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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042 坏男人启示录 2-情在不能醒-第22部分

小说: 042 坏男人启示录 2-情在不能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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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的世界寻求答案,但那个世界也无法满足他。

 最后符扬终于明白,「成萸」不是一个问题,无法为她安上任何解答;「成
萸」是一个现象,一旦发生了,便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牢牢附着,无法用任
何道理解释,无法让任何人取代,无法以任何手段排除。

 于是他放弃一切追索,回到自己应该过的生活。

 直到她再度出现为止。

 他想到珍恩,想到自己对师父心爱的么女有多不耐烦。当初成萸巴不得离开
他,是不是也出于同样的厌恶和无奈?

 原来,他才是那个和珍恩同病相怜的人。

 符扬无声苦笑,温柔凝视怀里的佳人。

 「你这个笨蛋……」

 想到刚才区区一个珍恩就镇住她,他不禁怜恼。全世界的人都克得了这个女
人,她只不怕他而已。话说回来,他全世界的人都克得住,偏偏奈何不了她,
岂不是更没出息?

 成萸嘤咛一声,下意识转进他的怀中,像多年前的每个夜一样。

 即使心里不爱他,她仍然眷恋他的体温,他是不是应该感到满足呢?

 他想起之前曾经随手翻到的词句——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
在不能醒。

 这仿佛是他对成萸的心情。他总是缠绕在对她的嗔爱别离里,久久不能醒。

 但是,若真的能醒,他想醒,愿意醒吗?

 他妈的明明不是当圣人的料,干嘛把自己搞成了个痴情种子?这辈子真失败!

 轻叹一声,符扬的低语,在浓沉静谧中,如梦散着——

 「我那么爱你,你为何不能爱我呢?」

   

… 第十一章  我那么爱你,你为何不能爱我呢?

 我那么爱你,你为何不能爱我呢?

 我那么爱你……

 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成萸望着橱窗外的行旅,怔怔地出着神。

 珍恩事件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可,现在她仍不时会想起那个午后的一场梦。

 梦里她和符扬回到了往日,他有时是那个欺负她的恶少,有时是温柔多情的
公子,但是,梦里的他温柔的时候多,凶人的时候少,和她对儿时的记忆完全
不同。

 突然间,一片灰色浓雾袭来,全世界都消失了。

 她惶惶不安地在雾色里独行,口中直叫着:符扬、符扬……

 雾色越来越浓,隐约间,一声轻叹,像极了他的声音,然后便是一句低哑的
:我那么爱你,你为何不能爱我呢?

 那个傲性的符扬才不会说这种话,所以她相信这句话只是梦境的一部分而已,
让成萸觉得心慌的是,梦中的她含泪大叫:不是的,符扬,我——

 然后便醒了……

 醒来之后,出了一身冷汗。梦中的自己想说什么呢?

 不是的,符扬,我——?

 我什么?

 成萸轻叹一声,揉着额角。本来以为自己摆脱了过去沉枷,终于可以安安心
心地过活。这次重逢,却掀起太多的记忆,太久远的心情。

 或许她不是摆脱了任何事,她只是把它们推到一个角落,上了锁,不再去想,
便当一些复杂的情绪已不再存在……

 叮铃叮铃,门上的风铃响起,那个才出现两周就把她平静生活搞得天翻地覆
的男人走了进来。

 在咖啡桌上画图的小戴伦,一见情敌出现,立刻戒备起来。

 「快两点了,该走了吧?」符扬直勾勾盯着她,眼里根本没有那个三尺小人
儿。

 「老板娘还没回来,我再等她一下。」

 男人那意气昂藏的样模,带给她一阵莫名地意乱。

 绣品垫布的那个案子,最后做了一点更动。符扬一个完整的作品包括有着刻
印的雕像本身,以及一张以高级印泥和宣纸印出来、经符扬亲手落款的印画一
份。少了其中一部分都会减损收藏品的价值。这次符大师做出了裁示,他想以
纯白丝绸取代以往打印的宣纸,丝绸边缘便以手工刺绣缀上同色系的淡雅花纹。
届时展出时,会将打印好的丝绸裱框,随着雕刻物一起展出贩售。而那些幅印
样用的绣花丝绸,自然是她的工作了。

 所有人都对符扬这次的改变大表赞赏,认为此举将容易引出作品的身价,成
萸心中却有着淡淡的不安。

 原本她只是个不相干的绣花人,在旁边陪衬即可,现在却要伴着他的作品一
起推向全世界。她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与符扬「携手合作」的一天,从来他都是
个才华洋溢的艺术家,她只是背后不重要的角色。这厢和国际名家合作的惊喜
感固然有,却也觉得好像和他越发纠缠不清了。

 成萸抑回一声叹息,到咖啡桌旁陪戴伦画图说故事。

 符扬看她温柔可亲地陪着小鬼头的样子,越看越不是滋味。

 「你的责任是当店员,又不是当保母,干嘛每天花这么多时间陪这小鬼!你
不是不喜欢小孩吗?」他的长腿勾来一张椅子,椅背朝前跨坐下来。

 「我从来没有不喜欢小孩过。」她和颜悦色地说,眼眸仍望着戴伦。「而且
紫绶同意我每天提早几个小时离开,好回去赶你的案子;天底下到哪里找这种
好老板?我偶尔帮她带一下戴伦,也是应该的。」

