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芳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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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看着青夜与曋七相识相知相杀的,相比这纸娆仙子,不过是传闻中听得多些,要论熟悉,他还是与曋家妹子熟络些,虽之前看好二人,可如今出了个纸娆仙子,见青夜态度也是对其客气有佳,想必是个三角恋,便出言缓解气氛:“恭喜纸娆仙子也进了复赛。”
纸娆莞尔一笑,似乎半点没察觉到曋七与曲斓的不欢迎,“风华神君客气了,唤我纸娆便是,之前就听青夜说过,风华神君器宇轩昂,仪表非凡,以往都是远远看上一眼,如今有幸与风华神君一同吃饭,才发现青夜这话说得倒谦虚了。”
一口一个青夜,亲昵十足,暧昧浓浓。
曋七酌了杯酒,便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隔壁的雅子俊含着一大口面抬头,模糊地问:“你病了?”
曋七的胃口众人皆知,平日里每顿一口气都能吃三碗饭,这一顿菜还没吃几根就罢筷,不能不叫雅子俊多想。
一旁的曲斓也“啪”地放下筷子,“我也饱了。”
说罢,二人衣袖一挥,挽着手潇洒离去。
风华尴尬地看着二人的背影,转头对纸娆打着哈哈,“她们在减肥期,你懂的。”
纸娆笑得宽容,低眉的片刻,目光沉沉。
曋七与曲斓离了天宫,就跑去蒹葭池一顿发泄,一个丢石子,一个摘莲花,待到引来了天兵天将,又一溜烟小跑回了天宫,见没人跟来,才双双松一口气,如此一折腾,心情好了不少。
有了天宫,曋七自然不打算回长喜宫住,待陪曲斓回了房,她也一路踢踏着石子回自己的卧房,谁想拐过回廊,就撞上了一个人,她抬头的同时赔了个礼:“对不住……”
对上那柔美的面容,曋七话打住。
纸娆轻扬笑容,“曋七小殿下是否对我有所误解?”
这里没有他人,曋七多么想冲她吼一句“装白莲花也要看场合,信不信老娘吐你一脸”的话,可奈何她已脱离“出口成脏”行列多年,隧皮笑肉不笑道:“仙子多虑。”
“是吗?”纸娆似乎存心在这个人际关系上找茬,“可我觉得不仅小殿下,就连小殿下的那个朋友……恩,也对我有些不满?”
要是叫曲斓看到纸娆一副想不起她名字后也懒得再想的神情,三条哮天犬也拉不住她。
曋七本就有些头疼,不仅头疼曲斓想打纸娆自己得拦,还头疼纸娆这张脸在她跟前晃来晃去就叫她想起两百年前把自己打落昆仑山的情景可她却要装作失忆,更头疼今夜肚子空空十分难熬,便开门见山:“赌约我记着,仙子还有事?”
“小殿下当真一点也不好奇,赌注是什么?”
曋七看向纸娆,见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晓得实在打探她究竟是否恢复了记忆。
“能让仙子这般重视,想必是个宝贝,既然是宝贝,岂有我不爱之理。”
纸娆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神色,嘴角却依旧扬着笑容,“看来小殿下很喜欢夺人所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最是薄情(三)
这话不管搁谁耳里,都不是褒义。
曋七十分客气地笑了笑,“还真是。”
自这话后,纸娆不管说什么,曋七都无耻地应着,最终纸娆败下阵来,挂着笑容离去,目光却是复杂多变。
曋七看着纸娆的背影,凉凉叹息,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学着这些勾心斗角了,惋惜自己的同时,曋七自语着:“青夜,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这辈子才会从懂事起就围着你画圈……”
说罢,曋七抬步拐过走廊,却又被一身影吓得够呛。
她是真不适合走回廊这种东西。
但见雅子俊一手扛着大刀,一手抓着包子往嘴里送,一动没动地盯着她的方向,显然已有些时辰。
曋七有些心悸。
“小俊俊,来姐姐这儿。”她向雅子俊招了招手,雅子俊一口包子咬掉地,惊悚得跟见鬼似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小插曲发生,曋七难能可贵地上前,扶着雅子俊坐在回廊上,“跟姐说说,刚才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私以为,打打亲情牌可以探听到实话,雅子俊说的也确实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你喜欢青夜那厮?”
