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芳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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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转:“这不是学成了驾云的法术,想看看使得灵不灵活,何况我阿爹都说了,只要我七七法术都学会了,学堂的知识都掌握透了,就还我自由,自是不会再骂我了。”
古墨不懂曋七的心思,只道她是真想练练法术,便也回道:“也是,空谈不若实练。不过你学习如此迅速,且还算通透,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曋七不好说这些实诚在自己两百年前就拜师学过了,只是摔了一跤全都忘了,便也赔着笑了笑,约定了出发的时间,方安心了下来。
待到要离开山谷的早晨,曲斓一脸悲伤的前来送行,一双眼眸一直盯着古墨看,让古墨有些慎得慌。
他拉了拉曋七的衣袖:“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曋七一把拍掉他的手,本想脱口指责他没良心,突兀想起古墨不知道曲斓喜欢他,便又忍了忍,转头看向曲斓,却见曲斓一门心思在古墨身上,完全忽视了自己。
在曲斓之前,曋七一直不相信一见钟情这东西,可是如今这山谷一行,让曋七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看待这世界,若是她哪日突然对一个像古墨这般的人一见钟情了,她觉得自己还是一头撞死的好。
于是,和曲斓交待了几句,曋七便和古墨离开了山谷。隐约间,曋七听到曲斓喊叫着“等着我去找你”,不禁趋云的姿势抖了抖。
古墨见着飞远了,方凑近和曋七说:“我觉得你的朋友对你倒是情深意重,你得珍惜。”
曋七深怕自己没忍住打古墨一拳,然现在在空中,不比着陆,她才学会驾云,需悠着些,便独自专心驾云,一下飞得老远。
“哎,等等我啊……”
且说青夜和风华一同去了符禺山和令丘山后,风华便迫不及待地把青夜拽回了天庭,原因乃是圣母的徒儿、曋渊仙人感化成仙的宛瑶公主。
宛瑶公主自那百仙盛宴得见青夜之后,一颗芳心就暗许在了青夜的身上,奈何佳人有意,良人无心。宛瑶公主多次去琼夜殿都见不到殿下本尊,除了第一次来要舞女时说上了几句,又无奈曋渊仙人在场,宛瑶公主无法过多说些能表明心意的话,又匆匆被青夜赶到了风华那里,之后便再不得见。
风华每次从外头潇洒地回到自己的清仙殿,都能看见宛瑶公主跟个哀怨的少妇一般站在他的殿前,然后便是找他诉苦着怎的又没见到青夜殿下云云,让风华忙好言相劝。
然而经过清仙殿的小仙家不知道情况,经过清仙殿的天兵天将不知道情况,甚至经过清仙殿的司命亦不知道情况。
于是,天界便盛传开来一个动人的故事:风华神君近日又获得一颗芳心,芳心之主宛瑶公主日日在清仙殿外苦苦等候,等得双眼都通红,直至泪洒当场,方见风华神君轻飘飘地回来。宛瑶公主一阵苦求,风华神君这才开口哄美人,宛瑶公主隧破涕为笑,二人重修旧好。
风华可以忍受外界的风言风语,可以忍受宛瑶公主的凄凄抱怨,但惟独不能忍受众女仙对他的指指点点和视而不见。
于是风华二话不说,满脸阴郁地冲下天庭去找青夜,之后才在山谷遇见了曋七,又和风华兜兜转转了好些时日,方才回天庭。
本以为此番可以随了自己的心愿了却一桩麻烦,谁知青夜三天两头往清仙殿这里跑,宛瑶公主也亦步亦趋得跟来了清仙殿,青夜每次都待到晚间方才回去,又说与自己下棋时不喜欢别人打扰,于是宛瑶公主日日都被晾在清仙殿一整天,这让风华觉得自己被推上了浪涛之尖,随时会被拍死,为此,这段时间里风华都老实地呆在清仙殿中,闭门不见客。
