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录-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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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只是驱毒疗伤的普通材料,算不得什么。”
唐善双眼一亮,急道:“前辈知不知道哪位修士手中有这四味灵药?”
水灵儿点了点头,道:“唐元霜!”
“他在哪儿?”唐善先是看了看水灵儿,再又看向唐中和唐娇。
三人全都摇了摇头,无人言声。
唐善皱着眉头思量一番,脸上忽然露出邪恶的笑,阴声道:“如果我现在大开杀戒,一定会把他逼出来。”
“不必大开杀戒!”唐娇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道:“只要你杀了我,他一定会返回唐门主事。”
“那就对不住了!”唐善幻出黑色大枪,指向唐娇。
唐中一动,亮出匕首,护在了唐娇身前。
“不……”青青尖叫一声,颤抖着手臂支撑起身躯,吃力的道:“如果你敢伤害老太,我现在就散掉真元,死在你面前。”
“你……”唐善瞪了她一眼,却也知道她性子刚烈,绝不是恐吓之词,只得长叹一声,隐去自己的长枪。
“还有一个法子!”水灵儿噗的一笑,道:“既然你和青青都曾被毒箭所伤,可你却没有中毒,那说明你的气血可以驱除邪毒。我可以提取你的气血,救治青青。”
“那你不早说?”唐善埋怨了一句,但马上捧起笑脸,凑上自己的手腕,道:“还请前辈施以妙手,现在就来为她救治。”
水灵儿手指一动,幻出一柄两寸长短的锋利小刀,正色道:“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诉你,身为修士,你的气血一旦外泄,修为必将大减,而且还要消耗掉百年寿元。如果你愿意为她做出这样的牺牲……”“别废话,动手就是了!”唐善打断了她的警告。“难得!”水灵儿叹了一声,道:“身为修士,很少有人能够做出你这样的决定!”她用两指捏住锋利的小刀,猝然出击,但却不是割向唐善的手腕,而是直取唐善的颈侧动脉。
嗡的一声,九面黑虎盾牌现出相救,拦下了她的小刀。另有一股强大的威能在唐善身边涌现,似要对她展开攻击。
水灵儿大惊,闪身退后,可那股强大的威能却如跗骨之蛆,追击而上。
唐善知道,那是蛊妖自然生警,保护主人,主动出击。他当即闭目冥想,将蛊妖召回,严令其不可擅动。如此一来,蛊妖果然听令,乖乖返回,那股强大的威能也随即隐去。
“好强大的真元!”水灵儿情不自禁的感叹着,道:“你的修为已经与释宗真人不相上下,只要你能潜心修炼,不出百年,完全有可能成为一代大修士。你有这样的潜质,却要因为美色放弃自己的百年修行,着实可惜!”
唐善将九面黑虎盾牌隐去,向着面目全非的青青看去一眼,道:“她是我的妻子,别说是百年修行,就是让我拿命来换,我也要救她!”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如此偏执,恐怕难以得道!”水灵儿叹息着,再次上前,瞬时出击,割开了唐善颈侧的动脉,一股强大的气息携带着鲜红的血汁喷溅而出。
唐善受痛,紧紧的闭起了双眼。
“唉……”一个男人的叹息声从门外传来。
水灵儿目不旁视,一手成爪,将唐善外泄的气血在空中凝聚成一团。另一只手隐去小刀,幻出一根钢针,飞快的将唐善的颈侧缝合了起来。
唐娇和唐中瞥眼看向门外,脸上都有喜色。可水灵儿正在施救,二人不敢言声。
唐善也睁开了眼睛,虽然他听到了门外的叹息声,但他的心思全在青青身上,哪里还管来了什么人。
水灵儿将唐善的气血凝聚成一个圆球,单手扶起青青,将那团血球抵在她的小腹处,猛然发力,将血球注入到她的元神之中。
“啊……”青青发出一声惨叫,浑身紧绷,霎时昏死了过去。
水灵儿呼出一口气,站起身,对唐善道:“她的命保住了!”
