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第1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远处数十艘船只,在大船的带领下,已驶航而至距离金玄白不足十丈之遥…………………………………………………………………………第 三 章
凌波渡虚夏夜,星空璨烂。
湖面、数十艘小舟鼓浪而来。
舟上所点燃的灯火原先如同萤火,映著苍穹里的繁空,别有一番诗意。
可是在金玄白发出那一阵震撼天际的长啸之后,从领头的大舟上便开始燃起了火炬。
转瞬之间,每一小舟之上都有数枝火炬被点燃,熊熊的火光照亮了一大片,映著湖水,声势分外吓人。
齐玉龙站在大船的船头;在他的身后,站著四个身穿紧身劲装的年轻人,其中两人是寨中的舵主,另两人则是不久前刚从四川唐门来的新一代高手唐麒和唐麟两兄弟。
这两人虽不是双胞胎,可是长得颇为相像,体型也同样是瘦高结,比起站在他们身前的齐玉龙,足足高出半个头之多。
川西唐门以暗器闻名天下,这两兄弟的身上便最少佩带有四只盛放暗器的皮囊,还有一付柔软的鹿皮手套掖在腰带上,那是施放毒药暗器之用。
唐麒目光炯炯的望著湖面远处,两只手不住地握紧又放松,活动著十指,显然面对这种奇诡的情形,产生了极大的警戒心,准备随时发射暗器。
而站在他身边的唐麟也是同样的一脸凝肃,修长的十指不断地运动著,全神注视太湖深处。
至於站在船头的齐玉龙则是情绪更加绷紧,浓浓的双眉紧皱,把眉心都刻下一条深痕,显见他的心情更是紧张。
因为那声裂帛似的长啸倏然而起,绵绵不断地穿云而上,久久方歇,所造成的声势震撼云霄。
更令他们惊骇的则是,纵然燃起了一百多枝火炬,却仍没能看到那发出长啸之人究竟是在何处?
以他们的目力所及,十丈之外,就看不到什么了,可见那发出长啸之人远在十丈开外,如此远的距离,能发出如此悠长绵延的啸声,就算是一个湖勇也明白那人并非常人。
齐玉龙四下搜索,不见人影,扬声道:“各位兄弟,全神警戒!”
话声一落,站立在大船两旁船舷的二十多名壮汉立刻应声大喝。
汇聚著这阵喝叫之声,大船两边的数十艘小船上也接续地发出喝叫声,这些叫声一波接著一波的传了出去,声势倒也惊人。
水波荡漾,声波远扬、渐远渐渺,终於消失在太湖深处。
唐鳞是唐门新一代的高手,从小不仅要训练施放暗器的各种手法,并且更注重眼力的锻练。
他首先看到远处水面上浮著一个东西,并非是小船或渔舟,起先还以为是一枝巨大的浮木,由於枝桠太长,所以伸出湖面。
可是没一会光景,他立刻便看到那浮在水面、不住移动的东西并非什么枯木,而是一个身穿长衫的男人。
唐麟惊声道:“凌波渡虚!”
唐麒吓了一跳,问道:“二弟,什么事?”
