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录-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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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越山根本没有在意,而且还振振有词,“不就是一匹‘瘦马’吗?千八百两银子的事儿!你要是喜欢,我去扬州给你买回来几个。”
所以丘富昏死了过去。
雅柔什么也没带,只身骑马,赶赴东胜卫。或许她想要逃离丰州,也或许想要追赶唐善。因为唐善如果不打算留在大漠,必将路过东胜卫,经由大同府,直抵京师。
唐善带着天狼离开丰州,的确行向东胜卫。
日暮时分,他看到了雅柔。
雅柔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黛绿丝袍,赤着足,酥胸半露。此刻,她把胳膊抱在胸口,迎着春风瑟瑟发抖。
或是冷风的原因,也或许是看押着她的赵全和一队大汉,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
唐善瞥了雅柔一眼,对赵全说道:“她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你又何必难为她?”
赵全冷声回道:“如果你喜欢她,那你就该留下来。如果你想离开,那就不要管她的闲事。她应该属于新任的大首领。”
唐善看了看天狼,对它叹道:“这个女人很麻烦,让他带走最好!”
雅柔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能留下我……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你把我留下来会害死我的。”她的声音也在发抖,像是要求,更像是哀求,嘶声嚎叫道:“带我走?!”
赵全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半日间,唐善便已经把雅柔“嘿咻”了。他举起手臂,直指唐善,严声说道:“唐大人,现在你想走也难了,起码得给丘富大首领一个交代。”
唐善很是无奈,谁让自己嘴馋,骑了这匹瘦马,怪不得别人。他弓起手指拨了拨,说道:“你们走吧,把她留下!”
赵全摇摇头,劝道:“唐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孤身一人,可我却有几十名属下。”
唐善竖起耳朵听了听,忽然一笑,说道:“我的人来了!”
路后行出一队人马,正是“黑白双煞”和布日古德、巴雅尔等人。
布日古德打马奔出,临近唐善翻身落地,贴耳低语,“属下刚刚得到的消息,雅玛接管了我们的大军。可她……她把营地里的青狼骑士全都杀掉了!”
唐善心中有气,瞟了赵全一眼,对布日古德令道:“让他们滚蛋,把雅柔带回来!”
“雅柔?”布日古德的目光停留在雅柔身上,知道唐善所指的应该就是这位姑娘。随手抽出马刀,对着赵全点了点,轰声说道:“听到大人的话了吗?留下姑娘,你们滚蛋!”
赵全的左右簇拥着几十个大汉,眼见布日古德亮出巨大的马刀,纷纷亮出刀剑,准备战斗。
赵全思虑片刻,问道:“阁下是蒙古人,如何称呼?”
布日古德傲声回道:“青狼会,弘吉刺惕布日古德!”
只听数声惊呼,“青狼骑士!”
布日古德的名头显然比唐善响亮了许多,赵全和手下的大汉尽皆变色。
二十二位青狼骑士,赵全心里连一分胜算也没有,随即松开了雅柔的马缰,让她逃回到唐善身边,叹道:“唐大人,今天这件事,你做得可不够磊落。等到下次再见,你我便不再是兄弟了!”
罗新忍不住发笑,幻出巨大的铁剑,随手拍向路边的巨石。
那块巨石突起于草丛中,足有千斤之重。可在巨剑的拍击之下,“嘭”的一声炸成了碎石。
罗新没有施展功法,只是击出蛮力。即便这样,赵全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几乎从马上摔落下来。
“还不滚?”布日古德挥了挥马刀,赵全带着手下落荒而逃。
雅柔蜷缩在唐善的怀里,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不住的颤抖着。战马飞奔,从而令唐善的身体和雅柔全面接触。酥香软玉摩擦之下,唐善再又泛起了男性的冲动。雅柔当然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反应,咬着嘴唇嘤咛,像是想请唐善在马上同她“嘿咻”一场。
如果身旁没有他人,唐善一定会成全她。可当着“黑白双煞”和一众青狼骑士,他还没有疯狂到无所顾忌。
落日熔金,天色已暗。
众人找了处临近边墙的村庄。
村子里原本有十几户人家,可现在早已是人去屋空。
青狼骑士收拾出一间草房,升起火,唐善抱着雅柔进入。
雅柔明明冻得手脚冰凉,可却带着娇。喘发出阵阵呻吟,有意勾引唐善来骑她这匹“瘦马”。
唐善把她丢在火堆旁,冷眼看去,背着手问道:“说说看,为什么要赖上我?”
