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啸苍穹-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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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里!莫非他就是万平所说的那个里大人的亲戚?看他眉清目秀的模样不像是纨绔子弟,难不成是里大人自作多情的想要把自己的晚辈送到前台。
里公子只是一副平常模样,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不知可是如先前那般由在下出上联,你对下联?”
明知故问!我心里暗骂一句。既然你故意这么说,我就帮你来点有难度的,我含笑说道:“一样,你有三次出上联的机会。如果我对不出,自然算我输;如果我对出来了,我也只出一联,若你能对出,也算我输。”
我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自作自受。又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了。
“这家伙是不是有些玩过头了,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人家那叫做一剑在手,天下我有,你懂不懂?这叫做气势,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不理会他们的扯淡,看那里公子眉头高挑,嘴角低垂,显然是有些不服气,不过也不在意,继续锁道:“不过,有一个限制,我们两人不论是谁对下联,时间都必须限定在半柱香之内,不得超时,否则也算输。”
里公子的怒色只是微微一闪,就消失不见,反而平静地点了点头:“郝公子既然如此自信,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
这家伙胜不骄败不馁,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算得上一个人物。他见我没有别的话说,便紧接着说出了精心准备的上联:“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为柴。”
这对联好!我心里顿时起了一种恶作剧的想法。顿时把头一台,微笑着看了不远处的周琳可一眼,意味深长的向她眨了眨眼睛,周琳可有些莫名其妙,正自惊疑不定,却听见我哈哈笑道:“长巾帐内女子好,少女更妙!”
众人一听,脸上都泛起善意的笑容,周琳可脸色有些不好意思,咬了咬嘴唇,但并没有说话。一个女孩被几乎一模一样的对联调戏了两次,也真是够郁闷的。身旁的吟昭则轻声啐道:“就知道说这些坏话,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只会欺负我们女孩家,一会我们不要理他,坏蛋!”
蓝蓝看了她一眼,调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有人做不到哦。”
萌儿撇撇嘴笑着说道:“昭姐姐一天到晚就像是麦芽糖一样,巴不得把相公死死的黏住,还好意思说不理他。”
围坐在一起的疯丫头们你看我,我看她,吃吃的笑成了一团,虽然她们带着石脂面具,掩饰了她们祸国殃民的娇容,一桌子的大男人们还是看得痴迷不已。
里公子不由得笑道:“郝公子果然是风趣得很,可谓妙人。”
我嬉皮笑脸的说道:“妙人?在下倒是一直觉得,只有美丽可人的少女方才称得上妙人。似你我这等粗俗男子,无论长相、才华甚至地位,都是当不得这个妙字的。呵呵,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大家随便参考,千千万万也不要对号入座,免得自误。”
里公子摇头晃脑的说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看法,谁是谁非难以分辨。大家倾听在下的第二联:红枫,乌雁青天,缘何独缺正色?”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此上联果然巧妙!枫,菊,雁,天都是地标着秋天,而且秋天和五行的金福祥对应,五行对应颜色中金是白,木是青,水是黑,火是红,土是黄,所以这独缺正色果然如此。这一上联实在是难得的上联,似乎要把我难住了。”
在座的诸多文人墨客念叨着这这一难得一见的上联,深思熟虑的品味其中的各种意义。有些文人有些不知所以,听了我的解说方才恍然大悟,纷纷拍手叫好。
里公子笑着说道:“郝公子深得此联的妙处,看来这一联又要拱手认输了。”
“少爷加油!”萌儿低声为我鼓劲,见到我不似以前一般快速对出下联,妻子们都有些担心。我呵呵一笑,思索片刻,缓缓的说道:“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为何只缺中宫?”
周琳可哑然说道:“郝公子才思敏捷,实在是令人钦佩不已。四圣兽镇守南北东西四方,朱雀为南方火,玄武为北方水,青龙为东方木,白虎为西方金,唯独没有其他圣兽代表的正中的土行,果然是缺少了中宫。”
我当然有些得意,不过也懒得再说那些谦虚的场面话,只是说道:“周姑娘还是先不要忙着感慨,要是第三联对不上来,那可就丢人现眼了,还是等我把第三联对出了再夸奖我也不迟。”
周琳可浅浅一笑:“郝公子说得是,小女子静待佳联。”
“嗯,我的最后一联是:取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明灯四十九盏,一心只为酬三愿。”里公子也有些得意,无论是非以否,他之前说出的不愧是联中佳句,他的的确确有着骄傲的本钱。
此联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全部镶嵌进了这上联之中,这样的联子难度高还在其次,主要问题是要在半柱香之内要对出这么一联,那就不是一般的难了,难怪他连续被对出两联却丝毫不着急,原来是有压箱底的绝活!
