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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玉箫英雄榜-第87部分

小说: 玉箫英雄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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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罢问及莫人敌病故一事,周大户道:“莫部首捂三层棉被还直叫冷呼寒,浑身发抖,远近名医看了,都说是‘打摆子’,吃药却又不听,不久就殁了。闻香宫来的巫医也验过,确是疟疾。”又问武名扬何在,周大户一愣,道:“诸位不知道吗?小的也十多天没见他面了。”
众人到武名扬寝处查寻,却是一无所获,又到莫家庄来。拜祭了莫人敌,召其家人询问死情,其家人俱言因病而逝,竟无半点破绽。萧遥道:“几个庸医倒还罢了,那包驼背医术精湛,乃教主御用的神巫,连他也说是‘疟疾’,莫非真是疟疾?”少冲道:“徐鸿儒有一种毒叫做‘一滴水’,中毒者症状便如‘打摆子’一般,包驼背定是被徐鸿儒收买了,才这么说。”萧遥点点头道:“为今之计,只有从武名扬入手。”当下命金太岁、水辰、火荧惑、土四大弟子四出打探武名扬去向。
傍晚四人陆续回来,都说附近的几个堂口没有武名扬踪迹。金太岁却探到另外一个消息。他在回来途中歇气之时,遇到一行少林武僧行色匆匆,无意听到他们对话,说是赴援莆田南少林,对付一个大魔头。萧遥沉吟道:“大魔头?能危及南少林寺,惹动少林和尚,这个‘大魔头’自非等闲之辈……”都大元道:“会不会是右护法?我曾闻右护法与南少林寺残灯法师有仇,因他云游在外,不知踪迹,故未报此仇。”萧遥失声叫道:“哎哟,倘是陆护法,这会儿不坐镇闻香宫运筹帷幄,那可糟糕之极。”绕室来回,忧急之状溢于言表。
都大元道:“都某去一趟莆田,劝右护法以大局为重,回闻香宫指挥弹压。”萧遥摇头道:“小道深知右护法为人,他决意已定,纵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白莲花道:“本来我一个闲人,不该插手教务,但事关本教兴衰存亡,遇着了也不能袖手旁观。不知我这个圣姬的话陆护法能不能听进去?”萧遥道:“听说陆护法这个仇也是因女人而起,圣姬能屈尊前去劝说,说不定有些指望。也好,小道先到泰安与众散人会合,就由都部首、少冲兄弟护送圣姬去莆田,事后再到泰安取齐。”
计议已定,萧遥与四大弟子即日起程北上。白莲花等人装束停当,便欲动身,白莲花忽对莫家三少爷道:“你想替父报仇么?”莫三少道:“当然。不过同为教友,属下不敢妄为。”
白莲花道:“周大户与武名扬蛇鼠一窝,抓住周大户严刑拷问,自能查出令尊死因以及武名扬匿身之所。”莫三少感激涕零,道:“谢圣姬成全!”点了两名家将匆匆而去。
众人上路,少冲想到莫三少当时怨毒的眼神,总觉临行前白莲花交由莫三少追查一事不大对劲,便向白莲花道:“周大户与武名扬蛇鼠一窝,这是圣姬胡乱猜测的吧?”白莲花道:“就算是吧。这件事你不要多管。”少冲瞧她用意,明是要莫三少杀了周大户。想那周大户虽以盘剥乡民敛财,却并未到该死的地步。何况魔教中人嗜杀在性,又岂会只杀一人那么简单?他当即辞了众人,往周大户家来。
