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录-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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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银子搬走。”唐善转身便走,竟然不理二人。
天狼扑上,两只狼爪同时探出,顿时把二人送入了黄泉。
六十个能背能扛的汉子分别抬走了三十只大木箱,三十万两白银随同他们消失在密林深处。
官路当中的陷坑已经被填平,再由几十骑来来回回踏实,直到再也看不出丝毫破绽为止。
尸体被装入马车,地上的血迹被掩盖……
一切处理完毕,唐善带上四十名能背能扛的汉子,押送银车继续上路。王九山则带领剩余人等返回山寨。
车队前行百里,转入小路,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才停了下来。马匹都被解除了缰绳和马鞍,放归山林。车厢也被大火焚毁。
等到火焰熄灭,残存的铁钉、铁皮等物冷却下来。四十个汉子各自取出一只口袋,把可以带走的东西全部装入袋中,再又扫除痕迹,跟随唐善原路返回。
途经那条水流湍急的小河,汉子们将布袋全部抛落其中,一切总算就此结束。
夜,月如银盘,群星隐退。
唐善先行赶回了东灵山寨。
他抢了阎安的寨主之位,也抢了阎安的房子。可他却忘了,房子里面还有阎安的女人。
女人的身上仅仅披了一件可以透视的丝袍,面带微笑,坐在床边。
这样的女人很懂男人,起码知道朦胧的感觉要比光溜溜更具有诱惑。
只可惜她除了胸大、脚大、屁股大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引以为傲的地方了。
其实这个女人多少还有几分姿色,只是同雅柔比起来,才会显得暗淡平庸。
唐善提起搭在椅子上的披风,放落在女人的肩头,在她惊愣间坐到茶桌旁,径自倒了一杯茶,说道:“你是阎安的女人,可惜他现在已经死了。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留下来。如果你想走,明天去九山那里支一万两银子,应该够你下半辈子生活的了。如果你想留下来,可以找个喜欢的男人,也可以做我们东灵山寨的女弟子。”
女人用披风把自己包裹起来,眼中突然射出阴冷的目光,问道:“你敢让我留下来?”
唐善一笑,“怎么?难道你真的喜欢阎安,还想替他报仇不成?”
女人站起身,一步步踱到唐善身后,“阎安只有一个女人,我也只有一个男人。”
“噢?”唐善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也想到你会赶我走!”女人叹了口气,“但我没有想到,你会给我银子。更没想到,你肯让我留下来。”
唐善喝了口茶,淡淡的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我是一个修士,不会像普通女人那样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所以我想留下来,做我们东灵山寨的一名女弟子。”
唐善想了想,说道:“你是阎安的女人,如果突然之间变成了普通的女弟子,一定会受人欺负。你看这样好不好?山寨里也有百十个女弟子,可却没有一个女头目。由你来统领她们,怎么样?”
女人惊愕的怔在当地,过了半晌,跑回床边换了一身劲装,站到唐善身旁,恭恭敬敬的施礼,正色说道:“弟子蝶儿,谨遵寨主之命!”
唐善点点头,蝶儿退去。
夜已深,蝶儿派来了两位女弟子服侍唐善。
茶已沏了三遍,淡而无味。
唐善原本想尽早赶回“家”里,可他回来的早了一些。那些抬着银子的大汉虽然能挑能扛,可是脚力哪里抵得过他,能够在天亮时分赶回来便已经不错了。
按照唐善最初的打算,他想先找到江彬的一座银库,提些银子交给雅柔。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当上了东灵山寨的寨主,而且还劫下了岳追风的三十万两银子。
而今有了银子,便也不急着去找江彬的宝库,也免得横生枝节。
闲来无事,唐善让两个女弟子去为天狼准备吃食,径自取出怀里的古书,随意翻看了起来。
这是一部凝气成箭的下阶功法,也可以把真元灌输到普通羽箭中,只是普通的木质箭杆无法承受修士的真元,需要寒铁或是精钢打造的利箭,才能给对敌人造成有效的杀伤。
说它是下阶功法,因为它的记述简单直白,不见任何玄妙之处。即便是普通修士,修炼三五日,就可以掌握凝气成箭的基本要领。至于幻箭的纯杂、射技的精劣、射程远近等等,寥寥数笔带过,没有加以注解,都要靠修炼者自身的道行。
唐善依照上面的功法,随意激出些许真元,凝结起来,立即幻出三支寒冰箭。推掌之间,三支寒冰箭破窗而出,直入夜空,怕是要远去两三百步才会消散。再又翻掌,三支烈火箭随之而生。可他却不敢胡乱射出,继而挥舞衣袖,将其湮灭。
“鸡肋!”