 是了。她没说过她不喜欢小孩,她只说过不想生小孩——他的小孩。符扬一
想到这点,心情更恶劣。

 正好这时有客人,成萸起身去招呼,大小男人在咖啡桌前对立,虎视耽耽。

 「臭小鬼!你要是识相一点,少缠着我的女人,听到没有?」符扬忍不住先
低声开炮。

 「姨不是你的,姨是我的。」小戴伦毫不相让。

 欠揍!符扬长手一拎,就把他拎在半空中,还站起来用力晃两下。

 「你再得意啊!身高不到三尺的小鬼还敢跟我抢人,活得不耐烦了你!」

 「姨——」戴伦猛然提高童音大叫。

 成萸立刻回过头。

 符扬火速将他抱进怀里,两个男人同时挤出笑容看她,一副很友好的样子。

 成萸莫名其妙地看两人一眼,继续去招呼客人。

 「你不要以为我制不了你,连你老头子见了我都要敬畏三分。等我打通电话
给他,你看你以后还能不能来你娘店里!」符扬气得牙痒痒。

 「你「手滑」!」小家伙对着他鼻子指责。

 「什么?」

 「妈咪说爹地「脚滑」。如果爹地「脚滑」,你就是「手滑」。」戴伦不知
道狡猾是什么意思,看妈咪那天念爹地的样子一脸不高兴,可是爹地却一脸笑
嘻嘻的,他猜想「脚滑」应该是说对方不好的意思。那手滑一定比脚滑更坏!

 符扬脑袋一转,嘿嘿诡笑两声。

 「你说得对,我的手确实很滑。不幸得很,你正好就在我手上。」他又拎着
戴伦后领,准备把他「滑」到墙上的衣架勾住。

 「姨——」一声大叫。

 成萸立刻回头。

 符扬的动作僵住。

 「符扬,你想做什么?」成萸的眼神徘徊在他的手、手上的小人、墙上的挂
钩三者之间,越来越不善。

 「咳!没有,我跟他玩而已。」他轻咳一声,把小孩再收回怀里。

 「他「手滑」啦!」戴伦大声指控。

 「对啊,手滑手滑。」这个死小鬼!「你总有一天有落单的时候。」

 大人威胁,小鬼也不怕他,两个人用眼神再度干上了。

 「符扬,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闹别扭。」成萸双手盘起,脚底
板开始打拍子。

 「哼,他是章柏言的儿子,将来长大了只会跟他老子一样阴险,你别以为他
会变成什么好东西!」

 「你说爹地坏话你坏人!」小戴伦气得跳脚。

 成萸叹了口气。「算了,我看你还是先离开好了,不用特地来接我,待会儿
我自己叫车回去。」

 「……我只是散步顺道绕过来的,谁又是特地来接你的?你以为我时间太多
啊?」

 「本来就是!」戴伦其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不过想跟他唱反调而已。

 「可恶你这个臭小鬼,你比你老子更阴险!」符扬变脸!

 「符扬!」

 又叮铃一阵铃响,这间店的头家终于回来了。

 成萸如释重负。她一个人实在很难顾到两个。

 「回来得正好,你儿子还你。」符扬臭着脸,把小鬼往他娘怀里一塞,然后
拉着成萸往外走,也不管人家客人招呼到一半。

 「符扬!我的包包还没拿!」成萸用力摇动他的手。

 符扬又臭着脸进门拿了包包就走,活像人家不是放他后面那女人的假,是欠
了他几百万。

 成萸真是拿他的蛮横没办法。

 她想起梦中的她该说什么话了。她八成是想讲:不是的,符扬,我先被你气
死了!

 回到符扬的公寓,他仍愀然不乐,两人吃过迟来的午餐,符扬准备到顶楼的
工作室,这一忙,不到深夜八成不会下楼。

 「符扬……」

 他临出门前,成萸轻声唤住他。

 符扬回头。

 成萸迟疑片刻,终于说:「早上房东太太打电话到店里去,房子已经修好了,
我随时可以搬回去。我想,明天早上就离开……」

 「不行!」他想也不想地回绝。

 仿佛早料到他的阻挠,成萸捺下性子,以讲理的口气说道:「我有自己的地
方住,于情于理都没有继续打扰的道理。」

 「你不怕那个什么荷西的又找上门?」

 「他已经被警方收押了,罪名是私闯民宅和恐吓,而且荷西其实不算坏,他
只是那天喝醉了酒而已,就算判个轻罪出来,以后也会收敛的。」

 「不行。」他仍然说。

 成萸悄然凝立片刻。

 「符扬,我觉得我离开比较好。」半晌,她又开口。

 「还是不行。」符扬冷冷地说:「关于底图要配什么样的花边或图案,我有
我自己的想法,你住在这里,对我比较方便。」

 过去两周,他确实一想到什么特殊的图案,就会随手画下来,然后要她照着
绣在丝绸一角,可是成萸却觉得这并不是理由。

 「如果要沟通工作上的事,你有我的号码,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的作息不稳定,总之你住在这里对我最方便!」他的态度越来越强硬。

 「符扬,如果今天接下绣件案子的人不是我,你还会要求那人要住下来吗?」
成萸终于点明。

 符扬扬了下眉,毫无表情的俊颜,慢慢地浮上一层讥诮。

 「慢着,你不会以为我强留你下来,是为了什么旧情难了的狗屁因素吧!」
他冷笑一声,表情十足十的挖苦,「成小姐,你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符
扬也不是死缠烂打的浑人!我说留你下来对我比较方便,自然就是为了我自己!
等你把所有绣品全部完成,即使你想赖下来,我还懒得留客。这个工作你如果
接得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大可去找费欧娜谈清楚,看你先绣好了多少件,我把
钱结清给你也就是了,纽约也不是没有其他人知道如何刺绣,我劝你还是不要
高估自己的魅力好!」

 成萸被他抢白得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出来。

 符扬说完,拂袖而出,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他的话如寒冬冻雨,兜头浇了她一身冰,从此刻才真正从「符扬」的角度来
看事情。

 之前遇着他,她只想着避开,全然不愿深思那种急着闪避的心态下藏着什么。
如果她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不再受囿于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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