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爱人-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拿後脑勺来面试家教是一件极不礼貌的事,除非你比常人多长了一副五官。”
长个子不长脑的笨蛋,十数年如一日。
“要不要录用你决定权在我手中,对未来雇主太嚣张对你没好处。”一转身,安德烈微露失望神色。
不是她。
很奇怪!他竟觉得心空了一角。
“不见得。”中性打扮的女子先向两老打招呼问好,再以轻颔点向老管家,最後将视线落在一脸好奇的双胞胎身上。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没做主的权力?”很不舒服,她给人的感觉是……
掌控。
女子不需人招呼的自动落坐。“现在是民主时代,就用民主方式来表决吧!
赞成我任第二十八任家教的人请举手。”
五:一。
五只手同时高举,若非家具不被允许有发表权,不然会全体通过她的提议。
“看来民意获胜,少数得服从多数,你有风度吧!”她的人缘还算不错。
她分明在讽刺。“很抱歉,我们家有一项不合理的规定,六十岁以上、十八岁以下没有投票权。”
想在我面前耍阴招,你门儿都没。得意自满的安德烈咧齿一笑。
“哪有,什么时候的事?”一家之长的威廉不解的问道。
“现在。”他大言不惭地当著长辈面前修改家规。
莱恩高声呼喊,“不公平、不公平,三哥蔑视人权。”他要奇#書*網收集整理率众游行抗议。
亚瑟跟著嚷道:“我们是人小智力高,你不能剥夺天才的声音。”抗争、抗争,他们要抗争。
安德烈冷哼的一瞪,“再罗唆就给我去刷墙,节省一笔油漆工人的开销。”
“你虐待童工。”双胞胎不服气地指责他。
“童工是指有给薪的那一种,你们自个带白开水去做工。”一毛都别想拿。
大哥、二哥也没给他一块钱,就要他筹备两人在六月份的婚礼,他不善用有限资源怎成,商人不做赔本生意,他会趁机捞回来。
“哇!三哥好狠,你欺凌亲兄弟。”亚瑟手才一指,脑门立刻挨了一记敲。
“要我把你吊在城头风乾还是埋入土里自然腐烂?”瞧他多有同情心,选择题任择其一,绝不专制。
“我……”他装傻地当没听见,白牙一露像在卖牙膏的童星。
两样他都不选。
“三少爷,压抑民意是不对的事……”心口忽地一惊,雷恩手脚满俐落地扶著差点倒下的花瓶。
真可惜,他一直嫌堡里的家具太多,想淘汰几个。“刚才我好像也看到你举手了。”
“我是顺应民意。”好险,花瓶小姐没事。
安德烈轻佻地往他肩上一搭。“到底谁才是主人,要不要我倒杯茶给你喝?”
“了解了。”雷恩像是明了的转了个身,在众人以为他屈服於淫威之际……
“小姐,你要喝咖啡还是茶?”
全场绝倒,原来他所谓的了解,是主人指责他怠慢客人,未尽管家之责。
“请给我一杯曼特宁,加两颗方糖三匙奶精,方便的话麻烦洒些碎橘片。”
既然来了,就要懂得适时享受。
“是的,请稍待。”像是司空见惯了,雷恩行了个礼退下。
表情有点难看的安德烈嘴角往下沉。“你们眼中有没有我的存在?”
