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国妖舞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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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湛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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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言露语之九湛露
导演:湛露,妳最近死到哪里去了?这么久都不交剧本出来!不知道春节之后也是个拍摄高峰期吗?
湛露:要过年嘛,总要休息休息啊,去年一年的大脑都已经被导演您榨干了,外面的鞭炮又吵得我把剩下的灵感都给吓跑,所以什么都没有写出来。
导演:借口借口!纯粹是借口!我听说妳最近总和三、五个狐群狗堂一在百货公司闲逛,还大包小包地往家里扛,是不是?
湛露:导演,您真是火眼金睛!您该不会是为了我这个小编剧,特别雇用FBI来侦察我的行踪吧?
导演:哼哼,我还没那么无聊。
湛露:您也知道嘛,过新年要买新衣新鞋新皮包,里里外外一身新,这才是过年的样子。很快就要春暖花开,再过几个月又是盛夏炎炎,通常准备推出春夏的时装之际,正是冬装的特卖时期,所以这个时候买东西比较划算。
导演:算啦算啦,知道妳最近减肥有成,所以拚命买衣服,但是限令妳一个月内必须交出象样的剧本,否则妳就别想有钱继续做这种奢侈的消费。
湛露:是是,导演大人,您是我的衣食父母,没有您,就没有小的我。
导演:错了,观众才是妳的衣食父母,没有观众就没有妳和我。
湛露:受教受教,是小的目光短浅,太狭隘……
导演:说,妳到底都买了些什么啊?
湛露:有六双靴子、五条裤子、七件毛衣、两件外套,两件大衣、吊带衫三件、内衣……
导演:停停停!赶快回家写剧本去!
湛露:最近因为减肥节食,吸收热量低,大脑反应严重迟钝,写东西的速度也持续下降,灵感坏死,能不能再宽限几日……
导演:妳不想混了是不是?
湛露:要混要混!我这就回家,闭门造车。
导演:嗯!
湛露:对了导演,您说花四千块台币买一套十二集的日剧是不是很正常?
导演:哪个神经病做出这种事情?
湛露:……导演,我回家写剧本去了……
第一章
她是一朵睡莲。
也许她已睡了很久,久到就是再烈的朝阳或是再冷的月光,都不足以打动她的心。据说某朝有位才子曾写过一篇“爱莲说”,名动天下,惹得众多文人墨客、朝中显贵,纷纷在家中辟出一畦清园,种上了莲花。而她的岁数却比那篇文章还要早生了两百年。
每天每夜,她只是懒洋洋地躺在柔柔的水波中,望着头上湛蓝的天空,心境空明。
是的,她是一朵有生命的睡莲。她已经睡了几百年,也许她还将继续这样,再睡几百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能够思考的生命,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会到什么时候终结,她只知道,每年都会有大片的睡莲在不同的时令里,循环着自己的生命轮回,唯有她,开得灿烂,从不凋零。
“永远都灿烂的生命,其实是一种罪。”
这句话,是池边的一株老槐告诉她的。那株老槐活了上千年,所有的人类都为之称奇,待那老槐死时,当朝的皇帝亲自写来祭文,在树前焚烧,以表敬意。人人都说那槐树是油尽灯枯,寿终正寝,唯有她知道,那是老槐自己选择了死亡。
“活得太久,最怕的是寂寞。寂寞的可怕甚至大过了死亡。”老槐笑着对她说道:“其实一直活着,做了千年的树精,我已经厌倦,真不知道来世可不可以选择做人?看那些人虽然只活几十年,却比我们有趣得多。”
老树死了,他想做一回人,但是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如愿。
而睡莲,还不知道什么叫寂寞。
对于“寂寞”这两个字,她还是很懵懂,即使没有人和她说话,即使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片池子,她依然不会寂寞。
或者说,她虽然有生命、有思想,却懒于去运转它们,只是享受着独自存在的感觉。一日日,虚度光阴。
※※※※※※
有一天,一条小青蛇游过莲花池,到她身边,躲在她宽大的莲叶下纳凉。她好心地将莲叶压低了几分,结果却惊扰到了那条小蛇。
“妳也是妖精?”小蛇兴奋地开口。“太好了,我总算找到一个同类。”
妖精?那是她头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字眼。“什么是妖精?”她问。
“就是……和人不一样的,就是……需要修练才可以说人话,但是比人有本事的东西。”小蛇笨拙地解释,因为牠也是刚刚才开始当妖精。
“妳几岁了?”小蛇又问,似乎想与她比一比谁活的年头久一些。
但是睡莲摇摇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年纪。
小蛇误会了,惊呼,“妳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吗?连自己的岁数都忘记了?”
她努力地想,“第一次睡醒时,正是凤氏建国的日子。”
小蛇还是很崇拜地点头,“哦,那妳至少已经五百岁咯。我才只有三百岁,香姊说我至少还要再修炼两百年才能变成人,可我真是等不及了。”
这条小蛇喋喋不休,她听着觉得奇怪。
“为什么要变成人?”蛇就蛇呀,就好像那株老槐树,即使活了一千岁,也没有变过人,但他临死前最渴望的却是变成人。到底变成人有什么好的?
“变成人当然好啦!妳看看那些人,活得多有趣。”小蛇说,“我若是能过一天做人的日子,那就快活死了!”
睡莲还是不懂,不懂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兴奋,不懂做人和做蛇究竟有什么不同。
小蛇深深吸了一口气,很陶醉似地问:“妳修炼了多久才可以修炼出这样美妙的气味?”
