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行-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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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男子报上名来,江晟天“啊”了一声,“渔正方”这名字他有点印象,正是李林甫新招回来的府客之一。
“原来是渔大侠,失敬失敬。”江晟天拱手施礼道。
渔正方调了调斗笠,笑着说道:“阁下想必是相府之中最具盛名的府客江晟天对吧?正好今日相见,我们来过两手如何?”
话一出口,渔正方双手勾后抽出两柄三叉戟,双腿如弹弓蹬起,有点像凌空飞跃的青蛙一般朝江晟天扑来。
江晟天见他来势凶猛,自己又不谙武功,慌忙侧过身去躲避。渔正方却在半空划转身体,两柄三叉戟尖露寒芒,直向他取来。
“我不会武功的!”江晟天双手招架,只觉杀气锋锐疾来将至,却蓦地像长鲸吸水一样化为无形。渔正方双脚着地,收起三叉戟,狐疑地打量着他。
“你不会武功,又为何能在相府之中混得风生水起?”渔正方问道。
江晟天被吓得大汗淋漓,用袖子擦一擦额头,才道:“我只是丞相的谋士,跟一般的府客不同。却只因我天生体格异禀,所以无法习武。”提起伤心事,江晟天不禁黯然低头。
渔正方心道可惜,眼睛骨碌一转,嘻嘻笑道:“不会武功也无妨,如果能做到丞相佳婿,手握重权,比起那些的江湖厮混的人可要好得多了。”
“你说什么?”江晟天怒声道,这才察觉原来刚刚渔正方一直在墙上偷听偷看,将所有他的一举一动都尽览眼中。
“唉,不过人家是堂堂相府千金,你最多也只是一个府客,又怎么高攀得起呢。”渔正方没理会江晟天发怒,自顾自沉吟说道。
听得渔正方所言,江晟天颓然沮丧,“你说得没错,也只有天下盟盟主这种级别才配得起她。”
渔正方瞥了他一眼,正色道:“这倒未必,照我看,李大小姐对你还是有点意思的。”
江晟天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瞪着渔正方。
“嘿嘿,刚刚你握着李小姐的手的时候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甩开你,这是其一。”渔正方还没说完,江晟天的脸已经“唰”地红了。
“其二,我看着那李大小姐进房间的时候羞答答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对你并非全无情意,只是碍于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时间无法接受你。”渔正方充当行家那样说得头头是道,江晟天的脸涨得愈发通红。
“唉,不瞒你说,她心中尚有他人。”江晟天觉渔正方分析得有理,似乎对于男女情爱之事掌握得甚是通透,便对他敞开心胸,虚心请教。
“嗯,这个我看她的表情也猜得个七七八八,她心中的那个人大概是离她而去了吧?”
江晟天点了点头,听渔正方字字中的,更是令他对他信赖十足,当即将事情来龙去脉全盘道出,只是对陈如风的身份含糊而过。
渔正方听毕,成竹在胸地道:“原来如此!我有一妙法可助你夺得美人芳心,你可要听?”
看着渔正方眉间充满神秘,撩得江晟天心痒难耐,催促道:“你快说!”
见到江晟天迫不及待的模样,渔正方满意一笑,一本正经道:“你可曾听过三国时期诸葛孔明七擒七纵孟获的故事?”
江晟天以前曾在坊间听说书人讲述过这一故事,道:“听过。”
“这样嘛,对自己心仪女子也可仿效诸葛孔明这欲擒故纵之法。”渔正方正想学那些有识之士高谈阔论的样子一捋长须,却发觉自己下巴只有细细的胡髭,只得笑嘻嘻地抚了抚下颔。
江晟天这才有所觉悟,“你是说,让我隔一段时间再来找她,而不要频繁地每天都到来?”
渔正方赞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当你变成了她的一个习惯之后,忽地没有找她,她自然就会忍受不了,到时候你再及时出现,便像雪中送炭那样,俘获芳心不是什么难事。”
“雪中送炭?”江晟天觉得他用词不当,胡乱卖弄学识。
“送炭之人是你,送的炭也是你,哈哈哈!”渔正方得意地笑了几声。
得渔正方一番教导,江晟天心怀感激,又生出疑惑,问道:“为何你要如此帮我?”
