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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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威胁我吗?”大汉也气势汹汹质问。
另两名大汉一左一右靠近,要有所举动了。
“不是威胁,而是严重的警告。”他仍然背着手,对左右近身的两大汉视若无睹:“如果你们三位仁兄,认为比鬼面神那无数弟兄强十倍,或许可以漠视我飞灾九刀的警告。”
“哼!你恐吓得了一些地方痞棍……”
“你又是哪方的普天大菩萨?呸!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大菩萨不至于沦落到出卖假消息做骗棍。给我滚!”
“混蛋……”
“别给脸不要脸,在下不想与鼠辈打交道。”
“上!”大汉恼羞成怒,下令动手。
三人向中聚合,六条粗胳膊汇集,随即以更快三倍的速度飞退,没有聚合的机会。
“砰!”一名大汉背部撞上了墙壁,反弹倒地。
另一个仰摔倒,立即昏厥。
打交道的大汉,被叉住脖子抵在墙上。
“噗噗噗噗……”飞灾九刀的右拳,在大汉的小腹、两肋、肚子……连捣九拳之多。
“呃……呃呃……”大汉像被抓住七寸的蛇,痛苦地挣扎扭动,脖子被叉住叫声小得很,双手拼命拍扭叉脖的大手,最后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世间居然有你这种不知死活的混蛋。”飞灾九刀停止揍人,大拳头抵在大汉的鼻尖前磨动:“不要认为好汉怕赖汉,我飞灾九刀决不是好汉。”
“哎……你……你是……”
“我是死汉,赖汉怕死汉。”
“饶……命……”
这一顿狠揍,把在厅中目击的五六位旅客,看得掩口偷笑,三大汉的不可一世英雄气概,从英雄变成了狗熊,的确有几分可看性。
“你是赖汉吗?”飞灾九刀不放松。
“我……我是混……混蛋……”
“谁派你们来的?”
“我……我们不该贪……贪图花……花红,妄……妄想耍赖放……放泼……”
“去你娘的!”他叱骂,信手一挥,将大汉摔出丈外,摇摇头出厅走了。
三大汉好半天才苏醒,惊魂初定,第一个反应,就是在旅客讪笑声中溜之大吉。
逃出二进院,走道的暗影处踱出两个穿衫裙的女旅客,香凤入鼻,打击也猝然光临。
两个女的打三个男的,打击之快速沉重无与伦比,手一动便倒一个,不费吹灰之力便手到人昏。
即使三大汉预知有警事先戒备提防,也禁受不起两女的快速沉重打击。
三人被冷水泼醒,这才发现被捆了双手,吊在横梁下,仅足尖可以点地。
是一间客店堆放杂物的房间,想必位于马厩附近,因为可以嗅到刺鼻的马粪臭。
破桌上搁了一座烛台,用木板挡住一面,另一面照在三人的方向,暗的一面隐约可以看到三个女人的模糊形影,马粪臭中流动着女性醉人的幽香。
即使他们没挨揍一切正常,也不可能分辨三个女人的面貌。
“关中浪子姓廖的。”一个女性阴冷的嗓子从烛后传出:“谁唆使你们向飞灾九刀挑衅讹诈的?”
“我……我我……”被飞灾九刀揍得七荤八素的大汉,说话大感吃力,他就是颇有些泼赖名气的关中浪子廖兴成,一个皮粗肉厚挨得起揍的江湖浪人。
“本姑娘预先警告你,说谎的人,身上的零碎得准备一件件卸下。从实招供的人,可以活。
关中浪子,你是个赖汉,你可以放赖,反正命是你的,你先招,说!”女性的嗓音充满杀伐味,可不是说来玩的。
“是……是……哎呀!不……不是你们吗?为……为何这样待……待朋友的?你……”
“我们?我们是谁?”
“我……”
“说!”
“我只知是……是几……几位美……美丽的姑……姑娘,你……你们……”
“也许你说的话不假。”
“就是你们!”关中浪子愤然叫:“廖某情面难……难却,帮……帮你们去骗飞灾九刀一……一些银子,你们怎么来……来这一手?失败又……又不全是我们的错,那小子软硬不吃……”
“那些美丽的姑娘,在何处落脚?”
