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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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觉得我们还能多帮一些忙,还请安国使替我等美言几句。”
“就这样?”徐定疆站起身来,四人只好同时站了起来,徐定疆挥手说:“你们坐,我不过是习惯站着思考。”
徐定疆虽这么说,但四人彼此对望了片刻,谁也没动上一动,所以也没人敢坐,徐定疆见状:心里有数说:“其实陈龙将未必肯听我的劝。”
南苏脸上微微露出一抹失望,孟启目光一转说:“还请安国使体念下属,便算是毫无效果,我们依然全心感激。”
“你们真的相信我的眼光?”徐定疆带笑说:“不怕我这么一建议,结果适得其反?”
南苏一咬牙开口说:“既然来到此间,当然是对安国使有十分的信心,无论安国使如何建议,我们都能心悦诚服的接受。”
“只听到南管带、孟管带的意见。”徐定疆下放松的说:“唐管带、杨管带两位呢?”
唐灵满足伤疤的睑上一直不怎么有笑容,这时他依然是容色肃然,缓缓的说:
“唐灵任由安国使安排。”
徐定疆对唐灵反倒是颇有信心,毕竟自从逃出战场,数日夜都相处在一起,两人的合作十分愉快,但杨失徐定疆可还没摸透,他的目光转过去,杨失却垂下了脸,隔了片刻才说:“关于这件事,属下没有意见。”
已经很清楚了,徐定疆知道,要自己向陈扬说项只是借口,四人根本就希望能暂归到南角城部队,看来老爸当初安排四人带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可惜今日的效果他老人家不能亲自见到,徐定疆叹息了一声,心中有些黯然。
四人下知徐定疆突然想起徐靖,只见徐定疆毫没来由的叹气,这下四人的脸色都有些变化,连一向面色阴沉的杨失都有些诧异的将目光转到徐定疆身上。
徐定疆一见,知道四人误会了,他强忍住心里的悲痛,强笑说:“我倒有个建议,只不知会不会委屈了各位?”
这话一说,四人的目光同时一亮,徐定疆缓缓的说:“诸位的部队也并不多,若是可以——可否暂时迁入“馨云殿”,助我统领部队?”
不愧都是老谋深算之人,只见四人的脸色都没什么变化,谁也没吭声。徐定疆心里暗暗好笑,这些家伙倒是深明官场的禁忌,临到紧要关头,谁也不肯出头背黑锅,若这些人日后真要跟自己,可得把他们这个“优点”除去,不然带起来十分费力……若与杜给、钟名古等人说话,哪需要这么费工夫?
问题是徐定疆已经开了口,四人若是什么表示也没有,岂不等于拒绝?当然徐定疆只要一开口,自然能把这样的情势转变,但徐定疆却突然起了一点捉狭的念头,就是闭着嘴不说话,等四人表态。
这种情势,唐灵、杨失足绝对下会说话的,南苏与孟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还是南苏说:“启禀小王爷,末将等人的归属安排,该当由皇上决定,只要命令一下,末将个人自然会全力配合。”
也难为他了,就是不愿说出得罪他人的话,而从最后那句话,徐定疆听出这四人现在虽然同心协力的想跳槽,但四人彼此之间还是竞争多于合作,这样的心态也是日后必须突破的地方。
徐定疆不再为难众人,目光扫过去说:“你们的意见都一样吗?”
