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仙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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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招了。
才开始,随风极为地不适应,好几次想要放弃。每一招都要推算很久,更有时候推算出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剑招使来花拳绣腿毫无威力可言。愈到后来愈发地纯熟,需要的时间愈少,随风对于易学的推算也愈发地熟练。到了最后剑招之间几乎再没有停息的时候,一招接一招,剑光上下翻飞,若是行云流水,飘飘若仙。
虽然只有小小地一方白布,上面的剑招也只有几十招,并不算多。可是随风稍稍用易学推算来,至少有阴阳五行气系剑法,若是这七系在彼此组合或是融合的话,这变化就真正的无穷无尽了。
纵使随风再天纵之才,也不可能一个晚上将这些全部领悟。可是这剑招实在是精妙绝伦,即使随风不是武痴,也是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他也自知便是演示到天亮也不可能穷尽所有的变化。也只打算练一遍基础的七系剑招,至于其他的变化就要实战中领悟了。
让他欣喜的是,果真如昌明所说,这剑诀有夺天地造化之功。当他沉浸于剑招中的时候,每次施展开来的时候,都会明显觉察到两股有些清冷的气流,一股从百汇而下,一股从涌泉而上,最后交于丹田。而且,气流流过经脉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浑身一股滋润,经脉似乎被拓宽了一些。
现在随风江湖经验很少,哪里知道能拓宽经脉的武学几乎是仙术了。只有传说中的几部旷世奇功据传在修炼的途中能拓宽经脉。经脉的宽度几乎可以决定一个人武学的成就,经脉宽阔,那么一次能流过的内力就多,同样的招式用出来威力就大。同样地,修炼武功的时候,也会比经脉细的人要快一些。虽然并不绝对,但大抵上是这样。
一个人武学成就,根骨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一般人只能在练武的过程中暴力地用内力撑开经脉,从而达到拓宽的目的。可是这样不但会造成剧烈的疼痛,而且非常危险。若是不小心用力过度,导致经脉尽断,那么这一身武功废了不说,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少年时期,身体还未定型,经脉的韧性也比较好,所以拓展的潜力比较大。这也是为什么练武要从小,到了一定年纪就难有所成的原因。所以大多数武林中的泰斗人物,往往少年时期就是名动一方的侠士了。
第七章 神手偷儿
更让随风惊奇的是,这七系剑招使来的时候,入体的灵气似乎也不太一样。例如,若是施展的火系剑招,入体的清流比较活跃,有些灼热;若是阴系,则会觉得有些冰寒、阴冷;阳系的则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只是让随风觉得奇怪和可惜的是:灵气汇入丹田之后,果真如同昌明所说,一旦剑招停止,灵气就缓缓地从丹田里散去,涌入四肢百骸,最后就消失了。这让随风懊悔不已,若是这些灵气都能化为内力为自己所用,那么内功修行必定一日千里。
“这剑诀虽然精妙若神,但是必不是完本。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有一套内功心法与剑诀配套。能够将剑诀引来的灵气留在体内,为己所用。只可惜不知道这剑诀叫何名字,那配套的心法又在何处。”随风一阵沉吟。
剑势一起一落,七系剑诀已经练完。虽然已大抵学会,带式使出来还很是生疏。就当随风剑势一收想要停下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吱嘎一声响。声音虽小,但在这落针可闻的夜间显得尤为地突兀。吓得随风手上的剑差点落地。
慌忙地紧了紧手中剑,抬头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四下里依旧是空空荡荡的道观,并没有什么从门进入的样子。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气息还未喘匀。“难道是我听错了?”随风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起来,突然眼神猛地一亮。“不,我绝没有听错。一定有什么从门里进来了。”
随风不敢大意,挽了个剑花护住自身。小心地各处查。
“好剑法!”清爽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可在随风听来,却如同黄钟大吕在耳边奏响一样。心猛地一提,简直快要跳出来似的。根本来不及思考,纯钧舞动,挥手就是一剑向声音来源处斩出。此刻的他,根本管不到剑够不够得道房梁,也管不上究竟是谁出的这一声了。这时候,恐惧战胜了一切的理智和思考。
出人意料的是,随风这一剑并非徒劳无功。纯钧剑的滑动间竟然有丝丝剑气,从剑尖处发出,直中房梁。噼啪的一声闷响,房梁已被斩出了一道寸余深的剑痕。随风也来不及想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因为此刻的房梁上竟然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头上砸了个头巾,身着一身夜行衣,面庞有些清瘦。此刻正一脸惊愕地着房梁上的剑痕。“剑气!?不是吧,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气?”少年的整个语调有些夸张滑稽,本来满是活泼和搞怪的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到来人是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随风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还是很警惕和疑窦,这个如谜一样的少年究竟是谁?为何在这里?他又是如何进来的?
就在随风不知所措的时候,房梁上的少年突然一个闪身,就见到影子一阵模糊,便已失去了他的踪影。下一刻,又在随风面前显出身来。
随风见鬼一般,连退三步,“你……究竟是谁?又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嘻嘻一笑,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随风一怔,竟不知该说什么,愣在了当场。
“好啦,逗逗你的。嘿嘿”少年凑上前来,依旧是满脸灿烂的笑容,“你这样子就像有满肚子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挖开来瞧瞧。以后你一定得小心点。”
随风又是一愣,他最大的秘密无非是家仇和手中的这把纯钧剑。好在昌明曾嘱咐过他不必担心这点,天下间认得纯钧剑的不会超出两手之数。所以他行走江湖并不需要避讳这一点。至于家仇,只要不是碰到刘家的人即便泄露了也无关紧要。
少年见随风不说话也不逼迫他,反而是盯上了随风手中的剑。道:“啧啧啧,如此宝剑可是天下罕有啊。”便只这一句便让随风心里如同惊涛骇浪般汹涌,莫非眼前这个少年竟然识得纯钧这等上古神剑?