这问题问得渔正方一窒,哑口难言,想了半天,才干巴巴地打着哈哈道:“没什么啊,只是见你如此苦苦痴恋,不忍心让有情人成不了眷属而已。”说着说着,渔正方将头转过去不让江晟天看见,望着天空,眼中闪过一丝愁色,带着几分晦涩的忧痛。
第三章:卑鄙要挟
脚步缓缓前行,衣袍微微扬起,却不觉有一丝风。
宛如沙漠旅者的装扮,兜帽之下两只炯炯眼睛凝视前方,蓦然站住,脚似扎根入地,稳固不动。
袖子拂动,那人皱起眉头来。
眼前的狮子镇,房屋成排列于两边,街上摆满地摊,多是新采的蔬果,有的还露水未干。
并无大城的喧杂吵闹,多了几分宁静怡然。街巷虽然要小得多,却不显得地方浅窄。像一个娇小玲珑的美人,静静地弯膝卧坐在这片静谧的水乡。
自童万贯等掳掠孩童的恶徒被陈如风除去以后,狮子镇更是一直相安无事到现在,家家户户可不闭门而无贼,小偷小窃之事一件全无。人人安分守己,和谐相处,直至夕阳下山之时,村中都洋溢满了谈笑欢悦的声音。
那人脚步迈动,走在街上,惹来旁人侧视。
本来狮子镇并不多外人前来,镇中大多是本镇居民,是否外人一眼便能分清,尤其是这人衣着古怪,格外引人注目。
那人却不顾旁人眼光,一直前走,只是路过之处,众人只觉一股肃杀之气卷上心头,禁不住打一个哆嗦,胆子怯一点的人更退避三舍,避之则吉。
没有人知道这个忽然而至的怪人来狮子镇的目的,凝望着他的背影,慢慢地看他走进了镇的深处。
来到了一间房屋前,房屋门扉开了一半,透过门缝可见里面有一美艳的背影在操劳着,似是在收拾着碗筷。虽然是粗布麻衣,依然遮盖不了这女子的倾世绝色。
那人眼中精光一闪,一只手伸出推开了门。
女子听得门吱呀地响了,转过头来,见得来者先是一怔,却见那兜帽往后丢开,脸色转为惊惶骇然,似是看到了世上最凶戾的猛鬼一样,花容失色。
“好久不见。”低沉的声音说道。
“魅灵,是易来回来了吗?”一白发苍苍的老妇从厨房中探出头来,却见魅灵正面容惨淡地望着一个衣装怪异的男子,眼中闪过疑惑。
金易来提着几只猎来的野兔,脸带淡笑地步过,和几个熟人打了几声招呼,却听见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他耳朵甚灵,听得他们口中所说的是一突然到镇上来的神秘人,身上的气势极为厉害。他听得心头猛然一揪痛,不安之感涌至全身,急忙丢下了野兔,疾奔而去。
来到了家门前,见门扉敞开,里面却空无一人。他抢进屋内,那个身裹厚衣袍的人正在长椅上悠然用茶,似是正等着金易来回来,好像他才是这房子的主人一样。
金易来瞪着那人,双拳握得五指入肉,寒声道:“叶之杭!”
叶之杭放下茶杯,淡然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回来了?”
