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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护花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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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滚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探索,灼热的嘴唇亲上她的润湿粉颊。

最后,她发觉自己已经不存在了,意识模模糊糊,唯一有点知觉的是:她的手也有力地回抱着对方。

激情中,她突然在崩溃的边缘醒来。

空中漆黑,声息全无,好像世间一切都突然静止了。

她发觉被人紧紧地抱在怀中,对方下与腿的压力,让她感到可怕而又出奇地舒适,那种奇异的压迫感好奇怪。

那人竟然沉沉睡去,呼吸渐渐变得悠长、平静。

她自己的心跳,也正逐渐恢复正常。

她蜷缩在对方怀中,恍恍惚惚地胡思乱想,最后一阵倦意袭来,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带全是大户人家的住宅,庭深院广,楼房参差,几乎每一户人家都有连脊的广厦,和栽了花木的后花园。

主人都是本城的仕绅,至少也是配称爷的达官贵人。

右邻另一座大宅的瓦面,出现五个男女,星光下可隐约看出都佩带了刀剑,但行家一眼便可分辨,他们决不是盗贼。

女的是吕绿绿,已换穿了绿劲装。

“你们的人,的确在这附近看到白影隐没?”她向一位穿了灰色夜行衣的人问。

“是的。”那人低声说:“咱们在各处派有暗桩,留意夜行人的动静。派在这附近的负责人,的确发现一个轻功极为惊人的淡灰色影子,消失在这一带的某一处角落,已经快两个更次了,仍然不曾发现白影重现。

至于是什么人,却无法断定,相距过远,黑夜中难以分辨,但可以断定的是:是人而不是眼花所看到的鬼影。”

“劳驾诸位给我搜。”她提出要求:“我要找的人,的确穿了白衣。”

“姑娘,天快亮了,搜……”

“天快亮也得搜。”她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惊动了……”

“你们怕惊动人?怕一些凡夫俗子?”

“姑娘,咱们不是强盗。”那人语气转硬:“这附近的宅主人,都是本城的有头有脸人物,仆从家丁很多,要是闹将起来,一张帖子送入州衙,可不是好玩的,谁也休想在城内城外混了。”

“来一千个人,也无法搜查。”另一位大汉接口:“除非放上一把火,才能把人烧出来。”

“你说得对,必要时放火又有何不可?”吕绿绿的态度,坚决乖戾兼而有之:“这是唯一的线索,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个……”

“你们不愿意?”她厉声问。

“好吧!”那人无可奈何地说:“登堂入室势不可能,咱们只能尽力搜查可疑的角落……”

“那就赶快呀!分开来搜。”她连声催促。

……………………………………………………………………

第十六章

小阁中,白衣女郎被隐约的人声所惊醒。

她悄然而起,显得有点手忙脚乱,因为衣裙凌乱,黑暗中乱摸,哪能不慌?

身旁的人睡得好沉,似乎好梦正酣。

好不容易穿妥衣裙,已急出一身香汗。

“我得将这些人引走。”她将剑插在腰带上自言自语:“不能让他们搜到此地来。”

