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双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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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庙位于天柱峰顶,加上天柱山的高度,海拔在两千九百丈,瞧陈千金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去去就回,实则往返一趟要半月有余。
陈百灵叫道:“这怎么行?”她自然不是担心吉祥,只是不想因为这无聊事,让她少了件称手的玩具。
陈千金道:“别抱怨,还愿的日子快到了。上次是我们三人一起去的,还愿也须得我们三人中的才行。如果他不上去,就得我们兄妹亲自上去。你愿意?”
陈百灵想起去年夏天,父亲外出做生意,遭逢事故,一连数月音讯全无,生死未卜。她和陈千金被母亲逼着去天柱庙祈福许愿,因为吉祥的名字好,母亲为讨个好彩头,也命他跟去,之后不久,父亲果然平安无事的回来。一晃过了一年,她早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今日突然被陈千金提起。
陈千金看出她的想法,叹道:“其实我也忘了,是母亲昨晚找到我,要我立刻去办。你也知道,天柱庙的神灵极其灵验,也极其严格,若是不按时还愿,定会降下灾祸。”
陈百灵跳了一下,叫道:“那还不快去?吉祥,你是腿断了吗,磨磨蹭蹭,还在等什么?”
吉祥抱怨道:“你们许愿,为什么要我去还?”
陈千金点头道:“你说得有理,这的确有些不公平。放心,我陈千金向来最讲公正,就给你一次机会。”
吉祥愕然退了两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百灵也是一脸惊异的看着陈千金,他们兄妹感情很好,无话不谈,相互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她却从不知道陈千金还有公平的一面。
陈千金拍了拍手,笑道:“只要你在腕力大赛上胜过二斑,我就准你在府上休息,由我和百灵亲自上山还愿。”
陈百灵一听便笑了,大望和毛秃也是一脸坏笑。二斑冷笑着向前走了几步,将斗大的拳头搓得咯咯直响。
比腕力,吉祥怎会是二斑的对手?他气哼哼的跺脚,叫道:“去便是了,区区一座天柱山,天柱峰,小爷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陈百灵娇笑道:“哦,又来了,真不知你是谁家的小少爷。”
陈千金道:“这不是正好,既然你不放在眼中,应该比别人去得更快才对。别人要半个月,你嘛,是了,十天,十天应该回得来吧?”
大望谄笑道:“少爷,我看吉祥他身手不凡,只怕十天也用不了。”
陈百灵道:“那就七天吧,倘若你七天之内回不来,拖一天就要加重一天的罪过,等你回来时累计在一起,好好处罚。”
吉祥恼了,气道:“你们罚吧,小爷我还不去了。”
陈千金脸色一沉,冷哼道:“不去?还愿是关系全府安危的大事,岂容得你一个小厮撒野?你要是敢怠慢,就将你吊在门前的老树上,鞭笞七七四十九天。”
吉祥打个寒战,不敢再说,用帽子压住头,在轻蔑的冷笑声中冲出房门。
他刚来不久时,曾见过一名三十出头,体格健壮的护院,因误闯女眷后宅,惹恼了夫人,被吊在老树上鞭笞,只是七天就被活活打死,之后又打了四十几天,直至打满日期,将个尸体抽得支离破碎,无法安葬。
吉祥憋着怒火,气鼓鼓的去账房支了盘缠,领了两套冬装,带上干粮和水,出陈府,顺山道上山。
陈家庄状如水滴,上山路仅有一条,便在那水滴尖端。在狭窄的山路口旁建着一栋木排档,后面圈出个院子,里面不时传出人声。
吉祥凑到窗下,隔着木屋看向院子。正在讲话的是个高壮汉子,四十左右,肌肤黝黑,面容粗犷,声音洪亮,隔着木屋也能清楚听到他讲话。在他面前有十几名孩子,十岁到十四岁间不等,都是庄上寻常人家的小孩,其中站在最后,身材最矮的那个和吉祥最熟。
“小葫芦!”