“我娘亲和魅灵呢?你将她们捉到哪里去了?”金易来全身气势陡发推向叶之杭,叶之杭也无刻意所为,便有一股更为强厉的气势涌出,猛如怒狮。相比起来金易来那点气势只能算一只恶犬的程度,一下子便被压了下去。
“莫急。”叶之杭不慌不忙地道,明明他身上显出一种衰老的感觉,偏偏他的精神如此矍铄,气度高超,举手投足之间连处于壮年的男子都不逞多让。
金易来深知这人根底,自己绝不是其对手。但现在这般状况除了与他硬对,别无他法。
“没料到魅灵因为使出‘灭阳真法’后会武功尽丧,纵使我想她回相府帮忙,也只得作罢了。”叶之杭语气之中毫无透露着自己的一点情感,像是故意拖延,要弄得金易来躁动不安,心急如焚。
“我就知道,这瞒天过海之法终会被你发觉。”金易来竭力不让心神涣散,要不然自己必定不战而败,沉着一口气,“当日魅灵与我一战强施‘灭阳真法’,伤重近乎不治,当时我替她把过脉,想到了法子替她医治,察觉你在旁监视,便将计就计制造假死之象,随后又装疯卖傻,得以脱离相府。”
“那法子便是让她散尽武功,从此作为一凡人生活。你离开相府后与她隐居于此,结为夫妻,过着田园闲居的生活,好不惬意。”叶之杭说道。
“既然如此,你知我不想再过问世事,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叶之杭略一合眼,道:“丞相之意,不可拂逆。”
“李林甫就值得你这样忠心为他办事,不顾仁义,连弱质女子和老人都不放过?”金易来声线颤动,厉声质问。事关亲人,他再也保持不了一贯的平淡无波,不受外物影响的静我状态。
“放心,我并无害她们。”叶之杭道。
金易来蓄势待发,“那你到底意欲何为?”
“我只想邀你回相府为丞相办事。”
“做梦。”金易来简单答道,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绝,“与那老狐狸再行恶事,我便天地不容。”
叶之杭冷眼望他,“那么令母和令妻怕就……”
气劲随拳冲来,宛如暗涌蓦然爆发,变成汹涌波涛聚集成形,轰然而至。
叶之杭甚是了得,气劲虽如惊箭猝不及防便近身半寸,间不容发之际身子横移掠出,抬起手掌与金易来的拳头对上。金易来虽气劲已发,但叶之杭的掌中那浩荡掌气后发而不逊于他,金易来的拳头犹如撞入刺芒之中,麻痛无比,陡然收拳,身下腿已扫出,黑色的暗玄真劲随腿飞荡,叶之杭步法连施,堪堪避开数下如刀腿影,退到屋外。
金易来乘势追击,暗玄真劲已全然尽出,整个人裹在黑烟之中,扑向叶之杭。
大街之上见二人开始拼斗起来,高手过招岂敢靠近,纷纷退让两侧,越远越好,一下屋前人烟全无,只剩他们二人。
叶之杭掌影护身,不让金易来续续不断的连环击有任何机会,暗玄真劲数次想乘势渗入,却被叶之杭恰到好处的掌击拍中,死气沉沉的气劲便只得退缩收回。金易来知只有将叶之杭带入自己的暗玄真劲的气场之中,方有机会胜他。于是双手双腿攻势不断,以吸引叶之杭的防守。身上的暗玄真劲如狡猾的舌头一样四处寻隙钻入。
“看来你并无疏懒,武功大有精进。”虽然二人在交手之间,叶之杭仍不忘赞赏一句。
“我早知你迟早回来,怎可不早有预备?”金易来说话间攻势已如狂风骤雨般打落在叶之杭身上,叶之杭却稳重连防,不急于进攻。
二人你来我往,节奏渐定,长此下去便是看重他们的真气浑厚程度,谁能消耗至最后谁便是胜者。
忽然金易来一下变招,暗玄指如厉电伸出,往叶之杭防守薄弱处点去,要知暗玄指乃是聚有最深厚暗玄真劲之武功,随一指发力,可破千钧,叶之杭非得将所有心力提防至那一指上去不可。得此良机,金易来空暇的一手连忙化掌虚推,暗玄真劲便像遮天蔽日的乌云一样涌往叶之杭,一下子将叶之杭拉入了暗玄气场之中。
金易来心中大喜,在暗玄气场之中自己便如鱼得水,而叶之杭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拳如尖刺,脚如锋刃,在暗玄气场之中暗玄气劲要雄厚数倍不止,就像将人拖入了一个武器库中,各种锋利兵刃可随意使用,更可齐齐并施,威力自然大增。
但叶之杭似乎并无忧色,重拳劲腿就要击中各处要害,手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