“真是奇怪,能够在倾注内力的情况下发出剑气的宝剑,简直是闻所未闻,说是神剑也不为过。放在江湖上绝对是争抢破头的宝物。可是为什么,我熟悉天下所有宝物神器,却没有一把剑符合你这把的条件呢?难道是新铸的?可是着剑身的纹理条纹分明有许多年沧澜的洗礼才会生成,又怎会是无名之辈?想不通啊想不通。”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夸海口说识得天下宝物?”随风心里虽然信了七八分,但没有弄清楚他来历和身份之前还是极为谨慎的。便留了个心眼,小小地用了下激将法。
少年呵呵一笑,道:“算了,明知你是故意激我,好在你不是六扇门的人,告诉你也无妨。我便是江湖上人称神手遍天下的梁偷儿。”
“梁偷儿!竟然是你,还如此年幼!”随风吃惊不小,前几年他整日漂泊在外对于江湖传闻自然听闻了不少。前两年,江湖上突然冒出了一个神偷,自称为梁偷儿。偷遍了各处的宝物,相传被他盯上的没有偷不到的。什么亲王的印玺,皇帝的鼻烟壶,甚至有些门派的令牌,各类事物无所不包。被他偷过的地方都会房梁的边上留下“梁偷儿”三个字的刻痕。各方被偷的势力恨他入骨,神奇的是,他却从未被抓到过。从此,他便名满天下,人称一声神手遍天下。
梁偷儿嘿嘿一笑,“现在你想知道的也知道了,可否也告诉我你的大名啊?”
随风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发虚。不知为什么,他却觉得危机并未解除,似乎随时都会跳出什么变故一样。
“我是……我是扬州随风,初出江湖的小卒而已。”随风也不知自己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同样的年纪他与梁偷儿比起来实在是不足挂齿。
梁偷儿突然又向前了一步,随风完全不出他的步伐。就觉得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扭头果然到梁偷儿的手拍在自己的肩上。
梁偷儿又拍了几下,有些挑逗地说:“扬州的随家前几年刚遭灭门,凶手至今尚未查清,你该不会就是随家的后人吧?”
随风一惊,脸上努力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道:“怎么可能,随家可是扬州大家,小子怎敢高攀?”
梁偷儿不置可否地笑笑,眼里的神色分明还是有些疑虑。口中却道:“是与不是也不是这么要紧。不过我倒是刚好要去扬州一趟,不想走至半路遇上大雨,真是晦气。”
随风心里一紧,隐隐觉得梁偷儿此去扬州与随家相关的可能很大。便试探道:“你去扬州,莫非是偷什么宝物?”
“嘿嘿”梁偷儿狡黠地一笑,道,“我告诉你,你能告诉我那剑气是怎么回事吗?”
“剑气?!”随风有些发懵,“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完全被吓懵了,只是随意地挥出了一剑。怎么会有剑气……?”
梁偷儿以为是纯钧剑神奇,而随风却不这么觉得。仙剑纯钧固然无匹地厉害,可是也不可能能够自发产生剑气,这绝不合常理。在他来,恐怕与昌明给的神秘剑诀脱不了干系。
梁偷儿只以为他是怕他觊觎他的神剑故意推脱不说,也不以为意,笑道:“我去扬州可是危机重重,要去烟花刘家偷核心弟子的名册。刘家一直不显山不露水,随家被灭都这么多年,除了一开始接收随家的产业外竟然没有丝毫其他大动作,你不觉得可疑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刘家在暗中积蓄力量培养家族精英。一旦行动起来怕是雷霆万钧,整个江湖都会动荡。这些怎能不查清楚。”
随风被他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险些笑了出来。“你们不是贼吗?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武林秘闻来了?”
“哎!”梁偷儿猛地跳了起来,“你到底懂不懂啊,这个世道,表面一切风平浪静,所有大规模的争斗都隐于地下。什么最值钱?当然是情报了。”
梁偷儿一顿,了随风明显一脸不明白的表情,接着道:“算了,我还是跟你解释下吧。我如果拿到了刘家核心秘密弟子的名单,并且弄清楚他们的实力究竟如何,我可以把这个卖给风月楼,这绝对是一笔惊天之财。而且众所周知随天大侠在江湖上可谓是尽人皆知,他的朋友也是各方势力的掌舵人物。若是可以从中调查出随家被灭的原因,你说这是多大的人情?”
随风这才恍然大悟,“可是刘家内部高手如云,核心弟子名单如此重要的东西绝不是很容易就得到的。说不定还有什么未知的暗器机关,可谓是危机重重,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梁偷儿又是嘿嘿一笑,很是自得,道:“比刘家更危险的地方我不知去过多少,从没有过失手的时候。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这种神器在手连我从来不偷兵器的着都有些诱惑,日后不知会引得多少人觊觎。要是传扬出去说你有把可以施展出剑气的神剑,天下之大怕是没有你可以去的地方了……”
两人本来就年纪相仿,又都是独闯江湖的少年。相处起来极为投缘,只顾着眉飞色舞地交谈,都没注意到在漆黑如墨的黑暗中好像隐隐有些水池冒泡的声响。
随风与梁偷儿均是冲着避雨而来,整个落云观他们只见着了前一面,而被阳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