唐善默不吭声,只是怔怔的看向青青。慢慢的,青青的头发变得乌黑顺滑,肌肤也变得白嫩。
“你就是唐善?青儿的未婚夫?”发出叹息声的男人已经步入堂内,再又对唐善发问。
唐善转头看去,忽然瞪大了双眼,噔噔噔退后数步,直到撞在了茶桌上,失声叫道:“你……你……是你?”
来人是个面容英俊的中年男人,一袭青衫在身,背着一口红色的宝剑,曾经以强大的气势压迫得唐善无法呼吸,令他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整整一夜都陷入在震惊之中。
这个人就是蜀中大侠穆怀宗!
“穆大侠!”唐娇和唐中相继见礼。
“爹?”青青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爹?”唐善有些傻眼,颤抖着手指向穆怀宗,问青青,“他是你爹?”
“臭小子,我就是你的岳父!”穆怀宗的语气里带着欣赏之意,道:“你岳母已经烧好了饭菜,正等着我们回家吃饭。”
前传 205:青狼杀手
唐善得见穆怀宗,顿时变得唯唯诺诺,不知说什么是好。穆怀宗同唐娇寒暄数句,再又向水灵儿道谢,随即告辞。
水灵儿现身,唐娇还要同她比试一下用毒之法,当下也不相留。
青青的毒绝非一时片刻便可尽消,在穆怀宗的搀扶下缓缓行出堂门。唐善如同木偶一般,傻傻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刚出堂门,没走几步,穆怀宗停下身来,看向院墙,朗声道:“二位?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见过穆大侠!”麻家兄弟双双飘出,站在院墙上,躬身施礼。
“麻大叔,麻二叔?”青青只是打了声招呼,全然没有了初次相见时的喜悦之色。
“青儿!”麻老大叹声道:“韩老六知道你中了毒,特意托付我们老哥俩送来解药!”闪身之间,他已经来到青青面前,托着一颗红色的药丸,递了上去。
“解药?”青青脸上布起疑云,问:“六哥怎么知道我中了毒?你这解药从何而来?”
麻老二道:“青儿,韩老六一直派人在暗处保护你,所以才知道你中了毒。这解药嘛……是我们从水灵儿那里得来的!”
“噢?”水灵儿从堂内行出,嘲笑道:“怪不得我手上没有解药,原来是送给了你们,倒让我给忘记了!”
麻家兄弟面面相觑,喃喃发问:“您……您就是水灵儿?”
“解药哪里来的?”青青沉下脸。
“在唐元霜那里求来的!”麻老大显得有些尴尬,如实相告。
唐善跑了出来,道:“管它是哪里来的,既然是解药,还不赶快服下去?”
水灵儿哼了一声,道:“臭小子?这丫头身上的毒已经无碍了,再服解药岂不是多此一举?”
“可你看她现在……”唐善像是并不相信水灵儿的医术,看起来还是有些担心,“依我看,还是服下解药才能万无一失。”
水灵儿瞪了他一眼,道:“那倒是,如果服下解药,不消一时片刻,这丫头身上的毒就可以悉数消除。”
“青儿!”麻老大劝道:“毕竟是你六哥的一番心意,你还是收下这颗解药吧!”
青青接下药丸,负气般的道:“既然六哥已经讨来了解药,为什么不早些送来?却要我……”她瞥了一眼唐善,闭口不言。
唐善明白,她是不愿欠下自己的人情,苦笑一声,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应当的,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
“青儿当然不欠你什么。”麻老二板着脸,冷声道:“如果不是因为你,青儿也不会中毒!”
“不错,是我连累了她!”唐善并不反驳,坦然认下。
可他显然误会了麻老二的意思,只见麻老二眯着眼睛道:“你以为路上的埋伏是为你设下的吗?不是!那是专门为青青准备的!”
“为我?”青青吃了一惊,问:“我在江湖上根本没有仇人,怎么会有人埋伏下毒箭袭击我?”
麻老大道:“我们刚刚查清,暗算你的是穆寄山的母亲。唐善当年杀死了穆寄山,他母亲去找你爹为其报仇,可你爹却放过了唐善。穆寄山的母亲迁怒你们一家,所以才会对你下手!”
