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行-第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这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所不知的,难不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想到此,我不由自主地从桌上端起了一杯水,往自己嘴边送。
哪知那男子看到我这样的反应,笑了出来,“看样子我是猜对了。”
我眉头一皱,将杯子又放了下来,“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笑歌见我这样,以手抚额无奈道,“没错,的确是我们干的。”
我听到笑歌既然已承认,也不打算再掩饰我对他的杀机了,手一垂,袖中的剑就滑了出来,说话也更加不客气,“是我们干的又怎样?”
男子见我这样,连忙摆手道,“两位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是没有一点加害两位的想法,只是想看二位需要什么,我赵文轩想帮两位一点忙罢了。”
我不免冷哼一声道,“天下就没有白吃的宴席,你有这等好心想帮我们,怎么不出门帮帮那些饭都吃不上的人?”
笑歌似乎听出了什么东西,扶着下巴道,“你是想招安我们?”
赵文轩连忙道,“哪敢谈招安二字,只不过大家互利互惠,各取所需罢了。”
“互利互惠?各取所需?”我讥讽一笑,“那你说说你能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们需的?”我也不是瞎说,只是这种人,能给我们什么呢?钱财?不需要。吃喝住行?当然也不可能。那还有什么?武功秘籍?有这东西他不自己留着看?所以我直白地问了出来。
哪知这赵文轩诡异一笑,“就比如能将二位正大光明地送进那大都天这件事,如何?”
我与笑歌皆是一愣,不过好在反应过来也快,“我二人已有了手段进去,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哦?”赵文轩轻笑一声,“难不成你们就想靠花想容手里那块牌子就能进去吧?”
场中气氛顿时一紧,笑歌语气变冷,“这又是什么意思?”
赵文轩完全不受笑歌气势所威胁,反而淡淡道,“花前辈我自是很尊重,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她已十多年未再踏入大都天的地界,青楼里面呆久了,又怎知最近发生的变数呢?”
“你说的什么变数?”我连忙追问道。
没想到这赵文轩突然卖起了关子,他摇摇头道,“这件事就先如此吧。两位若是有兴趣,可以到城东,也就是江家以前的地界上来寻我。江家的话,街上随便找个人,都应该知道在哪里。”说完他就起身在桌上留下一张银票,然后飘身离去了。
我与笑歌,皆是如坠雾里,不知道这倒是怎么一回事。
“回去问问你那花姨吧。”
笑歌点了点头,横竖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
我二人说走就走,离了这茶楼,转身就回了青楼。我笑着对笑歌道,“以前都没来过这地方,没想到现在进门这么轻松,都没什么心理压力了,我这算不算一种成长?”
笑歌鄙夷道,“瞧你那点出息。”
嘴上说着无聊的话,在这里面转来转去。不一会,便回到了那龙船的地方。进了去,赌场里的热闹不减反增,看来吃过饭后,大家都无聊地想玩一两手,场里扫了一圈也没看到花姨,笑歌便拉了身旁一侍者问道,“有可见管事的花姨去哪了?”
花姨在这赌场里,算个小小的管事的,底下这些人自然识得,那侍者想了想,“花管事应该在她房间里吧。需要我帮你们去请她吗?”
笑歌与我哪有空闲等?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就好。”
第82章()
侍者前面应是注意到我们与花姨有过接触,知道是熟悉的人,自然没有阻拦,就任我们自由行动了。
笑歌与我在这纷杂的甬道中转来转去,也得亏他的记忆力不错,要是放我来,早都迷失在这复杂的船舱之中了。
在这楼下的船舱后,找到了那花姨的房间,笑歌轻叩了两声,但里面却没有反应。
“人没在?”我问道。
“不可能啊。”笑歌又敲了两下。
“得了,里面就那么大一点,要是人在里面,怎么可能没听到?”
笑歌不甘地又敲了两下,“花姨,我是笑歌。”估计怕花姨不想见他,笑歌又唤了两声。
但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
看到他一脸不情愿,极像个委屈的孩子,我走过去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片刻,“的确没人。”
笑歌不信,也将耳朵贴了上去。里面静悄悄的一片,连喘气声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人?
笑歌疑惑道,“奇了怪了,那她人能到哪里去?”
“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他也没什么办法,耸了耸肩,“那好吧。”
不过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笑歌顺手拧了下房门上的把手,没想到咔嚓一声,门却开了!
我眼睛一凝,这门刚才我记得花姨开启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方法说不上复杂,但也不简单。最起码不是这么容易一拧就能打开的。
我那时候还想这应是为房主与客人留一些隐私,不然谁来没事拧一把都可以开门的话,里面若没什么还好,万一人家正在忙事,春光乍泄,自然也不怎么好。所以我当时对这个门的印象很深刻。
所以这门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轻易地打开?
笑歌自然也注意这到一点,与我看了一眼,我袖中的剑不由滑到了手上。
朝他点了点头后,笑歌便将门推了开来,接着眼前这一幕!差点让我拿不稳手里的剑!
那花姨正两眼圆瞪着看向门口!