唐麟伸手指著远处的湖面,道:“大哥,你看,有人使出凌波渡虚的轻功,踏波而行……”
“凌波渡虚”是传说中武当的最高轻功身法,和少林的“一苇渡江”轻功相媲美,据说是创派祖师张三丰在五十二岁时,参改少林“一苇渡江”和“凌空渡虚”诀要而改进的轻功身法。
一百多年以来,张三丰仍是武林中的传奇人物,据说他生於元末,自幼孤苦,幸得一僧人收养,后来携入少林寺,在厨房里帮忙炊事以及打扫的工作。
十多年下来,张三丰练得一身扎实的少林基本功夫,后来有机会进入藏经楼整理经书,使他更窥得少林高深的绝艺。
然而当时少林寺中,除了那个将他携入寺中的火工头陀之外,竟然没有僧人知道他已练成了少林许多绝艺,仍将他视为外人。
张三丰直到将近三十岁时,才下了少林,他浪迹各地,潜修武学,后来又采取玄门功法之长,另辟蹊径,然后定居武当,在离开少林将近五十年之后,这才开宗立派,创立了武当一派。
据说张三丰身高八尺、头大如斗,不修边幅,放浪形骸,所以当时有张疯子的称号。
不过由於他武功高强,心法融汇佛、道两门之长,理论根据极为扎实,再加上帮助朱元璋抗元,累聚不少力量,以致大明帝国一成立,张三丰的声望便扶摇直上,急追少林一派。
尤其是燕王夺位时,得到武当弟子的帮助更大,所以明成祖就位之后,便曾多次拨下钜款,替武当派修建宫殿,以致使武当的声望一度盖过了少林,成为武林第一派。
唐门以暗器功夫传世,纵然实力不小,可是究竟是身处西陲,比起中原的各大门派来就低了不止一筹,更遑论立派百年以上的武当派了。
故此当唐鳞一提起有人使出武当派的上乘轻功“凌波渡虚”在太湖踏浪而行,不禁让所有听到的人都吃了一惊。
他们没人敢想像,竟然有人敢凭著轻功在太湖里踏波而行,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尤其是齐玉龙,他在太湖里长大,深知太湖水性,更不相信有人能不凭舟楫可以在湖中施展轻功而行。
因为太湖的总面积达到两千四百多平方公里,是中国第三大淡水湖,诚如唐伯虎的那首“烟波钓叟歌”中之言:“太湖三万六千顷,渺渺茫茫浸天影”,太湖似乎是无边无际的,又不是神仙,何人能踏波泛行太湖?
唐麒叱道:“胡说,哪有这种事?”
他这句话刚一说完,立刻看到金玄白浮身水面,踏波而来,远望过去,一袭黑色衣衫,衣袂飘飞,如同水上飞仙。
顿时,他如遇雷殛,全身一僵、目瞪口呆,惊骇万分的呆住了。
齐玉龙的目力比起唐氏兄弟来要差上甚多,他极目望去,都没看到湖面上有什么东西,讶异地问道:“唐鳞兄,哪里有什么人?你莫非眼花了?”
唐麟上前一步,伸手指著湖天深处,结结巴巴地道:“玉龙兄,你、你没看到吗?那……里,就在那里呀!”
齐玉龙凝目望去,纵然藉著数十枝火炬的光亮,仍然看不到湖面上有什么人。
他侧首笑道:“唐麟兄,我没看到什么东西,是不是你弄错了?”
唐麟道:“我……”
唐麒抢著道:“玉龙兄,我二弟没有弄错,是有人施展武当的凌波渡虚轻功……”
“真有这种事吗?”齐玉龙不解地道:“苏州怎会来了这么多的绝顶高手?”
他在说这话时,脑海之中突然浮现起那天晚上离开天香楼的秘室,乘车返回太湖水寨之际,距离渡船口下远处,所遇到的那个绝世高人。
当时,有十几个黑衣蒙面人猝然出现,施出凌厉的刀法攻击,四名护车的湖勇已经身受多处刀伤,而齐玉龙本人也危在旦夕,眼看就要死於蒙面人的利刀之下,却有一个身穿一袭蓝衫,披散一头黑发的年轻人挺身而出。
那个年轻人凭著手中一根树枝,便重创了数名黑衣人,而最令齐玉龙印象深刻的是他看到了树枝砍断钢刀,且能穿透刀刃的怪异现象。
那种奇诡的情景使得齐玉龙如同陷入一个诡谲的梦魇里,心中的感受难以言喻,似是灵魂都已受到震慑。
所以当时那个年轻人虽然叫他留在渡船口等候,齐玉龙却禁不住心中的惊骇和畏惧,而赶紧乘车上了大船,立刻赶回太湖水寨。
事后,他曾将此事在聚义厅里提了出来,经过寨中两位副寨主和八名分舵主的热烈讨论后,认定那个年轻人施展出来的是绝顶的武功,而非是什么障眼法。
基於那名年轻高手现身救了齐玉龙,故此所有的人都认为齐玉龙一时胆怯的逃回太湖是不智之举,否则,说不定可以藉此机会结识这个绝世高手,将他引入太湖,收为己用。
