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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妾心璇玑-第17部分

小说: 妾心璇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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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在下的荣幸。若不是为杜绝其他冒充之人及杜绝其它书肆仿刻〔孽世镜〕,在下实在不愿站出来。”

“啊?”璇玑抬首,脱口道:“还有仿刻?”

“是啊,你不知道吗?”聂封隐扬起眉。“我忘了你养在深闺,难出大门一步。有不屑小书肆在偏远之地仿刻(孽世镜),不论刻法、上墨都十分的粗糙,放不上一年,墨汁便已脱落。他们竟还坚持笑世生授予他们权利刻印的。”

“喔,原来如此……”她垂下脸,漫不经心的挥毫。

文容郎看了看他们,说道:“我会写(孽世镜),还是受社会风气影响。我朝皇帝多昏庸无道,若单是这样也就罢,偏偏纵情声色到今人发指的地步。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放眼我朝,臣子文客更是毫无顾忌的狂嫖滥淫,美其名是艺林佳话,实则不过是堆烂泥。

我就是瞧不下去,才出这部警世之作。“

“哦?”聂封隐目光如炯地注视他,瞧得他不由自主的调垂了目光。“文公子,你的写法真实而入骨,我还真以为你是以周遭人为范本,将其写下,才会如此生动而令人震撼。”

璇玑挥毫一时不稳,滑了出去。

“璇玑姊,怎么三少爷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如敏小声地询问,悄悄地看了元朝生一眼。

她漫不经心的微笑。三少爷跟文公子在谈正事呢。他们谈书,我们习字。你瞧,这是什么字?“

“是……是……前两天璇玑姊教过我的,是……是韩?”

“是朝。记得吗?我们先从附近的人名开始学起,这样才好记,以后你看见这个字,就想到元护院。”

“朝……是元……元大哥吗?”如敏的脸垂得低低的,声如蚊蚋。

“是啊。”如敏脸红了,那表示她的意中人就是元朝生吗?若对象是元朝生,那么就是如敏的福气。

“现在,学字是不是慢了点?”文容郎抓住机会岔开话题。他转向璇玑:“女人家学读书,可找不到什么好婆家的,尤其又是一名丫鬟,有哪个家丁愿意娶比自己聪明的女人呢?”

璇玑皱皱眉头,微笑说:“多学点总是好的。”

他摇摇头。“娶妻当娶贤德女,当一名女子无貌而有才时,那怕是婆家难找了。”

“那是世间男子一般的想法,谁说在这世上就没有一个跳脱俗见之外的男人呢?”璇玑淡淡地说。

“就如同文公子所撰的(凤凰传)?”聂封隐扬起眉。“若不是一睹文公子的真面貌,我还真以为笑世生是个女人呢,你说是不?璇玑。”

她含糊的应了声,脸蛋垂下,乌黑的长发遮掩了她的半张脸,他目不转睛的瞧着她,直到文容郎咳了一声,他才不太高兴的调回视线。

“那不过是梦幻之说而已。”

“我以为是撰者跳脱现实之外的梦想。”聂封隐抹上诡异的笑,注意到她的耳根子微微发红。

“三公子说笑了。(凤凰传)以女性为主线,我乃堂堂男子汉,怎会有这样的梦想呢?

老实说,这本(凤凰传)只是一个尝试而已,我是不怎么喜欢的,毕竟男儿震四方,又岂能如书中人一般,教一名女子拖累。“

“哦——聂封隐拉长了语音。”璇玑与你看法不尽相同,她倒以为(孽世镜)

是本淫书,并无其它用处,是不?璇玑。“他难得有微笑,目光不离她,像在密切注意她的反应。

“我……”

“三公子!”文容郎有些不悦的打断璇玑的起头。“在下虽不才,但也知女子多误事,何况是个丫鬟,在下不得不劝,虽宠丫鬟,还是得要有所分寸,可别教她凭着几分墨水,爬上了主子的头。”

聂封隐爱才是众所皆知,但未免太过头了。每回与聂封隐谈书写诗,虽然带给他极大的压迫感,总觉得在他面前班门弄斧,可他也实在忍受不了聂封隐每回必带着这ㄚ鬟,还频频询问她的意见。