我与笑歌皆是浑身打了激灵,这猛不然地吓了我们一跳。
看清人后,正当我放松下来,准备开口的时候。笑歌那边忽然长吸了一口气,我扭头一看,他的眼中已是充满着震惊与不可思议。
还没等我问话,他两三步已到了那花姨的面前,将手在花姨鼻下一探,接着我就看到他眼瞳就极度收缩了起来。
我心中一颤,嘴里不自觉地问了一句,“这怎么可能?!”上前同样将手放在花姨鼻子下,却已然没有任何气息!
笑歌的表情从刚才极度的震惊,瞬间变为极度的痛苦,他的嘴角微张,不住地颤抖。眼睛一瞬间被泪水涌满,双眼不断地在花想容的脸上扫视,似乎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两手握住花想容的胳膊,不断地摩擦,似乎想将她冰冷的身体重新温暖起来,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我一把握住笑歌不知所措的双手,将他这无意义的行为停了下来,然后朝他示意了一下花想容的腹间,那里,有一只黑色的手印。
笑歌似乎也知道这样无所意义,他伸手抹掉眼泪,接着将手贴在花想容腹间,闭上了眼睛。
不消片刻,他便睁开了眼睛。眼中再也无任何悲伤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静,他沉声道,“我们现在得马上离开这里!”
我知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若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与花想容的尸体出现在同一个房间的话,恐怕我们连这条船都下不去!
将花想容的尸体平铺在床上后,拿过被子铺在她的身上,从旁边看上去,似乎她只是睡着了一般。
做完这些事后,笑歌在她眼上一抹,将她睁开的双眼闭了上。接着俯身在她额间嘴唇轻点了一下之后转身就离了房,再也未回头。
我看了她一眼,只感觉世事莫测,刚才还与你聊天的人儿,说没也就没了。叹了一口气,将门带上,匆忙跟了出去。
我二人上了那船中客厅后,本欲离开。却被刚才那侍者眼疾手快地拦了住,他笑道,“怎么这么快?你们见到花管家了?”
我暗地叫遭,正打算上前说话。笑歌就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笑着回道,“没有啊,船舱底下转了半天,都没见人。”
那侍者眉头一皱,“奇怪啊,我好像刚才还见到她下去了。”
笑歌闻之,不经意间提了一句,“会不会她去底下找别人去了?”
那侍者听后想也没想就反驳道,“不可能的。这底下也就是这些看桌的大爷们和花管事有权利下去。这不,他们都在这看场子,也就是说底下除了花管家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随后他又道,“也有可能是花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我没注意到吧。这样吧,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到时候花管家回来了,我给她知会一声。”
笑歌紧缩的眉头听完那侍者的话后就舒展了开来,他淡淡回道,“不用了,我们找她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东西想要还给她。”他将那块印有‘妙音’的牌子掏了出来,递给了侍者,“你若见到她,就帮我们还了吧。”
侍者接过牌子后看了看,脸色一变,谨慎道,“我会的。”
笑歌朝他示意了下,接着我们两就迅速离开了这青楼了。离开时我问了他一句,“为何要将这个牌子再送回去呢?”
笑歌解释道,“若不是那侍者提及,我还说不定真把这件事忘了。你想想,若是我们带着她的这块牌子去过大都天的门,那岂不是明摆着我们抢了她的牌子吗?这样难道不更坐实了我们是凶手的事实?”
“也对。”
这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是不早,但街上的人群还依然繁多。我两漫无目的地瞎转,不知怎地就上了一处高楼上,坐在栏杆上,看着街上灯红酒绿斑驳的色彩在我们面前忽闪着,卖弄着,笑歌忽然叹了一句,“这花花世界啊。”
我知道他是在感慨花想容的死。同样的,我脑子里这会也是被这件事填满,也同样尽是感慨,这等花花世界,却真是不属于我们这群人啊。
“你刚才视察,能发现了是谁动的手吗?”
笑歌没有正面回答,反曰道,“她周身上下,只受了那一掌。”
我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能一掌要了花想容命的人,远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即使知道了是谁干的,又能怎样呢?难不成过去送死吗?
无奈也许就是现在的感觉吧。于是我叹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笑歌也没有正面回答,轻轻说了句,“我一定会给她报仇的。”而后一拍栏杆,大吐了一口气,“走吧,没时间磨蹭了,我们去那城东的找找那赵文轩!”
我无奈摊摊手,这一天下来,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休息。而且神经绷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这样下去,迟早我脑袋会出现问题的。
心中埋怨了两句,但还是跟上了。
我们差不多身处城北到城中地区,辨明了方向后就一路下去。本打算到了地那边后随便找个人问问那江家在哪,但没想到一路奔到之后,热闹的场景反倒不在,尽是些静谧之地。
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和那些挂在大门上如出一辙的灯笼,我问笑歌道,“你能不能请神?”
“啊?”笑歌被我这么一问,愣住了。
“你能不能通鬼?”
“你怎么了?”说着他伸手就要往我额头上贴,想看我是否发烧了,说出这样的胡话。
我一巴掌将他的手打掉,“既然你不能请神,又不能通鬼。那我们现在找谁问路去!”
笑歌尴尬道,“刚才一直在想事,到了才想起这城东乃大富大贵人家的地界,到了晚上,自然极少有人走动。”
我叹了一口气,“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