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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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此刻的决定更加强烈,她不能让刚满月的孩子就此死去。对,他还有偌大的世界没有欣赏,他还没有仔细倾听这个世界上的声音。就算他只能活到十岁,那又怎样?起码,他会看到春夏秋冬;起码,他能听到欢声笑语。
她不想流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控制不住。她不想哭着离开,她多么地希望笑着离去。可是她做不到,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让自己的孩子多活十年。
这已经值得了,她已经没有遗憾了。擦了擦眼角,看见桌子上有一茶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随手把壶里的茶水倒在地上,又拿起了旁边的匕首
※※※※※※
门外,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陆柏一个人赌气的做在地上,手里把玩着石头。虽然他生性风流,但也不是绝情的汉子。这李婴红与自己交好多时,一下子让自己眼睁睁地看她离去,叫谁也不是滋味。
陆正南是个武将,在战场上杀敌无数。饶是看惯了生死的他,在此刻也不免心生涟漪。
许久,陆正南叫管家进去看看情况。随着管家叫几个家丁将李婴红抬了出来,众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沉重的心,更加沉重。虽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无不被李婴红的母爱所撼动。
陆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的,他就当着众人的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不管什么面子,什么声誉,也不管什么名声。他只知道自己心爱的人离去了,他不敢去看她最后一眼。他怕看了之后,再也无法从这阴影中走出。
地量和尚何尝不了解他的心情?于是走了过去,拍着陆柏的肩膀道:“对于一个不了解生命的人来说,生命对他来讲,就是一种惩罚。你要了解生命,认清生命,生死又何惧哉?”
“李施主能放下一切,为救子弃生,实属功德无量。陆施主,请节哀。”说完,地量和尚挥袖而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①阿:在此句中读e,第一声。
第五章 陆丰与地量
时光如梭,岁月如歌。一晃眼,洛阳城又度过了五个春秋。正打今年夏季,洛阳城迎来一片胜利的曙光。
五年前,在地量和尚离开陆府之后,小陆丰果然依地量和尚所说,慢慢地好了起来。可惜得是,陆正南当他发现,小陆丰再也没有曾经的天赋和神力之后,便对此孙儿不再理睬。
没过多久,洛阳城又出现了新的战争。这一战,打了五年。直到今年夏季,才算胜利结束。
随着战争的结束,各唐口也逐渐地对外开放。今日,洛阳城第一天开城门放人。在城中憋屈多年的老百姓,终于可以出城探亲,或做其它生意。
这来来往往的人群,虽然拥挤,但在官兵的指导下,还算有秩序。只是因战事刚结束,所以入城的检查要比已往更加严格。
“喂,干什么的?”一个守城兵见一青年壮汉预要入城,于是拦了下来。
“这位官爷,我一乡下百姓,进城找口饭吃。”那壮汉点头哈腰,一脸献媚的样子。
“别叫我官爷,叫我兵爷就成了。让人听了,多不好呀!”那守城兵看了看左右,见其他战友都在忙别的,于是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
那壮汉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入城,自然知道规矩。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了三个铜板,放到了守城兵伸出来的手里。
那守城兵皱了皱眉头,还没等说什么,见那壮汉又拿出了两个铜板,才微笑而去,不再理他。
那壮汉身后不远,两名僧人也预要进城。
“站住,干什么的?”又是那名守城兵,见其他战友没注意到这边,于是左摇右摆,大步走了过来。
这两名僧人,其中有一和尚极有特色。手拿金箔,却身披残破袈裟。就是脚下的草鞋,也是残破不堪。此和尚光头秃顶自是不说,但那浓眉大眼,一脸英俊的样子,却面无表情。这人不是地量和尚,又是谁?
但见他身边的和尚,装束与他相差无几,只是手中没有金箔,而是一个比他还高的法杖。这法杖与金箔一样,散发金光。尤其是杖头,似有水晶一般,闪闪发亮。
这位手持法杖的和尚,看上去比地量年老,本也英俊的脸孔,已有几分沧桑。左手一直扒拉着手中的念珠,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地量和尚见又是那名守城兵拦住了他们,心下也有些郁闷。从刚才进城的那位壮汉看出,这守城兵恐怕不是善茬。
并非怕了他们,只不过他与师兄天量和尚出门都没有带银子的习惯。谁都知道,和尚是没有固定收入的。
“阿弥陀佛”地量和尚对那守城兵施了一个佛礼,道,“我与师兄进城看望朋友,还望兵爷成全。”
话说得也是极为客气,但那兵爷可不管这事儿那事儿,管他进城是看朋友还是讨饭吃,他只知道自己要吃饱。于是还是老样子,装模作样地道:“哟,你可挺有眼力,知道我是兵爷。不像前面那个傻瓜,上来叫什么官爷。我也没那么大的谱,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分量。看你这么会说话,刚才收他五个铜板,给你打个对折,四个铜板。”说完,大手一伸,便不再动弹。
“叔叔,五个钢板的对折应该是两个半。”这时,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小孩,一脸无害的样子,很是天真地说道。
也不知怎地,那兵爷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全身一颤,转过头去,道:“小祖宗,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小男孩五岁大小,身材瘦弱,慢条斯理地道:“爹让我来监督你,不让你胡乱收刮民旨民膏。”
那兵爷嘴角抽搐了一下,又问道:“还说什么了?”