她爬窗而出,悄然远扬。

两名夜行人刚跳落后花园,准备向小阁接近。

一声呼哨传到,两人脚下一慢,随即疾趋园角,腾身飞跃登上邻园的屋顶。

东南角百步外的一座屋顶上,突然传出一声冷叱,接着传来一声狂叫,白影乍现乍隐。

两人不假思索,发出一声低啸招呼远处的同伴,向冷叱传来处飞掠。

原来有两个同伴被击落屋下,发出痛苦的求救叫喊,大概摔伤了什么地方,很可能断了脚骨。

一阵好追,白影向正南的一排房舍冉冉远去。

叫喊声惊醒了小阁中的人,也惊醒了各处大宅的家丁护院,大喊捉贼的叫声此起彼落。

连街巷中打更的更夫,也吆喝着提醒街坊起来捉贼。

他是飞灾九刀,一惊而起,随即感到一阵昏眩,头重脚轻,一头栽落在床脚下。

“咦!我……我怎么了?”他爬起来惊呼。

神智一清,便发现自己的衣襟敞开,有点不对劲,手脚有点发软。

室内太黑,他不知身在何处,往床上一摸,摸到一只小香囊。

再一摸,摸到枕畔的刀。

刀在手,他神智倏然清明,不假思索地将刀往腰带上一插,摸索着到了可以隐约看到星光的明窗下,推开窗涌身滑出窗外的花丛中。

叫喊声此起彼落,他看清了附近的地势,向花树丛中一钻,消失在东面的房舍深处。

他知道,发生了某些意外变故。

天亮了,义阳老店的几名店伙,在店东的率领下,叫苦连天到了被打得门毁窗破的客房外。

昨晚发生旅客打斗的事故,店伙们都不敢出来过问,对这些带了刀剑的旅客,店伙们心中有数,出了事最好避得远远地,以免殃及池鱼。

抢入房中,几个人怔住了。

飞灾九刀和衣躺在外间的壁角下,似乎睡得正香甜,破了的家具散了一地。

“客官,客官……”店东焦急地叫,以为飞灾九刀死了,这可有人命官司打啦!岂能不焦急?

他猛然醒来,虎目一张,表示他没死。

“怎么啦?”他挺身站起:“哦!这里……”

“客官怎么啦?”

“没什么?”他笑笑:“昨晚好像贵店闹鬼……”

“客官请……请不要胡……胡说……”

“胡说?信不信由你。”他懒得解释:“给我换房间,我还要住几天。”

丢下惊疑不定的店伙,他出房在院子里察看片刻,举步向吕绿绿的客房走去。

吕绿绿的客房,也有几名店伙清整破损的门窗,一问之下,才知道姓吕的女客失了踪。

他的包裹,搁在外间的墙角下。

“真是见鬼!”他悚然而自语:“昨晚,我……我做了些什么恶梦?这……”

当然,他并不完全糊涂,知道昨晚他不是做恶梦,而是发生了一些令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一些令他情绪激动迷离扑朔的事故。

提了包裹,他像梦游般出房。

早膳毕,他出店信步沿街向北走。

前面小巷口踱出一个人,冲他善意地一笑。

“青衫大叔。”他欣然走近:“你怎么也来了?”

“风涛已息,余波荡漾,来看热闹呀!”青衫客笑吟吟地和他并肩而行:“你要找鬼面神?”

“是的,大叔。”

“怎么来信阳找?信阳本来是神拳电剑路庄主的地盘,你是不是找错了方向?”

“没错。”他语气坚决肯定:“路庄主的地盘,仅限于城镇附近,其他都是谁都不管的穷乡僻壤,任何角落都可以隐龙蛇。我有正确的消息来源,知道该到何处去拔掉龙的爪牙,打断蛇的七寸。”

“但你却在城里到处张扬。”

“我在等消息。”

“收买的消息?”青衫客嘲弄地问。

“不,我不能再用收买的下策了。”他苦笑:“天杀的!就有那么多见钱眼开,睁着眼睛说瞎话,出卖假消息的混蛋,像见血的蝇一样找上头来。我的盘缠有限,再也经不起一骗再骗了。”

“你总算不笨呢!”青衫客揶揄他:“等你把盘缠花光,就没有什么把戏好耍了。你这样公然招摇,是不是另有用意?”

“是的。”

“能说吗?”

“不能,法传六耳,就不灵了。”

“哦!法不传六耳,有道理。”青衫客知趣地不再探问:“我猜,昨晚一定有人找你。这里虽说原来是路庄主的地盘,但忠于他的人已被鬼面神的爪牙铲除净尽,已成了三不管地带,两方面在暗中活动的人,都可能横定了心前来找你。”

“的确有人找我,闹了一夜。”

“什么人?”

