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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护花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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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来,你们这件事做错了。”

“师父的意思……”

“藏剑山庄的人既然找他,并且焚屋泄愤,可知他必定与路家有过节,你们真该用怀柔手段来罗致他的,真是做事不牢。”

“徒儿本来的用意,就是要逼他就范呀!谁知道藏剑山庄突然来上这一手绝户计?”程贞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大崩香能在期限内及早救治,复原不难。如果徒儿不想留他为用,早就用三步断魂飞雾毒死他了。”

“不要和我强辩,以掩饰你们的无能。”中年人大声说:“你们没有知人之明,这是不争的事实。

虽说情势出人意外控制不住,你们仍然错之在先。走吧!这就前往你爹的落脚处会合吧。”

他们没留意冈后的动静,更没料到那里有一座地窖,也没料到房舍的后院,有一条地道通向冈后的地窖。

地窖有两处通风口,其中一处正遥对着冈顶,相距仅二十步左右。藏身在通风口近地面处,透过草隙,可以看清冈顶的景物,耳力敏锐的人,可以听清冈顶人所说的话,看清人的面貌。

李九如就爬伏在通风口向外瞧。

他的气色差极了,脸色泛灰,双目无神,手软脚松,浑身在战栗,冷汗彻体,气息奄奄。

他是在收拾工具返家时,发觉体内有异物,无缘无故眼前发黑,接着发现手脚无力,便知道大事不妙,可能是病了,也可能是疲劳过度而中暑。

他当机立断,返屋后立即作了应变的准备。

侧院的地底,本来建有秘密的地窟,是存放重要器物的地方。后院,则有地道通向冈后的地窖。

山区人家,这是避兵躲祸的秘密地窖,有兵乱匪乱风声,便在地窖中先存放水和粮,躲三二十天绰绰有余。

他不在地窟藏身,躲到地窖暂时避祸。

像他这种修为深厚,寒暑不侵的人,怎会患有来势汹汹的大病?更不可能中暑,他用手斧斗程家三个人,奇Qīsūu。сom书根本没用上三成真力,暑从何中的?

当他定下心,运气行功时,便知道大事不好了。

中毒,他对毒物不算陌生。

可是,他不知道中的是何种毒物。而且,也不知是如何中毒的。

毒物千奇百怪,不能乱用解毒药物。

他百思莫解,谁用毒对付他的?

今天,他曾经先与路少庄主五个人发生冲突。

路少庄主不可能用毒。

周小姑娘更不知道什么是毒。

然后是阴司双厉魄,这两个名号响亮的杀手也不用毒。最后是程亨兄妹和另一位年轻人。

两兄妹是南毒程星的子女。

南毒虽然绰号称毒,其实是指他的心肠狠毒而已,并非指会用毒,江湖朋友都知道南毒对毒物一窍不通,不可能用毒伤人。

那么,谁用毒杀他?

鬼影邪乞?