雅柔支起身,靠在火边取暖,叹道:“我可不想留下丰州那样的鬼地方,就算天天有马奶沐浴,我也抵不住那里的风沙。”她用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玉颈和酥胸间抚摸着,“用不了多久,我的皮肤就会变黑变粗。真要是那样,还不如杀了我。”
“尹大坤派你到丰州做什么?”唐善原本只是打算窃玉偷香,完事走人,本不想过多询问。可现在总不能丢下雅柔,需要一直把她带在身边,那便不能不问个清楚。
“不是尹大坤,而是月瑶小姐。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加入了月瑶小姐的‘**堂’。”雅柔用手指梳理着秀发,像是在卖弄,‘摧花手’方少看中了我!这个**,同门姐妹但凡是落到他的手里,不出两年,也就残花凋零了!还好月瑶小姐出面,把我派来了大漠,让我做了丘富的义女,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月瑶想让你做什么?”唐善随口问着,伸手握住雅柔的脚踝,饶有兴致的把玩起来。他已经不必顾忌,因为月瑶派来雅柔绝对不是针对于他。
雅柔“吃吃”的笑了起来,娇嗔道:“她让我搞定那个老鬼,把他们东瀛的浪人带到丰州来。具体该怎么做,她会有下一步指示。”
“你跟我逃离丰州,难道不怕她找你的麻烦?”唐善爬到她身边,一只贼手摸上了她的酥胸。
雅柔猛地抓住他的手,失神般的喃喃道:“如果让我留在这儿,还不如让我去死。”
唐善感觉得出,她的手冰凉,像是受到了惊吓,嬉笑着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你想死都难!”
雅柔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半真半假的说道:“我很贵的,不知道你养不养得起?”
唐善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藏有董家兄弟的那几张藏宝图,忍不住笑了起来,刮了下她的鼻梁,说道:“我有一座金山,你说养不养得起你?”
“没有金山也不怕,”雅柔羞红了脸,低垂着头,娇声说道:“有些东西,一座金山也换不来!”
唐善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金不换”已然高高鼓起,摩擦在雅柔的翘臀边。
篝火映红了雅柔的娇颜,粗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充斥着草房。
整整一夜,唐善没容雅柔休息片刻,一直与她粘在一起。有时像是把她当成了伊可儿,享受着无尽的缠绵。有时又像是在发泄愤怒,像是在为那些死在雅玛手上的青狼骑士复仇。
雅柔用尽了浑身解数,极力迎合。可渐渐的,她还是感到有心无力。唐善有如野兽一般疯狂,让她再也无法招架……
前传 365:拜寿
岳逍遥的家门前车水马龙,前来贺寿的宾客络绎不绝。
今天是岳逍遥七十大寿,天下豪杰皆来为一代神剑祝寿。
阿三赤着身,那条独臂明显比常人粗了一倍。可以想象,十几年来,他不知在这条独臂上下了多少苦功。
他的手臂被一根根有如枯藤般凸显而出的肌肉盘结起来,其上满是伤痕,长者半尺、短的也有一寸,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条手臂,不可细数。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砍刀,刀身上满是铁锈,刀口上蹦出大小不等的缺口。
就是这样一把破刀,就是这样一条独臂,三年来,无数黑道奸邪因此丧命。
阿三,岳家的下人,岳思鸾小姐的随从。经过岳大侠十几年来悉心调教,加以自身苦修,已然成为正派之中的第一刀客。
可他依然认为自己是岳家的下人,所以才会跑来为老爷看守大门。
岳逍遥过寿,谁敢生事?
