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别爱那么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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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人动心。
她低下头,不语的把玩着手指头,容易害羞的天性轻易就让俏脸掩上火辣辣
的烧红。
“如果这么说可以让你放心的话,我答应今晚不会让任何事发生——除非你
同意。”最后一句但书换来她又羞又恼的薄嗔,裴海举起双手投降。“我不想
一个人回去那间空荡荡的大房子。”
寂寥的语气触动了她的心。的确!从晚餐时分,他的言行举止就显得有些烦
躁。
事实上,这份烦躁已经潜藏在他的体内好一阵子了,独独在今晚展露得特别
明显而已。她隐约了然自己近来为何会觉得不安了——因为他犹如笼中鸟般,
烦躁不定,徘徊转辗,多少影响了她,让她的心思也跟着杂沓起来。
“好啦!小净,走嘛!”他拉着她的衣袖晃啊晃的,像个小男生般撒娇。
她忍不住笑出来。赖皮鬼!
“好吧!”教她如何能拒绝这样一个狡黠又温柔的大男生?
福斯吉普车驶出巷弄,钻往暗夜的方向。
回去他家的途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很自然而然的浸淫在沉谧中,并不会尴
尬的必须找个话题聊。
吉普车驶入车库里停妥,望着他离开驾驶座,绕到车头的这一方来为她开门,
她的心头终于开始觉得怪怪的。
直到这一刻她真正意识到,她真的和他独处了。没有管家,没有第三人,只
有满山的虫鸣唧卿,以及天上一抹月。
月光如水水如天。
她头低低的被他牵下车。
进了室内,他捻亮客厅主灯。啪的一响,她刺目的眨了眨眼睛,满厅的刀枪
利斧,在静凝沉暮的气氛中更显得肃杀。
忽然很能了解他为何不想在夜深中回到这个居处。
这间宅子是大了点,冷了点。白日里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的艺术殿堂,在夜
里却煞似一间冰冷无情的仓库。他的作品再有才华、艺术价值再高,也提供不
了货真价实的温暖。
“我们上楼好不好?客厅有点冷。”她下意识的提议,然后脸红了。
裴宅的隔局相当简单,一楼的空间全规划成客、餐厅,摆放他的成本或半成
品;二楼则规划成他和管家一人一间的套房,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隔局。她的
提议,岂不是明言邀请他进房?
“这么容易脸红?”他戏谑的撩了撩她的秀发。“我去煮咖啡,浴室让你先
用。房门后头挂着一件干净的T 恤,你可以拿来当睡衣。”
他没有拿她的语病调侃她,让池净心里放心不少。
趁着他在厨房里磨咖啡豆、泡咖啡,她快步上楼,进入他的卧室里,想赶在
他蘑菇好之前把基本的清洁动作完成。
这不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寝居,感觉却和前几回迥然相异。以前是她白天来访
时,替他跑个腿、回房拿东西到工作室去,匆匆一来一返,不会在他房内逗留
太久,但今天——今天却是名正言顺的登堂入室。
稍后的睡觉时间不知道他会如何安排床位?既然他言明在先不想独处,难道
……和她同一房睡?
“你先前不考虑清楚,事到临头才来局手促脚,来得及吗?”她低声向自己
呢喃。
虽然没有必要,进入他纯男性的起居殿堂里,池净仍然不自觉的蹑手蹑脚起
来。
挂在门后的运动T 恤对他而言只是长度适中,她就着穿衣镜往身上比了比,
却发现下摆直直盖到膝盖,两侧袖口也从短袖变成长袖了。很保守安全!她点
了点红扑扑的脸蛋,赶紧钻进浴室里。
用最快的速度冲完澡、洗好头,她依循多年来的女性卫生习惯,顺手把胸衣
和底裤也洗涤妥当。
然后,问题来了。
“老天!”池净瞧着手上湿答答的棉质小裤,手足无措起来。她又没有带替
换的贴身衣物,这会儿杷底裤洗湿了,待会儿T 恤底下穿什么?
