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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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及老百姓。”
只见议事厅上的众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低声哗然。
唐泰首先起身发言,只见他一脸冷笑:“霹雳门的力量日渐壮大,不住挑衅我们唐家堡堂主,我认为我们应先下手为强,把罗如烈和他的霹雳门赶出渝州城。”
此言一出,平常和唐泰站在同一阵线的众人也立即附和,令唐泰颇有面子,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骄矜得意之色。
唐坤却只是若有所思,似乎并没有把众人的赞誉听进耳中。事实上,妻子早逝的唐坤只有一个孩子,但他的独子唐丰却是惨死在霹雳堂的手中,唐泰提出驱赶霹雳门,可说正好迎合唐坤的心,没想到唐坤却显得不赞同,令唐泰有点惊慌,又有些不解。
此时唐益冷冷地说:“现在贸然行动,只怕唐门会落得个小肚鸡肠、不能容人的名声!我认为应该先静观其变。”
唐泰哪能容忍唐益的反驳,立刻暴跳而起:“你说什么?”
第4章 今生今世
唐坤以眼神制止唐泰,反倒示意唐益继续说下去。唐泰满肚不快,根本不顾唐坤的意思,猛然怒视唐益:“唐益,你怎么能帮外人说话?难道你不是唐家人吗?”
唐泰也不甘示弱:“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意见,跟外人内人有什么关系?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是妾侍所生,因此大家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吗?”听着唐益自己揭出不堪的身世,众人又是一片哗然,但这次不只是低声交谈,大家都高声地耻笑起唐益的失态,显然对唐益的存在极为不屑,根本不留任何情面给他。
其中只有唐坤的脸色仍然平静,他伸出手向下按了一按,示意大家安静,众人立即鸦雀无声,唐泰、唐益也不得不乖乖地坐下,等着唐坤发言。
“唐门是渝州的名门正派,在江湖上一向光明磊落,重情重义,造福百姓。霹雳门作恶多端,实属邪门歪道,唐门不能坐视不管。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大家少安毋躁,霹雳门的事我自有分寸。最重要的是,雪见现在年纪还小,还不能独当一面,你们两个现在是唐门的左膀右臂,要懂得以和为贵。”
唐泰脸色一变,勉强挤出一个几乎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唐坤言下之意就是迟早要把唐门传给唐雪见的意思,叫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但他慑于唐坤的威严,不得不点点头。
唐益也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想到日后雪见要代替唐坤接下唐门,他就有气,因此唐益同样带着不服气的表情,正想开口,谁知此时有个下人匆匆闯入,神色慌张地禀报:“堂主,今天又有数人神秘失踪。”议事厅中激起一阵惊慌,只有唐坤一人依然镇静,挥手让他退下。
唐泰咬牙:“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二十三宗失踪案——到底是谁敢那么猖狂?”