作者有话要说:
☆、关系匪浅(一)
他心道只要自己不见青夜,那么宛瑶公主也不会跟来此,他的传闻也可以制止了。
但是他和曋七一样,都低估了青夜的脸皮。
青夜就这么坐在清仙殿前,独自一人看着书,而宛瑶公主则立于一旁,好半日的殷勤,才换来青夜轻淡的一句“不知风华现在作何?”,自然十分欣喜,提起裙摆便扣响清仙殿的殿门,那声响让许多过路的小仙都听了去,又瞅见青夜但淡然坐在殿外,以为风华为了躲避宛瑶公主,连好友青夜都避于殿外,不禁对这个神君的议论更多了。
于是,次日清仙殿便大门敞开,之后每日都让青夜随时进出。
当曋七和古墨上天庭时,沿路便听到几个仙娥子在讨论着这件事,两个十分耳聪目明的人不禁多少听了些去,都感叹仙不可貌相也。
二人来到天庭,古墨便被侯在那里的天兵引了进去,因许多天兵不识得曋七,当得知曋七的身份时,忙殷勤的引曋七进去,然曋七确实在这天庭识不得几个仙家,此处进去了天庭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跟着古墨进了帝君那里,正巧碰见了一脸灰蒙蒙的离滔走出来。
曋七当即有了自己的第一个目标,马上和颜悦色的朝古墨道了句“安心去吧,我且随处溜达溜达”,再和颜悦色地朝离滔走去。
离滔自那日百仙盛宴之后,差点被帝君收回修为,然帝君问了几句关乎红衣少女的事情之外,便没再多说什么,让离滔回去继续看着殿下。
离滔欣喜自己居然没有被责罚,便欢快的回了琼夜殿,哪知又出宛瑶公主这么一件事,青夜殿下全然不顾自己再三的叮嘱,奔到了下界,让离滔一人看护着琼夜殿。
之后,他便被宛瑶公主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先是每日必问他家殿下去了何处,自己是否有意瞒着,然后再是一哭二闹只差三上吊,再然后竟去风华神君那里闹腾,离滔委实说不过宛瑶公主,便灰溜溜地从琼夜殿回到了帝君身边,突然觉得耳根子清静了,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一百岁。
然而现在青夜殿下回来了,他势必又去琼夜殿听宛瑶公主的抱怨,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是以见到曋七时,离滔抬起无精打采的眼皮瞅了瞅,又平淡无奇地盖了下来,待片刻后,猛然抬眼,顿时怔住了。
曋七见状更加友好地露出灿烂的笑容:“仙友还记得我吗?”
离滔不知道曋七是来追究上次请帖一事,还是来追究当时自己没有礼貌的事情,因为之后离滔无意听闻帝君提起,方才得知原来那日所见的少女,是曋渊仙人的独女。
曋氏本就是仙族中渊源与天庭颇深的一族,因上古时期,曋氏就为古族之大姓,曋氏上宗又曾屡次帮助天庭,创下大功,所以曋氏一脉一直在天界享有地位,只是曋氏自古便承上宗脾性,谦卑恪守,要了个崇吾山便定居下来,无事不会出现在天庭,过着还算避世的日子。
曋渊仙人更是为天界做了许多贡献,却从未要什么回报,为此无论是哪位仙家帝尊,见了曋氏一族也会含笑三分,礼让有加。
所以像离滔这般十分注重礼仪之人,当得知见到曋七却没有行大礼,感到十分难为情,此番忙要补上,却被曋七一把扶起来。
曋七一直觉得自己除了姓曋让人能行大礼之外,没什么功绩能让别人如此这般对自己,而曋氏之姓之所以能有如此待遇,也无非是上宗的功劳和父辈的辛苦,和自己半点边也沾不上,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曋七都觉得自己承受不了。尤其是那些比自己年长的且比自己有苦劳的,更是万万受不得。
私以为,她能免于给他人行礼,已是知足,所以每次遇到遇到有人行礼,曋七总是惯性地扶起旁人。
“仙友客气。”曋七笑着道:“方见仙友从帝君处出来,那日又能出现在百仙盛宴中,应当知晓一些陈年之事吧?”