“老相好,酆都五鬼。”他隐下与吕绿绿发生的事故:“这五位仁兄,上次在藏剑山庄,我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几乎断送在他们五个合力一击下。”

“你能在不知他们的底细下,接下五鬼合力一击而留得命在,该是你福大命大。”青衫客摇头苦笑:“三十年来,能逃过他们计算下的人,还没听说过呢!所以,他们不会承认失败的,你今后要小心了。”

“我会特别小心的,下次,哼!”

“还有其他的人找你吗?”

“这……没有。”他并没说谎,吕绿绿该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而依稀留有模糊印象的另一个人,迄今为止,他还想不起是谁。

是女人,没错;而且,也不是敌人。

至于为何有两个女人,他一点也不明白。

起初他以为只有一个吕绿绿,但经过一早上的回忆思索,他已可确定决不只吕绿绿一个人,而是两个不同型类的女人。

投怀送抱令他激情的女人,确是吕绿绿,倒在床上以前的一段记忆,他还依稀留有一些印象。

以后所发生的变故,他觉得模糊难辨,思路贯连不起来。

最主要的是,那只小香囊决不是吕绿绿的。

“你是不是有点魂不守舍?”青衫客关切地问,已看出他流露在外的困惑神情。

“这怎么会?”他急急掩饰:“我……我只是感到有点困惑。”

“什么困惑?”

“我觉得昨晚我……我知道我这种人,见多识广,定力超人,感觉锐敏,警觉性极高,即使精疲力尽极端困顿情势下,也不会神智恍惚,迷迷糊糊产生错觉。”他终于说出启己心中的疑窦。

“这我倒是相信。”

“可是,昨晚我就感到神智恍惚,迷迷糊糊产生难以解释的错觉。

“真的呀?什么错觉?”

“别提了,反正……反正……”

“你知道鬼面神请来了宇内双残吧?”青衫客并不追问,另起话题。

“对,我见过男残,他逃得快,很了不起。”

“女残叫众香谷主曾花娇,她的女弟子很多,摆出百花阵从没遇上敌手。她有两种十分厉害的制敌利器,奇Qīsūu。сom书花蕊移神香和神花飞雾,都是极为霸道的迷魂移神药物,据说连牛马也可以受制。花蕊移神香可将人的灵智加以控制,神花飞雾则入鼻即昏。”

“唔!我明白了!”他猛然醒悟:“该死的!我着了她的道儿……哎呀!”

“你怎么啦?”

“抱歉,我有事,得先走一步,少陪。”

“等一等……”

他往右首的横街一窜,挤入人丛匆匆走了。

在一条窄巷转角处,一个门子打扮的人刚从前面转出,便被飞灾九刀一把揪住了衣领。

他藏身在转角处,对面转过来的人无可避免地被他出其不意揪住了。

“不……不要……”门子打扮的人双手齐伸,手掌挡住了他作势捣向小腹的大拳头:“我……我不是故意迟到,委……委实抽不开身……”

“好,这次饶你。”他收了拳头,神态凶暴:“下次再误事,一定废你一手一脚。你们老大怎么说?希望他能有明白的交代。”

“这……这里有他的手……手书。”门子指指怀里,脸都吓青了。

他动手从门子的怀里,掏出一封书信。

“另有件事请教。”他先不急于看信,放了揪住的衣领:“希望有满意的答复。”

“什么事?”

“申州老店住的那群女客,到底是何来路?”

“女残。”门子开始打冷战了。

“真的?”

“在下亲眼看见众香谷主,错不了。”

“那就对了,她们……”

“天没亮她们就结帐走了,出北门走的。”

“谢谢。请转告你们老大,他的命保住了,但以后希望他保持良好的合作态度。你可以走了。”

门子拔腿就跑,像是逃避横祸飞灾。

原来他不再用钱买消息,改用刀来与蛇鼠们打交道。

拆开信封观看,里面只画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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