唐善觉得索然无趣,下阶功法就是下阶功法,对他来说不堪大用。而新收的这些属下又都是些不入流的修士,如果没有寒铁或是精钢利箭做为媒介,只是让他们凭空激出真元幻箭对敌,怕是只能射出三五丈远,他们的幻箭就会威能尽失,随风消散。
古书已经翻到末尾几页,记有著书修士的一些体会。无非是说他百步之外可凝箭杀人,又说自己凭借这部功法造下了太多杀孽。啰嗦了一大推,也不知道是在夸耀还是在忏悔。
如果不是为了等候银子,唐善早就把这部古书丢在了一旁。只是因为百无聊赖,他才会一目十行的看过。
忽然,末书中部的一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铁木浸油,强弓以待。百人除魔,千人诛神!”
区区十六个字,夹杂在废话连篇的“体会”当中,很容易被人忽略而过。可看在唐善眼中,却如同遭到了雷击,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狂跳不已。
“铁木浸油”,明明就是在传授炼器之法。虽然以铁木做箭,浸泡在猪油之中,并不能炼成真正的意义上的法器。但后面的十二个注解却已说明,此法制作的铁木箭能够最大限度的贮存修士的真元,只需以强弓击发,聚众成队,便可以射杀强敌。
或许,这才是本部功法的精髓所在……
前传 371:花魁
王九山随同三十口箱子一同返回,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唐善便交待下来两件事。
头一件,查验银锭有无标记,如果没有,立即换箱装车,在京城里找一家托底的票号兑成银票。
第二件,购买铁木,制作箭杆,以猪油浸煮。
王九山按照唐善的意思安排了下去,很快就带着一捆浸煮过猪油的铁木箭来见唐善。
唐善取来一支箭,随口问道:“怎么这么快,我们库房里有现成的铁木吗?”
王九山笑着回道:“库里没有那种东西,可我们带回来的三十口箱子却是铁木的。”
唐善点点头,试着向箭内注入真元。仅仅注入三分真元,箭杆便无法承受。只听“嘭”的一声爆响,炸得粉碎。
王九山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说道:“寨主?铁木的硬度倒是够了,可柔性不足,而且过于沉重,恐怕不适合用来制作箭杆。”
唐善没有吭声,再又取来一支,将其折断,默默看过,终于明白缘由,笑道:“时间不够,猪油没能完全浸透到箭杆里。再去煮一煮,弄好了拿给我。”
王九山退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重新把煮好的铁木箭带了回来。
唐善亦如前法,向箭内注入真元。可效果还不是很理想,仅仅注入五分真元,箭杆便再次炸毁。
可想而知,“铁木浸油”并不简单,一定与箭杆的粗细、蒸煮的温度、浸泡的时间都有关系,需要多加尝试才能炼制出理想的铁木箭。
“九山,你来试试看?”唐善把王九山怀里的箭杆接了过来,放在桌上。取了一支,交在他手里。
王九山傻傻的眨着眼,提醒道:“我不懂得幻箭之术,这支箭杆也不是法器,如果我向它注入真元,不管注入多少,真元都会流失,不能贮存在里面!”
