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追缉令(季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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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海芃确实像一个好不容易抓住线头的小孩,非得把整团线扯到凌乱不可的小孩。她毫不退缩的慧黠眼瞳、倔强抿起的漂亮嘴唇及执拗昂扬的小下巴,配着粉嫩的肌肤,让她看来就像正在使小性子的小女生。但是,她穿着一身海洋蓝裤装的身影,确如她自己所说,一点都不像小孩子了!她有结实匀称的骨架,修长纤细的身躯,凹凸有致的曲线,撇开她因车祸而受伤无法复原的脚不说,她浑身上下无不充满了女性的柔媚与丽质天生。
一个经过刻意粉饰妆扮的女孩子,在这种斜射的夕阳光线下,美丑大抵都是无所遁形的。但即在这种无所遁形的环境中,她的美依然近似透明的闪闪发光,她知道她自己有多美吗?他怀疑她根本一无所知。
她对生活的态度过于认真了。而她也是既自尊又自卑的。当他第一眼看见她时,便产生了这种感觉。她身上丝毫没有骄傲不驯与爱慕虚荣的气息,她年轻、纯真、热诚、充满生气,但她习惯掩饰这些特质。大概,是因为她的脚或某些原因,使她给人缺少了欢乐的感觉。
这一刻他莫名的妒嫉,她对阿杰真的已用情用得如此深如此重了吗?问题是她爱上谁都可以,她就是不能爱上阿杰!他奇怪女人选择男人的眼光为何那么偏差?她们似乎总是看中她们不该看重的,在付出而受伤害之后,对自己选择错误的认知也总只有“不甘心”与“不死心”六个字!
而他也是这六个字的无辜受害者之一,这让他不禁要站在楼梯口,冷硬如石的问她:“你究竟为什么要“执意”在阿杰身上?你真的那么“爱”他?”
他直截了当的说,令她颇为困窘,她解释着:“目前,这与爱不爱无关,但我不是个对感情轻言放弃的人,要我放弃阿杰,得有放弃的理由。”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其实早就打内心放弃追寻阿杰的感情了,但她无法放弃自己追根究柢的好奇心!
“你,究竟想从阿杰那里获得什么?”他困惑的问。
“我曾以为是爱情!但现在,连我也不那么肯定了!”她轻声的答。
“很好,听到你不那么肯定,我甚觉可喜,那意味着你的脑袋瓜还有清醒的一部分!”他不客气的批评,然后再次当她是个不存在的隐形人似的,他旋身便往楼上走去。
海芃急了,他好像打定主意不让她的好奇心修成正果,瞧他三两个大跨步就已上到楼梯的一半。海芃也不懂自己哪来的力量又为何那么坚持?她困难的用她的长短脚紧跟在他身后,上到楼梯,正好在他想“砰”一声关上一扇房门时,她把双手托在门上,和他相峙着。
她的力气终究抵不过孙梵,门最后终于“砰”的一声关上。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蓄意逃避问题?她气喘吁吁又苦恼兮兮的盯着那扇门,决定在面对非常的人时,就得使用非常的手段,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不解开他们之间的迷团不回去了!
所谓非常手段是——她像疯子般砰砰的敲打着门板。
仿佛经过了地老天荒,其实她才不过捶了约二十下,门就豁的被打开了,而她也在这一瞬间糊里糊涂的被拉进门里。
孙梵就站在她面前,他光着上半身、下半身则仍紧裹着黑色紧身韵律裤,他像个性感的神,交叉双臂、叉开长腿,抿着唇冷冷的打量她,冷冷的问了一个有点熟悉的问题,“你,究竟又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这句话似乎有点一语双关,海芃张口结舌,双颊嫣红的后退一步,半晌后才莫名所以的低语:“我想,我脑袋中还有着没有清醒的一部分!”