“在……在街东的申州老店。”
“你认识哪几个?”
“我……我一个也不认识,反正标致的姑娘们,像……像貌都……都差不多,她们又……又没通名,通名我也记不住谁是花谁是草……”
“原来你三个痞棍,被美色迷昏了头。”
“你……你们是……”
烛火突然熄灭,黑暗中传出三人半窒息的叫喊声。
刚踏入客房的小院子,前面人影乍合,两个人刚才拼了一掌。
小院子挂了盏照明小灯笼,烛光朦胧,目力佳的人,一瞥之下便可看清是一男一女在交手。
双方的掌力相当惊人,掌出带有隐隐风雷。
“啪”一声双掌接实,劲气激荡中,这一面的男人身形一挫,马步不稳退了一步。
对面的女人掌力稍胜一分两分,仅身形略晃,立即挫身出腿,扫堂腿攻下盘。
男的仓猝间用鱼龙反跃身法避腿后上升,半空中空翻三匝,最后稳下身形以平沙落雁身法飘落,相距已在三丈以外了。
三种身法一气呵成,轻功的火侯已臻化境,能在仓猝间后飞撤出三丈外,武林中有此造诣的人,屈指可数,这人决非泛泛之辈。
北魔魔鹰于天才的轻功技绝武林,但大概并不比这个人高明多少。
在后空翻连续三翻腾时,高度竟然达到丈四五左右,恰好从刚踏入院子的人头顶上空翻越。
让陌生人从头顶上空飞越,是十分危险的事,不论用任何兵刃暗器下击,击中的成算相当高。
下面的人即使有所防备,也难逃大劫。
黑影一晃,便闪在一旁,飞越的人并无异常举动,似乎志在脱身,如此而已。
女的疾冲而上追袭,扫堂腿落空,不等身形挺起恢复原状,便贴地一跃而起向前疾射。
方向偏了些,恰好与侧闪的黑影同一轴线。
“纳命!”女的沉叱,掌到身随,不问青红皂白,打了再说。
黑影百忙中一掌封出,来不及闪避只好接招。
“啪!噗噗!”连封三记重掌,风雷殷殷。
女的挫退了三步,咦了一声、
先前飞退的男人,已跃登瓦面一闪而没。
黑影屹立原地,脚下稳如泰山。
“住手!”黑影沉喝:“怎么一回事?”
“你是淫贼一伙的……”女的怒叫。
“胡说!我是旅客。”黑影指指自己的房间:“那是我的客房,刚从外面晚膳返回。”
“唔,你是……”
“飞灾九刀李大爷。”
“啐!什么大爷?你是谁的大爷?哼!”女的显然怒火未熄,凶霸霸地跃然若动。
他看清了这位女英雄的面貌,暗喝了一声彩。
灯笼的光度朦胧,灯光下朦胧看美人,更增三分朦胧的美。相反地,灯光朦胧下看丑妇,也更增三分丑,会像个母夜叉。
绿衣绿衫裙,隆胸细腰丰臀显得艳媚夸张,梳代表待字闺中少女的三丫髻,带有三分俏与野。眉目如画,一双明眸灵活光亮。
他想起程贞,想起周小蕙,想起西门小昭。
可是,这位美丽的小姑娘谁都不像。
也许,说像谁就像谁。
“至少,刚才你那三记碎脉掌要不了我的命,我就配称大爷。”他笑笑,轻揉自己的掌心:“小姑娘,你经常出手便用绝学杀人的?”
“刚才那淫贼就接下了我七掌之多,我怎知道你不是他的党羽?”小姑娘说得理直气壮:“平时我用指功,制毁经穴废掉算了,才不屑用掌一下子把人打死,我又不是女屠夫。”
“我却是屠夫。”他半真半假:“刀一出,飞灾立至,所以我的绰号叫飞灾九刀,刀刀致命。你所追的所谓淫贼是何来路?轻功高明极了。”
“谁知道?他躲在窗外施放迷香,我启门猛扑,他竟然硬接了我七记碎脉掌。哼!要不是你不早不晚恰好闯进来,他休想逃得掉。”
“你追不上他。”他摇头:“这是一个轻功已臻化境的飞贼,能追得上他的人,屈指可数。”
“你能吗?”