一个像咖啡厅服务生,一个像爱挑剔重品味的客人,两人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完全无视主人的白眼。
“你这么大的个子杵在正中央,叫人要忽视也难,或者你可以考虑去当镇庙的石狮。”只负责张牙舞爪。
不长进,心眼小,肠肥脑满。
“你是来应徵家教吗?我看你的用意是来嘲笑我的。”真是讨人厌的女人,和多年前那个坏心肠的小女巫一样。
不错嘛!还看得出她的来意。“岂敢,除非你有必须改进的地方。”
“几近完美的人是没有缺点的,你没看财经杂志报导的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吗?”安德烈等著接受赞美。
“我不看垃圾。”她直截了当地让他脸色全黑。
“你是不是人?那是报导一个人如何奋斗创立企业的经过,你居然把人家的辛苦看成垃圾!”她简直恶劣得令人无法忍受。
他绝对不会聘用她,休想越城堡一步——显然他忘了一件事,她正在城堡内。
“人家是指你吧!”好不要脸,自吹自捧没羞耻心,从小到大都是烂人一枚。
“我又怎样,风流潇洒,俊逸非凡,集天地之灵气,会人文修养於一身,你这一辈子是看不到第二个。”他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的确不多见。”她赞同的点点头。
鼻孔往上扬的安德烈露出自负。“女人就要像个女人,不要穿得不男不女还扎了个丑得要命的马尾,你没裙子吗?”
还是腿太粗不敢露怕吓死大象,藏拙的躲在宽松的裤管里?另外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胸部?看起来像美国西部的大草原,一片平坦。
可别学人家扎胸,已经没胸了再裹下去肯定只有养鱼的份,他刻薄的想著。
“还有吗?请继续。”她洗耳恭听。
他睁目一瞪。“有性别倒错的毛病我可不用,免得带些奇奇怪怪的女人进来。”
“然後呢?”一杯香浓的咖啡送到面前,她惬意的轻啜一口,向雷恩致谢。
好咖啡,齿颊生香。
嫉妒呀!为什么只有一杯?“咖啡好喝吗?”安德烈眼红的问。
“还不赖,可惜只有一杯喔!”举杯一敬,她面露享受的表情。
“你……你别想得到这份工作,咖啡还我。”安德烈做势要抢。
雷恩错愕的轻呛两声,难以置信的两老则呈现呆滞状态,而亚瑟、莱恩更是看傻了眼,怎么会幼稚到这种地步,实在太丢脸了。
“你本来的不中意我来担任家教工作,那我何必听你的呢!”当著他的面,她一口一口的轻啜。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天下脸皮之厚,你当属第一。”她做出握手的动作。
“你……你叫什么名字?”想要破口大骂之际,却不知道该如何骂起,安德烈一手挥掉她嘲笑的五根手指。
“莲华,唐莲华,请多多指教。”这个笨蛋没救了,肯定是小时候摔坏了头。
不过那是他活该,院子那么大不去撞树反而撞上她,摔死是命中注定,怨不得人。
自称唐莲华的女子有一头看不清长度的黑发扎在脑後,上身白色羊毛针织衫,一看即知是非常昂贵的料子,而下身却是一条水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在跳蚤市场五英镑成交的那种。
五官是偏向东方的味道,只是轮廓满深的,似乎有西方人的影子,人家说混血儿最漂亮,可想而知她的美貌是不同凡响。
混合著东西方的魅力和性感,沉静的清冷气质宛如一朵高傲的雪中莲,纯净中带著一股冷意。
最奇特的是她那一双墨黑星眸似在闪动,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冷漠紫光,像是看透世情没有温度,以嘲世的眼光玩弄无知的人们。
因为知道太多她不应该知道的丑陋事实,所以她自我封闭感应的能力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接触,遗世独立的笑看人世风云。
