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修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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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彰、师、兄!”罗春语急得跺脚,一双妙目定定的看着他,却不说些什么好。
此刻的情景,冯双都瞧在眼中,却只是冷眼旁观,一言不发。两个单纯的男女之间一点小误会,她本是一万种方法让两人消弥说合,但是罗春语如此待她,她又凭什么帮她?
伦语上有人问孔子:“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冯双虽不是圣人门徒,却觉得这句话说得甚得她心意。只是此刻也不用“直”,罗春语已经自己把情况处理得越来越糟了。
“师兄,我好乏!”她做势一擦汗,忽然脚下一软,身子就向后倒去。
“双师妹!”清彰一惊,连忙扶住她,一扣脉门,一个手指头全都糊上寸关尺一把抓,果然是体虚乏力。想来她才修道炼气一天,纵是绝顶天资,但骤与离火凶焰相抗,也会耗去人活在天地间数年呼吸得来的一点灵气。
他冷哼一声,半拥着站立不稳的冯双,扬声道:“有些人太过刁蛮,我们歧鼎宫的人少势微,招惹不起!”
说着也不再理会在后面叫了一声“清彰师兄”就泪如雨下的罗春语,推开殿门,就像连着歧鼎宫的云索行去。
留在学堂中的罗春语怔怔立了许久,两个孩子看着她也不敢说话。她忽然面色狰狞,一把抽出那视作宝贝的南明辟邪鞭,气愤的看了一眼,凄苦道:“都是这鞭,让师兄误会与我!”
言罢用力一折,却不想这装备也是上等的法宝了,自有灵性,五根嫩葱一样的手指刚握住鞭梢,就见一道巨大的火光从鞭上腾起,直冲罗春语面门。
“师妹!”明暮明旭惊呼,那火却久久不灭,在地上蔓延开去,引着了她身边的桌椅书籍。
罗春语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咬紧银牙,从灵丹中引出一股股灵气护住自身,运功与这火力相抗。
但她只是灵丹初结,又能生出多少劲力,很快灵丹中积蓄的灵气就消耗一空。
明暮急得大哭,这时反倒是年岁较小的明旭冷静,他一拉师哥,急速道:“你速出殿大喊失火,一路喊到离火宫!不管这时谁在宫里,都给我震出来!”
明暮一抹泪水,低头出去。留下明旭一个人看着越来越萎靡的罗春语,忽然心生急智,跑到旁边的桌椅旁,放倒一张书桌,足下运力,就推到了罗春语身边。
那凶焰就如择人而噬的毒蛇,此刻遇到了可燃的椅子,立刻就倒出一条火舌舔了进去,火势一涨,燎黑了明旭的头发。
只是这边一涨,那边罗春语自然就轻松了一下。
“师姐,碎丹吧!”
灵丹乃是灵气所化,碎开之后可以爆出巨大的灵气,这是二重天的修士和人拼命时的手段。
“不碎,死也不碎!”罗春语咬牙道,她苦命修炼才结成灵丹,追至第二境,一下掉回一重天,岂不是这辈子都看不见他的影子?
“师姐,活着就有希望!”明旭已是急得一脸泪水,不住在罗春语耳边重复的说着,可是火焰包裹着少女,他的功力,根本插不上手。
罗春语看那凶焰愈盛,脸现决绝之色!
