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伊凡 作者:kl3300-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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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真雪结果纸,纸张上两个鲜红色的“机密”把她吓了一跳,然后她继续看了下去,“狼牙行动……绝密,绿色风暴行动……绝密。”
除了一堆不知所谓的行动代号,内容一概绝密。
“那就让他们查好了。”赵真雪没好气道,给这破资料还不如什么都不给。
“军方要我们暂时终止手头所有的工作,全力配合。”宋强指着不远处的范局长,赵真雪有些诧异的看过去,看见以往一贯雷厉风行的范局长在一个四五十岁的军官面前唯唯诺诺,就像挨老师训的小学生,“银行盗窃的案子,暂时先放一放吧。”
“其实都是小题大作罢了”宋强终于还是忍不住发牢骚,“你们也不用太紧张?”
看见赵真雪老梁几人不太理解的样子,宋强接着说道。
“这话我私下里说说,你们就听听”宋强指着那名军官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几个人摇摇头。
“郑建军,郑渡的儿子”。
赵真雪还是不太明白,不过老梁已经明白了,“郑渡,中央大员,任……”
“年轻人还是要多关心国家大事。”宋强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几个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范局长的态度也有些明白了。
“死者是郑建军儿子郑清的保镖,也是郑渡的孙子。”
宋强这样一说,赵真雪觉得刚才看到的所谓的机密资料,还真就是一张废纸罢了。
儿子有了危险,老子帮忙查,天经地义,再大的动静都不嫌大。
“队长,我还是想回去……”赵真雪小心翼翼的跟宋强请求道。
“现在还不行。”宋强一口拒绝道,不过看了看赵真雪满脸不情愿的样子,他也能够理解,“这样吧,先过几天,然后你找个原因请个假,如果局长批了……”宋强其实也不甘心刚刚有了进展的案子就此搁下,“不过,明面上我是不能再给你派人了,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吧,队长。”赵真雪兴奋的敬礼。
有过了一会,三组的两个去查周风外围的人也回来了,他们晚上都睡在家里,是打车过来的,因此来的晚了一些。
“小雪,这是我们两个白天查的资料,有空自己回去好好看看。”两人交给赵真雪一个U盘。
伊凡醒来的时候,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早上6点,阳光刚刚出现没多久,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淡淡的霞光中。
手机上还有一个未接电话,让伊凡感到头疼,因为拨打电话的人名字叫“妈”。
该来的总是要来,需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伊凡当然希望周风最好就是个无父无母无老婆的三无产品,但很可惜他不是。
在种种关系之中,亲情是最复杂最难以解决的,因为亲情建立于一个基本的即成事实——血缘。
是你儿子,这辈子都是你儿子。是你老子,这辈子都是你老子。没有道理可讲,也无法改变。
伊凡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在自己七岁的时候,因为自己的魔法天赋,被导师看重,之后就住进了法师塔,从此以后,就很少见到他们了。
伊凡的父母是弗兰德王国中最平凡的农夫,听说父亲爷爷的父亲还有过弗兰德的正式骑士称号,不过之后,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伊凡父母这一代,除了家中有两匹耕地拉货的老马,跟一副缺少保养锈的不成样子的“盔甲”,家里已经剩不下什么了。
伊凡记得父亲小时候还教过自己画家族的徽章,一把剑插在一枝麦穗旁边,自己现在只能记起内容,至于图案,早就不记得是什么样的了。
小时候自己最喜欢玩父亲给自己削的木剑……
之后,就发生了战争……
历经数十年的战争之后,弗兰德人艰难的保住了自己的国家,这时候的伊凡已经是国家正式册封的伯爵,并成为魔法议会上最年轻的议员,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家族徽章,当时自己很激动,想回家跟父亲商量这件事,可是回到家乡,已经是一片焦土。
村里仅存得几个老人已经认不出眼前穿着尊贵法师袍的伊凡就是当年在村里拿着木剑到处挥舞的少年,从他们残缺的记忆中伊凡得知,战争开始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就骑着家里的一匹老马穿着生锈的盔甲主动上了前线,所在的军团在第一次卫国战役中就全军覆没……
母亲听到消息之后,投河自尽了。
这就是伊凡对自己父母的全部印象,一个不甘平庸的父亲,一个殉情的母亲,历经千年,父母的声音和容貌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淡化,只留下两个轻轻的符号,一段凄美的故事。
伊凡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为自己的父亲而骄傲,为自己的母亲而惋惜,但是到后来,他又开始痛恨父亲的愚蠢——他有一个魔法师的儿子,却仍然为了自己心中那点可怜的虚荣而抛下母亲上前线,他更痛恨母亲的懦弱……
现在?伊凡心中什么感觉都没有,父母对他来说已经只是一个故事,就好像他在地球上接触的那些新鲜的故事一样,故事外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评论故事中的人物,但是,却永远无法改变他。
而周风的父母,又将是一个什么故事呢?