她不能在他面前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啊!虽然,虽然外头还有一件大T 恤遮掩,
可是,可是她从来没有不穿内衣裤睡觉过。
镇定!裴海已经答应不会对她乱来,只要她把小裤裤藏好,明天早上再把小
裤裤换上,他又不会知道她T 恤底下有没有穿。
“里面的,你洗好了吗?”裴海在外头轻轻扣响门扉,低沉的嗓音在此刻听
起来分外的动人心魄。
“好……好了。”她心慌意乱的把小裤裤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包妥,塞进脏衣
服的篮子里,再用他先前换下来的衣物盖住,然后匆匆忙忙的套上T 恤,一股
脑儿从他身旁挤出去,头也不敢抬一下。“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你可以使用
浴室了。”
她又做了什么亏心事?裴海好笑的瞪着小鸵鸟的背影。他事先都已经言明不
会对她色心大发,她到临时担心起自己的贞操来着?
“我留了半壶咖啡给你,放在床头柜上。”他倚着门框,懒洋洋的提醒。
“谢谢。”她立刻坐在床沿,双手捧起咖啡杯开始机械式的啜饮,眼观鼻、
鼻观心,活像个安分听话的小学生。
他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反身钻进浴室里。
浴室里很快的响起冲水声。在他洗沐的几分钟里,她的一颗心怦怦狂跳,彷
佛要冲出喉头一般。讨厌,老是觉得臀部凉飕飕的,虽然情知是心理因素在作
遂,仍然抹不去“一丝不挂”的诡异念头。
冲洗声停了。过了几分钟他走出来,腰间围着一条毛巾,两手拿着另一条正
在揉擦发上的水湿,此外,全身别无其他衣物。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裸裎的胸膛,却是她首次见到他穿得这么少——同时
她自己的衣物也挺“凉快”。
池净近乎窒息的憋住一口气,又开始猛灌咖啡。
“别喝这么多咖啡,等一下你会睡不着。”瓷杯从她的手上被取走。“头发
也不吹干,当心到老来染上偏头痛。”他发上的半湿毛巾移转到她头上,不算
温柔的替她擦拭起来。
头脸有了浴中的遮掩,池净莫名的觉得自在了一些。
“你晚上睡哪里?”她吞吞吐吐的问。
“你这么问,表示床铺不分我一半?”他的语音带笑。
她嘟哝起来,听不真切在说些什么。床沿被他的体重一压,害她不断的侧滑
向他。
“看你衣领和下摆都被头发上的水滴湿了。”他忽然扯了扯她大腿上的衣缘。
“啊!”她连忙按住,烧狂的红潮一阵一阵狂涌过颊侧耳畔。
“怎么了?”他无辜的挑了挑眉。
“没……没……没有。”池净讷讷的。镇静啊!他不晓得你底下什么都没穿。
“不……不然床分你一半,可是你得盖另一床被子才行。”
“天气又不冷,我睡觉很少盖被子的。”他忽然越身探过她,拿起床头的咖
啡壶替自己倒了一杯。
她连忙用两手紧紧抱住胸口。方才双峰被他的手肘隐隐扫过,一阵热流无可
抑止的穿透整副娇躯。
“我已经承诺今晚会当个君子,拜托你别表现得像即将受辱的小处女好不好?”