这老邪乞嫉恶如仇,名虽邪,其实一身侠骨,决不可能用毒伤人。

他糊涂了,也就不敢乱用解毒药物,只能定下心神,等候体内的变化,希望能从进一步的明显症候中,找出毒物的特性,才好对症下药。

这一等,等来了横祸飞灾,一场大火,烧掉了他刚开始整修的家园。

眼睁睁看着死仇大敌放火焚烧家园,而自己浑身无力不能出面阻止,这是最为惨痛的事。

可怕的仇恨毒火,在他体内燃烧。

他知道毒性了,可惜知道得晚了些。

天下间会用毒的人很多很多,大多数的人,都知道用砒霜杀人,用马钱子杀狗。

但能将毒用得出神入化的人,却没有几个。

大崩香、三步断魂飞雾。

他听说过这号人物,今天他看到了这人的庐山真面目,想不到这人竟然是程贞的师父。

南毒程星对毒物一窍不通,而女儿程贞却是一代毒物宗师的门徒。

在今天所接触的人中,程贞是最不涉嫌的人,没想到居然是她。

他吃力地、艰难地爬下地窖,找到百宝囊,取出里面盛装药物的瓶瓶罐罐。

经过八年的出生入死杀戮生涯,经历过无数生死劫难,他拥有丰富的求生保命知识和经验,对伤、病、毒、疫皆有良好的防治常识。

虽然没有独门解药,他也必须凭知识与经验自救。

服下所配的几种丹丸药散,天已黑了,他的神智,也向黑暗的境界沉沦。

他在豪赌,用生命作赌注。

他必须赌,坚强的救生意志力促使他作孤注一掷。

藏剑山庄建在山冈上,数十栋房舍,以两丈四尺高的庄墙包住,外面还掘了三丈宽的深濠,引山溪汇成池,仅有庄门的一条飞桥出入。

庄内藏有三把剑,是三十余年第一代过世的老庄主,遗下的行道三剑,称为青锋、飞虹、追电。

据说,那时的武林十大名剑中,这三把剑品排名是四、六、七。

以后这三十余年漫长岁月里,这三把名剑一直就藏之山庄,路家的子侄,为了怕有玷乃祖声誉,不再使用这三把剑。

至于是否真有这三把名剑,外人是无从得悉的。

路家的剑术,在武林确也有很高的评价。

这一代的庄主路武扬,绰号就叫神拳电剑。

一般称颂武林高手,总是说拳剑如何如何。路武扬的拳剑,拳称神剑称电,虽嫌过于狂妄,但也的确有点实至名归,至少在称雄江湖的二十载期间,他的拳剑确是罕逢敌手,声誉甚隆。

山区里经常有绿林盗群出没打家劫舍,藏剑山庄的防卫设施当然够完善,拽起飞桥,就成了有天险的坚固砦堡,三五百名强盗,休想越雷池一步。

武林绝顶轻功高手,也许能飞渡,但有这种修为的人少之又少,进去三五个这种高手,也难在路家武功超人的子弟手中全身。

所以,南毒的人无法攻入庄中行致命一击。

庄内的人也出不来,他们也不需出来,远道前来图谋的人,能逗留多久?

自从双方人数到齐,正在飞桥对岸的平坡演场谈判破裂,展开第一次指名挑战拼搏之后,已经过了三天,双方死伤相当重大。

迄今为止,双方谁也没占绝对上风,你进不来,我也不打算出去将对方赶走,只能逐一单挑解决。

看样子,近期内恐怕不会有结果。

第四天巳牌初,飞桥徐徐放下了。

巨大的辘轳共有四座之多,所以庄门楼特别雄伟,四根绞索粗如饭碗,三丈六尺长的飞桥在刺耳的骨碌碌声中,安全地降妥在桥岸上。

裹铁庄门外面还有一道铁闸,升起铁闸,沉重的庄门才徐徐拉开两尺左右。

踱出一个魁梧的中年大汉,挟了一把双股猎叉,黄须根根见肉,像一头刺猬。

庄墙头,两列箭手严阵以待。

在牛角长鸣声中,大汉雄纠纠地大踏步过桥,远出五十步外,到达广场边缘。

百余步外,广场外缘的树林内,数十名三山五岳英雄,或坐或卧状极悠闲。

“我,金毛虎连城。”大汉用打雷似的嗓音叫:“连某与江右一霸青蛟沈鸿,三年中八次相逢,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彼此辈份相当,声威相等,正好乘这次双方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机会,来一次公平的了断。姓沈的,你不会贪生怕死不出来吧?我等你。”

这种指名单挑的场合,必须具备的条件是双方身分地位相差无几,决不可任由一个位高辈尊声威赫赫的高手名宿,向一个初出道的晚辈叫阵。

相同地,一个初出道的小辈,也不可以向高手名宿挑战,这是规矩。

林子里,大踏步出来了脸膛青中带灰,手长脚长,挟了一把五股浑铁鱼叉的大汉。

“你这黄毛混蛋今天竟然神气起来了,真他娘的寿星公上吊嫌命长。”青蛟沈鸿一面走一面嘲骂:“三年中八次碰头,你这混蛋一次也没赢。

大概你最近多学了几招鬼画符,不自量力找死来了。好!沈某成全你就是,看你长进了多少。”