离滔不知道曋七怎么突然打听起事情来,但还是马上谦恭地道:“曋七小殿下唤臣离滔就是了。臣在帝君身边当值了一百年,若是陈年之事许知晓得不多,但倒是听许多仙家提及,所以小殿下但问无妨,臣若知道必定知无不言。”
听离滔这么说,曋七也就开门见山:“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知晓的人也不多。就是我当年吧,曾经在这昆仑山上不慎摔伤,后来失去了一些记忆……这几日突然琢磨着,是什么原因让我摔伤的,就想的兴许有人当年正好经过,恰巧知晓我是如何出事的。”
离滔边听边点着头,然后沉声道:“小殿下若是想知道当年之事,大可去请明镜仙君开个光,不就得知当年之事的原委了吗?”
曋七笑着摆摆手:“原也没什么要紧的,费了明镜仙君的仙力岂非不划算,若真没人知道也没事。”
离滔附和了几句,突然记起了什么,忙对曋七道:“我曾听人说过那时候曋渊仙人没少跑昆仑山,为的便是来天庭找老君要救命丸,那么小殿下的伤势应该老君最为清楚,与其问旁人当年摔伤的经过,不如根治其本,把小殿下自身的记忆恢复过来,不是更为方便得多吗?”
曋七怔了怔,她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复忙点头道谢离滔的一语点破,离滔觉得这个小殿下十分谦和有礼,并不似外界传得那般好玩,不禁又想起宛瑶公主,只叹仙界的事也不比凡界来得少。
曋七辞了离滔,本想直接飞去仙岛找老君,可是没和古墨知会一声,又怕他担心,忽的想起她在天庭除了认识青夜之外,还有一个人她勉强还算认得,那便是风华神君。
看风华神君平日里的样子,应该不难相处,且古墨也曾提过风华神君的事情,想必二人也算有些交情,曋七也不知古墨还要呆在里头与帝君叙旧多久,她这性子又容不得缓一缓,便风风火火地赶往清仙殿,想委托风华神君帮她和古墨说一声,自己也好安心去找老君,她阿爹那里也好有人捎个口信。
谁知曋七刚刚到清仙殿,就瞧见一个妙曼女子站在殿前,她不禁感到奇怪,上前悄然瞅了一眼便认出了那人。
但见宛瑶公主一身明艳,妆容精美,配上孤身一人不带随从的架势,把曋七方才自昆仑山上来听到的传言活灵活现的摆在眼前,让曋七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她怎么每次去找人都有些不是时候呢……
想着近日风华神君可能有些头疼,曋七十分贴心的退步而出,既没惊扰到快成望夫石的宛瑶公主,亦没有烦扰此刻估计沧桑许多的风华神君。
就在她默默退却的时候,殿门突然打开,风华神君自里头出来,似乎在央求着宛瑶公主什么,风华神君有意压低声音,不让过路的小仙们听见,曋七觉得这种事切莫偷听得好,便忙把自己的耳朵捂了捂,以免不小心话语飘了进去。
但她总觉得,能把风流倜傥的风华神君弄成这般憔悴,宛瑶公主也算是仙中之凤。
就在她静悄悄地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背后撞上一个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边转身一边小声埋怨道:“小点声,前面人家在交心,别在这偷听……”
转身之际,曋七看见青夜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顿时有些茫然。
离山谷之别已有两个月,再次见到青夜,曋七竟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甚至心中隐约觉得此番上天庭或许会碰见青夜,当真的见到时,曋七心中居然有一丝心安。
对于这样的感觉,曋七意识到之后十分惶恐,于是眼神飘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青夜见到曋七这般多变的神情,只是眼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翘,问:“你在这里作甚?”
曋七均匀地呼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