“渝州城百姓有人失踪,渝州城外又有大批中毒后的‘毒人’出现,此间一定有点蹊跷!”唐坤说到这里,顿觉喉咙紧涩,他忧心地紧皱眉头,想伸手拿案头的紫砂茶壶,却连倒茶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气血不调、浊气攻心,一阵晕眩。
众人眼看着唐坤威震武林一甲子的手一抖,手中的茶壶翻落,唐泰眼明手快,接住茶壶,但茶壶盖子还是碎落一地。
唐坤看着地上的茶壶盖,感到一阵莫名的锥心之痛。
唐门上下全都鸦雀无声,不敢说话,只因那个紫砂壶是唐丰的遗物,唐丰死后一直是唐坤在使用。
同样感到揪心难忍的便是躲在议事厅外的雪见,从小父母双亡的雪见,对父亲唐丰的缺席已经习惯,但叫她心疼不已的是祖父唐坤脸上的失落和沉痛。
景天被唐坤逐出之后,一个人在唐家堡外踽踽独行,走到天都黑了,还没找到渝州城的城门。他暗自回想,觉得这整天的运气可真背,先是和唐雪见在大街上出丑,接着是想卖的玉佩被人抢走,然后又被唐家莫名其妙地抓去拷问一番,幸亏唐门的大家长唐坤还算讲理,没跟他追究他在大街上“轻薄”唐雪见的事。
谁知他前脚才回到当铺,唐雪见后脚就跟来了。
雪见一开口就是命令:“死流氓!听说你会做假古董,我命令你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盖子,把我爷爷的紫砂壶盖顶替回去。”
景天还没来得及拒绝,早已被小怡等人扣了起来,只能压下心头的怒火,好声好气地说:“当然当然,大小姐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景天答应归答应,但仗着雪见是仿冒古董的大外行,索性拿翘起来:“要我帮忙就要听我的,为了帮你做假古董,我明早就要去河里挖泥,而且你也得亲自动手挖泥,否则绝对不成功!因为那里的泥是泥中极品,也只有那种泥,才能做出同样名贵的茶壶盖。”
雪见看景天说得如此郑重,欣然同意:“亲手挖泥也没关系,我堂堂唐家大小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若你做好了,本小姐非但不打你,还会感激你。”
景天狡猾一笑,约定隔天凌晨在河边见,接着就把雪见一行人赶出屋外,自顾自去睡了。
隔天一早,天还没亮,雪见就被有意刁难的景天拖到河里挖烂泥,找到烂泥之后,又要捏成茶壶盖,接着又要生火烧窑,把壶盖高温烧好,一路下来把娇滴滴的雪见折磨得满脸脏污,更糟的是,从没碰过炉灶的雪见拼命往灶里扔柴火,弄得火星四溅,差点把整个厨房都烧光了,景天只得把雪见赶到一边:“还是让我来吧!你是千金之躯,不会烧火。”
雪见已经筋疲力尽,也顾不得景天说话带刺,只得傻傻地问:“你平时都干这些事?”
“在厨房烧火算什么?我跟茂茂每天忙得要死要活的,你是享福享惯了的人,我们怎么和你比?我连想吃顿肉包子都难!”
雪见听了有些惭愧,但又有点天真地把头一扬:“要吃肉包子还不简单,本小姐明天就派人送一打过来!”
景天摇摇头,感慨地望着炉灶里的火焰,心里有些庆幸正好背对着雪见,可以隐藏起自己的表情。别看景天整天嘻嘻哈哈的,但是想起早逝的父母和如今的生活,就有种喉咙发哽的感觉,虽然感伤,他还是硬撑出愉快的声调,嘻嘻哈哈地说:“你这个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明天你给我包子,后天呢?大后天呢?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送我包子?”
雪见被问傻了,却硬是回嘴道:“喂,你别小看本小姐,包子才几分钱啊!我当然可以一辈子供应你免费的包子!”
景天仍是面对着炉中熊熊的火焰,眉头一皱,脸上一沉,声调严厉了些:“就算可以,那我景天活着就是等你大小姐施舍包子吗?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还是让人捧在手心里的好,省下你的善心吧!”
雪见为之语塞,她没想到看景天终日嬉皮笑脸,但仍有志气,只得尴尬不语。
景天勉强一顿,换了一个说法:“不管你送不送包子,反正我在当铺打工,就等于是得到唐门的关照,吃了唐家的饭,已经感到十分幸福了。托你唐家的洪福,希望你唐家上下永远吉星高照发大财!”
雪见听出景天话中的嘲讽,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认真地问:“你为什么口是心非,阴阳怪气?喂!我们做朋友好吗?不要那么小气嘛!”
听着雪见如此诚心的恳求,景天不自禁地回头,却吓了一大跳,只见眼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个娇小甜美的唐雪见,而是顶着一头鬼发的怪人!她满头都是一大把的黑头发,如爆炸一样地拖到地上!
景天震惊地怪叫了一声:“妈呀!”
雪见看景天怪叫,顺着景天震惊的眼神,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也尖叫起来!这个突然长出大把头发的人,正是雪见自己:“完了完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居然忘记今天是立春!”