“我想也是!”孙梵撇撇唇、苛刻的批评:“不然,你不会笨得和一个男人单独相处在一间偌大、人群早已散去的空房子里,并来敲这个男人房间的门。”
“你……你睡在这里?”仿佛也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莽撞。她惊愕的让眼睛掠过她所处的房门,最先的感觉是这个没有拉上窗帘的房门和舞蹈教室一样,宽敞、简洁、事实上还有点阳刚,夕阳的光线,仍停留在窗恻,明亮炙人。不过,当她无意间把眼光掉落在那张铺着水银蓝丝床罩的双人床时,那感觉不止是炙人而已,简直像在焚烧!
孙梵追随她的眼光,落在那张床上。他由她酡红的颊轻读出她对那张床的感觉。他嘴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微笑,发觉要抗拒她愈来愈难!
他们现在单独的被隔离在一个十分私密的空间相处着,她就站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她乌黑柔细的长直发妩媚披泻在肩背,她像墨刷一样长的睫毛时而坦白时而掩盖她眼底的情感,而她美丽的优雅、令他深深怀念的唇正不安嗡动着。
他一直以为,经过上次花园那个吻,他和她就即将是不再交集的两条轨道,可是为了某种坚持,她却主动找上门来!
孙梵觉得她确实勇气可嘉,但她也的确需要一些教训。不可讳言,他很好奇,她究竟把对他的冒险设定到何种程度?而她的勇气,又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他较理智的那一面要求他不要试探她,但他较冲动的那一面却无可救药的跃跃欲试!他再次专注的打量她;啊!她的眉眼是那般明媚灿然,而她的唇是那般教人想念。
故意绽放出一个邪门的笑容,他像豹一样轻悄的走近她并柔声回答她那不知跳脱了几个时空的问题,他恶作剧的暗示:“我确实睡在这里,这样“办事”时方便多了,至于办什么事,你不会无知到需要我点明吧?”
无可避免的,海芃被孙梵那邪恶的表情及双关语困住了。她直觉的后退,但退没两步,她就撞到不知何时关上的门,她被卡在孙梵和房门中间。
海芃被卡在门板上,她被动的盯着他迫在眉睫的古铜色、充满压迫感的赤裸胸膛,她眼中并没有出现惊惶,只是弥漫着过多的迷惘。一股不明白他想对她采取什么动作的忐忑,让她不自觉的舌尖紧张的舔了舔唇,她感觉浑身无助的发冷,又发热。
血液以惊人的力量涌入了孙梵的男性部位,她舔着唇那种天真与魅惑交蕴,使他瞬间冲动且充满了需要,这是他从未对任何女性轻易产生的反应!
微微前倾,他强迫她抬起下颚,开始侵略她的唇。与前次不同,这次他的吻轻柔又诱哄,试着要燃起她胸中的火花。
这次海芃也忘了该激烈的挣扎,她被他的男性阳刚深深的蛊惑着。他们半贴在一起,他的男性气息猛烈的扑入她的鼻端并梗在她的喉间。他的唇舌吸吮,品尝她饱满的唇及穿透她的贝齿,侵略她的口腔,他的舌略微粗糙,带着涩涩的烟味。
接着他突兀的箍紧地的纤腰,像在领她跳华尔滋般几个旋转,把她带到床边,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和她一同压倒在充满质感的床上。他拨开她柔细的发丝,唇移至她平滑温暖的颊,她闻起来是清香的茉莉花香味。他更钳紧她的腰,拽着她在他怀里,用他的身躯定住她,感觉着她在他身下的女性柔软,他忘了一切,只除了他有多么荒唐的渴望她。
海芃感觉到某种坚硬又温暖的陌生悸动抵在她的小腹,她惊喘一声,身躯一僵,想缩起身子摆脱他的压制,但他的手臂有如钢铁般的环在她的腰部,将她更锁向他仅裹着一层紧身韵律裤的男性阳刚。
迷糊之中,她衬衫上的钮扣逐个被解开了,她胸衣勾扣被拉松了,一阵冷空气使她胸部肿胀,向他挺立。孙梵用强烈的目光瞅住她,使她的肌肤开始酥痒,使她感觉完全的无助。
俯头含住她美丽的肌肤,他像要在她身上烙下他永远的印记,恣意逗弄。过了不知多久的时间,他的手臂再次收得好紧好紧,他们胸对胸,腿对腿,男性对女性,她乏力的躺在他身上,任由他紧贴着她摆动,揉弄他的坚硬,就像在看他的舞蹈一般,孙梵身体的热力也跃入了她的体内,每一处都灼痛她,使她不自觉的攀紧他并回应他的激灼。
男女之间都是这样子的吗?男性拥有十足的力量,女性却因爱而变得温柔驯服吗?海芃迷糊的自问着,在这一刻,她首次领略激情的一刻,她早已放弃心中的任何警戒,只想向孙梵弃械投降。她是好奇的,而孙梵带来的感受又像伊甸园的苹果般,既甜美又诱惑,让她完全不能自已的迷失!