刚进大门,瞧见满地的死尸,男女老幼皆有,当真惨不忍睹,莫三少及其三个家将兀自砍杀不休。少冲冲上前夺下三人的刀,全都折成两截掷地,大声道:“你们在做什么?”莫三少见眼前少年身手了得,又道他是教中极有身份之人,未敢忤逆,只得低眉下气的道:“圣姬许可了的。”少冲道:“周大户说了么?”莫三少道:“我一进门便动了手,没有问他。”少冲闻言,气得扬起拳头,便想饱之老拳,终于忍住未发。这时大门口白影微晃,白莲花冉冉走来,说道:“是我叫他做的,少冲君的火发到我身上便了。”少冲哼了一声,走出院来,仰天叹息。
却听白莲花厉声道:“莫三少爷,本座让你追查正事,你怎么杀了周大户全家?”话音刚落,听得几声惨叫,他惊得回到院内,只见莫家三人横尸在地,中的是白莲花的“冰魄银弹”,不禁怒气又生,身形闪处,长臂伸出,已将白莲花右手腕抓住,一用劲,直痛得白莲花弯下腰去,他心有不忍,收了劲力,却道:“你这双手还沾了多少血腥?”荷珠、雨萍、藕香、宜远执剑跃上,喝道:“喂,快放开我家小姐!” 白莲花双眼一闭,道:“你杀了我吧。”脸色竟是十分安祥。
少冲甩开她手,悲愤道:“你……你好狠啊!……”你一直相信白莲花虽身在魔教,却是心性纯良,出淤泥而不染,是以镇元子等人数她之恶,他头一个念头便是不信,后来水落石出,所指证的几件事都与白莲花无关,更加以为如此。但今日亲见她下手忒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何以会怒极难忍。
少冲一口气奔出了老远,仰天大吼一声,似乎天地也为之动容,竟在这时下起雨雪来。他踯躅于风雪中,仍觉胸口如堵,透不过气来。迷迷糊糊的乱走,也不知此去何处,仿佛这个身子已不再属于自己,累了倒地便睡。大脑中头绪纷杂,一片昏乱。不知何时忽觉鼻边药味甚浓,睁眼看时,一个少女的背影正在添薪扇火,泥灶上一个瓦罐,盛着药汁。他昏沉中还道是玲儿,待瞧清是白莲花,怒气复生,挣起身便走。听得后面白莲花叫道:“喂,你不救你的玲儿妹妹了么?……”少冲只不理她。又听她道:“你生病啦,我给你煎了药……”少冲道:“要你讨好!”白莲花道:“谁讨好你了?病死了活该!喂,你等一下,我跟不上了,哎哟……”惨叫一下,便即无声。
少冲回头看时,见白莲花躺地不起,胸前插了一柄剑,剑柄兀自摇晃。他一惊非小,急飞身到了近前,四周望望,并不见有人,正要去扶白莲花肩头。忽然白莲花转过头来,随着一股芙蓉香气,从她嘴中射出一根芒针,少冲不及防备,肩头一麻,便即昏倒。
昏沉之中觉得身在移动,体内真气流转,那针上麻药不久便清散了。睁眼见自己躺在一个小屋子里,屋子竟向前颠波着行进。掀开前面帘子,只见一个少女左手扶辕,右手扬鞭赶马,原来处身一辆马车中。回想起来,才明白白莲花胸口插剑乃是作假,意在引他回来,而眼前之人正是白莲花,也不知她要把自己带往何处。他想至此,左手探出,抓住她左肩头,喝道:“你带我去哪儿?你要做什么?……”白莲花哎哟一声道:“你抓得我好痛!”少冲道:“你是白莲教高高在上的圣姬,想杀谁就杀谁,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你放了我,让我走得越远越好……”白莲花又是呼痛又是笑道:“你武功高我许多,何不一掌把我打死,不就远走高飞了么?”见他没有言语,又道:“你下不了手?是不是舍不得我?”少冲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舍不得?”说这话脸上一红,手上却加了劲。白莲花痛叫声中反过头来,张口便咬少冲手背。
少冲万料不到她有这一着,急缩回手看时,手背处留下两排齿痕,带着些口涎。大凡夫妇斗殴,女子气力不敌,便多用抓咬撕扯,男子倒觉甚难对付,于是有了“好男不跟女斗”这句俗语。少冲心想跟她纠缠不清,只怕难干正事了,当即纵出车门,落在前面马上,挥掌劈断马辕,纵马欲行。