景天指着雪见说不出话,吓得慢慢退后,只见他把锅铲和锅盖等碰跌一地,铿锵作响。
“我警告你,绝对不许说出今天看到的,不然我就一刀砍死你!”
景天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傻傻点头。
雪见羞愧难当,她顾不得炉火赤烫,动手抓起窑中的茶壶盖,转身就逃,一边跑一边掉泪。这头黑发是她人生唯一的烦恼,春天之时,头发一定会茂盛成长,不受控地向四面八方生长,尤其是立春那天的发作,会比大爆炸更可怕。但是到了秋天,她就会全身无力,头发掉光,身子虚弱,这是个天大的秘密,除了少数唐家人心知肚明以外,没人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模样。
没想到今天会被一个外人看见了,如果是平白无故的路人看见就算了,怎么偏偏是景天这个小混混看到自己的糗样呢?雪见噙着眼泪,脚下一阵快步,迅速逃离厨房,只留下景天一个人惊魂未定。
从此之后,雪见只要早上起来一面对镜子,就想起自己满头乱发的样子已被景天看光,干脆横下心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反正唐家堡占地广阔,唐坤又因身体微恙,必须留在家中养病。雪见每天就在家里庭院陪唐坤说说笑笑,尽情享受这个万物欣欣向荣的春天景色,眼看四处都是一片绿意,令她心情畅快,不管头顶上的头发怎么乱长,她也不管了。
这天,唐坤领着雪见蹲在阳光下,指着眼前一小盆长了芽但未开花的小植物,郑重地说:“雪见,答应我,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放弃这盆花,必要时带着它在身边。”
雪见嘻嘻一笑:“反正我是不会离开爷爷的,就请爷爷帮我看好这盆花吧!”
谁知唐坤一笑,还没搭腔,就先按着头,倒下了。
此时,唐家堡陷入唐坤病危的混乱中,大夫说蜀山脚下的百花露水吸取了天地精华,若能以此露水煎药,才能事半功倍。雪见二话不说,便决心独自去蜀山寻找百花露水。
然而,既然她想收集百花露水,就得夜访蜀山,留在山下等待朝露不可,偏偏此时还有另一个人也正要夜探蜀山,那就是玉佩被抢的景天。
上回,景天在看流星雨时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宝贝玉佩,偏偏被人抢了,为了再试一次运气,他一个人又钻上蜀山,没想到却会碰上雪见。
奇怪了,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又撞见对方?
两人心中都暗叫一声“倒霉”。
长夜漫漫,天大地大,一片漆黑,景天和雪见一碰面,硬是一阵尴尬。雪见本想扭头就走,但想到爷爷的病,不得不继续在地上摆着小碗,等待太阳升起,朝露凝结的时刻。
景天端详雪见的神情,便也学她一语不发,往山顶张望,只盼能有场大型流星雨,天上最好再掉下几样宝贝让他拿去卖钱。可惜事与愿违,满天漆黑,什么都没有,几只野鸟“呀呀”地飞鸣而过,雪见猛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景天靠拢了几步。
景天为了保持男子汉的风度,不得不清清喉咙,问:“你是不是很怕黑啊?”
“我才不怕,你走你的,不必管我。”雪见硬撑着,用力摇头,但环顾四周,仍然感到全身发冷,不知黑暗中有什么在等待着。
景天点点头,心安理得地说:“你不怕就好,因为——我看今晚没有流星雨,所以我要走了,再见。”
雪见尴尬又蛮横地:“要走就走,何必跟我废话?”
景天耸耸肩,转头就往山下走去,很快地消失在黑暗的山路中。
此时山风呼啸,雾气茫茫,山顶在天亮前连星星月亮都没有,天空显得特别黯淡,伸手不见五指。景天忍不住回头张望雪见,只见她一个女子,无助地在山顶伫立,看来伶仃可怜。
景天咬咬牙,又不放心地走回来:“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