青青呆呆的转头,看向唐善,问:“是你杀了寄山哥哥?”
唐善苦笑着点点头,但也不做解释。
穆怀宗叹息一声,道:“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老嫂子还是解不开心中的疙瘩!”
“穆大侠?”麻老二偷偷瞥了唐善一眼,“如果你想消除这段冤仇,最好现在就为穆寄山报仇。不然的话……那个疯老婆子一定不会同你善罢甘休。”
穆怀宗转向唐善,摸出两张纸,晃了晃,道:“铁相神尼和岳乘风都要我杀了你!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绝对不是万恶不赦之徒!”他随手把两张纸丢弃在地,那两张纸上各写有一个字——杀!
忽然,刀光一现,麻家兄弟竟然又一次向唐善偷下杀手。
当当两声,穆怀宗手握宝剑,为唐善接下两刀,再又扫出一剑,将麻家兄弟逼退。
“蜀山剑?”麻家兄弟飘落在墙头,惊声发问。看他们的模样,显然是惊讶于穆怀宗的修为。
“爹?”青青浑身发颤,惊声问道:“您……您是一位武修?”
穆怀宗正色道:“武修者,无论武者修炼什么武功,只要突破九层结障,便可悟道,成为武修。爹现在是蜀山剑派的护剑使。按照你的说法,也是一位武修。”
唐善忍俊不禁,偷偷发笑,按照青青的说法,武修都是万恶不赦之徒。现在倒好,她爹也变成了武修,看她如何相对?
“你笑什么?”青青瞪着眼睛看来,随手将解药丢在嘴里,道:“我爹是我爹,你是你,你跟我爹不一样。”
唐善赔上笑脸,连连点头,心中却道:“废话,我要是跟你爹一样,怎么娶你当老婆?”
麻老大带着一脸惊色,叹声道:“穆大侠,蜀山剑在修界独树一帜,向来没有劣迹,且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修界从未将其归于武宗一族。您又何必自贬身份,把自己同这些万恶的武修混为一谈!”
青青的脸上露出欢喜之色,瞥眼看向唐善,其意自然是说,她爹和唐善绝非一路货色。
穆怀宗呵呵一笑,道:“怀宗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身份,怀宗自己心知肚明。有些修士助纣为虐,帮助那些邪恶武修铲除异己,怀宗也看的清清楚楚。二位回去告诉岳乘风,在我蜀地,谁敢对唐善下手,谁就是我穆怀宗的敌人,望他好自为之。”
“不敢!”麻老大抱了抱拳,对麻老二递去一个眼神,二人飘身掠出,匆匆退去。
“我们回家!”穆怀宗笑吟吟的看向青儿。
芙蓉城,闹市。
一群百姓挤在街中,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事。
青儿服下解药,现已完全复原,不必再要人搀扶,牵着赤兔胭脂兽,跟在父亲身后。她发现街上的百姓目光有异,得见父亲,纷纷垂着头,退避到两边,悄悄跑开。
“穆怀宗……穆怀宗……你怎么还没有来?老嫂子在这里等你呢!”拥挤的人群中,有人恶声恶气的嚎叫着。
“老嫂子?”穆怀宗吃了一惊,快步赶上,对着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群喝道:“让开!”
哗的一声,围观的人群散到了街道两侧。
穆怀宗瞠目看去,突然发出一声哀嚎,张开喷出一口鲜血。只见他浑身一晃,直挺挺的摔倒了下来。
“爹!”青青惊叫一声,急忙扶住他的身子,疑惑的看去。“啊……”只看了一眼,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抱着穆怀宗惨叫了一声:“娘……”喝声仅仅叫出一半,她眼前一黑,顿时昏死了过去。
街上躺着一个女人,虽是个中年美妇,可就连芙蓉城里最美丽的芙蓉花在她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可惜,美妇的脑袋已经离开了脖颈,**的身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大街上。
一个面相丑陋的老妪坐在地上,手捏钢针,正在将美妇的脑袋缝合在尸体的脖颈上。
“都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