白莲花叫道:“喂,你回来,残灯大师就将化脓而死,你不想救他么?”少冲带住马,道:“南少林雄踞闽岭,残灯大师德高望重,岂是一个幺魔小丑动得了的?”白莲花道:“这你就错啦,陆护法乃本教第二号人物,武功在四大会王、八大部首之上,可不是幺魔小丑。”少冲一想也是,当日在九顶莲花峰亲见陆护法与王森动手,武功之高足可与完颜洪光、南宫破败并驾齐驱,更兼其手法阴邪,让人防不胜防。就算他单身一人闯寺,南少林寺也不一定挡得住。但他口上却道:“既然如此,我又如何救得了残灯大师?”知她必有诡计,不想与她多费唇舌,夹马欲行。
却听白莲花冷笑道:“还以为你好仁义,那么喜欢救人,却也不过如此。哎,残灯大师大限已到,非人力所能救也。”少冲受不得激,喝道:“你说什么?”白莲花抱臂当胸,抬眼望天,道:“明明眼前有个人劝得动陆鸿渐放下屠刀,毋开杀戒,可是有人偏偏只顾面子,不愿做救人的大好事。”少冲心念一动,道:“你若能劝服陆鸿渐,那真是做了一件大善事。”
少冲让她进厢,由他来驾车,白莲花道:“你的病可好些了?”少冲心下一热,道:“给你一追,出了一身汗,已大好了。”
路上问起都大元及荷珠等人,白莲花道是随后便来。白莲花肩头被少冲捏伤,加之长途劳顿,肿起老高。少冲甚感过意不去,到莆田时住店,他买了几剂消肿的散药,让白莲花涂抹在伤处。白莲花拿了药一言不发的回了房。少冲回到隔壁厢房,没来由的心烦意乱,也不知玲儿处境如何,不禁自责没保护好她,又想陆鸿渐单挑南少林,也不知南少林有无出事。便找来一个店伴问道:“我要往南少林寺进香,不知走哪条路最近?”店伴道:“南少林寺在西天尾的九莲山,顺着这条街出城,前行五百步有条小溪,记住了,五百步不多不少,千万不能多,多一步就掉进小溪了,缘溪上行,下行不得,下行可就南辕北辙啦……”少冲微一颇眉,道:“你知不知道有个叫陆鸿渐的人?”那店伴一听“陆鸿渐”三字,吓得忙掉头四顾,生怕那人突然冒出一般,见没人才道:“客官问小的那是问对人啦,小的有个兄弟在南少林寺做和尚。”说到这里便住了口。
少冲知他心意,赏了他几个铜板。店伴方道:“这陆……陆大官人因十年前一件伤心事,究竟是什么事我兄弟也不知道,我兄弟曾向寺中住持问过,住持只说了五个字:‘冤孽啊冤孽’……”少冲道:“拣要紧的说!”店伴道:“是是,陆大官人恨上了残灯大师和正派中人,扬言这月十四挑了南少林……”少冲道:“今日才十一,还有三天……”店伴道:“可不是?南少林那群和尚十之八九知道陆大官人的名头,早在几天前就逃光啦,嘿嘿,我兄弟月前还俗娶了老婆……”少冲截住他话头,让他去了,心下一沉:“陆鸿渐如此恨残灯大师,圣姬能否劝转他?”但事至此,也只有试上一试。
此时忽从隔壁房里传来圣姬的轻哼之声,似出了甚事。他急步到门前敲门,听白莲花道:“你进来帮帮我。”待进了房,见白莲花屈膝坐地,……半露香肩,右手中指正滴滴哒哒往下滴血。少冲忙上前替她止了血,撕下一小块布包上。白莲花道:“我右手为碎瓷片伤了,你帮我涂抹肿处。”少冲心想:“男女同处一室已足惹人嫌话,何况还要动手动脚,上一回幸未被撞破,这一回岂又那么幸运?” 他虽如此想,其实内心深处更有一种莫名的惧怕,究竟怕什么,他想都不敢想,也就不明白。
白莲花见他迟疑,微嗔道:“都是给你害的,你却连这点小事也不愿做。”少冲道:“我去找个人来……”白莲花拉住他手,道:“这会儿到哪儿找去?何况换了别人,我还不大放心……你把灯熄了,便不会有人看见。”少冲见她神色,似有求肯之意,不忍拒绝,当下点点了头,把散药拿在手中,吹灭了油灯,房内顿时一片漆黑。
少冲的手在白莲花的牵引下找到她的肿处,便把散药敷上去。竟不知为何,犹如怀里揣了个兔子,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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