☆、章五无怨无惧也无悔;六
(对不住,今天去奶奶家现在才回家,补上三千字章节一份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清彰带着冯双出殿直行,早已到了歧鼎宫,是以并不知太上道德宫现在已经因为学堂失火,鸡飞狗跳的忙于灭火救人。
且说冯双下了索桥,本来就是借势装出的体虚,被山风一激,反而清爽了许多,才发觉自己是被清彰拥着一路行走。
她挣了一下,抬头发现清彰并不所觉,只是带着他一路前行。此刻他脚下生风,每一迈步都有丈远距离,端的是快捷无比。只是那张抿嘴前行的帅气脸庞,实在是有些太过冷冽了些。
“师父,我自己走吧。”冯双小声道,她注意到已有宫人把目光投到这边。
“你腿短脚慢,这样快些。”
清彰毫不停留,随口说道。冯双气绝,她这个身体不过16岁,身量尚未完全长成,但以身材比例来说一双长腿还是让她非常满意的,却被人一本正经的说腿短,只觉苦闷非常。
见清彰似乎不在乎他人目光,她也就懒得多想,为何下来,被那坚实宽阔的男人胸膛护着,不由得入了此界后,第一次感到心烦意乱。
此等英武的人,为了我生气吗?冯双心下琢磨,她被那男子气息一激,什么计划什么阴谋都抛到了脑后,浮想联翩之后才清醒过来,不禁暗骂:“梅雨你这没见过市面小丫头,看见帅哥就干扰小姑奶奶思维!”
——她倒是好笑,怨起那早已被她鸠占鹊巢的梅雨来了。
冯双忽然一抬眼,发现这并不是回自己房间的路,小声道:“师兄,走错路了!”
闻言,低头扫了她一眼,清彰硬绑绑的道:“没错!”
“噢”了一声,冯双再不敢说话。跟着从大道到了歧鼎宫主殿,冯双以为他要带着自己找景则计公道,正想说平此事,却发现他又带着再一转,进了一个精致的小院。
中间一屋雕梁画栋,清彰大步直行,一脚把屋门踢开!
“何人无礼?啊,是清彰师兄,请进!”微带不悦的声音传来,两个女子慌忙出来,倒是衣衫整齐,看到是清彰,气势不觉弱了一分。
正是景则真人身边的两个侍女碧秀、碧心,此刻一着水绿,一饰鹅黄,俱是同样的款式,两相映衬,却不算人间绝色,但也讨喜可*。清彰见二人却没有好颜色,一指被他丢在门口的冯双,皱眉道:“我歧鼎宫弟子常服呢?为何她还穿着下界的服侍?你可知,这样丢了我宫的脸面?”
连续三个问句,初是平和,到最后一句,已带上一丝怒气,配上他那冷峻如绝壁的面容,虽然年少,却已甚有威严。
碧秀碧心一惊,原来是冯双的事业找到她们的头上。碧心低头不语,碧秀眼珠一转,却是笑道:“清彰师兄不知,昨夜我已为双儿妹妹备好衣服被褥,只是因为照顾碧心伤势,加上景则真人初回宫诸事繁忙,虽然从他宫要来女弟子服饰,却一时忙乱就忘了。”
她一说,碧心就作无力不可久站状,低呼了一声,坐在了锦墩上。
冯双听着暗赞这碧秀好一付口舌,不仅解释了为何没有送去衣服被褥,还点出碧心因为自己不识字发笑受罚,这事情实是我冯双自己的责任?
