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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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闪,道:“故此,我估计他无论逃得多远,早晚都要回来找我替他解穴,到时候,他一定要柳姨作陪,并且带上美黛子,求我原谅,我才会出手。”
服部玉子恍然道:“相公之言有理,程家驹非要如此才行,所以无论他是否用骗术骗了美黛子,面对这个问题时,他都不能亏待美黛子,必定会安然的把她带回来,求相公谅解。
”
金玄白颔首道:“所以祢们不必担心美黛子,更不必惩罚她,因为她早晚都会回来的。
”
服部玉子抿了下红唇,道:“夫君,妾身跟你约定一件事好吗?”
金玄白道:“什么事,请说,只要合理,我一定同意。”
服部玉子道:“依照我们伊贺流的规矩,下忍的婚姻都由上忍安排,绝对不能违抗命令,更不能为了爱人背叛组织,美黛子犯了这两条规矩,应该是两个死罪,不过,今天夫君既然下令放她一马,可以免了她一条死罪,至于另一条嘛,妾身也有条件的答应少主。”
她凝目望着田中春子,道:“春子,祢听好了,我和少主约定,如果美黛子回来的时候,没有破身,我便饶她一命,并且将她逐出伊贺流,放她自由,可是,假如她不是完璧,那么必须领死,而且由祢亲自下手,祢可做得到?”
田中春子全身颤抖,趴伏在席上,不敢抬头,不住地道:“属下做得到,做得到……”
金玄白没料到服部玉子会做出这么个决定,眼看田中春子泪水夺眶而出,不断的从脸上滑落,浸入草席里,心中虽然有些不忍,却也不知要如何劝说才好。
他望着服部玉子的脸靥,心想田中美黛子背叛之事,定一影响极大,所以服部玉子才会如此震怒。
事实上,伊贺流百年以上的传统里,从来没有一个人叛变过,生下来时,是组织的人,死的时候也是组织的鬼,除非上忍下令逐出伊贺流,否则女子就算嫁了三个不同的丈夫,也仍是伊贺流门中之人。
就因为伊贺流有这种铁的纪律,才能在那么艰困的环境生存下去,在面临甲贺流庞大的压力下,还能继续的茁壮。
若非金玄白是火神大将之徒,暗伊贺流的少主,又是服部玉子的未来夫婿,换了任何一个人来求情,都没有用处,田中美黛子只有死路一条。
第九章
第一九二章仓促离去
火盆上红泥小罐里的水烧开了,滚水溢了出来,落在炭火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服部玉子问道:“相公,你可要喝杯茶?”
金玄白道:“不喝了,我和邵真人约好,要到虎丘走一趟。”
他略一沉吟,道:“关于那个黑衣女子假冒田春之事,我想问祢,最近怡园里是不是新来了什么人?或者她就是祢最近新买来的什么清倌人?”
服部玉子道:“天香楼在最近只买了不到十个丫环,很好清查,不过这些人从未见过春子的容貌,要想模仿得像,困难度极高,几近不可能的程度。”
金玄白道:“这么说来,应该是怡园里新进的丫环罗?只有这些人才有机会接触田春,也才能够模仿得跟她有几分神似,否则在怡园里守卫的忍者,也不会分不清楚真伪。”
服部玉子道:“怡园里用的都是自己人,外人嘛……可说一个都没有,丫环来说,只有诗凤妹妹带来的诗音和琴韵两个丫头,她们不可能是武林高手,至于其他的女子,只有唐门的金银凤凰和曹大爷的千金曹姑娘了。”
金玄白问道:“哪位曹大爷?是不是易牙居的店东?”
服部玉子颔首道:“就是那位曹大成曹东家,他是苏州城里有名的富豪,产业极多,膝下只有一位千金,不久前在沉香楼认识的。”
她笑了笑,继续道:“这位小姑娘才十五岁,跟金银凤凰一样大,长得清纯可爱,个性温柔,所以冰儿妹妹特别喜欢她,我才会邀请她一起过来玩玩,说好在怡园住两天再走,她不可能是那个黑衣女子。”
金玄白站了起来,道:“玉子,我要走了,怡园的事交给祢慢慢清查吧。不管查到了什么,都要不动声色,等我回来再处理。”
服部玉子跟着站了起来,田中春子赶紧走到门边,跪着把纸门拉开,松岛丽子则紧随在服部玉子身后,不敢逾越半步。
金玄白到了门边,脚下一顿,道:“田春,祢不必担心,美黛子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田中春子跪拜下去,道:“谢谢少主。”
金玄白想到田中春子曾经不止一次的向自己推荐美黛子,希望自己能替她破身,收为妾侍,可是一直被拒绝,以致使得美黛子受到程家驹的蛊惑,做出背叛伊贺流之事。
总结说来,他在这件事中,也应该负一些责任才对,想到美黛子的天真和热情,还有她那成熟的身材,金玄白不禁暗暗苦笑,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矫情。
假使他能如田中春子的请求,替美黛子破了身,那么今天这桩事情就不至于发生了。
如今只希望程家驹能够“手下留情”,没有玷污了田中美黛子的清白,那么她还有一线生机,不然,连金玄白都无法救她了。”
不过,金玄白也知道,像程家驹这种色鬼,面对着田中美黛子这样的青春少女,要让他学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看来,田中美黛子满怀的热情,黛绿年华,很快就会结束了。
面对这种情况,金玄白觉得无能为力,心底泛起一丝哀痛,轻叹口气,大步走了出去。
他到了石阶边,坐在廊边,拿起放在阶上的软靴,准备穿上,却被随后而来的服部玉子叫住:“相公,你等一等。”
金玄白一手拿着软靴,转首问道:“玉子,还有什么事吗?”