有时候,曋七真觉得雅子俊的脑袋聪慧得无以复加。
“方才与你说话的是青夜的女人?”雅子俊絮絮叨叨地把包子拿下,顾不得吃,“所以你们的赌约就是武番大会吗?赌注该不会是青夜那厮吧?”
曋七露出和雅子俊一样见鬼的表情,张大着嘴颤抖着唇,不知如何作答。
雅子俊思索着继续道:“大爷也听过你的一些事,好像隔着几百年前你失忆过,听青夜女人的话,似乎你们以前是旧识,可你把人家忘了,可刚才又听你自言自语的话,难不成你寻回记忆唔……”
曋七拿起包子就往雅子俊嘴里塞去,从前竟是没察觉出来这家伙有个高智商的脑子。
曋七折服之余,比划了个“二”,“还记得吗?”
雅子俊呸掉嘴里的包子,愣愣地看着曋七,摇头。
“你这脑子怎么时而灵光时而诈唬呢?”曋七苦口婆心着,“当初你我见面,你看上人家宛瑶公主,叫我当个托的时候,你可是应承下我两个要求的。”
雅子俊蹙眉深思,“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哎对,所以现在我要你答应我……不准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切,大爷是那种鸡婆的人吗?”雅子俊大刀往肩上一抗,目光斜睨,好像曋七答应声是,就手起刀落。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能看上那厮呢?”
次日的比赛,是由一百人中挑选出六十人,由这六十人进入第三日的车轮赛,虽说车轮赛离决赛还有两日,可毕竟车轮赛开始,便可以在评官与一干仙家面前露脸露威风,就算是没进到第四日的车轮赛,也算长了脸,因此一大清早,天宫外头就聚集了所有的参赛者。
曋七和雅子俊因连着两晚都秉烛长谈,眼圈浓浓,身体有些乏力。
倘若今日再找些个什么东西,雅子俊怕就累垮在大刀下了。
“各位初入复赛,值得恭喜,然今日的考题一过,便只余六十名仙家可进入明日的车轮赛,所以还请大家切莫掉以轻心。”司命说罢,款款一挥手,面前就瞬间摆出一百张桌椅,桌上仅有一方试卷,却无笔墨砚。
曲斓小声对曋七道:“惨了,估计又是什么考试。”
曋七知道,曲斓那声叫惨是替自己叫的,以自己这般学堂水平,随便一个普通的测试,就能叫她当场走人,她难免担忧地望了望一旁的雅子俊,觉得以雅子俊这样武夫的性格,应该和自己境况相同。
谁知雅子俊早已弃了大刀,眸光发亮,自语道:“总算能坐下写写字了,他奶奶的这两日累死大爷了……”
曋七无处话凄凉。
下头人生嘈杂,司命出言道:“大家必定好奇今日的比赛是什么,在大家眼前的,便是今日的比赛,也是今日的考题——大家素日里在学堂学习的佛法,现在,就请大家各自入座,准备考试。”
此话一出,震惊全座,惟独曋七,欢喜得无法把持。
曲斓苦着一张脸,“我就知道。”继而一脸鄙夷地看着得瑟的曋七,没有理会她,自顾自找了个桌椅坐下。
佛法,不外乎考的就是佛经十二部与心经六部,偏偏这些,当年在琼夜殿为了替青夜摘抄顺利,她特意找夫子恶补了许多,至今记忆犹新。
随处挑了一个座位坐下,却不想一道身影倩步而来,就坐在了她的侧座。
曋七侧头就对上了纸娆复杂多变的神情,她不想去猜测纸娆心中所想,只想着快点比完赛,她继续回她的崇吾,不时追着青夜的身影晃荡,对纸娆能避多远避多远,倘若纸娆当真还有打着什么小九九,她也不会退缩,至少赢了比赛,就等于赢得了与青夜多相处的时间。