那小男孩很诚实地说道:“爹还说,我目标小,不容易被发现。”
呃!是挺不容易发现的,那兵爷一脸的郁闷样,眼珠子转了一转,对那小男孩道:“我可没胡乱收钱,我只是例行检查而已,你可不要胡说。”说完,那兵爷理也不理众人,转头走向另一边去了。
“阿弥陀佛”地量和尚对那小男孩施了个佛礼,道,“小施主心地善良,这般大小就懂得为民解难。多谢小施主为贫僧解围。只不知,小施主的父亲是“
小男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邪的样子,着实可爱。道:“我爹是守城军中士,他叫陆柏。”
陆柏!听到这个名字后,不仅地量和尚怔了一下,就连他身旁的天量师兄,也顿了一顿。
“那,你叫什么名字?”地量和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叫陆丰。”小男孩一点也不见外的说道。
地量与天量师兄弟相互对望了一眼,不知道会意了什么内容,又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这五岁大小的陆丰便与这两个和尚熟悉起来。不仅带他二人进了洛阳城,还带着他们走遍城中最好玩地方。当然,也不忘帮助他们找到一个舒适的住处。
“陆丰小施主,你这般年纪,一个人跑在外,家里人可放心么?”地量和尚想起这陆丰不过五岁罢了,怎么能一个人在外面跑来跑去?
陆丰也不假思索,张口便道:“我家就我爹放心不下我,我娘和伯伯姑姑,他们都对我很放心。”
“你娘?”地量和尚听到这里,有些糊涂。陆丰亲娘不是在五年前去世了么,怎么现在又出现一个娘?难道一种不好的感觉出现在他的心头。
“那你娘叫什么名字?”
“我娘叫程晓琴,是我爹的夫人,听说还是我祖父的儿媳。”陆丰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多说了两句废话。义正词严地站在那里,继续说道。
“阿弥陀佛”天量师兄终于不再嘀咕,念了一口佛号。
地量和尚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这程晓琴故是那害他亲娘的二夫人。当初因害他没害成,反而害死了他的亲母。没想到,多年后他竟然认这二夫人为亲娘。不知李婴红九泉之下,有何感受?
不过,随后会意。想来陆柏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生便没了娘亲,才出此下策。但不管怎样,只要陆丰生活的好,那便比什么都强。
接下来,地量和尚又问了很多陆丰关于这几年的生活。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孩子过得并不是太好。并非陆丰在人前抱怨,而是地量和尚从他的生活质量所总结出来的。
陆府乃是洛阳城中有名的大户,但陆丰一身穿着却是简朴。要不是认识他,真以为他是贫困家庭出身。
而他五岁的孩子一个人在外跑来跑去,并非是家里人放心他,而是家里人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就连他的父亲陆柏,也是叫这个儿子来回跑腿,去办他不愿意办的事。
陆正南自打知道这孩子不再拥有天赋后,便再也不理会他了。要不然,也不会从陆丰口中得知,他竟然连祖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下午,饭后。陆丰三人走在洛阳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交差,好不热闹。叫卖声,呼喊声,还有几个女子拉客声:“大爷,上来玩儿呀~”
当然,这些全然没有被两个和尚放在心里。只是这小陆丰见什么都好奇,就好像第一次走在这大街上似的。不仅东奔西跑,四处张望,还时不时地问这问那。
想来,小陆丰平时虽然一个人行走,但他也没有往这么多人的地方来过。今天好不容易认识了两个大哥哥可以陪着,自然要多走几个地方。
今天可以说是陆丰近日最高兴的一天了,连蹦带跳的。这时,路边有一叫花子,是男是女看不清楚,浑身脏兮兮的。只见这叫花子手中拿着一个破碗,但另一只手却拿着玉杖。从小就在府中长大的他,自然是识货的主儿。这玉杖清里透白,面泽光滑,估计触手也会稍带些冰凉。这是前朝盛产的卓玉,而这叫花子竟然拿这么贵重的卓玉制成了棒子,太不可思议了。
就是他家陆府也有这么一块卓玉,但也只是制成玉佩供起来,都没人舍得戴在身上。可他一个叫花子
那叫花子见有几人站在身前,便抬起了头。只见他污漆麻黑的,一笑却漏出两排洁白的大牙。头发散乱,衣着残破。左手拿着破碗,举了过来。
“哼,骗子,你根本就不是要饭的。你那么有钱,连卓玉杖都买得起,干嘛还要饭,我才不给你。”陆丰五岁大的小孩,自然没有什么城府,说完便转头走人。
那叫花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又将破碗举到了两个和尚面前。
“阿弥陀佛”天量师兄留了下来,也不知道在和这叫花子说些什么,只是地量和尚怕陆丰一个人走丢,于是急忙跟了上去。
“那个叫花子分明就是个骗子,他的卓玉杖能卖好多钱呢。”见地量和尚跟了上来,陆丰撅着小嘴,一个人在那嘟囔着。
这时,人群中又有几个小孩子打闹。前面被追赶的是一个小女孩,衣着简陋,想来也是贫苦人家的女儿。后面的三个男孩却是身着华丽,却像是富家公子。
“站住,我们六哥叫你站住呢,听见没有。”后面一个小男孩不管周围人群如何看他,他只顾在那嚷嚷。
“小丰哥!”那女孩在人群中突然看见了陆丰,就像抓到救命草一般,一个劲地跑过去。扑在陆丰怀里,就是一顿大哭。
“哼,小六子,你们又欺负人了?”陆丰愤愤不平地道。
“那管你屁事呀?”被叫做小六子的男孩,是一个身材相对较大,还很粗野的男孩。
“六哥,这小子又多管闲事,上次教训完还不够,这次他又皮痒了。”刚才在后面嚷嚷的那个男孩走了过来说道。
“对,打他。”另一个男孩道。
“阿弥陀佛”地量和尚见几个小孩并非单纯地胡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