师叔……”弟子们站起身来,“九师叔早!” “早个屁啊,都中午了,你们这是干嘛,我大师兄不在家,你们就不知道自律一下吗?”枫林玉因为心情不好,出奇的想表示一下威严,“都给我把剑拿起来,练一练给我看!” 弟子们都纳闷了:“从来没听说过九师叔会指点小辈们练剑啊,听说九师叔一套大摩苏剑法耍的出神入化,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说不定以后可以在同辈中一鸣惊人呢!” 弟子们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弓腰行礼道:“请九师叔现身说法,指点我等一二!” 枫林玉一愣,摆手道:“我只想看你们练一练,我自己嘛,这个剑法认得我,我可不认识它!” 众弟子并不感到惊奇,都知道九师叔是“大隐朝市”,在天木山九位师叔伯中,只有九师叔是最为神秘的一个,群弟子当中甚至传出,在剑法上,九师叔甚至已经高过了大师伯。 毕竟通过彩云师姑的关系,九师叔得到了白露师奶的亲自指点。 机会难得,众弟子再次恭请,齐声应求。 枫林玉可没想过偷鸡不成蚀把米,正自为难之时,忽然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周围泛起,他支起耳朵:“什么声音?” “呜——”似乎是某种竹哨,又似乎是有人把两种硬物放在一起摩擦。这声音响了一阵,又变成“吱吱——”的低鸣,从不知哪个方位传来。 “是樵夫新发明的乐器吗?” 枫林玉侧耳细听,“可惜全是低音儿,不够高亢!” 那些天木弟子抬起身,也眯缝着眼睛听了一会儿,一个弟子捂着胸口说道:“感觉好闷,这声音让人听着不舒服!” 其他弟子一起点头称是,有人坐下身来撕下一块布条塞在耳朵里,其他人便也照着做。 枫林玉摇头叹道:“虽然是低音,但也自成音律,你们这些……咦,怎么好像越来越近了,而且速度……真快!”枫林玉面色一紧:“好像不太对劲儿!”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庄用和闪身而来,道:“大姑娘,你听这声音是什么乐器?” “这个……我用过很多乐器,却没有一个似这般古怪的!”枫林玉皱眉道。 “你没有什么不适感吗?” “没有啊,这音乐满好听的,你听,该转的时候不转,这里却又忽然高了起来,真是奇哉,怪也!”枫林玉摇头晃脑的说道,忽然大叫起来,“听音乐听到嘴角流血,你是哪个师兄门下,我输给你了!” 他走到一个正盘膝坐在地上的弟子面前,看他耳朵上虽然塞了布条,但脸色铁青,紧咬双齿,表情极其难受,嘴角留着一溜血丝。 “你既然想听,就不应该塞住耳朵嘛!”枫林玉伸手去拔那弟子耳朵上的布片。 猛然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了他,正是二师兄庄用和。 “你想害死他啊,这声音里含有内劲儿!” 庄用和面容严肃,单手啪啪啪啪啪在十几个弟子身上各击一掌,大喊道:“都退回总部!” 那些弟子撒腿就跑,片刻后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们也走!”庄用和向着天空四周扫视一眼,心道,“大姑娘毕竟也是师父的关门弟子,这声音还是影响不到他,不过奇怪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