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行-第5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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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执意要谈这个的话，我觉得就没什么必要说下去了。我今天来的目的，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故姨冷冷道，“你不就是为了我的四魂之秘吗？可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得了，我看这两人之间的谈判，基本就要破裂了。那还学个什么玩意？我倒是祈祷这两个人不要打起来，不然头疼的还是我。
奕剑寒倒是有和解的意思，态度稍微软化了下，叹了一口气，“那你说吧，你怎么才肯将你所学教给他呢？”
故心凌看了一眼我，带着怀疑的眼光问道，“这孩子是你什么人？”
我想着我都快而立之年的人了，还被人叫做孩子，怎么感觉跟个傻子一样。“我跟奕剑寒前辈没什么关系。”
“奕剑寒，你自己说！”这故心凌还不信我，非要从奕剑寒嘴里得到事情的真相。
奕剑寒道，“他的确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步轻尘的弟子。”
“步轻尘？他怎么可能收弟子？“故心凌问道，似乎对步轻尘很是了解。
奕剑寒又接着道，“步轻尘已经死了，你在这里待的太久，外面很多事情都变化了。”
“所以你也变了？”
这话在我这里听着，我都有些生气，这故心凌年纪这么大，却跟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放到谁，也不会喜欢啊。
奕剑寒并没有就这个问题跟她纠缠，过了会，她也自觉没趣，“既然是步轻尘的弟子，为何会回到剑宗之内？难不成无心前辈他们会放过他？就算无心老前辈们肯放过他，与步轻尘有仇的那些人会放过他吗？”
与步轻尘有仇？怎么我就没听过有这些人呢？
奕剑寒道，“这些事都不是你所要关心的，以后他自己会处理，现在知道了他是什么人，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四魂之力，掌握起来相当困难。他有足够的悟性吗？”
“没那么复杂，奇魂之力他掌握只用了两天时间。”
“两天？奇魂当初我父母教你的时候，只不过用了一刻钟，两天时间在你看来，很短吗？”
这女子嘴真是毒辣，不但对奕剑寒开火，甚至连带还将我讥讽了一遍，当真是令人生气。
“你爱教。。。”我正准备破口大骂时，奕剑寒捂住我的嘴，对着故心凌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明天，明天我给你一个交代。”
“好！那我就等着明天看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交代！”故心凌也是硬气，扔下这么一句后，转身离开了。
等她消失在视野内，奕剑寒才放开了手。
“咱求她干啥，不学就算了，多大点事啊！”
奕剑寒带着些许笑意，否决了我的想法，“别这么说，一旦掌握四魂之力，能让你从人之本源上掌握剑道之法，到时候你自然晓得有多么重要了。”
“真的这么厉害吗？”我对他的说法很是怀疑，毕竟真像他说的这么厉害的话，怎么可能不是那剑无心的对手？不过我话没说的那么直白，不然多让他不好意思。
不过奕剑寒这个老人精自然是知道我话里的意思，他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实力比不过他们吗？想当年我也是七剑子之一，能力实力都在他们之上，按理来说带着宗门倾斜的资源，怎么也不可能落于人后，怎么就在这么些时间内，竟然一招落败呢？”
这个问题我自然也想知道，静等待着他的后话。
奕剑寒道，“还是因为四魂之秘。”
“因为四魂之秘？那您为什么还非要将这一招想办法让我学到？”
“四魂之秘，只要你能掌握，实力便是突飞猛进。但要是残缺之魂的话，那便会带来巨大的后患。我亦是如此。”
亦是如此？奕剑寒这个话我有些听不懂。这四魂之力，难不成还有什么说法吗？
奕剑寒也解答了我的疑惑，“四魂之力，我只学了奇魂。我向你警告的关于奇魂的说法，完全是自己所得的领悟。”
由此，奕剑寒也开始了对于自己的叙述——在发生了当年的奕剑锋事件之前，奕剑寒留在剑宗之内，在跟随故心凌的父母修行四魂之秘。但是没学习多久，奕剑锋事发之后，他们这些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其实也是因为故心凌的原因，我觉得呆不下去了。”奕剑寒解释道，“故心凌的父母乃是海外人士，躲避仇敌来到此地，被我所收留。他们虽然手下本事不怎么样，但是却在心魂之上有所造诣。”
奕剑寒到此有些感慨，“我本来对于此功法没有想涉及的意思，毕竟剑宗的本事，还需要用外人的手法来证明吗？但是她父母却说为了报恩，一定要将这功法传授与我。我刚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但之后待心凌父母去世之后，我才知道一二。原来这两人在逃亡之路上早已经身受重伤，根本就没多少时日。无非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心凌。所以将此功法传授于我，无非是作为报答。”
“之后您为什么没有把这功法继续学下去呢？”
奕剑寒道，“剑锋事出之后，我就没那么多的时间了。何况心凌父母所传授下来的秘籍，我并没有带走，留给心凌自己了。且因为心凌这个孩子对我有些奇怪的想法，所以我尽量不去接触她。也是因为如此，才没有习得四魂完美效果。在一开始还觉得无所谓，但是越到后来越不行，以至于到了不可逆转之时，才知道自己身体出了大问题。”
“原来是因为这样！”
