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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042 坏男人启示录 2-情在不能醒-第24部分

小说: 042 坏男人启示录 2-情在不能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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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早就丢了,护着一个破碎的尊严干嘛?他奶奶的!

 可是,符扬若是会在第一时间下楼道歉,他也就不是符扬了。

 独自关在工作室里,自厌自弃了大半个小时,一点工作情绪都无,他终于诅
咒一声,将雕刻刀用力扔开。

 等一下下了楼,要用什么态度面对她呢?成萸那女人脸最嫩,嘴巴又笨,刚
才被他抢白了一顿,铁定又像以前一样沉着一张小脸不理她……

 慢着,不理他还好,她不会真被他一说,包袱款款直接走人了吧?

 符扬一惊,连忙迈开长腿跑下楼。

 一打开门就看到玄关上的行李。

 该死!这女人真的打算跑!幸好他及时想到!

 「成萸?成萸?」他俊颜紧绷,在家里各个角落找人。

 厨房,不在。

 她的房间,不在。

 书房,不在。

 客厅、浴室都不在。

 可恶,行李还在就表示人还没走,她跑哪儿去了?

 「成萸!」他心里越来越慌,突然注意到自己房间门开着。

 「成——」

 房间里也没人。

 床上散着他的素描本,一只他去年遣怀而做的木雕被人从衣柜里翻了出来,
滚落在地毯中央。

 符扬一呆。她看到了?

 来不及因心事被揭穿而感到尴尬,他只想知道,成萸人在哪里?

 匆匆跑出门外,另一间客房间慢慢打开。

 「符扬,你这么早就下来了?」他娘!

 对了,他娘前几天打电话说到波士顿看亲戚,回台湾前会绕过来他这里住一
晚。他怕成萸知道之后,会赶着离开以回避母亲,所以没有告诉她。

 「成萸呢?她跑到哪里去了?」

 「成萸?她不是在家里吗?」符夫人一怔。

 符扬心下煎急,无暇向母亲解释太多,大步跑出家门。

 他房里的散乱隐隐让他觉得不妙。成萸的个性绝对不是随便把东西扔一地的
人,更何况连行李都忘了拿。她会这样离开,表示当时心情一定不平静!

 在赵紫绶的家里和店里都找不到她。

 到了大卫的设计公司,她也不在。

 回她的公寓,房东说人还没搬回来。

 接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找哪里!他对于她这五年来的生活,所知如此之
少,他该怎么办?

 而,她看透了他的心事,反应却是转头就跑,这又代表什么呢?他该哭还是
该笑?他茫立在纽约街头,第一千次的懊悔自己没能管住那张嘴!

 对了,费欧娜,她或者到画廊去找灵感也说不定。费欧娜是他的最后一个希
望了!

 符扬召来计程车,心急如焚地飞往目的地。

 成萸仍然不见人影,倒是遇到一个他此刻绝对没有心情应付的女人。

 珍恩。

 拖拖拉拉了两个星期,她终于找不到任何理由滞延,明天就要搭飞机回伦敦
了。姊姊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甚至把她转荐给另一位开艺廊的朋友,决心
让这任性的妹妹脱离自己羽翼,实际到现实社会里磨一磨。

 「符扬!」

 「让开,我没空理你!」

 珍恩三番两次的纠缠,他早就觉得不耐烦之至;此刻心烦气躁,更是火气比
天高。

 如若她和自己一样是一往情深,痴心不悔,他对她或许还会有几分物伤其类
的感慨。珍恩却分明不是!

 她对符扬的纠缠,除了迷恋多年而不可得之外,更大原因是无法接受自己是
被拒绝的那一个。

 若说他们两个人身上有任何共通点,那绝不是「痴心」,而是同样骄纵任性。

 「既然你完全不顾念我是你恩师的女儿,那我对你也不必心软了。」珍恩硬
堵在他身前,撂下狠话。「你很喜欢那个姓成的女人吧?如果我跑去跟她说,
三个月前我还躺在你的床上,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符扬深深看她一眼,突然迷离性感地一笑。

 珍恩心儿一怦。

 符扬将她带到墙角,伸臂撑在她头两侧,低头在她颈上深嗅了一下。那灼热
性感的气息,让珍恩小鹿乱撞,无法相信他突然软化了。

 「过去几年我的女人很多,这压根儿不是秘密。即使你跑到她面前捏造什么,
我也不痛不痒。」符扬在她耳畔如情人般的粘蜜轻语,「倒是你,珍恩,你确
定你真的想陪我玩?」

 她的心又是一跳,这回是往发紧的感觉跳。

 符扬撑起臂,唇在她的唇两公分之外,眼无限深意地盯住她。

 「你知道我认识的三教九流有多少,许多甚至是连纽约警察都惹不起的人物。
我可以深夜到哈林区走一圈,离开的时候毫发无伤地带着一挂朋友一起出来。」
他的长指沿着她的臂温柔往上移触。

 珍恩陡然打个寒颤。

 「我有太多方法让一个人失踪而不会牵连到自己,你真的要跟我玩这种游戏
吗?」他在她耳畔呢喃。

 「你……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声音颤抖,一股冷意从脚底往上冲。

 「不要试炼我的耐性,珍恩。」他温柔一笑。「你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多少世
俗的道德观,要搞掉一个人对我不是太困难的事,即使你是天皇老子都一样。」

 珍恩抖得犹如风中落叶一般。

 「你只要敢靠近她一步被我看见,即使你只是问个路而已,我都会杀了你。」
他的语声仍然如丝般轻柔。「我会把你切碎到,连你家人都无法认尸的地步,
你可以试试看这是不是一个空白的威胁。」

 珍恩。葛伦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 第十二章  成萸只觉情思难遣,整颗心飘飘荡荡,最后,飘到了艾波
门前。