没错,她的字写得是不错,人看起来也颇为斯文又有几分气质,但也只不过是一个年岁大的丫鬟,在地位上远远不及他这个文人,却似乎颇受聂封隐的重视,让他十分的不平衡。

聂封隐眯起眼,沉吟了会,眼角觑到她的嘴角抿起,薄薄的唇露出她些微的恼怒。

“文公子说的是。璇玑,你们下去吧,可别坏了文公子的兴致。”

璇玑掀了掀嘴,终究没冲口而出,她福了福身,收拾笔墨。

“不不,不要收,你们先退下去。”

“奴婢遵命。”她的牙在磨,发出的“奴婢”多刺耳难听。

有多久没听见她自称“奴婢”了?刺耳依旧,她的倔性未减,他的唇上扬,拿过方才她胡乱画的纸。

上头是一朵朵的白梅。她气恼时,都是这样发怒气的吗?

璇玑快步走下观戏台,如敏急急跟上。

“璇玑姊,等等我嘛,你在生气吗?”

她深吸口气。“没,我没有。”她放慢脚步。

“没有就好,璇玑姊,那文公子说的是真的吗。如果……如果我学字了,是不是会嫁不出去?”

“那得看你的夫婿是否有容才的雅量。”如敏似乎颇为紧张,璇玑露出安抚的笑:“你自个儿想想,若是你喜欢识字,那么改天我再继续教你;若是不愿,我也不强迫你。你说好不好?”

如敏点点头,脑海不期然的浮现元护卫的身影。

“如敏,”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个用锦布包裹住的小东西。“这东西你帮我保管,好吗?”

如敏接过,好奇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啊?”

“是我老家的钥匙。我老迷迷糊糊的,会弄丢,所以你帮我收好,好吗?如果我不在了,除非是你信任的人,否则不要交给任何人。”

“好……”就算觉得有些不对劲,也没有问出口。璇玑姊对她来说,就像是天,没有什么不可以为她做的,何况只是收藏一支小小的钥匙而已。

行至中途,忽闻一声:“章小姐!”

章姓让她怔了怔,抬首,瞧见年轻的男子正热切的瞪着她。

“你……柳公子?”她惊讶道。他不上北京了吗?怎会在这里遇上?

“是我!聂老板说找到笑世生了,我本来不信,连夜赶回南京城,没想到你真在此……

我……我……“

“等等!”璇玑虽不安,但脑袋飞快运转。“柳公子,三少爷在等你吗?”

“是,正是他要我兼程赶回。”兴奋过后,理智稍为跳回他的脑中,他上上下下看了璇玑一眼。“对了,章小姐,你怎会在此?”

“说来话长。如敏,你先回去,我带柳公子去找三少爷。”

如敏看了他们一眼,点头:“好,璇玑姊,我先回去了……”她离开时频频回首。

柳苠激动地上前一步,说道:“章小姐,数月一别,你……你更……更漂亮了……”他结结巴巴的,红晕冒上脸。他原本想说得顺畅些的,可恶!他的大舌头!

“柳公子说笑了。”璇玑微微笑道,退三步。“柳公子,你可记得你的承诺?

“”当然!这三年来,我从未告诉任何一人,章小姐正是撰写[孽世镜]的笑世生。“

他慷慨激昂,生怕她不相信。

“那,请柳公子继续遵守当日诺言,槐安感激不尽。”她引他至拱门前。树丛后有人微微一闪,无人发现。

“可……可是聂老板不已知情了吗。”频频回首看她站在拱门前,她的容姿一直难忘,虽然并不令人惊,每回她也只是来去匆匆,但在谈吐之间总令他为之倾倒,也许单身数年是因为拿她当心中的标准。

而如今,再次相见,却发现她更美了。浑身上下沾染了女人味,让她平凡的脸蛋显得韵味而魅人……

“我几乎要以为你的脸是长在身后的!”聂封隐的暴喝声让他吓得连忙回头,他最怕见聂封隐了,每回不把他严刑拷打问笑世生的下落,是绝不轻易放他走的,吓得他宁愿远赴北京也不愿回南京。他忍不住再回头,却瞧拱门后的她不见了。

他苦着脸正要面对聂封隐,身边忽然刷的一下闪过人影,定晴一看,是元朝生疾步走过,正向聂封隐附耳说些什么。

“聂老板……”

“我让你来,是来让你认人。现在,你得告诉我,为何一名冒充者会知道(凤凰传)的内容?笑世生的印章为何会在他身上?”