奕剑寒点了点头，“四魂奥秘，我毫不客气的说，如今奕剑宗的剑法还没有与之可以媲美的。虽然我是剑宗之人，但是我可没办法说违心的话。而因为在奇魂之上的走的错误，我不但功法逐渐下降，而且整个人的性格也开始大变。甚至可以说，我已经变成了两个自己。这种状态，我想你应该明白是什么。”
我当然是明白怎么一回事，毕竟我自己在奇魂之上也有一些感悟。
“多年以来，我都是靠着自己的一股意志力撑到今日。在与剑无心的交手之中，我明显能感觉到奇魂有些挣脱的迹象，但我却不能控制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但我不能让你走我的老路，所以我才来找心凌，想要让你来学到完整的四魂之秘。”
这前后之说，我大概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我就说奕剑寒怎么跟人动手的时候显得那么菜，原来是因为奇魂的副作用。怪不得我说无所谓的时候，这老头上来就把我话往嘴里塞，原来如此啊。
“那明天您准备怎么跟她交涉呢？我看她实在不好说话啊！”
对此奕剑寒道，“你这也别怪她，心凌之所以到了今日这个地步，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我。这么长时间来，我根本无暇照顾她，也没有时间去教导她。导致她做事情都比较偏激，就待人接物之事上，天天跟着剑宗的这些稀奇古怪的家伙，因为剑宗小姑娘少，就格外照顾她，所以她脾气大也是正常。”
“那前辈知道她脸上烧伤是怎么一回事吗？”虽然知道有些不该问，但好奇心还是让我问了出来毕竟以后还要接触，知道多一点，就知道禁忌是什么，我就不乱说话了。
提到这个，奕剑寒脸上一丝寒光闪过，“这件事跟你没很美关系，你只记住一点就行了，千万不要问。不然的话事情会很麻烦。”
听着这个话，我也就知道了底线是什么了，“谨记在心。”
第631章（）
差不多再交代了几句之后，奕剑寒也就陷入了沉默，没有离去，就在山谷之中盘腿打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近的接触下来，我发现这个老头的性格倒是跟我有些相像，很是喜欢发楞，经常人的思维就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您今天话有点多啊，不像平日您的作风。”我玩笑道。
奕剑寒听到我的话，回神过来，脸上挂出一丝微笑。这个笑容我有些看不懂，似乎包含了许多东西，他空洞的双眼似乎洞穿了岁月，好像在追忆什么东西，而这些东西借由他的笑容，一并表达了出来。
奕剑寒道，“也是太久没跟人说话了吧，尤其与心凌聊了两句，难免会想到以前的事情，时间太快了，一晃而过已经有五十多年了。我的师傅，师兄弟，还有我那些可怜的弟子。竟然已经离开我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有些怀念啊。”
老头这话我没敢接，总感觉他今天有些不对劲。尤其前几天他还想着要抹脖子自杀，我再给他带来一些往日的记忆，我想他肯定受不了，万一再寻死觅活的，我还成了推动者了。不过我也是对他，尤其是对他可怜的弟子有所好奇。
刚才故心凌所说的与她同代的剑宗弟子，现在可是剑宗的中坚力量。这两天来都是剑宗这些老头们来决定剑宗走的方向，最后落到处理事情上，还是要靠那些家伙。
如我所知，当年为了追逃步轻尘，剑宗可是派了不少人出来。可是都不是步轻尘的对手，甚至步轻尘还杀了不少剑宗的同辈之人，如今那些家伙掌握剑宗大权，能对步轻尘的弟子，也就是我抱有什么好感吗？回头这件事我还要自己处理。所以奕剑寒这么着急，我也就明白了为什么。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知怎的，也没干什么，却感觉有些累。”奕剑寒本来白须飘飘的模样忽然出现了一丝狼狈模样，风拂过让他的发丝粘连在嘴上一缕，他拨掉嘴上头发，叹了一口气，手撑着膝盖将自己顶了起来，又打了一声哈欠，“我就先走了。”
“您老好好休息下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到来，奕剑寒看着比昨日还要苍老几分，让我真怀疑他昨日到底有没有好好休息。
这次故心凌也是如约而至，并没有昨日拖延的场景出现，“奕剑寒，你说过的，要想从我这里学得四魂之术，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他是步轻尘的弟子，我就不向他做出什么要求了。不过你是将他带过来的人，自然是要让我满意。那你可想好了？”
奕剑寒抬起头来，虽然失去了双眼，但我知道他是在看着他面前的故心凌。随后奕剑寒道，“这么多年来，我算是对不起你了。”
故心凌两眼发直，瞪着奕剑寒道，“你到今日才发现这个问题吗！”
奕剑寒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对着故心凌道，“我知道有一个办法补偿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将四魂之术传授予他。”
“哦？”故心凌道，“那就要看你补偿我的有没有诚意了。”
奕剑寒没有再理会他，转过身来对我道，“帮不了你太多，以后的路，要自己走。”
当奕剑寒给我开口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没想到他会这么绝决。而当他手中抽出剑来，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脚下却没有动，手上也没有动作去阻拦。
事后我在反思的时候，才去想自己为什么不去救奕剑寒。一来是因为他手中的剑太快，我根本就跟不上，二来也是因为他赴死心太坚决，我救也是白救。
而最有可能救下他的故心凌，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手。所以我二人眼睁睁看着奕剑寒将自己手中的剑，送入了自己的喉咙之中。
奕剑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