齐玉龙曾为此懊恼了甚久,颇为悔恨自己的懦弱行为,尤其是水寨之中正当多事之秋,面临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之际,更是需要高手相助。
故此,齐玉龙越想越是难过,认为自己果真在个性中有了很大的缺点,这才在行为中造成如此大的错误。
所幸他适时得到了集贤堡少堡主玉面神刀程家驹之助,不但替他带来了唐门五杰,并且还得到神刀门主程烈的亲口承诺,这才稳住了局面,使他重新掌握了水寨大权,成功地压制了另一股反对势力……不过在心底,他仍为自己未能结识那一个神秘的年轻高手而感到深深的遗憾,故而一听唐麒之言,脑海中立刻便浮起那天夜里在渡船口附近发生的受狙击之事,那张朴实中带著狂野的脸孔,也更清晰地浮现眼前……齐玉龙在忖思之际,大船继续破浪前行,火光照射的范围也更扩大了,就在这时,他的眼前霍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孔。
那张脸孔和他脑海中留存的影像很快地叠合在一起,几乎毫无差别,所差的只是原先披散的黑发此刻已经扎好,全被一顶蓝色的英雄巾罩住。
齐玉龙的目光如同碎铁被磁石吸引,紧紧的凝住在那张熟悉的脸孔上,随著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脸上的表情从震愕变为惊喜,随即又转为震愕和骇惧……因为这时他发现那人身穿一袭深蓝色的衣衫,双手背负在身后,就那么从容自在地踏波而行,恍如神仙一般,果真便是他在那天晚上失之交臂的神秘高手。
齐玉龙全身一震,想起了传说中少林的无上轻功“登萍渡水”,脱口道:“是他,果然是他!”
他急速地喘了两口气,一把抓住了凑身向前的唐麒,道:“唐麒兄,那是少林的登萍渡水轻功,而非武当凌波渡虚……”
唐麒也没跟他争论双方的观点何者对错,讶道:“齐兄,你认得这个人?”
齐玉龙拚命点头,道:“我见过他,他救过我……”
唐鳞凑上前来,道:“玉龙兄,这人是谁?轻功身法之高,已至惊世骇俗的地步,想必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人物……”
齐玉龙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
这时,所有小船上的湖勇们都已看到湖面上出现—个踏波而行的人,全都惊骇地发出哗叫之声,一时之间齐玉龙的话声都被掩盖过去,唐麟根本听不清楚。
金玄白见到双方距离渐渐接近,回头对著身侧不远处,以踏水之式半身浮在水面的服部玉子道:“玉子,你们留在原处,让我过去说几句话。”
服部玉子仰望著金玄白,眼中充满钦敬的神色,闻言自然而然的应了一声:“嗨!”
接下去,她是用东瀛话说出来两句话,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这是她自幼及长,面对著大哥服部中藏所说的话。
由於忍者的制度极为严谨,训练也非常严格,属下对於上忍是绝对服从,绝不可容许有一丝不敬,故此服部玉子在未能成为上忍之前,面对兄长时,是采用著绝对服从的最敬语。
自从她通过考验,成为上忍之后,这种应答之词已用不著了,尤其是打从多年之前,她率领著属下来到大明帝国之后,更是被她抛诸脑后。
可是如今她却在看到金玄白仅凭一块小小的船板,便能逐浪而行,使得她的心底涌起了无限敬意,已在瞬间把金玄白视为和服部半藏同等级的尊者,让她在不知不觉中说出那句早巳遗忘的话。
服部玉子话一出口,虽是微微一惊,更觉心底涌起一股甜蜜的滋味,仰望著踏波逐浪而去的那个人,她只觉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也不知是湖水还是泪水,总之心中有股莫名的感动。
她喃喃地道:“这就是我的丈夫,是我终身倚靠的人,我要好好的对他,要用全部的生命来爱他……”
金玄白根本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