他翻身躺靠到床榻上,似笑非笑的朝她举了举杯子。
“我……我才没有。”她眼巴巴的凶回去,满脸红潮却完全破坏了应有的气
势。
“没有?”他的眼神深邃无尽。“没有就好。”
尴尬的沉默再度笼罩于两人之间。起码她是尴尬啦,他倒是很自得其乐的品
啃着巴西咖啡豆的香醇。
“看到这个签名没有?这可是麦可乔登的签笔之作。”他忽然探过身子触碰
着她T 恤的下摆,然后,大手便顺势栖放在她玉腿上,没有立刻收回去。
这次池净强迫自己不准再毛毛躁躁,反正他又不晓得她底下什么都没穿。
“我不晓得你也是乔登的球迷。”她强自镇定的说。“他从球场上退休,你
一定很失望。”
“还好。”他耸了耸肩。“我和他只是泛泛之交而已,个人对于NBA 倒是没
有太大的喜好。”
“噢!”那你特地指给我看做什么?她心头暗恼。
流连不去的手指开始在她腿上画圈圈。
他的手,距离她的……隐密地带如此接近,而且两者之间只隔着一件薄薄的
运动衫而已。她刹时窜起一阵轻颤,暖暖的热流随着绵密的颤动,传扬到全身
每一个细胞。
“还有这片胸徽,”懒洋洋的手指移向她胸口,隔着薄布,轻捻慢捻她粉嫩
的蓓蕾。“这片胸徽也具有特殊意义的。”
“什……什么意义?”她被他拉平在床上,随即承受了他压覆下来的体温。
鼻端、四周全盈满了他的气味,馥冽又好闻,满头满脑都昏沉沉的,几乎无
法听明白他的字句。
“这个……意思……就是……”他的唇贴附在她的唇上,随着每次开合低语,
都触引了她的唇随之张合。“我想要你。”
语毕,他吻住她,完整的覆压在她身上。他的吻时而轻柔,时而深狂,重重
吻进她的唇舌齿牙里。她感觉到顽皮的舌尖探入口中,与自己的舌尖交缠。和
他相拥相吻,竟然成了如此发乎自然的事。
他的手在她胸前钻动,解开一颗颗碍人的钮扣,解开那层层障碍后的美丽风
光。当她酥胸完全坦露时,他深深吸了口气,似乎要吸进她无穷无尽的芬芳。
随着一声似赞叹、似膜拜的低喃,他的唇下移,覆住一只红润娇艳的蓓蕾,
全身的欲望奔腾高涨,已经克制不住。
她的全身感官被烈火焚烧,失去了定向,只能在枕上无依的辗转。当他的手
下移到腰际时,她终于找回一丝理智,强张开眼睛。
“你……你答应要当君子的。”她的眼波羞嗔流转,湿润的菱唇散发无尽的
诱引。
裴海扬首,所见的景致再度夺去他的呼吸。他的小净竟不明白,没有任何人
可以对着这样绝美的人儿还发乎情、止乎礼。
“你没听过‘君子和而不流’吗?”他慢条斯理的道,池净睁圆了眼眸,望
进他情欲氲氤的深瞳里。“一位真君子该当顺应情势而为之,切忌举棋不定,
我只是决定当个顺应时势的君子而已。”
她羞赧的喘息声,再度被情热欲狂的漩涡掳获……
隔天早上,她浑身酸痛的起床,包里在和他欢爱了整夜的气息中进入浴室,
接着就发现一项惊人的事实——
她的小底裤和胸衣摊得整整齐齐的,挂在毛巾架上晾干。
那个杀千刀的裴海!他昨天晚上就知道她T 恤底下一丝不挂了!
… 第四章 “麻烦死了!还得穿这劳什子的西装。”裴海不耐烦的抱怨。
他参加过世界各地的展示会,大大小小不下一百场,就属台湾文化圈最啰哩
叭唆。
“乖乖的,不要乱动。”池净耐心的踮高脚尖,替他整整衣饰。
他坐在梳妆台的桌面上,一双长腿伸得直直的,象征无言的抗议。
今晚七点整,“锋芒似海”剑艺特辑的首展即将开幕,天池艺廊忙碌了大半
年就为了这场重头戏。数十名重量级人士应邀担任特别来宾,前来观赏当红炸
子鸡的风采——换言之,他的角色和最近风头颇健的两只无尾熊差不多,裴海
讥诮的想。
“天池”把楼下艺廊区规划成展示空间,二楼则装点成优雅的宴会场地,开
幕礼结束后,来宾直接移驾到二楼进行宴会,同时让他与本土艺术家、艺文媒
体做正式的接触。
打从傍晚起,池净就拉着他窝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