第六章 天柱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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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孩子前面讲话的壮汉正是二斑的父亲,作为陈府最好的武师,半年前,受庄上几位元老之托,兼任民兵教头,传授庄上强壮的年轻人些基本的配合与防身之术。
这天柱山地界虽然偏僻,也算得是富饶之地,在群山峻岭之间,少不得有些草莽盗寇滋扰窥视,训练民兵可保护村庄,对陈家这等大户而言亦是有利无弊,陈家老爷也就没有反对。
二斑的父亲每隔三天便会抽出一天专门训练民兵,闲暇之时也会到这里,教导庄上的孩子一些练武基本功,并从中物色有资质的少年,收为入室弟子,可没有一个孩子能让他完全满意。
小葫芦是个可怜的孩子,年仅十二岁,无父无母,与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清苦,十天中只有一餐能吃饱,因此个子特别瘦小,有些十岁的孩子也要比他高出半个头。但他天性乐观,百折不挠,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从不曾有一句抱怨。
也许是同病相怜,吉祥与小葫芦趣味相投,一见如故,很快便成为最好的朋友。平日没有工作时,吉祥为防陈千金和陈百灵寻他麻烦,总会偷偷溜出陈府,和小葫芦混在一起,湖边也好,山里也好,跑跑跳跳,直到天黑。
小葫芦对学武没什么兴趣,只是被二斑的父亲强拉来,还说可以供顿饱饭,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听着二斑的父亲高谈阔论,他早就昏昏欲睡,听到有人唤他名字,循声望去,竟然是吉祥,顿时大喜,悄悄从后门爬进木屋。
二斑的父亲看到,无奈一叹,心想:“这些孩子中只有小葫芦天资最好,就连二斑也望成莫及,可他偏偏对习武全无兴趣,无论我怎么讲,就是不肯用心,真是浪费了那上天赐予的天赋。”
小葫芦趴在窗台上,笑道:“吉祥哥,听说最近陈府很忙,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
吉祥叹道:“别提了,还不是老样子,苦命的差事。”便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小葫芦气道:“还愿竟然还要别人代替,真亏那陈家少爷想得出。依我看,干脆不去,让陈家受天谴,一家死光才好。”
陈家在庄上飞扬跋扈,尤其近些年来,陈千金与陈百灵兄妹俩狼狈为奸,没少作恶,迫害了不少人家,民怨颇深,只是大家恐于陈家势力,敢怒不敢言。
吉祥叹道:“有错的只是姓陈的几人,总不好让陈府上下八十几口跟着遭殃。罢了,是我自己苦命而已。对了,老师在讲什么,你听了这么多天,多少也学了些吧?有没有什么逃跑的好方法,教教我,免得每次都被二斑那家伙逮住。”
小葫芦苦着脸道:“吉祥哥,我也想帮你,可我对练武之事毫无兴趣,何况二斑是老师的儿子,就算你从我这学了方法,也一定逃不过他的。”
吉祥无奈道:“也是。”看时间不早,说道:“我走了,你平时小心,别再被胖墩他们欺负,还有,待我向爷爷问好,让他多注意身体。”
小葫芦道:“吉祥哥才是,这个时节风很大,上山要多加小心。”
吉祥告别小葫芦,沿路上山。
陈百灵限期七日往返,吉祥知她素来说得出做得到,倘若无法按时回来,定会借口狠狠折磨自己。可他又不是飞人,别说七天,十天也赶不回来,真有心一走了之,可流浪的苦他已经吃得太多,在陈府虽然被人欺负,总算衣食无忧,苟延残喘。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吉祥自我安慰,抖擞精神,加快赶路,两日后登上天柱山顶,在山顶备足食物和水,将两套冬装一起穿上,这才来到天柱峰下。