孟启立即说:“南管带说的极是。”而唐灵与杨失则同时微微颔首,默认了南苏的话。
“妤。”徐定疆点头说:“我这就入宫向皇上禀明,你们可以回去准备了。”
四人终于把该说的说完,行礼之后,便鱼贯而出。
徐定疆思忖片刻,想到母亲晚上就要交代事项,而这四人的事情还是早一刻办好为上,他待没多久,便即离殿前往皇城,要向刘然禀知此事,料想刘然巴不得自己手中多些南角城以外的部队,这样自己才不容易一手遮天;何况他们的人数又不多?想来这事该不会生出变化。
徐定疆刚走不久,徐昙如、徐杏如却连袂出现在“馨云殿”殿门,求见徐定疆,但徐定疆这时已经离开,自然无法接见两人。两个小女孩喜孜孜的来,听到徐定疆不在,失望的神情溢于言表,留下了话之后,这才怏快的离开。
却说白浪凭着记忆一路找寻,甚至还曾攀上一座峰头四面了望,依然找不出发出怪异爆震声响的高手踪迹,他正有些丧气时,忽见前方另一座山峰的顶端有一个人影倏然毫无预兆的出现,这岂不是刘冥?白浪心中大喜,看来刘冥也是被那怪声引来,这下总不再是毫无头绪了,白浪提起劲力,向着刘冥停留的地方欺了过去。不过两座山峰相距虽然并不远,但下山上山的可要跑上好一阵子,若凭着御气激射,只怕飞到一半就会被刘冥发现,白浪只好一面奔一面祈祷,希望刘冥别这么快就换了地方停留。
运气不错,白浪花不到二十分钟就接近了那座峰顶,远远的见刘冥依然隐藏在一株大树之后,似乎正枣精会神的向着峰下观察,看来山峰的另一面一定有些什么,白浪心里一动,莫非就是自己找寻不到的声音?白浪绕着圈子探到了刘冥下方数十公尺外,攀过山壁望下方看去。
山壁的那一面,是一个十分险峻的山谷,狭长的谷中有一道湍急的溪流,白浪目光搜寻过去,不经暗暗咋舌,这是怎么一回事?山谷底下是一大片纷乱堆积的乱石巨木,两面的山壁上上下下布满了千百个大小不等的凹口,有的山壁更是整片崩落,落下的土石逼得那道溪流绕道而行,也挤出了一个个中型的水潭,每个水潭中,多多少少总有几株倒插的巨木,看来刚刚这里曾经历了一场十分恐怖的战斗。
就算是自己竭尽全力,也没办法造成这样的破坏!普天之下,只怕也没有人能有这般本事……白浪心里泛出了一丝恐惧,远古的传说在心中浮现,莫非传说中的妖魔还存在?
白浪一面惊惧,一面打量峡谷中的景物,想找出造成这种破坏的元凶,但望来望去,却是什么也没看到,那刘冥在此做什么?白浪正狐疑问,忽见一道黑影蓦然从正下方的山崖爆射出来,激散的碎石震得石壁隐隐晃动,那道黑影在一瞬间直撞向对面山崖,同一瞬间,对面山崖倏忽间又弹出两道灰影,一上一下有如电光般的在山壁间闪动。也在这个时候,一股霹雳般的爆响再度传出,两个灰影弹出的地方倏忽间爆碎开来,又是一大片山林上石往下方坠落。
这么一来,白浪全身不由得一有些紧张,目光盯着那三道迅捷无伦的影子,似乎黑影正追着那两条灰影,灰影却又总是在险之又险的状态下闪过黑影的攻击,当然,黑影虽然不断的击空,但两面的山壁可就苦了,几乎可说被整整刮下了一大片,而那一连串巨震爆响声,再度毫不客气的传出。
这下白浪可有些受不了了,他运着功力抵御着一波波如同实质的爆震声响,一面运足了目力打量,终于白浪勉强看出,那道黑影该是个人,而另两道灰影却不像……天下有人具有这种功夫已经很可怕了,还有两头这样的异类?白浪越发相信那灰影必是什么绝迹了的妖魔,至于那个黑影,不会是神仙吧?今日自己莫非是看到了神魔斗法?