只是歧鼎宫本就是丹药医术冠绝天下,从清彰配的新肌散就可以看出,二个跟在景则真人身边的侍女,会因为鞭罚忙了一夜。
她暗笑,却是一言不发,看清彰如何处置。
清彰一听,紧皱的眉头舒展:“原来这样,那还请二位上心,明日早课之前帮冯双备好衣服。”
“清彰师兄放心,我午前就可改好就为双儿妹妹送到居处,可好?”碧秀却是看向冯双,在她眼中冯双老实温婉,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多谢姐姐了。”冯双无可无不可的道,看到清彰如此容易的就被哄弄过去,一阵无奈,这位大师兄根本就不是心疼她受了欺负,只是因为自己穿得差,才跑来这里讲道理的。
心里莫名有一丝失落,又有一丝斗志:男人都是不可靠的,我冯双终是要靠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居处……她可还是住那杂物堆么?”清彰忽然想起来,冯双的居住可是不那么好。
“本宫内房屋紧张……”碧秀一看又让清彰想起这事,却不想在这事上让步,咬牙继续昨天的谎话。
“我那小院还有一间厢房,打扫出来给她住好了,你们把衣服被褥,一会送到我院即可。午前,我等你们。”
清彰一拂衣襟,一字一顿的说道,也不理会碧秀急剧转变的脸色,拉着冯双转身出了这屋。冯双一震,一双俏目偷眼看他高大的背影,才明白这师兄不屑与人争什么,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有数。
只是这样要跟上他的步子,却甚是费力,终于明白自己和这男子相比,确实是腿短脚慢。
一直出了这院,清彰从挂着一丝浅笑,照顾冯双放慢了脚步。冯双微喘着气问道:“师兄,我住去你院……”
“怎么,嫌弃是厢房?”清彰一笑,淡淡却有着一丝温暖。
“当然不是的,只是……”
“我那屋起码有窗有床有柜,修真人不必拘于小节。”
冯双也是释然,心想后世合租也常见,何况只是同住一院呢!也是浅浅一笑,躬身一福,感谢这位帮了他不少的大师兄。
清彰坦然受了,带着到了一间雅致小院。一开门冯双就觉眼前一亮,这院中有树有石,石下不知从何处引一条曲水映带左右,微中含大,有限的空间内,却如见大千世界。冯双从院门走到正房,只觉移步换景,把玩有乐。
正房上立一匾,书着“尝草斋”三个字,工工整整,堂堂皇皇,回锋处神华内敛,已见大气。
冯双问道:“师兄,可是神农尝百草?”
清彰神色一正:“正是。”言下引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坐下,伸手伸来一个大竹筒,里面倒出清冽山泉,供她饮用。
“我先去与你收拾房间,你稍待一下。”说罢步出房间。
待他出了房间,冯双立刻从椅子上跃起,在清彰的房间中乱转,四下打量。这正房却是一个套间,一厅一卧一书房一丹室,多用竹器,架上床头多布兰草,却有药香,不知是何异种。
左边卧房塌上无枕无被,只有一个蒲团,一个小鼎还有残香,显然这位师兄是彻夜用功,并不睡觉的。
再转过左边书房,堆满了这个时代的竹简龟板书,已经可以辨认不少字的冯双识出多是医理药典,墙角整齐的码出一排小柜子,收有各种药材。书房与丹室相连,入门就是一个大鼎,显是开炉炼药之用。冯双此刻对这些东西没有太大的兴趣,转回书房,翻着那些书籍寻找自己认识的字,或是根据字形与上下文推测字义。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秦始皇统一文字和度量衡,但是楚始皇在修真者们的帮助下,走得更远。毕竟修真者这个群体,因为年岁悠长,随便拉出个长辈都可能是数不清的大学问家,儒道法墨农兵名等百家之言,最根本的还是治世之道,修真者上体天心下自明世事,用而不偏,才造就当今大楚之盛世。
况更有精研机关丹鼎等奇门术的修真者,称为方士者,为了这个修真者自己选择的盛世,发明无数机械改良稻种,让社会生产力大幅度提高。
冯双正自入神,忽听门响,一女子在院在叫道:“清彰师兄,冯双儿妹妹!”
然后就听见清彰那低沉有力的声音道:“冯双师妹,来看你的衣服。”
冯双走出书房,清彰正把碧秀引到厅中。她看到冯双平和一笑,一点也看不出昨天的针对,对过跨着的小篮放在桌上,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笑道:“双儿妹妹快来看看,都是照你身量改的,不知可和心意?”
这小篮非常神奇,取出的东西不过巴掌大小,离开篮子后却是见风而长,放在桌上,却是四套衣服和全部配饰,外加一套被褥两个蒲团,估计是换洗之用。
冯双见那四套衣服颜色不同,却是同一款式,类似后世武侠剧中的侠士袍,方便行动却又洒然大气,正是太上道德宫女弟子日常服色,点头甜笑道:“谢谢碧秀姐姐了。真是辛苦了,双儿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