“你吹什么牛?”金毛虎反唇相讥:“八次决斗,连某也没输过任何一场,狗东西你真会用狗屎涂自己的脸,臭美!来吧!这次咱们一虎一蛟,不死不散。”

“对极了,不死不散。”青蛟鱼叉一扬,碎步欺进,暴眼中凶光四射:“有我无你。”

双方都用叉,叉尖很容易纠缠在一起,谁劲道足谁就是胜家。

双方都不想过早出杀着,叉尖一吞一吐,一沾即走,先争取空门保留实力。

三照面三盘旋,虚攻的招式快速绝伦,虽是试探性的虚攻,仍然劲道十足。

一声怒吼,金毛虎获得空隙,双股叉的速度陡然增加三倍,无畏地吐叉长驱直入。

鱼叉一沉一撇,叉尾快逾电光石火,乘机反击,猛挑金毛虎的左肋。

“去你娘的!”金毛虎怒吼,不退反进,速度又陡然增加一倍,对方的叉柄挑空,劳而无功。

贴身切入,长兵刃威力减至最小限度。

金毛虎的左手离开了叉杆,可怕的虎爪功力聚指尖,一声异响,五指全没入青蛟的胸口,胸骨折裂,深入肺部如锥贯肉。

同一刹那,青蛟的鱼叉尾端,杆内吐出一根八寸长的钢刺,贯入金毛虎的小腹。

“嗷……”两人同时狂叫。

砰一声大震,两人的身躯撞在一起,然后反弹而倒,倒了就爬不起来,在地上丢掉叉呻吟挣扎,鲜血染红了短草丛。

两面各抢出两名同伴,救了人急急撤回。

两败俱伤,恐怕活不成了。

片刻的沉寂,然后树林里人影再现。

四猛兽中的金钱豹,开山斧沉重得令人心中发毛。

“太爷本来是看热闹的。”金钱豹怪叫:“与南毒并无交情。但早些天碰上开封周家的小妖精,她用小巧轻功戏弄咱们四猛兽,又挑动无法无天两僧道行凶,太爷不服气,叫周小妖精滚出来,看她的小巧功夫还管不管用,出来!”

这家伙是个浑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那天周小蕙小姑娘一个人,就把他们四猛兽弄得灰头土脸,居然认为小姑娘用小巧功夫碰运气,胜之不武,所以想在这空敞的地方拼搏,认为小巧功夫在空敞处威力有限,不自量力出面向小姑娘挑战。

周小蕙的身影,刚从门缝中闪出,广场的东端,矮林中恰好踱出一身黑,脸色仍然有点苍白的飞灾九刀李九如,往草坪边沿一站,双手叉腰冷然旁观。

唯一知道他飞灾九刀李大爷名号的人,是江南三娇。但江南三娇自从挨了揍之后,向西逃,逃到伊阳,心惊胆跳转向河南府走了。

江南三娇本来是替南毒助拳的,竟然不向南毒的人交代一声,慌忙匆匆远走高飞,可知胆都快吓破了,她们不愿挨刀。

双方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号。

藏剑山庄有许多人认识他,但只知道他叫李九如,四天前还由飞天豹子郝豹大总管,烧了他的宅院。

但却没有人知道他是可怕的神秘人物飞灾九刀李大爷。

他出现得太突然,双方有与他打过交道的人,皆不约而同传出惊讶的叫声。

他不加理睬,泰然自若叉手旁观。

周小姑娘看清是他,脸色一变。

红云上颊,神色百变,有欣慰、有激动、有羞意,有……总之,她自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金钱豹怪眼一翻,看到小姑娘的迟疑的表情,再看到有人旁观,怒火一冲,顿忘利害。

“小子,滚开!”金钱豹的怒火转移了方向,转到飞灾九刀头上了:“大爷的事还没了,还轮不到你出来现世,快滚回去!”

远在四五十步外,他懒得理会,仅哼了一声。

金钱豹更是怒火冲上了天,大踏步向他走去。

“小子,你找死是不是?”金钱豹逼近至丈内,嗓音像打雷:“你滚不滚?”

他冷冷一笑,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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