唐善自嘲一声,取出幻箭古书,递给他,“你看看,只是一部下阶功法,很容易修炼。”
唐善看起来容易,可王九山修炼起来却一点不容易。
一直等到兑换银票的弟子返回山寨,他才合起书,勉强点点头,说道:“怕是还不成,但也可以试试。”唐善托掌相请。他把箭杆死死抓在手中,满脸憋得通红,足足向内注入了三成真元,全都被箭杆贮存了起来。
“呦?”王九山惊奇的叫了一声,不敢置信般看向唐善,疑问道:“区区一支铁木箭,竟然可以承受住我的三成真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浑身的真元,只够灌输三支铁木箭?”
墙上就挂有一张五百斤的硬弓,唐善取来,拉着他走出屋去,指着百步外的一株杨树说道:“试试你这支箭的威力怎么样?”
王九山接过硬弓,沉声暴喝,拉开了这张硬弓,嗖的射出。
轰……
百步外的杨树正被铁木箭射中,足有海碗粗细的树干,竟然被炸飞了一大截,轰然倒地。
依照王九山的修为,最多可以把真元激出三五丈远。如今见自己竟然可以杀敌于百步之外,自然大喜过望。
他捧起恭维的笑脸,看向唐善,显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唐善知道他心中所想,随手将“幻箭”古书丢给他,说道:“好好练,这是你的了。”
王九山如获至宝,慌忙施礼,“谢过寨主!”
唐善压低声音,正色说道:“幻箭杀敌,需要整队的弓手才能形成杀伤力。我要你挑选靠得住的弟子,传授这部‘幻箭术’。还有那些制作铁木箭的弟子,也要严守秘密。”
王九山拍着胸膛保证,“寨主放心,不出三个月,我一定给你带出两百名弓箭手。而且我可以保证,他们绝对会对寨主忠心不二。”
唐善叮嘱了一句,“我们属下的这些修士道行太浅,还是要让他们多多修炼功法。哪怕他们能够与你修为相当,三波铁木箭射过,就连本寨主恐怕也要望风而逃!”
王九山抱拳施礼,“寨主教诲的是,九山谨记在心。”
唐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有些私事需要料理,怕是有段日子不能回山。你代我掌管山寨,只管让弟兄们练功便是。库房里还有三万多两银子,我再留下十万两银票,也够你们吃喝用度的了,暂时就不要再下山去做‘买卖’了。”
王九山自然不敢违命,连连称是。
唐善揣上二十万两银票,带上天狼,一路飞奔下山。
京城,繁华依旧。
三年间,“悦销楼”业已变成了京城内最有名的风花雪月之地。
最近几日,九婶的生意格外火爆,因为“悦销楼”里新来了一位姑娘。
这是一位绝色美女,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统统附加在她的身上也不为过。
三日内,整个京城为之震动。不知有多少名门贵胄、富家公子前来捧场。九婶数银子数到手软,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夜幕刚刚降临,悦销楼旁侧的小院前便早早的挤满了锦衣玉带的年轻人。这些人不仅都是英雄才俊,更是家财千万的阔少。
九婶板着脸,像是一尊瘟神般拦在院门内,不冷不热的说道:“大家应该懂得规矩,柔儿小姐每天只开一桌酒,每桌酒只陪一位少爷,而且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只饮三杯酒。”
衣着奢华的少爷们乱纷纷的叫嚷起来,多半是叫九婶闭嘴,快快把柔儿小姐请出来。
九婶轻轻的拍响了手掌,小院前瞬时肃静了下来。她转过身,呼唤道:“柔儿姑娘,请您出来看看,您愿意陪哪位少爷吃今天这桌酒?”
屋门开启,一阵香风袭人。两个如花似玉的丫鬟先行步出,立在院中,对着一众阔少打量一番,娇滴滴的说道:“姑娘,有几位少爷看起来还过得去,请您亲自出来定一下。”
一袭淡紫色的睡袍、一件粉红色的披肩,雅柔赤着足,从房中款款走出,俏生生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