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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新武道修行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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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不但是嗜血的,同时也是一种很有谋略的动物,狼的围杀行动分工明确,出击果断,所以很少失败。

要知道,刺杀一个先天高手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先天高手本身对气机的感应就异乎常人,六识敏锐,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有所察觉,而且一旦刺杀失败,必将面临被报复的危险,不过好在陆遥是一个生面孔,而且和田无极在抢夺紫晶玄铁时结下仇恨,就算事败,也不至牵涉出苍狼帮来。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

田无极从云州最大的钱庄中走出,三缕黑须随风轻扬,在他的后背上背着称霸中州的双尖短矛,这是他的成名兵器,能在瞬间连成一体,化为丈八长矛。

此时在他的怀中多了八十万两的巨额银票,这可以说是他化身为疾风巨盗所获得的大部分的钱财,而这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是这次劫得紫晶玄铁后所得到的报酬。

如果不把那些手下杀了,岂能有这样的收获。

银票在怀中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是如些让人舒服,田无极多日以来烦躁的心情头一回有所缓解,布满阴云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微笑。

这些日子不如意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先是在劫夺紫晶玄铁的过程中受了伤,接着又冒出一个不知是从那里来的无名小子,让自己的伤势加剧,差一点连命都送了,现在都过了五十多天,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使得田无极每在不经意间想起陆遥,还不由恨恨不已。

那小子的刀势森然,一派名家风范,不知是何方高人的弟子,当时真应该把他一掌斩杀,以绝后患,可偏偏让赶来接应的姹女宫宫主聂丽红看上了,非要把他带走,以自己往日的心性,是绝对不会让聂丽红把这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带走的,那怕就是因此得罪了聂丽红也在所不惜,可恨当时有伤在身,惹不起聂丽红,只好答应她的要求了。

更糟糕的是聂丽红明明答应自己,把那小子吸功后灭口的,可近日却从武尊山传来消息说,并不曾见到聂丽红和紫晶玄铁的踪影,言下之意,很是有些怀疑是自己私吞了紫晶玄铁,并把聂丽红也杀了灭口,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自己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呵。

这些日子来,江湖有消息传出说自己是疾风巨盗的头子,而自己总感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仔细找寻却有不能确定,不知是自己疑神疑鬼,还是武尊山真的派人来了,自己可是惹不起武尊山,看来只能暂时躲藏一阵子,避避风头再说了。

一定是聂丽红私吞了紫晶玄铁,却让老子来背黑锅,并在江湖上放出风声让人来找老子的麻烦,妈的,有着一日,遇见聂丽红,决对要让她好看。

不过田无极私下也有一些怀疑,难道聂丽红就不怕武尊山,龙信当年纵横江湖,他的手段田无极是知道的,绝对能让人生不如死。

随着风声的呼啸,一个铁枪为杆的旗帜远远飞来,正插在田无极身前三步远处,旗帜随风展开,素底蓝字,上绣一插翅猛虎,绣工生动,神态威猛。

田无极站住脚步,“威远镖局的镖旗。”他喃喃道,一种不妙的预感从心灵浮起,当时他就是从威远镖局手中劫得紫晶玄铁的,难道对方竟找上门来了。

只见前面的街道处冲出十来个人,隐隐成半月状把自己包围在中间,为首的是三个青衣中年人,用愤恨的眼光看着自己,想来这三个人就是威远镖局当家的三大镖师吧,上次劫镖时到并没和他们对上过,不过听说手头都很不弱呢。

田无极并不是很惊慌,因为第一他下手一向干净利落,不信对方能找出自己是疾风巨盗的证据来,而且自己这块中州矛霸的金字招牌相信还是有些份量的,对方不敢乱来。

第二就算是威远镖局真能找出证据,自己也有把握能杀出包围,远扬而去,就在西门门外十里的驿站处,置放有自己准备好的行装和马匹,从此在江湖隐踪,那时可就是龙入大海虎入深山了。

田无极施施然的停下脚步,面带微笑的道:“中间的这位可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李振,田某可是久仰大名了,只是本人自问并没有得罪李兄,这样气势汹汹的挡住在下去路却是为何?”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代大侠,自然要讲一点风度了。

李振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看上去如老树之皮,目光开合之间却精芒闪烁,自有一番威势,他向田无极拱手道:“近日江湖有传言田爷是疾风巨盗的头子,小老儿领导的威远镖局正好有一趟镖失手在疾风巨盗手里,所以不得不来求证一下,希望田爷还不要怪罪小老儿的冒犯。”

“江湖上竟有这样的传言么?”田无极装傻道:“唉,江湖上的传言大都不可信的,你就凭一句不确实的传言把我拦在这里,难道不怕武林人士笑话么。”

“或者还是以为田某人可欺?”田无极话语中故意又加了一些强硬的意味。

田无极一边说一边留意着四周,哼,除了表面这些人,埋伏还不少呢,看来今日怕不能善了。

不过同时他也大感奇怪,这李振凭什么就认定自己是疾风巨盗的首领呢?