即便有人前来生事,阿三也不会拦阻。今日是老爷大喜的日子,不管黑白两道,来的都是客。
他只是遵从老爷的命令,武林人士,一律放行;修界诸君,概不准入。
阿三已是名满天下的第一刀客,可他敌不过修士。但他还是把前来祝寿的修士一一拦在门外,虽然也有修士感到不满,可并没有人硬闯。
只有一人除外——陆槐!
阿三拦下了雪莲,可并没有阻拦陆槐。因为陆槐不仅仅是修士,还是岳乘风的结义兄弟。
儿子来给父亲祝寿,谁也不能将他拒之门外。
陆槐的寿礼是一部剑谱,陆家家传的“钻心剑”。他把剑谱奉上,规规矩矩的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可却一声不发。
有弟子把他引了下去,一直走到临近房门的最后一排桌子,请他坐在紧靠墙角的一张椅子上。
陆槐欣然落座,抓了把花生,随手剥开,丢在嘴里。
多少年以前?十年?十几年?他已经记不清。他只记得,一群兄弟跑来这里凑热闹,等到为岳逍遥祝完寿,纷纷跑上去向岳逍遥索要胡须。一人一根,拔得岳逍遥直咧嘴。
陆槐觉得眼眶发热,嘴里的花生也没有了滋味。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黑脸汉子,还有几个身穿布衣的寻常剑客。这些人都转着头,看向堂上的岳逍遥,没有留意到他的加入。
酒菜满桌,黑脸汉子转了过来,对着陆槐打量一番,先是一愣,随即起身,搬起椅子挤去了旁桌。
几个身穿布衣的剑客见他离席而去,纷纷转头来看。很快,一个个搬起椅子走开,显然不屑与陆槐同席。
“奶奶的!”黑脸汉子瞥了陆槐一眼,向着地上唾了一口,对同桌人等嘟囔道:“早上起来就听到老鸹在叫,还以为在岳大侠这里可以去去霉头,谁想到碰见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两道青影飘入大堂,却是岳追风、岳乘风分持宝剑相互对攻,以“追风”、“乘风”、“破风”三部剑法向父亲祝寿。
岳逍遥看得连连点头,手捋胡须爽声发笑。宾客之中也有剑法名家,可以看得出,仅凭剑法而论,岳追风、岳乘风兄弟的造诣已经不在岳大侠之下。
“好!”陆槐喝了一声彩,站起身,拍响了手掌。
岳追风、岳乘风闻声转头,兄弟二人瞬时眯起了眼睑。他们没有想到陆槐会忽然来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相对。
岳逍遥清了清嗓子,对他们提醒道:“不管是什么人,既然来了,都是我们岳家的客人!”
兄弟二人相互递了一个眼神,各自抱拳,算是对陆槐打过招呼。
陆槐向嘴里丢了一颗花生,放声问道:“二位哥哥,我已经把陆家的‘钻心剑法’送给了咱爹。你们再想用‘钻心剑’去杀什么人,大可不必掖着藏着,尽管使来便是。”
岳乘风装出一副痛心模样,摇头叹道:“二弟,我从来不曾相信你会做下那些恶事。可你……你总不能血口喷人,说我和大哥陷害了你吧?”
大堂里聚集了数百名宾客,全都面露鄙夷之色,瞥眼看向陆槐。很显然,他所说的根本没有人相信。
亲家翁做寿,“铁笔判官”邱寒天邱老庄主自然不能缺席。他就坐在上首第一张桌旁,女儿邱兰也在。同桌的还有滕怀义、文淑雪夫妇。四人见陆槐对岳家兄弟横加指责,顿时色变,“噌噌”的蹿起身,怒目看来。
“岳父大人?”陆槐对邱寒天打了一躬,嬉皮笑脸的问道:“多年未见,您老人家身体还好?”
邱寒天原本就是一副火爆脾气,哪里受得了他这般戏弄,一张老脸瞬时胀成了紫红色,当即亮出一对判官笔,便要上前教训教训陆槐。
陆槐一下子蹦到门边,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嘴下却不积德,依旧在胡言乱语,“岳父大人,您要是身体不好,也该是从您这脾气上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