“还想跑!”在爆震声中,隐隐传来声音,似乎是那道黑影在自言自语,紧跟着数声爆响之后,白浪隐隐又听到那人说:“大爷今日跟你们耗上了。”
这么说话……不像白浪想像中的神仙口气,而且那声音还挺熟的……这不可能吧……自己见过这么厉害的高手吗?白浪对自己的揣测有了怀疑,他偷眼望向上方不远的刘冥,见他的表情也是十分惊讶,似乎对那道黑影有些惧怕。
他怕什么?白浪心里思忖,忽听下面又是一连串的震天爆响,立足之处似乎也跟着剧烈的晃动,白浪连忙转头下望,只见那道黑影忽然哈哈大笑说:“可给我捉到一只了。”随即停了来。
原来是他。白浪可真是大大吃了一惊,那人居然是周广?白浪刚刚听到声音,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怀疑,但他实在从没想到周广功力高强若斯,下意识里自然而然的不往这里思考。
这时周广左掌牢牢正捉着一个中型四脚兽类颈项处,得意的哈哈大笑。
那异兽浑身上下是铁灰色,长约一公尺余,不算什么大型动物,说老实话,看起来固然十分剽悍,但也不像什么十分独特的怪兽,白浪心中暗暗骇异,这小家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当时白浪并未参与都玉山北麓的最后一战,否则他就会知道,周广手中擒住的正是当时突然杀人战场的北疆异兽—:骄横,现在被周广捉住的体积较小,该是所谓的五黄。两兽当时替帮了徐定疆下小的忙,但战争一结束,两兽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此时不知道怎么与周广相遇,也不知道为何打了起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怪物?”周广向着四面望,一面哼哼说:“另一只大的躲到哪去了?”
五黄自然不会说话,它被周广的巨掌擒着,奄奄一息的动弹不得,看来是被周广强大的内劲压迫住,它低低的呜了两声,口中还不断的喘着气,长长的舌头往外直吐。
蓦然一声咆哮声传出,侧面的土堆陡然一爆,体积较五黄还大上不只一倍的大黄有如闪电般冲了出来,向着周广咽喉直咬。
周广动也不动,空着的右手一掌向着大黄轰了过去,掌劲爆发之下,大黄硬生生的被劲力击得翻了个跟斗,往后直飞出十余公尺,砰的一下撞到了对面的山崖。
这时周广才哼了一声说:“总算不逃了?”
大黄被这么正面击中一掌,它翻了个身子,居然又站了起来,不过目光中却显露出了惧怕,不敢再度往前,只隔着遍地乱石,低低的哀鸣着。
周广也不追击大黄,忽然一抬头说:“看戏看够了吗?下来吧。”
这话一说,白浪与刘冥可都吓了一跳,周广还是人吗?怎么说也距他有数百公尺,他怎么可能发现自己?
尤其白浪更不愿在刘冥面前露出形迹,他咬咬牙,依然隐着身子不动,而刘冥可不敢再停留,他已经发觉此人便是当时引自己出皇城的蒙面怪人,刘冥固然身负奇功,依然不敢招惹周广,只见他周身起了一阵一样的波动,似乎又将要消失。
让他消失可有些麻烦,白浪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周广忽然暴叱一声说:“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我让你永远留在异世界。”
这句话白浪可有些听不懂,刘冥却是心里一惊,他也不怎么明白何谓异世界,但他心里有数,“幻灵大法”中的挪栘之法,确实是藉着穿过个怪异莫名的地方,这才能突然出现在一段距离之外,莫非那就是周广口中的异世界?周广既然这么说,刘冥可有些不敢妄动了,只见他周身的波动又恢复了正常,刘冥探出身子,脸色难看的说:“阁下到底是何人?有何指教?”他还不知道周广的姓名。
“我有几件事想向你请教。”周广这时反而不理进退维谷的大黄,只笑嘻嘻的向上招手说:“下来聊聊吧。”
“在这儿说就是了。”刘冥才不肯接近周广。
周广笑容微钦,哼了一声说:“你该已经认出我了……没想到你没死,老掐山倒是被骗了。”
“你说的是“西荒修士”纪宜?没想到他后来化名掐山老人,当年倒是被他瞒过了。”刘冥忍不住哼了一声说:“我与纪宜之间的仇隙与外人无关,阁下凭什么插上一手?”
“你们的仇怨我不管。”周广晃着半死不活的五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