、第十九章 学习
跟伊凡的父母类似,周风的父母也不过是这个世界再平凡不过的平民。
一家不大不小的超市,两室一厅的容身之处,每天的工作,只是为了攒钱跟填饱肚子,所谓平凡的平民,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伊凡手里拿着手机,有些犹豫不定该说些什么。
感谢他们给了自己一具好身体,叫他们不用担心自己的儿子,自己已经好心的送他去穿越了,这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你们应该感到高兴。现在自己一切都好,甚至给这具身体用了时间恒定,保守估计几百年都会保持原样,请他们务必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关系了……
伊凡想着要是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非正常的后果,伊凡对这个世界也有了基本的了解,如果自己的父母发生了一些特殊奇怪的事情,按照这个世界的信息传播速度,信息,伊凡喜欢这个新词,自己很有可能会受到格外的关心……
再说这件事情怎么说,也始终是自己不对,虽然伊凡无意道歉,但也无意对他人造成不必要的伤害,这是伊凡一贯坚持的原则。
先回电话吧,伊凡拨通了周风母亲的电话。
“何红,你儿子的电话。”电话那边是一个女的声音,紧接着又换了一个:“小风啊,妈昨天打你电话怎么不接的?”
“儿子,别怪妈多嘴,”周风妈啰啰嗦嗦的讲道,“你交的那个夏婧,看起来不是个过日子的人,她要跟了你,你以后肯定得吃亏,妈跟你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咱条件也不算差,没必要……”
伊凡耐着性子听周风的母亲说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大概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哦,你放心,我已经跟夏婧分手了。”
何红楞了一下,以前她只要一提起这个话茬,周风就满是不耐烦,说的急了甚至会挂断手机,现在猛地听到儿子亲口说分手的消息,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乘着这个机会,伊凡一口气把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我最近挺好的,哦对了,我最近换了一个工作,新工作会比较忙,经常要加班,可能这几个月没工夫给你们打电话了……”
“你换工作了,换的什么?原来的那家不好吗……”
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扮演一个儿子对伊凡来说虽然不是第一次,可还是很不习惯,算起来,他当别人儿子的时间,比当自己父母儿子的时间,可是长的多了。
伊凡估计这通电话至少可以换来自己几个月的安宁,暂时放松了一口气的伊凡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打开了电脑。
昨天晚上的失败提醒了伊凡,这个世界的知识太过繁杂,光靠自己凭着兴趣乱撞,效果可能不会很好,之前跟华婷婷的交谈已经让他知道,“大学”,是这个世界最适合学习知识的地方,不过他也从其他的一些人脑中得到了一些其他的结论,这些结论互相之间应该是矛盾的,比如说,大学,是最适合谈恋爱的地方,最适合玩游戏的地方,最适合颓废的地方,最适合……
这些形容听起来,“大学”倒有点跟伊凡印象中的“妓院”有些相通的地方,自己总结一下,伊凡觉得自己的判断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他最起码可以总结出以下这些相同点——进去要收钱,没钱不给进。学生可以选老师,老师不可以选学生。中间的过程都很快乐,最后出门的时候都很不舍。在以后漫长的生命中,总是会不断回味身在其中的宝贵经历……
据说地球人在找工作的时候,用人单位都会要求被聘用者出示上过大学的凭证,这还是相当重要的一项用人依据,上过大学在这个世界被普遍认为是值得夸耀的一件事情,就好像上过……
伊凡最终还是无法容忍自己继续联想下去,知识对他来说还是值得尊重的。
大学比自己想象的容易上多了,伊凡坐在宁州大学某教室最后一排,听着讲台上头发花白的老师讲课,心里想道。
正在上的这节课是大一的高数,数学是一门非常抽象的学科,也是所有理科的基础学科,虽然伊凡不太理解,可他得到的所有信息都毫无疑问的确认了这一点,所以他决定还是先解决数学。对于注重实践并且完全没有数学基础的伊凡来说,老师在黑板上讲的积分、微分完全就是一团不知所以的乱码。不过好在他还是带了书来的,从高中开始的数学书。
经过几个小时的预习,伊凡自认为自己还是能看懂高中数学的。
伊凡旁边的两个家伙正拿着手机看小说,似乎是一本叫《法师XX》的小说,两个不自觉的家伙头埋在课桌底下,一边看一边发笑,还低声谈论着剧情,好几次,讲课的老师都注意了他们这个方向好几次了,可这两个家伙还是完全没有觉悟。
老师终于无法忍受这种藐视课堂纪律的家伙,要可以,能不能别打扰那些睡觉的同学啊,知不知道通宵开荒是很累的啊……
老师慢慢的走到最后一张桌子面前,手指轻轻的扣了扣桌面,两个肇事者抬起头,又低下头,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你们两个,去黑板上把那两道题给解了,解不出来,期末考试扣10分。”老师很不满的指着黑板上,虽然知道这两个学生肯定解不出来,但自己也没办法,再不给学生一点警告,这课以后还怎么上。
两个倒霉蛋看了看黑板上长长的算式,边上还有扭曲的函数曲线,脸上露出了了恐惧,好像黑板就是那毒蛇的巢穴,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葬身其中。
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小声的问道:“可不可以带书上去啊。”
“可以”韩教授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带书?要是都能会,那还要老师干嘛。
韩教授就在两名学生的座位坐下了,看着两个倒霉蛋在全班人员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在黑板前哗啦哗啦的翻着书,心里有些感慨,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浮躁了,哪像我们那个时候……
韩教授想着心事,不经意的看见正在一旁盯着一道高中概率题狂算的伊凡,心里有些欣慰。
韩教授注意到这位学生的桌子上已经堆放了很厚的一摞书,于是信手拿过一本,一翻,顿时有些苦笑不得,竟然是一本初中几何课本。
再一看伊凡正在咬牙苦算的,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概率题。
大概是个特长生,基础差了一点——韩教授猜测道。
韩教授看了一眼吊在黑板上的两个学生,已经差不多把一本快过一年还崭新的高数书翻烂了,但似乎仍然一无所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