天柱峰,顾名思义,通体笔直,如同支天神柱。柱宽六十丈,岩石结构,浑然一体,外侧修凿一条六尺宽的螺旋山道,上山下山均只有这一条路。
通常在到达天柱山顶后,需休息一两日,以便身体适应海拔落差造成的气候变化,但吉祥这次却无暇顾及那许多。
天柱峰的垂直高度虽远不如天柱山,但螺旋山道将距离增加一倍不止,加之高处空气稀薄,气流反而湍急,后半段路只能伏在石阶上一级级攀爬,稍不留神便会被吹下悬崖,粉身碎骨,因此攀登天柱峰的时间通常比天柱山多出一倍。
吉祥忍着呕吐感,开始攀登。吃饭时,面朝墙壁,将棉衣解开,头藏入领中,以免冷空气流入体内,带走过多温度。睡觉时,贴紧岩石,以铁链和凿具固定身体,既便如此,至多也只敢睡两个时辰,然后就要继续攀登,以免冻死。如此走了几天,起初速度还算快,逐渐慢了下来,无论体力还是精神,都已濒临极限。这也难怪,一路上不是守着岩壁就是数着石阶,所见风景完全一样,他一个人,就像走在一条永无止尽的走廊,那种寂寞使人疯狂。
四天过去,正当吉祥筋疲力竭之时,朦胧的意识中忽然响起颂歌之音,那是天柱庙的僧侣在唱祷文。
不知是胜利在望的心境给了吉祥力量,还是那祷文中蕴藏着神奇功效,吉祥精神一振,用力爬了几步,终于登上峰顶。
天柱峰顶只有一座神庙,那就是古朴宏伟的天柱庙。
一百零八根石柱绕崖相围,震慑天魔,中央神殿四角分朝正东,正西,正南,正北,角檐上刻有神像,东檐青龙,西檐白虎,南檐朱雀,北檐玄武。在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各有一扇拱门,门上绘有四大金刚,东南布道金刚,东北戒律金刚,西南正守金刚,西北镇邪金刚。殿顶铺设七彩琉璃瓦,四条鱼鳍屋脊汇集中央,佛手拱珠,日月相照,璀璨放光。
吉祥分别在四门前叩首,之后从东南布道金刚的门进入庙内。
庙内十分朴素,两侧回廊通向两排狭窄的僧房,中央大殿,四四方方,在屋顶宝珠的正下方供奉经书,乃是一部无字真经,千百年来无数有德圣贤妄图参阅,皆因无法解读,未能领会玄机。经书供于红台之上,四周围着香炉,僧侣分成四组,穿着四位金刚的衣服,跪在对应金刚的方向,诚心朝拜,口中高唱祷文,神庙掌故则在一旁鸣钟启乐。
由于天柱峰难以攀登,亲自登山朝拜的人极少,多是由这些僧侣每月两次下山时,接受委托,上山后代为祈祷,尤其是这临冬季节。吉祥本以为这里除了僧侣,便只有自己一人,谁知在北方位角落竟立着位女子,披着奇特的黑色羽毛披肩,赤目红唇,妖娆不可方物。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那女子在这终年积雪的天柱峰顶,竟穿着轻薄的黑衣,赤着双足,呼吸间没有半点白雾。
吉祥看到对方,对方也同时看到他。
月影心头一震,暗想:“他不是死了吗?在天龙湖时,我亲眼见他沉入湖底,半个时辰也没浮起。难道他那样也死不了,亦或只是貌有相似的其他人?”
第七章 夺经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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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文唱完,僧侣们虔诚叩首,各自返回僧房,大殿只剩掌故,月影,吉祥三人。
掌故来到吉祥面前,拱手道:“不知信者是祈福还是还愿?”
吉祥忙还礼道:“大师请上,小子是来还愿的。”
掌故微笑道:“香在案上,请信者自便。”
吉祥躬身见礼,取了香,在香炉前叩拜还愿,偷眼看向掌故,他正朝墙角的月影走去,两人低声交谈,似乎早就认识。
月影双眉直立,红眼怒睁,蓦地提高嗓音,叫道:“你这老杂毛,竟敢诓骗本姑娘?”
掌故奇道:“此话从何说起啊?”
月影冷道:“你之前说可以让我参阅那经书,我才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等了这么多天,如今你又说不行,这还不是诓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