“冒充者?是谁……”柳苠终于注意到坐在观戏台的角落,畏畏缩缩、遮遮掩掩的一名男子。“是你?”

他的好朋友——文容郎。

※※※

黑色的身影静静守在仆房外,已有月余光景。

入了夜的上古园静悄悄的,下弦月隐在乌云之后,显得十分鬼魅。

二更天的时候,仆房的烛火被吹熄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皆是如此,自从林怀安被调回了聂府,在元夕生手下做事,而如敏则睡在另一间的仆房,这一间就只剩伺候聂封隐的璇玑了。

说是伺候,不如说是陪着聂封隐。她几乎只负责推动轮椅在聂府里走动,偶尔听聂封隐提起家族史,也偶尔在观戏台教如敏习字,聂封隐就坐在那里看书,两不干涉。她大概也发现了因为柳苠的指证,而文容郎不再在聂府出现,她却不动声色的。

不得不佩服一个女人可以冷静到这种地步。不过他也看得很清楚,秦璇玑除了看书外,泰半眼神是跟着聂封隐走的。当局者迷,旁观者任谁也看出她的仰慕已变质生情,如果她没有爱上聂封隐,那必定有鬼。

每晚回到仆房,必经汲古书斋,她总会从那里顺手带了几本书回去,读到二更天才歇息。

他上眼暂歇,轻微的声音忽然响起。

他倏地张开眼,耳听八方。那是踩断树枝时所发出的声音。他的右耳动了动,透过风听见微浅的呼吸声。

他锐利的注视四周。在无月色的夜晚里,他的视线扫过每一个地方,再扫回来时,左侧的树叶不自然的晃了下,从树后冒出入影。

那人飞快的疾走向仆房,几乎足不点地的,似乎想要一气呵成,不留任何空隙。

是赏金杀手!

唯有要钱不要命的杀手才有如此俐落而无洞隙的作法。在推开门的刹那,他出剑挡人。

双剑在空中撞击,漫天秋叶飞舞,忽然那人逼退了他一步,直接破门而入,黑蒙蒙的一片,忽然迎面扑来的气压让杀手有所警觉。是什么?

香气逼人,以剑护在身前,却发现罩下来的是棉被。

“是谁?”女人呼吸沉重,似乎十分疲累。

“是我。”后来奔进来的男子手脚极快,隔着棉被点了对方昏穴,才露出他的惊讶。“

秦姑娘,这是你做的?“

“你的声音好耳熟,是元护卫吧?”璇玑点燃桌上蜡烛,屋内露出元朝生的身影。“方才,我听见外头有打斗声,我怕有人闯进来,所以就搬着棉被守在门口了。”

“这样……很好。”元朝生瞪着那团棉被。她的反应还算灵敏,懂得自保。

不过先进来的若是他,难保不会被那杀手趁机砍杀。

“他是……”

“是小偷吧。”

是吗?璇玑瞧了他一眼,走上前一步,棉被几乎被砍成两截,若不是元朝生及时点住他昏穴,只怕她也要横死当场了。棉被外露着半截锋利的剑面,是小偷吗?

不如说是杀手,是来杀她的。

等这一刻等了许久,章家人终于雇人来杀她了。这里已非久居之地,是该走了,不走,只会连累聂封隐……

“你安歇吧。”他一把抓住那名汉子,欲往外退。

“元护卫!”她叫住他。“你怎会在此出现呢?”平日他都守在聂封隐门外,没过三更天,是不会回去的。是聂封隐出了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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