 艾波便是当初邀她一起来纽约的那位同学,可是两人到了不久,艾波家里便
出了些事,于是独自回到明尼苏达去。

 成萸出现在许久未见的好友门前,接着便大病一场。

 缠绵病榻间,迷迷糊糊作了许多梦。梦里的时间顺序跳得有点紊乱,有时候
她和符扬还在学校念书,那霸道的大男孩拉着她躲到美术教室去,要她念他的
课本给他听。

 有时候回到儿时,符扬一下子把她推倒在地上又踢又打,一下子拉她的衣服
或故意抓破她的洋装。等小成萸终于发脾气了,哭着转头要大骂他,顽皮的符
扬却消失了,整个庭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梦见最多的时候,竟然是他们结婚的那五年。她第一年的难以适应,她看到
符扬如何陪伴她;当然她学会一些新的东西,他又是如何温存地笑谑她。那五
年,其实非常幸福,为什么当时的她都没有看见?她记得的,只有符扬恶的凶
的姿态,却忽略了他曾经对她如何多情……

 然后一切消失了,变成一团灰涩迷蒙的雾,她失落在雾里,一下子是八岁,
一下子十三岁,一下子十八岁,一下又是现在的自己。

 她四处看不到人,在雾里越走越害怕,她扬声想叫个人来陪伴自己,带自己
走出这阵迷雾。

 「符扬——」

 梦里的成萸吃了一惊。为什么她害怕的时候,叫的不是哥哥,不是爸爸,却
是她一直记着总爱欺压她的符扬呢?

 她挣扎着想醒过来,却一直醒不过来,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想醒过来。迷雾萧
索苍凉,却也夹杂着浓情意味。

 情在不能醒。

 她明白了,明白那深爱之后,昏醉难醒的心情。

 她为什么这么傻呢?为什么现在才发觉?

 她是爱他的。

 她只是不甘愿而已。

 她不甘愿像一只被眷养在金丝笼里的鸟。所有送到她笼里的食料用具都是最
上等的,所以人人说她幸福,夸她入了一户好人家。或许比起餐风宿露,待在
笼中接受眷养是更幸福的事,但重点是,选择。

 所有所有送到她面前的「好」,她都必须接受。每一个「好」,都是一份恩。
所以最后她被迫接受一堆自己从不要求的恩宠。

 她不能挣脱,不能拒绝,否则她就是忘恩负义,就是不知好歹!

 或许让一切重新来过,她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要,但她希望那些「要」,都
是她能自主性选择的结束。

 她想要一份对等的、不被眷养的人生。一个说「不」的权利!

 她伤害了符扬,却从未想过那也是在伤害自己。所以五年后的重逢,连她自
己都不敢承认,她是那样谨慎细心地观察,下意识地在试探,想知道他是否还
残存一丝对她的情意。

 他没有。他亲口说的。

 素描本上是三年前的记忆,三年后的他,已不再爱她了。

 人类从历史里学到的最大教训,就是人类永远从历史里学不到教训。她曾强
硬地藏住心事,连自己都骗过,五年后还想故技重施,却已沉重到无力再行。

 爱要不太早不太晚,刚好,但他们错过了那个珍贵的缘分。

 符扬爱她太早,她爱符扬太晚。

 病完一场,犹如发了身冷汗,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

 「萸,你好一些了吗?」艾波替她送药和热水进房,边忧心忡忡地摸了摸她
前额。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在病榻上,苍白虚弱地向好友说。

 又休养了几日,元气稍复,成萸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必须回去面对那个男人。她欠他一个解释。

 回到自己位于布鲁克林的公寓后,她先打电到赵紫绶店里,为自己不明原因
的旷职致歉。

 「成萸,你终于有消息了。」赵紫绶在那方松了一口气,「好多人来我这儿
找你。符扬啦、大卫啦,还有费欧娜,你这一失踪,整个纽约快被那土霸王翻
乱了。对了,你哥哥也打了电话来问呢!」

 成渤?

 虽然不知成渤怎会扯进这一团乱里,她仍然拨了个电话向哥哥报平安。

 「小萸,你终于出现了。」成渤的开语词跟她老板几乎一样。他的话中掩不
住担忧,「我一听说你不见,心都慌了,这几天正要飞过去看看。你怎么会突
然失踪呢?前几天伯母有事必须赶回台湾,符扬又打了好几通电话来问。他一
口咬定是母亲跟你说了什么,才逼得你出走,可是符伯母坚持她没有,母子俩
闹得不可开交。」

 「我没事,哥,你不要为我担心。符伯母也没有跟我说什么。」成萸元气未
复,口气仍然有些虚弱,「我只是……有些事没有想通,必须离开一下子,好
好想想。」

 「我本来以为你和符扬已经分开了,没想到他真神通广大,又去缠上你。」
成渤在那端沉默一下。「你要哥哥出面和他谈谈吗?」

 「不,不要,哥,这是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而且,这次不是他缠上我,
是我缠上他的……」她忍不住鼻酸。「总之,请代为转告大家放心,我现在已
经回来了。我会去见符扬,有些话,我必须亲自告诉他。」

     

 符扬一接到成渤的来电,立刻冲到成萸的公寓去。

 他一到就发现门只是掩上,成萸坐在客厅里发呆,旁边丢着钥匙和皮夹,仿
佛这几天便只靠着这两件小物事走天涯。

 最让人怵目惊心的,是她病样的苍白脸颊,与清瘦容颜。

 「小萸?」

 符扬的步伐在接近沙发时,放慢下来。他蹲在她身前,执起瘦骨嶙峋的手,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一般。

 她原本就娇弱纤瘦,现在看来,青色血管隐隐从皮肤下透出,整个人透明得
仿佛要淡进阳光里。

 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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