一次就好!海芃打灵魂深处想原谅自己的放纵,她只想要任性的体会一次属于她和孙梵间的激情游戏。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曾紧贴在床上缠绵,没有人会知道他们之间曾有过激烈狂炽的吻,没有人会知道,只要她不说,孙梵也不说,那么……
那么……姊姊海兰该怎么办?
当这个问题蓦地跃入她的脑海时,就像一盆冷水突兀的朝她当头泼下,这盆冷水,冷却了她被孙梵唤起的激情,也带引出她的满心羞愧。她自问她真能对不起姊姊,让自己成为孙梵和姊姊之间的感情偷渡者吗?而她又能在成为偷渡者之后装做若无其事,泰然自若的面对姊姊和孙梵吗?
答案是——不,万万不能!
这个答案使她浑身僵硬起来,她开始卯足力量,满脑充斥良知与羞愧的推着孙梵的胸膛。
孙梵也开始知觉她的僵化,她的挣扎、她的喘气,但那对浑身像着火的他并不具任何意义!他再次把唇贴到她唇上,更加急迫的想分开她已紧闭的嘴,试着要重燃刚才的火花,试着要她再回应他。他的手继续滑入她的内衣下,来回抚弄;她肌肤的感觉就犹如他们身下温暖的丝。他听见她的呻吟,他分辨许久才听出那不是欲望的声音,而是绝望的低吟。
和在花园那晚一样,海芃控制不住的让眼泪成串顺颊滑落,而她的眼泪,终于让孙梵收起狂野的情绪,受挫的后撤。
他跪坐在床沿,眼神严厉的注视她,可是那种眼神或许不能称为严害,而是一种烧灼——她侧躺在床上蜷曲着,黑发散漫的披泻在水银蓝丝床上,被西照的斜阳染成银色丝光;她用手捂着脸,大片雪白的胸脯仍若隐若现在她凌乱的蓝色衬衫里;她神情荏弱,整个人宛如一叶消极的含羞草,在历经外力碰触后,防卫的自我萎缩闭合!她完全脆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又一次想拥她入怀,但她的眼泪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似乎静止了!他们沉默着,像两尊被塑在床上或坐或卧的雕像。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他们才被动的惊跳起来!可是在他们还来不及整理好自己紊乱的思绪及凌乱的外表之前,门钮就被旋开。
凌海兰——海芃的姊妹正伫立在门外。
她一手提着咖啡壶,一手握着咖啡杯,笑容可掬的喊着:“孙梵,Surprise!要不要来上一杯不加糖和奶精的黑咖啡,它可以使你……”
话,在她瞥见床上一景时被停顿了,可掬的笑容也霎时隐逸。海兰错愕的瞪视着衣衫不整的孙梵和海芃。在意识到眼前所发生的事时,她并没有前几次乍闻孙梵可能移情别恋时的激动与歇斯底里。她只是脸色有点发白,很烦乱的在室内一个矮柜上放下咖啡壶和咖啡杯,然后很不耐烦的拉开她背包的拉炼,由背包中拿出一包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烟敲了敲,很熟练的点上并深吸了一大口,吐出烟圈,她神情自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