服部玉子穿上木屐,下了石阶,接过金玄白手里的软靴,柔声道:“相公,容妾身替你穿上鞋子。”
金玄白一怔,只见服部玉子蹲在阶前,托起他的脚,替他把软靴穿好,那种专注的神情,恍如她在做一件极有意义而又重要的事。
金玄白心中热血沸腾,只觉得有股莫名的感动,他弯下腰去,一把将服部玉子搂在怀里,找到她的红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把服部玉子放开,站了起来,转身把她放在廊板上。
服部玉子一脸红晕,嗔道:“相公,你变坏了!”
金玄白哈哈大笑道:“是不是我没把灯熄了?”
他屈指一弹,一股强劲的指力射出,嗤的一声,击中廊上悬着的一盏灯笼,烛火一灭,灯光顿时一暗。
田中春子就跪伏在灯下不远,受到了惊吓,发出一声惊呼,立刻以袖掩唇,闭住了嘴。
松岛丽子回眸望了她一眼,满脸都是笑意。
服部玉子望了望那仍在摇曳的破灯笼,微嗔道:“好好的一个灯笼,你弄坏了干什么?
”
金玄白见她也是赤着一双玉足,雪肤圆踝,脚形纤长,极为秀美,并且还涂有淡红色的蔻丹,禁不住脱口道:“玉子,祢的脚长得真好看!”
服部玉子秀靥如花,眼中泛过一丝羞意,嗔道:“相公,你在胡说些什么?”
金玄白呵呵一笑,飞身掠起,转眼便跃上了一株五丈高的古树,然后藉着树枝一弹之力,横空越行,立刻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服部玉子根本看不清金玄白从何处消失,但她耳边似乎仍然萦留着他那爽朗的笑声。
她缓缓的坐了下来,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痴痴的望着苍茫的夜空,心里也不知是甜是酸。
松岛丽子和田中春子跪坐在她的身边不远,默默的望着她,没人敢说一句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良久,服部玉子吁了一口气,回过神来。
她满脸幸福的望着松岛丽子和田中春子,道:“丽子,直到此刻,我才完全有把握的说,少主不单是少主,也是我的夫君。”
松岛丽子充份了解她话中的意思,颔首道:“恭喜玉子小姐,祢终于找到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服部玉子只觉心头迷醉,笑道:“说起来,我该谢谢祢才对,若非祢和美妙,还有春子,我也不会得到这么一个好夫婿。”
松岛丽子和田中春子互望一眼,齐都微微一笑。
她们对服部玉子这句话的理解,各有不同,田中春子以为她感谢自己,是因为最早碰到金玄白的人,就是自己。
而松岛丽子则想到那天夜里,自己和伊藤美妙共同设计,逼着田中春子配合,让金玄白陷入欲火焚身的状况中,和他缠绵了一夜之事。
她不久前在复壁窥孔里,看到了金玄白拥着白莲、黄莺、红叶、彩虹等女子胡天胡地的情形,他那种勇猛绝伦,力战群雌的疯狂,连她看了都为之震慑不已。
一枪在手,天下无敌的英雄气慨,傲视群雌,神枪挥处,落英缤纷,肢体翻腾,血花四溅……那一张张清纯的脸孔上,泛现着的表情,全都不同,有哀泣、有痛苦、有欢愉、有快乐……那些面孔对松岛丽子来说,都是熟悉的,此时叠现在脑海里,让她又羡又妒,既自怜,又自艾。
她明白服部玉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要谢谢自己和伊藤美妙首先加入,淬炼这杆神枪,让金玄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人若不经挫折,永远无法成长;枪若不经磨砺,终究会变钝锈,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松岛丽子突然想起了不知从哪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一个女子最大的幸福,是她的初恋遇上了一个男子的末恋。”
这句话,她以前不懂其中的含意,可是现在她明白了!
她相信服部玉子也明白这个意思,否则不会莫名其妙的说出那番话,又莫名其妙的谢谢她和伊藤美妙。
JZ※※※的确,初入情场的少女,带着理想和憧憬,好奇和冲动的情怀,不知道将会遇到什么人,往往闯到最后,落得满身伤痕,然后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
最不幸的是遇到了爱情骗子,身心受伤之外,还留下永难磨灭的烙痕,往往为此香消玉殒,丢了性命。
如果她能幸运地遇到久历情场,经验丰富的男人,那么这场恋爱必然轰轰烈烈,而能让她铭心刻骨,纵然最后的结果是劳燕分飞,那种极度受到呵护、疼惜、怜爱、尊重的感受,依然能让她感受到幸福。
“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只有久闯情关的人,才能领会出这句诗的意义,初闯情关者岂能体会?
爱情的隽永,在于灵肉交融,也在于心灵的契合。
男人和女人的最大不同,在于男人因欲而爱,女人则因爱而欲,所以许多智者常会说:
“男人是用性器官思考的动物。”的确有几分道理。
欢喜阁的喜娘说得好:男人,往往把脑袋放在裤裆里。
这句话或许也能算是真理吧!否则不会有八十二岁的老翁,还想娶一个二十六岁的美女为妻了。
JZ※※※时间,在燃烧的烛火里,慢慢的流逝。
短廊上的三个女人,各自想着心事,没有一个人说出一句话,似乎都在享受着这份宁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影闪现,一个忍者出现在石阶前不远的草地上。
他跪在地上,沉声道:“禀告主人,华山派何大侠来到怡园大厅,要求见少主。”
服部玉子从沉思中醒过来,随意的挥了下手,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个忍者行了个礼,转身蹑行而去,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服部玉子回头道:“春子,把我的袜子拿来,顺便把炭火熄了。”
田中春子转身奔回和室。
服部玉子坐在短廊上,把木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