气味?“什么叫气味?”她日日站在这里,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上会有什么样的气味。
小蛇努力形容,“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不是麝香、兰香,也不是一般的莲花香气,甚至算不上是香味,但就是很好闻,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妳!”
她终于忍俊不禁,莲叶抖动了几下。
好可爱的小蛇,头一次让她觉得生命是这么有趣的一个东西。
此后,小蛇经常来到她的身下纳凉,时不时将外面世界的趣闻讲给她听。
“别看这座府邸大,它和皇宫根本没法比!”小蛇到底是见多识广。
“皇宫是什么样?”她被她说得有些好奇。
“皇宫妳也没有去过?”小蛇总是不信她活了几百年,居然没有走出这片莲花池。“就是很大、很美的地方啊!有很多间房子,还有很多的人!”可惜小蛇没有手,没办法比划给她看,但光是用说的,也足够精彩了。“我真的不敢想啊,五百多年,妳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吗?住久了不会觉得腻吗?”
“什么叫腻?”五百岁的“长辈”很虚心地向三百岁的“晚辈”请教。
“就是、就是……很无趣。”
“那,什么叫有趣?”
“就是……看到蓝蓝的天妳会笑,看到美丽的花,妳也会笑,看到漂亮的男男女女,妳就会觉得开心!”
“什么叫开心?”
“……”小蛇词穷了。她的学问还不足以解释清楚这么多的问题。
好在睡莲并不是个太坚持的妖精,也没再问下去,只是抬头看天。这方天空她看了几百年,每次看都不一样,云彩的变化、光束的变化,但是无论怎样变化,她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可能妳还是个不懂情的妖精哦。”小蛇忽然很一本正经地说,“香姊说,不懂情的妖精是不能转世轮回qi书+奇书…齐书的,也做不了一个好妖精。”
香姊,这个词她不只一次听小蛇说起。听说那是一支有千年道行的佛香,博古通今,小蛇每次说起那个香姊都是一脸的钦佩和崇拜,但是,香姊也不是一个完美的妖精。
“香姊和妳一样,在一个地方待了许多年都不离开。她说她要等一个人,等那人来了她才能走。妳呢?妳也要等一个人吗?”
睡莲又摇摇头。她在这里经常可以看到人,为什么还要等人?
这里是一座名园,从来都少不了游人和访客,她见过太多的人,但是从没有人和她说过话,她也从没想过要和那些人交流。
小蛇因此忍不住总是嘲笑她,“外面的人都说,我们妖精就是专门欺负他们人的。有些文人专门写古怪文章骂我们,妳别看那些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妳,如果妳变成人站在他们面前,准能把他们吓死,他们会大喊着:“捉妖精!”然后把妳打入十八层地狱。”
睡莲又听不懂了。她和人相处了几百年,看到的人都是温和有礼,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可怕的事情?
小蛇却很有经验地告诫她,“妳可要小心哦,人是最会花言巧语的。我有个表姊就曾经对一个男人动了情,把自己的真实身分告诉了那个男人,结果那男人第二天就找来一个法师把我的表姊收降,化成血水,死得好可怜。”
“男人?就是那些穿长衣、戴冠帽的人?”
“没错没错!遇到那些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咳,反正妳又不离开这里,他们也不会跑到妳的莲花池里,妳根本不需要躲。其实我好羡慕妳,这样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多好,香姊就是太执着了……”
每次小蛇来,都要和她说上一天一夜的话,不过大部分是小蛇说,她在听。小蛇给她讲很多有趣的事,讲很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有小蛇在,她就会笑得多,莲叶莲花的颜色格外的清艳娇丽。小蛇说这就叫“开心”,久而久之,她也发觉“开心”真是件不错的“东西”,相比之下,以前的几百年真是过得懵懂糊涂,如同虚无。
※※※※※※
今年盛夏,满池的莲花都舒展了身子,她也一样。她知道每年到这个时候,园子的主人就会带很多的朋友来这里观赏,而她,便是众多美景中最为耀眼夺目的一处。
“这园子名叫忘情园,乃是微臣先祖为一位女子所建。”
她听到园子主人的声音。虽然主人年事已高,但是声音向来洪亮,不过今天的声音似乎有些变化,没有平日面对诸多来客时的张扬,显得沉稳谦恭许多。
今天来的人与往常有什么不一样吗?
她拔长了茎叶,略有几分好奇地向外张望。
主人今日穿的是朱红色的长衣,远远看去,白色须发飘飘然,与朱红色相映,十分好看。
走在主人身边的那个人是谁?穿着和天上白云一般颜色的袍子,比主人走得更加洒脱随意。远远地,清风将他们的声音又吹近了一些。
“久闻相爷这座园子的大名,一直无暇前来观赏,那株名动全国的睡莲就是在这座池子中吗?”
是个很年轻的男声,说来不疾不徐,优雅闲适,就好像以前小蛇形容她的那句话——让人听了就忍不住想亲近。
“是的,三皇子,那株睡莲就在池中,今年国运格外昌盛,这睡莲也开得越发绚丽,三皇子来得正是时候。”
那两人说着已经来到池边,主人又问:“三皇子要不要上船?近处观赏更有韵味。”
“君不闻这些莲花都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吗?”那年轻人笑笑,“谢谢相爷的好意,我站在这里看就好了。”
睡莲抬起盈盈眼波,穿过层层莲叶,一直望到池岸尽头。
五百年未曾波动的心陡然泛起涟漪。
她从没见过这么清澈美丽的眸子!
黑如夜,亮如星,虽然带着笑,却格外地幽冷。那双眸子好像能看穿她一样,直勾勾与她“对视”。
“果然传言不虚,这世上真有紫色的睡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