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历史的轨道有一定的运行,若是强行扭曲四度空间,受伤害的将是没法估计的千千万万条生命。
她觉悟了,把心放冷,不做无谓的勉强,一切顺其自然,除非有人不知好歹。
“你是莲花?”他想到贝姬。莱特。
莲花是她的小名。
“你的中文程度真的很糟,要不要我顺便帮你补强,费用随便收收就好,因人施教就一小时一百英镑吧!”反正他钱多得可以填海,多个人来捞是给他面子。
“抢银行不是更快,你要是不晓得路,我还能画张地图带你直通西敏银行。”
牛津大学的收费都没这么昂贵。
“没办法,你天生资质驽钝,不用点心不成。”唐莲华一副倍感艰辛的模样。
“我天生驽钝……你说什么鬼话。”若她是男人,现在只能蹲在地上捡眼珠子。
“请看我的唇,莲、华,莲、华,笨也要笨得有分寸,别再莲华和莲花搞错了。”她不客气地往他前额一戳,动作非常纯熟。
微楞的安德烈彷佛走入时光隧道,过去的影像和现今重叠。“你是贝姬……”
“飞机?!”她嗯哼的一瞟。“小心坠机,最近的飞航安全不稳定,先把遗嘱立好。”
“你在诅咒我。”他很想表现出一点风度,真的很想,只要她不再攻击。
一股说不上的怪异感沉淀在胸口中,闷闷的不知所以然,老觉得哪里不对劲,有一个环节扣不上来,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眼前姓唐的女子给他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可是她并非他所认识的那个人,光是外观便截然不同。
怪就怪在两人的口气和态度根本是同一个模子打造,丝毫不差的高傲、恶劣、坏心、得理不饶人,歪理更是乱残酷一把,扎得人一身鲜血。
要说不同吧!大概是指身高而言,一是一百五十公分左右,一是将近……嗯!
以目测来说到他鼻头,至少接近一八○公分了。
以东方女子体型来评论算是过高了,但是西方人眼中仅是稍高而已,他还比她高八公分。
为此一点他暗自窃喜“高人一等”,像是能挫其锐气一般。
“不,我是以家庭教师的身份纠正你的发言,别叫懂中文的人笑话你花、华不分,蠢得丢我的脸。”她不诅咒,因为会灵验。
她是魔法师之女。
“我答应让你留下了吗?”哼!别想自做主张,霍华古堡不欢迎你。
心里刚这么想,一幅和乐融融的画面差点气得他吐血,他们一定是存心要恼他。
唐莲华笑著帮黛安绑上幸运彩绳,打发他似的说道:“我有问你吗?”
意思是少驴了,我决定的事容不得你插嘴,凉凉一边喂小狗去。
“你太张狂了,我可是雇用你的人。”好刺目的笑容,真像小女巫。
“薪水记得付,其他的你少管,我的莅临是你的福气。”别人求都求不到。
以她现在的身份可说是抢手,人人趋之若鹜,只求从她身上得到一些启示及能力,为善、为恶分成两派人,身价之高不下於女王,只看她重不重名利。
“我发现你很爱命令人,但是你搞错对象了,我要求你马上离开。”一说出口,安德烈的心莫名的发疼。
“没错,我是搞错对象,我应该直接找人沟通而不是对牛弹琴。”唐莲华一脚往他膝盖踹去。
噢呼!可恶的臭女人。“雷恩,把她给我丢出去,关上大门不准她逗留。”
“鲁夫。”她英气十足的开口,“管家先生,麻烦你了,我的行李在门外,请送到莲屋。”
“你敢命令我的管家……等等,你怎么知道城堡内有间莲屋?”那是小女巫“侵占”的地盘,原本是他的房间。
说到这又是一笔扯不清的旧帐,就因为爸妈没有女儿所以特别疼她,因此她开口要的东西从未拒绝过一次,她才得寸进尺地将他赶出自己的房间。
她的另一个别称是小土匪,他常猜想她长大後会成为智慧型犯罪集团的首脑,她太擅长陷害人和夺人所好,十成十的海盗心性。
“我做过功课,要待就待最好的一间。”她一语带过,略显傲气。
“那间房早废了,谁会留间空房养蚊子。”他。而且不准人移动一分一毫,威胁家具善尽本份。
站起身的唐莲华朝他走去,两手往他脸颊合盖。“口是心非。”
“你……你敢打我……”安德烈一股气正打算发泄,蓦地双眼瞠大。“你干什么?”
他问得很无力,像老鼠遇到猫。
“护送我到莲屋是你的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