“不能,除非他不逃。哦!还没请教姑娘贵姓呢!失礼失礼。”
“我姓吕,双口吕,吕绿绿,我喜欢穿绿。你呢?名字就叫大爷?”
“李九如。”他觉得这小姑娘俏皮得很:“谁不想称大爷呀?所以我也自称大爷神气一番。不早了,吕姑娘,早些歇息吧!那家伙可能不敢再来了。”
“那可不一定哦!我等他,李大爷,再见。”嫣然一笑,袅袅娜娜向自己的客房走。
“唔!她的笑好媚。”他盯着妙曼的背影自语:“奇怪,她小小年纪,怎么可能练成碎脉掌?除非……”
除非天生异秉,或者有灵药相助。
或者,年龄上他估计错误。
但是,吕绿绿所梳的三丫髻,已明白表示决不可能超过双十年华。女人二十岁还没有婆家,做老爹的人可就忧心忡忡啦!
总之,他对吕绿绿甚有好感,也就不愿往坏处想,宁可相信天生异秉、有灵药助成,幸遇明师等等好的方面想,所以印象相当好。
“要不了多久,江湖上将产生一位武功惊世的女英雄。”他一面想,一面向自己的客房走。
进了房,仍感到手掌麻麻的感觉仍在。
假使他事先不怀戒心,一掌就可以毁了他半边身躯的经脉,不用说三掌了。
街东百步外,另一家客店申州老店,规模比义阳老店大些,旅客也高级些。
信阳州往昔曾叫义阳州、申州,所以这两家客店,都自称老店。
申州老店有独院客房,可以招待内眷多的旅客,所以规模不小,店伙足有男女六七十人之多。
一个月白色的身影,突然飞越院墙,飘落花木扶疏的院子里,无声无息点尘不惊。
这是申州老店最高雅的一座独院,本身有五间客房两座厅,有三名男女店伙负责照料。
但投宿的一群女旅客,把三名店伙打发走了,由自己人照料,交供店伙如不招呼,不许擅自出入,连膳食也不用店伙经手,显得神秘万分。
这些女旅客是前天晚间落店的,何时离店,主事的女旅客讳莫如深,不透露丝毫口风。
旅客长期住店,店东应该十分欢迎求之不得。
但对这群神秘的女人久住不去,店东却惶惶不可终日,知道早晚会发生事故的,因为这些女人带有刀剑。
白影不打算来暗的,不然不会穿一身白。
右侧一丛月桂下,踱出一位穿劲装的佩剑女郎。
女郎用白巾蒙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大眼,分明有意掩藏本来面目。
白色的衫裙在微风中轻柔地飘拂,袖椿长,裙也长,真有袅袅如仙的神韵,站在院中似有所待。
“你等什么?”穿劲装的女郎冷然问,是负责警卫的警哨。
“等你们。”白衣女郎也冷冷地回答。
“等我们有何贵干?”
“问问你们的根底。”
“大胆!凭什么?”
“不凭什么,反正我来了就是。”
“你又是谁?为何蒙面?”
“蒙面表示我不想暴露身份。”
“你自己不想暴露身分,却又想知道我们的根底,未免妙想天开。”
“我会要你们说的。”白衣女郎态度强横得很。
“可恶!你好大胆子……”
“胆子不大就不会来。说!你们为何唆使关中浪子几个人,前往义阳老店骚扰飞灾九刀?”
“你是飞灾九刀的什么人?”
“朋友。”
“朋友该有难同当,打!”劲装女郎声出掌发,相距八尺虚空一掌吐出,阴柔的奇异掌力一涌即至。
白衣女郎如果不是事先提高警觉,很可能栽在这突然聚劲一击的阴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