这场比赛,为了防止抄袭,司命直接要求众仙用法力写在试卷上,如此一来,除了投射在半空中才能看清之外,任何人都偷看不得。
半个时辰后,侍童敲打了锣声,考试结束。
司命那厢开始卖命地批改试卷,众仙的心也开始七上八下地跳动,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讨论着方才试卷的答案,都或多或少希望对方答错自己答对。
雅子俊面色轻松,显然没有被佛法难到,这叫曋七有些困惑,便凑近问了问:“看不出,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这话俗了说,那就是“没发现你还会考试我一直以为你连笔都不知道怎么握”。
雅子俊最受不住好话,那头都快抬到天宫顶了,昂着两个小鼻孔得瑟地道:“开玩笑。”
三个字,傲得不可方物。
相较与雅子俊与曋七的淡定,曲斓有些头疼:“你俩一边凉快去。”
因熟识之后,雅子俊也晓得曲斓不是与纸娆、宛瑶一个路子,便如同对曋七一般对她道:“没什么大不了,现在输好过进了车轮赛输得屁滚尿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鸡什么尾?”
雅子俊用跟便秘一样的眼光看着曋七,曋七接话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对对,你还是老实地做鸡头吧。”
曲斓一个气没上来,差点背过去。
最终的成绩出来了,风华当之无愧成为第一,曋七排名第六,雅子俊为第二十名,而曲斓与昨日曋七一般走了擦边球,将将六十名,而昨日回家与夫君温存的奉夏仙君,正好在第三十三名。
为什么说正好,因为在奉夏仙君的前一位,曋七听到了纸娆的名字。
“恭喜各位仙家,最终进入了明日的车轮赛,从明日开始,一直到武番大会结束,都将有评官与其他仙家一同观摩诸位的比赛,以视公平。而自明日起,将是考验大家仙力的强弱,仙术法器统统是不被允许的,只凭各家本事,来赛选出前十二名,进入第四日的车轮赛,最终决出两人,参加最后一日的决赛。今日就到这里,各位仙家若有不懂可以私下来找我,大家保存仙力,好好休息,明日的武番大会才是真正的开始。”
司命语毕,便又上了云朵,疾疾飞往天帝那里汇报去了。
这一夜,众人都有些兴奋得睡不着觉,除了雅子俊与曋七。
次日,整个天界都热闹起来了,不说太阳君与月神君纷纷唤了小徒弟当值跑来观看武番大会,就连东西南北的龙王也上了天界,看来武番大会的面子很大。
那厢,天宫里参赛的人儿被外头的嘈杂声弄醒,待一人醒后,所有人都睡不着了,只因那人瞧见了外头的阵势,又惊又喜地叫了出声。
其实换做是任何人,都会尖叫。
除了天帝办的宴席之外,很少能看见这么齐全的仙家都不务正业地同聚一方,且有吃有喝有看有聊,天帝因当评官,自然要坐在比赛台的前面,观众席离那里远了不止一丢丢,隧天高皇帝远,众仙家唠嗑起来更加随性,不禁热闹过了头。
比如百年未聚的龙王一家,四大龙头坐镇好生霸气,聊的话题却十分接地气——
“我家那位啧啧,一怀胎就跟我闹,坐了月子还和我闹,好不容易等那崽大些了,连同崽和我一起闹……”
“哎呦老哥,你这算好的了,我家那位不下蛋就一直和我闹,白天闹晚上闹,有一次还拔了我的龙须,叫我疼得喊了几喊,这不,临海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