“如果光听传言,小老儿自然不敢来阻挡中州矛霸田爷你的路。”李振眼中再也忍不住怒意,向后挥手道:“抬上来。”

只见两个镖局的小伙子抬着一个担架走了上来,担架上半躺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在他的胸口处缠着的绷带犹有血丝沁出,看着田无极的目光可以杀人般的凶狠,口中发出“嗬嗬”的叫声,如果不是在担架上躺着不能动弹,怕早就扑了上来。

田无极心一沉,同时也大感不解,怎么这小子还活着,真是奇怪了。

他暗暗提运功力,今日怕只能大战一场了。

李振扬声向四周喊道:“这是犬子李志刚,这次的镖便是他押运的,他的双钩功夫虽然不到家,但这次也锁住了那疾风巨盗头子当胸一矛,可是那疾风巨盗头子的功力强悍无比,竟将那矛从犬子双钩之间硬穿而过,刺中他胸口,幸亏犬子的心脏长的偏右,才保住一条性命,才有了今日指证你的机会。”

田无极冷冷道:“一派胡言,是那疾风巨盗头子刺你儿子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心中却一阵懊恼,真他妈的阴差阳错,竟碰上一个心脏长偏的,当时也是因为时间太紧,否则补上一矛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

“田爷可否让众人当街看一下你的长矛,犬子的武功不行,不过,他的双钩却是兵器中的一件宝物,又称蛇吻钩,此刻你长矛的红缨处的矛头定会有一蛇吻之记。”李振恨恨道:“如果冤枉了田爷,小老儿当场自杀谢罪。”

这些日子田无极擦拭双尖长矛时,的确发现矛头处有淡淡的印痕,不过他当时并没在意,想不到今日却成了被指证的证据。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给你看看吧。”田无极一边说一边从背上取下长矛,长矛在手中瞬间便连成一体,田无极挺矛向李振突刺而去,脸色狰狞道:“死去吧。”

此时,陆遥就站在云州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上,隔着窗帘看着田无极从长街奔行而来。

田无极的身上沾满了鲜血,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极为激烈的血腥杀伐,这一切都和李君豪预料的一样,就象剧情的安排般丝丝入扣,田无极果然向西门突围而来,而且看他的样子怕也受了不小的伤呢。

陆遥缓缓的拔出破军战刀,下面就要轮到我来表演了。

“杀了怕有十多个人吧。”

田无极一边奔行一边想着,路上应该不会再有埋伏了,谁又能算出自己不走东门回家而出西门呢,哼哼,威远镖局,我找一天便去给你来一个灭门,以雪今日之耻辱。

不过同时他也有一些奇怪,今日的对战威远镖局似乎没有用尽全力,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穿过还剩两百多步远的长街便到西门了,高大的城门已可以望见,田无极的心情不由有些放松下来,就在这时,从街上的房顶处忽然冒出数个身影,手挥洒处,白色的粉末刹间把长街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气味。

“混蛋,是石灰。”田无极心中大惊,想不到连这里都有埋伏,威远镖局怎么会想到自己要走这条路呢,这也太可怕了,只是此时已没有退路了,只有冲将出去才能生还。

田无极长矛一挺,真气溢于体外,就连石灰的气息也不能侵入,嘿嘿,恐怕想不到我已进入先天之境了吧,可以闭息达一个时辰之久,这些石灰又能奈我其何,反到帮我把追兵给阻拦住了,不过这样运行真气真的很耗内力呢。

田无极全神戒备,向西门冲去,敌人布局如此周密,相信还有更利害的埋伏在前面等着自己呢。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

这时一个身影从西门城墙处升起,一张木讷的脸,一双阴森而精芒暗藏的眼睛,坚实的双手挽着一张强弓,弓上搭着一支寒光闪烁的利箭,随着一声弦响,长箭飞出有如电闪。

“呀”田无极怪叫一声,长矛迅快前指,飞来的箭尖和矛尖不可思议的撞击在一起,真气交击下,铸铁的箭尖化为尘末,而田无极感到一阵气虚,最主要的是他万万想不到威远镖局竟厉害如此,暗中藏有这样的高手,最后的段的长街之路竟艰难如登天,这种心理压力更甚于体力的损耗。

就在田无极气虚力竭之时,一声长啸传来:“田无极,你还认得我么。”

只见陆遥从醉仙酒楼上飞跃而下,竟凌空蹈虚般的踏跃在虚空之处,奔行而来,如天神降世般的持刀向田无极的头顶直劈而下。

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当年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龙淮况,也不可能在无可借力的虚空之处,飞跃而过这近二十丈的距离,这和自己交手过的小子,难道竟忽然之间变的比当年的龙淮况还要可怕了么?

但在此刻,这一切都来不极细想了,运气提矛勉力相架,以陆遥凌空蹈虚而来表现出的实力,就算自已功力最鼎盛时怕也招架不住这一刀吧,心志一时为之所夺。

这一刀之势,竟如千军万马冲杀而至,杀气严霜,气势无两,田无极只觉全身如入冰窖,呼吸都为之困难,但在他脑海里,却闪电般的掠过一个念头:这小子竟没有死,而且武功比上次更高了,但就算如此,也绝对不可能有在虚空中飞跃二十丈的功力呵。

陆遥这一刀在空中依循一条奇怪的曲线轨迹而来,虽是只是瞬息之间,但刀势却变化万千,有如长江大河,流转不定,刀锋更在每次转换方向时,都自然加速增力,而所带动的气流更趋强劲,可在众人的眼里,所看到的不过是刀光一闪而已。

由于伤势未愈,再加上心志被夺,田无极连平时的六成功力都发挥不到,他只觉自己完全被刀势所笼罩,根本看不清刀势的来拢去脉,就算想要退避躲闪也绝不可能,只能擎起长矛,勉力相架,只要能挡过这一刀就还有生机。

这雷霆万钧的一刀终于劈在长矛正中之处。

天地忽尔停顿,田无极双脚成马步站立,长矛架住了陆遥的长刀,两人四目相交,有如电火相击,逐渐田无极眼神转暗,生命的活力正从他的眼中消逝,口中喃喃道:“嘿,是鱼线,鱼线。”有种恍然大悟般的悔恨,额上由发际直至下巴处现出一条血痕,随即向后跌倒,而他的手中仍紧握双矛。

陆遥的刀他是架住了,但陆遥刀上所发出的刀气仍然夺去了他的性命。

“不错,是鱼线。”陆遥弹刀而笑,快意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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