这一联实在是难难难!这里公子有这等水平,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情不自禁的沿着圆桌转起了圈子,绞尽脑汁的思量着下联。其他诸人也都在脑中打着腹稿,一时间场面便静了下来。里公子只是一如既往微笑着看着我,既不惊慌,也不见得不得意。
“有了!”半柱香时间还没到,我顿足而歇,笑道:“平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变卦土木金爻,水面偏能用火攻。”
第305节
里公子脸色大变,再也没有了方才的镇定,不过他马上平静下来,点头道:“镶入‘东南西北中、金木水火土’,这并不难,难的是我上联说诸葛,郝公子下联居然还能说诸葛,在下佩服之至。心甘情愿的认输,现在就请郝公子说出你的上联。”
众人都还没思索出个结果,我却已然对出妙对,让人不得不心中佩服,都一脸期盼地看着我,想看看这对联高手会出个什么联子,能不能难倒这里公子。
我笑道:”方才里公子的上联颇有意思,我就依葫芦画瓢,出个简单点的上联:甩去金钩钓弯月。”
这上联只有区区的七个文字,看起来实在是简单无比。等着看笑话的文人墨客一脸的郁闷,本以为我会出一个难道天下文人的绝联,没想到我却出了一个简单无比的上联,明显是想放水过关吗?四位妻子也是一脸的讶色,这相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莫非戴上了石脂面具,整个人真的变了性子?如此说来,这石脂面具实在是可怕得紧,可怕得惊心动魄。以至于连周琳可和里大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里公子自言自语道:“甩去金钩钓弯月……甩字的最后一笔,就像是钓鱼用的弯钩,正好对应了‘金钩’两字。如果甩掉了‘金钩’之后,就变成了‘月’字。而‘弯月’,从形意上来讲,其实就是‘甩’字的最后一笔,也对应‘金钩’。所以又可以理解为‘甩’字被分开成‘弯’和‘月’两个字。‘’……这句甩去金钩钓弯月,整体意境浑然大气,洒脱无羁,悠然自得,真是绝品。”
大家听得里公子的自言自语,方才领悟到我这一副看似平常,其实是暗藏玄机,是对联中难得一见的象形联。如此上联,有些人用尽一辈子的心血也难以摸索出一句完美的下联,就别说区区一炷香的时间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看似简单的七字上联,这等复杂多变。”
“说句实在话,在下看过对过的上联数不胜数,却从来没有见过一句这等复杂多变的上联,今晚真是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这姓郝的家伙不简单,今晚不止是出进了风头,还占足了便宜!啧啧。。。。。。”
“占便宜?有种的你也出个上联让大家试试,看看你能不能占了茶楼里百十号人的便宜。”
“我这不就是随便说说!我哪有那本事。再说了,就算是今科状元江鹏也不见得有这等水准。”
茶楼里议论纷纷。江鹏?一听到有人提起我的名字,周琳可的眼神变得温柔而又充满了忧虑。
里公子思索半晌,颓然道:“在下才疏学浅,请郝公子赐下联。”
周围诸人也眼巴巴看着我,看我自己怎么对自己出的这一这绝对。
我哈哈一笑,抑扬顿挫的念道:“引来丝线绕长弓。”
里大人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几遍:“引来丝线绕长弓。”
周琳可想了想,笑着赞道:“果然妙!引字拆开正是弓字外加一竖,那一竖自然便是这丝线,而这‘丝线绕’与‘金钩钓’正可相对。”
疯丫头四人组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个妩媚的月牙儿,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有人说爱是不需要理由的,那绝对是胡说八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爱,在发生之前好像不需要什么具体的理由,也不需要一些具体的基本条件,它自然而然的降临到你的身上。其实每一个人对自己的爱人都有一定的标准,譬如说文武双全、高大英俊、才华横溢、有钱、有地位等等,当这样的人出现在你的身边,你就会不由自主的注意上他,随即越陷越深。如果出现的人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即使他再优秀,也难以走入你的法眼。
疯丫头四人组出生于江湖,行走于江湖,理所当然的会喜欢一个武功高强,能够保护她的英雄,她们又都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当然也喜欢一位吟诗作赋北窗里的书生。即使是我有诸多缺点也让我的才华所掩盖,所以说我是他们心目中夫君的最理想人选。
自己的男人如此优秀,难怪他们笑得如此的开心。
终极对头里大人终于出场了,他等待这一时刻应该是有些不耐烦了。他一脸假惺惺的笑意,习惯性的打着官腔的说道:“老夫里至高,今晚原本也就是打算来附庸一下风雅,不意竟听到几联妙对,一时心痒,对上了几句上联,也使得我有机会请教郝公子,公子不会怪我老头子多事吧?”
明明是有心算计,有备而来,还要虚伪的说自己是一时心痒,这脸皮的厚度和我比较,恐怕是不相上下了。里至高?这名字还有些说不清的有趣。还至高!我看你到底能高到哪里去,看我把你打趴下了,把你打成里渺小。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口头上还是要做足了表面文章,免得又有人借题胡搅蛮缠,说我不懂得尊老。我毕恭毕敬的拱手问好,惶恐惶恐的说道:“里管家德高望重,晚辈钦佩不已,还请前辈手下留情,更要请前辈读读指点。”
里大人一见到我这么恭敬,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诧异。其实说到底是他自己小鸡肚肠,见不得外人出头。周琳可显得有些欣慰,毕竟在这样的场合唇枪舌战,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她作为东主脸上也没有光彩。
里大人笑道:“好好,怎么都行。要说起来,郝公子的才思敏捷和老夫当年有些相似。呵呵!现在先不说这些。我们聊聊今晚的主题,不过事先说好了,我老头子可不是考你,也不会故意出些为难人的联子,咱们不问难度,就讲个意境,你看如何?”
大言不惭之辈!这是我对他这句话的评价。不止是几位妻子和长老,连一些看热闹的文人墨客都露出了嗤之以鼻的神色。这老头子实在是让人无语,不要脸到了及至,到了让人抓狂而又不屑的地步。
我心里依旧是暗骂了几句,装成了一副感激涕零的姿态说道:“里管家提议甚好,晚辈自当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